《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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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3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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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抱拳,肃容道:“末将遵令!”
    西门庆点头,又向龚旺、丁得孙、李忠、周通、孔明、孔亮道:“众位辅佐张清将军,且捱三日辛苦,三日后,我在梁中书旧大营里,替众兄弟贺功!”
    众人见西门庆只是略施小计,就困住了史文恭这只大虫,无不钦服,尽皆拱手道:“哥哥放心,小弟们定效死力!”
    西门庆转身下崖,崖下阴影中闪出一人来,金发黄须,正是金毛犬段景住,向西门庆深深施礼。
    西门庆抢上扶住,笑慰道:“段兄弟,这些天辛苦你和皇甫兄了!”
    段景住道:“皆是哥哥好计,赛过诸葛之亮,兄弟们依计行事,轻松得很,有甚么称得上辛苦的?”
    原来,段景住在北地久闻西门庆大名,心中好生敬仰,于是盗了辽帝御马,往梁山献马求进。当时梁山正准备对梁中书用兵,西门庆见了段景住献上的照夜玉狮子,正好充作道具,完善自己的连环计。
    于是就有了曾头市段景住炫马、皇甫端鉴马、赠马史文恭,而后照夜玉狮子一鸣震青州,惊动了梁中书,倒叫西门庆的好多布局没派上用场,直接就将皇甫端送进了官军阵营的要害之地,省了多少手脚。
    巴豆毒马,在皇甫端本是举手之劳,只是众目睽睽,要下手非得深思熟虑不可。但是有了贪婪成性的七个兵马都监推波助澜时,一切难题就都迎刃而解了。皇甫端不用花自家半分力气,只消放任那些贪官的愚蠢,大计便成。
    这一来,得报梁山屯粮黄粱谷的军情后,梁中书定计奔袭,军中可用之马,都被史文恭、李成等人带走。他们一走,梁中书身边就等于放了空城,只可惜真正的诸葛亮无论如何也不是梁中书。
    所以,西门庆才跟史文恭定了三日之约,三日后,甚么尘埃都要落定了。
    黄粱谷中,已经升起了火堆,曾头市人马折腾了一夜也倦了,依火烧水做饭,养歇精力。
    这时曾升问道:“众位哥哥,那三奇公子既然今日占尽了上风,他何必前倨后恭,对师傅又是行礼又是跪拜的,难道他准备收服咱们曾头市吗?”
    曾参揉了揉曾升的头道:“笨!如果西门公子一上来就对着咱们师傅又是行礼又是跪拜,师傅早下令孩儿们一鼓作气杀上去了。”
    乱箭烈火中捡回一条命,曾魁心情特好,放松之下便开起玩笑来:“听二哥这么一说,师傅岂不是成了欺软怕硬之人?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曾涂搂头一掌,打得咽回了肚子里。曾魁摸着头嘀咕起来:“好嘛!还没娶大嫂进门儿,就先学会巴结老丈人了……”
    众**笑声中,曾涂涨红了脸,扑上去和曾魁揪作一团。曾魁也不甘示弱,兄弟俩于火光影里扭在一起摔起跤来,大家拢上来喝彩助威。
    曾索跟着起哄了几声后,退出人群,目光寻找到了独自静坐于远处的史文恭。此时的神将早已没了神采飞扬的豪气,只是坐在一个小火堆边,照夜玉狮子象猫一样伏在他身前,让史文恭轻轻地梳理着它的鬃毛。
    想到方才的事,曾索又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暗道:“今天真是好险!若不是三奇公子心思转得快,师傅早就自刎归位了。这份大恩,我曾索记下了!唉!三奇公子真人杰也!转世天星,岂是闹着玩儿的?将来必成大事!”
