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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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江湖- 第2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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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谈论着,诗词已经开始了。南宫宝听不懂,不知好坏,因而没有在意,每有人呤诗一首,里面便有一个姑娘出言点评一下,估计便是刚才弹琴那位。待各人献完,里面那姑娘也评点完,忽然说:“刚才抚琴那位可儿公子,可否也有所表现?”可儿沉默了一下,说:“在下只会一两句打油诗,说来让大家见笑了。”接着呤道:“姑娘问琴意,悲者听来伤。心静江湖远,人生梦一场。”此诗正如可儿自谦,如打油诗的风格,无对仗,无平仄,看样子也对这诗词没有什么研究,但那姑娘却道:“公子此诗意景深远,风格自由,悲者听来伤,人生梦一场,确实是好诗。”南宫宝插嘴道:“姑娘错会意思了,他是说姑娘的琴艺不够精,悲伤的人听了还是悲伤,如果是悲者听来欢,那才叫好琴。”那姑娘笑道:“这位公子口才不错,但不知有何好诗好词可以在此呤唱的呢?”南宫宝说:“我也有一首自由风格的诗——似梦非梦只一生,胸怀壮志无一成。青春岁月如流水,不如惜取眼前人。”那姑娘听了没作一言,进去了,把南宫宝凉在一边,他也没有在意。场中静了一会儿,老者说:“小姐既然没有作什么指示,我们便进行第二项吧,书与画。”南宫宝忽然问可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孙姑娘呢?”可儿道:“我的事不必你管。”说着起身,南宫宝这回没有阻止,可儿抓起琴,跃回岸去。
    南宫宝说:“这是他第二次说这话了,看样子我真不该管他的事了。”青青说:“他一个人来,将孙姑娘留在家里很不对,我觉得那孙姑娘很可怜。”南宫宝说:“我知道他无情,但没想到这么无情,我们走吧,那纪姑娘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到别处去。”也不待青青回答,他便将竹伐从众船中挤了出去。待出去后,青青问:“为什么这么急着出来呢?我们又没见到那纪才女,连刚才弹琴的那个人都没看到。”南宫宝说:“心情不好,不想看了。”青青提议道:“我们别管他算了,到小镇外面吧。”
    月色很好,有微微细风,竹伐排过去,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倒印着月光,似一条银带,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很久了,他们都没有在这样的夜色下待在外面,似远尘世,似游荡在梦里,只听到竹杆划过水里的声音,单调却又清脆,青青、夜色、月光、河水、梦乡……
    青青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南宫宝,他还在一边打坐。她问:“你一夜没睡吗?”南宫宝说:“我这样也是休息,你醒了没?”青青扭了一下他有腰,侧过身子又睡了。睡了一会儿,转头问:“你怎么了?”南宫宝奇怪的问:“什么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青青说:“我以为你又要闹我起来练武呢。”南宫宝说:“再睡一会儿吧,现在天还早。”青青坐起来说:“我已经醒了,可以练了。”说完一脚踢向南宫宝。南宫宝伸双手抓住她的脚,向外一翻。青青大叫一声,眼看便要掉到河中。南宫宝跃过去,将她拦腰抱起,落到岸上。两人切磋了一会儿,南宫宝说:“还是练风功吧,你的招式已经很不错了。”青青说:“可比你还差很远。”南宫宝笑道:“单论招式,比我强的人并不多,可你现在的内功比较弱,所以要多练习练习。”青青说:“可我不太喜欢象个和尚一样的坐着不动。”南宫宝说:“但这却是最好的方法,内功本就是修身养性。但你练一下轻功也不错,打不过别人可以跑。”
    吃过早餐,他们便又去游小镇。往河的另一边行去。一路上自然是引人注目。可能是因为他们撑着竹伐,但别一方面,可能因为他们昨天在大会上的表现,或者因为那可儿的表现,而他们刚好与那可儿认识。河中间架起不少的供桥,船在桥下行,人在桥上走。还有小鱼在水中游。河水碧绿而又清澈。青青坐在竹伐上,将脚放进水中玩耍,而南宫宝站在另一边,以勉青青将竹伐压进水中。长长的竹杆在河底撑着,竹伐缓缓的前行。也许是昨天的盛会消耗了小镇的激情。河两岸显得很安静。撑了一会儿,南宫宝觉得有些热,便问:“我们要不要找一处荫凉的地方懈会儿?你热不热?”青青说:“我在水里感觉很凉快,又不出力,你要是热了就停下来吧。反正我们又不急着去哪儿。”
    小镇不大却很长,他们行了一上午意没有看到另一边,也许是他们行得太慢了。中午时弄了两个凉菜应付一下,虽然不感觉热,但青青小脸已经晒红了。吃过午饭,便在一座小桥下面休息。此时两人心情都很好,天气虽热了点闷了点,但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小睡一下也很香。青青问:“你说我们要是顺着这河一直走一直走,会到什么地方去?”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会到大海吧。所有的水都会流到大海去。”青青问:“大海会不会满呢?”南宫宝说:“应该不会的,大海的水在干,被太阳一晒就干了一点。”青青又问:“这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也许老天知道吧。”青青笑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南宫宝也笑道:“不论谁都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有些人知道得多一点,有些人知道得少一点。有人知道这,有人知道那,有人会文,有人会武。”