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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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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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反正保姆没有回来,她也没有电话。”
    “既然她没有回来,有可能孩子就是她绑架的;保姆的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和她家是亲戚呢,她是个大学生,回来度署假,我就雇她教孩子学英语,学数学,兼做保姆。——能是她绑架了孩子?”
    “在没有破案之前,很难说。——叫你用什么办法付款?”
    “光叫我把现金带在身上就行了,没说叫我送到哪儿。”
    “看来绑匪还是挺狡猾的。”
    “怎么办?”
    “报案。相信人民警察,叫他们来处理。”
    “我过几天就要结婚了,谁料到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我怀疑是我的前妻干的。她一直不同意离婚,是我把她欺骗了。是不是她绑架了孩子?”
    “有这种可能。”
    “陈刚,你到她家去看一看吧,去看看……”姜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到我手上。“这里面是二千元,当做路费。——她家的地址我写在信皮上了。如果她把孩子领走了,我给她二万也没有什么,我就没有必要报警了。”
    “你为什么怀疑是她?”我觉得他的前妻绑架孩子的可能性不大。虎毒不食子,她可能敲诈姜成的金钱,但是杀掉孩子的事情干不出来。从保姆一起失踪的情况来看,一个人做案是不大容易的,二个人以上做案的可能性较大。如果是前妻干的,那么她又是勾结了谁呢?
    我看了写在信封上的地址——桂花香镇前马村程婧。现在情况这么危急,姜成有这个要求,我决定立即出发。
    告别了姜成,出了公司办公楼大门——从谭宾那儿送我到这里的那辆黑色的轿车还停在这儿。开车的女人下车打开车门。
    “请上车,”她笑着说。
    “你怎么没有回去?”我有些吃惊。但还是上了汽车。
    “我等着送你回家,”她笑笑说。“谭队长叫我送的人,我都会尽心尽力的。”
    “是谁杀了你丈夫?”我一直想问她这个问题。
    “谭队长的一个手下,不过他被判了死缓。”女人发动了汽车。
    “是这样,”我笑了笑,“我本来还想捉到一个凶手呢。”
    “你喜欢捉凶手的话,我会帮你捉一个的,”女人说。
    不管她说的真实不真实,我听了心里很舒坦。显然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我喜欢听什么。
    “你叫什么?”我问她。
    “兰兰。”
    “开车吧,先到一条街旅馆。”一条街旅馆就是我租住的那家小旅馆,我想先去看看秋果。
    天开始下雨了,兰兰摇开车窗,把手伸到车外,叫一些雨点落在手上:“你懂雨的语言吗?”
    “雨还有语言?”我明明知道她在有意拉近我和她的距离,但是我还是回答了她。
    她缓缓地开着车,沉默了一会儿:“雨的语言里没有什么?”
    “不知道,”我有意要她和保持一定的距离。其实我也没有想出来。
    “没有冬天,”她转过脸来瞅了我一眼。
    我只是笑笑。
    然而,秋果不在房间里。她带回来的糕点还在,房间里的物品也摆放得整齐,不像她被人从房间里捉走的样子。但是我还是紧张起来。回到我的房间看了看: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又租了一个房间,不可能在这。我问了服务台,这儿也没有发生过打架吵闹的事情。
    兰兰走进旅馆:“怎么,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只是对她说我进来看一看,可我在旅馆将近半个小时了。
    “对不起,请你回去吧,”我说,“谢谢你了。”
    她笑了笑:“再见。”
    我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秋果的影子。
    我出了旅馆,打算先去看看姜成的前妻,因为姜成的心里比我还急。
第十章 第一节
    刚出了旅社,兰兰就迎上来:“陈大哥,我送你!”