    想到这里,曾索也不敢再深想下去,只是抬头望着头顶天空。空中无月,雾霾满天,却有一颗明星在天边孤光自照,闪烁着清冷的寒芒。
    史文恭抚着照夜玉狮子的鬃毛,望着照夜玉狮子的眼睛,在无言的寂静中,人和马的灵魂似乎交汇了,就象两个分别了多年的朋友,在陌生的氛围中彼此模糊地互认着……
    朦胧中,盘踞在史文恭心头的颓唐、无助、焦躁……等诸般负面情绪,都慢慢烟消云散了。马儿清澈的眼睛、柔软的鬃毛,组成了一张滤网,主人朋友如果有什么忧愁,一定会帮他过滤掉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史文恭亲昵地拍了拍马脖子,照夜玉狮子同他一起站起身来。史文恭伸手给照夜玉狮子抚去身上的泥尘,眼睛也看到了天边的那颗寒星。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史文恭心中叹息一声,默默地想道:“却不知梁大人、李都监、单兄弟、魏兄弟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正是:
    世事真如黄粱梦,人生好似槐安国。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章 困兽犹斗
    三路接应史文恭的人马,单廷珪把守邯郸坡,他本来只是个小小的团练使,手下五百人顶天了。今天突然多了三千人手供他调遣,单廷珪心里那个激动啊!
    兵过千,没有边,兵过万,没有沿,能统率一回三千五百人,今生死也值了!可惜,星月无光,看不到三千人马旌旗飘号角鸣的雄壮样子,让单廷珪小遗憾了一把。
    圣水将军现在的眼界还是小了点儿,想像不出未来的自己统率着万**军团时是什么样子。当然这也怨不得单廷珪没有想像力,在如今这个体制下,象他和魏定国这样不跑不送理应降级使用的人,居然还能在凌州团练使的位置上盘踞多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说到底还得感谢四处蜂起的盗贼,离得梁山近了,别的不多贼却不缺,如果说当朝的赃官是狗养的,圣水将军神火将军就是贼养的了。
    同样的,这么复杂的辩证法单廷珪也是不懂得思考的,他也顾不上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一边得瑟着,一边指挥人马依邯郸坡布下坚守阵形,如果梁山人马见军粮重地被劫了,象脱了缰的野狗一样猛扑过来时,凭他圣水将军的阵势怎么也能挡他个一天两天的,那时的军粮估计已经烧彻了底,就算让梁山抢回去,打扫打扫顶多也就是聚拢百来斤爆米花!
    单廷珪正乐观的时候,人声鼓噪,梁山进击的人马果然出现了!圣水将军一声令下,自家弟兄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梁山疯狂的猛扑——谁知,来者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根本不象脱了缰的野狗,顶多就是脱了缰的蜗牛——单廷珪心中一动,突然发觉黄粱谷方向居然还没有火起,心头就无来由的不安了一下。
    仿佛是要证实他的不安,却听一声炮响,单廷珪坚阵的背后有一彪人马杀出,一头扎到官军的脊梁上后,大刀阔斧,砍伐起来,官军顿时大乱。
    这时单廷珪才发现统率大军团作战实非一日之功,他这三千五百人除了自己的凌州本部五百圣水军,硬是没人理他,众官军略一抵抗,发现杀来的这群草寇却是荆棘草锯齿草这样的硬茬子,不约而同发一声喊,抛刀弃弓,四下鼠窜,不一时,坚阵大溃。
    如果是正面冲突,凭单廷珪占据的有利地形,就算官兵再不济,顶多小败,却不会象现在这样溃散。可惜备前则后寡,练了铁头功,就练不了大力金刚腿,被人突然在下三路敲上一棍子,立马就倒了。
    单廷珪见势不妙,眼睛红了。他是要脸知恩的人,梁中书两次来到凌州,都待他不错,见他的本部人马日子过得紧巴,还特意拨过来一批铠甲兵器。单廷珪因为要搞他的圣水研究,是穷惯了的人,别人给他个草棍儿,他都要珍惜起来,在心中念念不忘地等着秋后报恩。这回梁中书交代他死守邯郸坡,如果连这都办不到,还有什么脸去见梁大人?
    人来绝域方拼命,单廷珪一伸手把自家独门的圣水葫芦拽出来了,大叫一声:“小的们,跟我拼了!”