青青问:“你要是学文,学那琴棋书画,做诗之类的,会不会比他们强?”南宫宝摇头说:“我不行,但你一定会比他们强。”青青说:“象那个纪才女一样,那么多人围着她转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想来那纪才女也只一年有这么一天才有那么多人围着她转。你想要是别人时刻都可以见到她便没有什么稀奇的了。”青青问:“那你和我天天一地起,是不是也不再稀奇了?”南宫宝说:“我与你和他们怎么一样呢?我和你谁也没法相比。”青青说:“但时间长了……”南宫宝伸手夹住她的鼻子,道:“你记得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吗?”青青搬开他的手指,说:“你使那么大劲干什么?”南宫宝说:“我帮你摸一下。”青青拦住他的手说:“我也要捏你一下。”南宫宝忙双手抱住头,青青搬了一下没搬开,只得在他背上拍了几下作摆。
    闹了一会儿,青青觉得有些困了,便躺下来,问:“你不睡一会儿吗?”南宫宝说:“等一会儿再睡,你先睡吧。”青青说:“我吃了睡,睡了吃,象一头猪一样。”南宫宝笑道:“猪可没有你可爱。”青青踏了他一脚,道:“你骂我,你比猪还可恶。”南宫宝不想与她闹,便说:“好了睡吧睡吧,长胖一点——好象有人来找我们了。”青青听了,抬头看,果真有一只小船向他们划来。青青问:“会不会是那孙姑娘来找可儿?”南宫宝说:“也许可能吧。”船虽小,但一个船舱却点了船的一大半。一个船夫会在船头划着船。船舱口用布帘挡着,看不青里面之人。青青问:“会不会是昨天那纪才女来找你呢?”南宫宝没有回答,伸手去抓青青的耳朵。青青按住他的手,船近来了。
    南宫宝看着船,没有言语,青青依旧躺着,船靠上来,船舱里一时也没有人说话。南宫宝一时警觉起来,对方会不会是来袭击的?但听了一会儿,虽觉船舱中有两个人,可却没有发觉有高手。相持了一会儿,船舱中一个姑娘的声音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南宫宝一听声音,知是昨天出言点评诗词的那位姑娘,就是纪青尘身边的那个丫环。南宫宝说:“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青青探身说:“我想看一看纪姑娘。”船舱中另一个声音笑道:“想见我的都是男人,难道姑娘对我也有兴趣不成?”这声音清脆明亮,语气轻薄,但又带着一份苍桑。听她口气,必定是纪青尘了。青青说:“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见你,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很好看。”纪青尘说:“我只长得一般,但在才艺上有所善长。所以一些自命风流,风雅之士都以见我一面为荣,说白了,都是他们一些虚荣心弄的。”青青说:“但我还是想看你一下。”纪青尘说:“见我很容易,叫你身边的这位公子揭开帘子就行了。”南宫宝道:“姑娘前来,必定是想问昨天那可儿了。”纪青尘说:“也许我是来看一下公子呢。”南宫宝说:“你还是别费口舌了,有话真说,我乃粗人一个,很容易误会别人的意思,而我妻子又容易吃醋的。”青青打断他的话说:“我才不吃醋呢,你跟她去我都不拉你。”南宫宝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纪姑娘有什么话快说吧,我们还要睡一会儿呢。”纪青尘说:“公子为何总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呢?”南宫宝道:“我对你又没有什么非份之想,所以自然与别的男人对你不一样了。可儿之事,我希望你别去惹他。他已经成亲了。”纪青尘说:“我这次本来确实是找可儿的,但忽然对公子产生兴趣。从未有一个男人象公子一样拒我。”南宫宝说:“姑娘这话可吓着我了,我们打算很快离开这个地方。”纪尘青笑问:“我有这么可怕吗?”青青说:“不是你可怕,而是我可怕。”纪青尘问:“哦?”南宫宝说:“我刚才说过,我家宝贝要是吃起醋来,我可不好对付。所以说我怕她而不用怕你。”青青说:“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都不喜欢吗?”南宫宝解释道:“每个人对自己轻易到手的东西总不怎么珍惜。”纪青尘说:“看样子你们两个走到一起一定不容易了。”南宫宝道:“当然了,经过了生死离别,让我们觉得应该好好的珍惜。象我昨天所说,我们很快就老去,不如珍惜眼前人,姑娘语气中带着三分苍凉,应该也是经历了很多,更应该明白我这句话。”划船的老者忽然咳嗽了一声,说:“小姐劳累了,不如回家休息吧。”纪青尘身边那位姑娘也说:“也对,出来久了,是该回去了。”南宫宝突然抬杆,向船夫扫去,船夫见了,用浆向竹杆切来,看样子伸手也不差。南宫宝见此,将竹杆上加力,两力相撞,杆断浆裂,而南宫宝用断杆向船夫刺去。船夫见无处可躲,一翻身跳进水中,南宫宝收杆,任船夫逃走。
    青青不知为何,他们说了几句便动手,而且是南宫宝先动手。她正待问原因,船帘拉开了,从中穿出两位姑娘来,这两个姑娘的容颜没有让人惊叹,特别是那纪青尘,竟有些让人失望,并不是说她长得不美,只是与其名声相比,差得太远,最多是与她一旁的那姑娘差不多。纪青尘说:“公子闯大祸了。”南宫宝问:“怎么了?刚才那老头很厉害吗?”纪青尘说:“公子是江湖人,这个我知道,可强龙不压地头蛇。”南宫宝看那纪青尘,问:“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呢?怎么称呼?”纪青尘说:“她叫谢语心,是我的一个丫环。”南宫宝说:“一个丫环竟也如此,让人可敬。”谢语心说:“小姐还是想想怎么样应付眼前的事吧。”南宫宝问:“姑娘受他们的控制了吗?”纪青尘叹道:“也不尽然,他们为我造名,我为他们赚钱,我现在的名声有一大半是他们造出来的。”南宫宝问:“名声也能造吗?”纪青尘说:“当然,比如一副画,也许的确不错,但如果有很多的人说它好,那么别人就会觉得它好,说它不好只会显得自己没有水平,而这副画,也可以买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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