    单廷珪确实是要拼命了。他这圣水虽然有奇效,能够让一个人在接下来的一个时间段里不知疼痛、力大无穷,但时效一过,马上就是后患无穷。
    后患无穷的后果,就是任人宰割,但这时单廷珪已经顾不上了。一来军令如山,防地失守,是为死罪,二来他要报梁中书知遇之恩,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和时间赌一赌,看看能不能在后患无穷之前,把梁山人马杀退。
    虽然希望渺茫,但如果因希望渺茫就失了奋起之心而束手待毙,那还是爷儿们吗?
    “咣咣咣……”五百圣水兵跟着他们的主将猛灌兴奋剂。冲上来的梁山人马一看这些人都在抱着葫芦亲嘴儿,扯一声唿哨,抹头就跑。
    单廷珪一看,眼珠子发亮,有门儿!看来曾经青州城下一战,自己的圣水兵也在梁山人马里面打响名气了。一看自家正灌水,这些草寇当场就怂了。
    自豪感一起,热血更是随着药力沸腾。单廷珪把喝空了的葫芦往地下一摔,大吼一声:“小的们,跟我冲啊!”声调已经不像人了。
    五百圣水兵也跟着齐声嚎叫,那药水泡出来的声带明显缩水了,高频震颤时听着要多擞卸喁}人。
    嘷叫声里,单廷珪领着本队五百人,连蹦带跳地往梁山队里撞了过去,途中还踩倒了不少慌不择路的官兵,不过现在谁也顾不上那些胆小鬼了,踩死了的只能怨他们命不好,没踩死的就算他们运气!
    梁山人马逃得虽然不慢,但和这一群准神行太保比起来还不够看,没多久就让单廷珪领人给追上了。谁知这批看起来好象已经穷途末路的梁山人马左右一分,一声炮响又杀出一支特种兵来。
    军中兵器虽然繁多,但提着渔网做兵器的,只有眼前这堆人了。因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说他们是特种兵,再看他们抖开渔网仗势擒人的彪悍样子,特种兵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威武,还是叫特种兵王比较贴切。
    一群特种兵王一涌而上,一个个走位风骚,一网一网兜转间配合得丝丝入扣,喝了兴奋剂的圣水兵们象飞蛾投火一样,被他们以柔克刚,网网成擒,再大的鱼陷到了网里,游出来的时候,也只能变成鱼骨头了。
    但也有例外的,比如圣水将军单廷珪,他本来就武艺高强,喝了兴奋剂后更是如虎添翼。见渔网飞来,眼明手快下伸手揪住其边缘,两膀一摇,奋千斤之力,竟连渔网带着特种兵王们拉得都直飞起来,放了人风筝。
    一时渔网阵一片混乱。幸好喝了兴奋剂后理智也受到影响,圣水兵们浑忘了配合着主将扩大战果,只知道闷着个脑袋往前冲。单廷珪同样头脑发木,全忘了指挥之责,只是暴笑着纵横冲突,扬手间特种兵王风筝四起。
    猛听一声虎吼,乱人丛中钻出一个胖大和尚来。
    如果单廷珪神智清醒,自然会认出此人正是二龙山头一坨好汉花和尚鲁智深,这秃瓢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极不好惹,还是避之则吉。可现在头昏脑涨之下,哪里还记得起这些?
    鲁智深抢上,单廷珪来迎,此时他的黑杆枪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只知道但凡有人挡道,就要丢飞他!
    两个人四臂相交,同时暴喝。就象单廷珪可以轻松扔飞特种兵王们一样,鲁智深神力施开,单廷珪如何能是对手?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压上来,这一下以硬碰硬,中间实无半分取巧余地,单廷珪眼前一黑,大叫一声,就此晕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单廷珪终于悠悠醒转,一抬眼却看到魏定国焦急的脸在自己头顶上方晃荡。单廷珪一时间犹在梦中,迷糊了半天才反应回来——啊!我晕倒前正在和梁山人马死战!
    一念至此,哪里还睡得住?正要抖擞精神飞身跳起,却感到一阵筋酥骨软——人虽然没伤,却已经耗脱力了。
    单廷珪颓然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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