    “你还没有回去?”我有些吃惊。
    “我知道你要去办事情——姜成约你,绝对不会叫你到这样低级的旅社察看一下房间,或是等什么人;你肯定要到哪儿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请上车吧,”兰兰一直微笑着对我说。
    “你知道桂花香镇怎么走吗?”我想,如果她知道的话,就叫她送我去也行。
    “知道,水河市哪儿我不熟?”兰兰说得很痛快。
    一出城,她就下车打听路,而对我称要买饮料了,汽水了什么的——可是从商贩说话的姿态和比划的手势上,我就知道她欺骗了我。
    桂花香镇是水河市的一个偏远、经济比较落后的乡镇,公路像一条弯曲的绳子缠绕、连结在一座座山之间,刷刷的雨水把一切风景都掩在怀里,而风就把雨摔摔打打的。大自然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协调和顺畅的,偶有地震和风暴有不是针对人类而来的;而人类的生活却是充斥着凶杀、绑架、贪污甚至战争等待丑恶现象的威胁。我赞赏谭宾不怕炸弹的精神,我也要像山峰一样,永远屹立不倒,和一切丑恶的现象宣战——这也是我今后的生活。
    到了前马村村口,我下来的打听姜成的前妻程婧的家住哪。
    这是个不足百户的村子,各户依起伏的地形散落在一座大山的怀抱里,浓密的树木把石头砖瓦结构的房舍遮掩起来,鸡鸭猪狗的叫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程婧的家住在村东,”一位老大爷告诉我。我和他都在他家的门楼下避雨。“程婧被大款男人抛弃了,父亲病了该住院,没钱就在家挨着……”
    经过一家小卖部的时候,我买了一箱牛奶,二斤白糖,二斤点心提着,一个人来到了程婧家里。如果真你老大爷所说的那样,这点东西只能表达我对老人的一点心意,并不能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已是中午,程婧正在锅灶前忙活着,一锅馒头在腾空而起的蒸气中露出白白的脸,香味扑鼻。
    程婧的父亲躺在没有烧火的西间炕上,不断地咳嗽着,听到有人来,极力把咳嗽声压下来。母亲则张罗着给我让座,要我在这儿吃饭,一个典型的农村朴实和气的老人,嘴里一直唸叨着:“来就来吧,买东西做啥,这么贵的东西,花好多钱吧……”
    程婧的眼中闪现着警惕和好奇的神色。虽然她只有三十几岁,但是身材苗条,阳光和庄稼把她的娇气磨练掉了,却给她展露出了野性的美。我和她来到院墙外,那棵枣树底下,她打着雨伞,我和她挨得很近。
    “我是个警察——不,现在不是了……”我说,“我和姜成是朋友,他委托我来要弄明白一件事情:你们的儿子是不是在这里?”
    “儿子?”程婧有些焦急和慌张,“儿子怎么了,他怎么能在我这儿?儿子一直跟着他,为什么到这儿找儿子?”
    “他接了一个电话,有人声称绑架了你们的儿子,要赎金;”我不想对她隐瞒真相,“不知道你和这事也没有关系?”
    “我绑架了我的儿子,还要赎金?他怀疑是我?”程婧边说边哭起来,“当初离婚的时候,她曾答应儿子由我来抚养……可是他骗了我……他是个小人,是个恶棍……我也要跟你们进城去,找我的儿子……”
    她匆匆进家换了件衣服,就要跟我走。母亲追出来,手里用塑料袋提着几个馒头:“拿着,你们还没吃饭呢。”
    车往回开的时候,我给姜成打电话。
    “儿子不在这里,我看程婧绑架儿子的可能性不大,你快点报警吧。”
    “程婧都说了什么?”姜成问。
    “没说什么,她只是惦记着儿子,”我欺骗了姜成,“她正和我一起往城里赶,要找儿子……”
    “是吗?”姜成淡淡地说,“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吧。”他挂了电话。
    我拨打丛容的电话——没有开机。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我想不出来。父亲出事,于雨的事她还能管吗?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处女的脸上,竟被贴上卖淫的标签!有人用执法的外衣,掩盖着黑透了的心肠。总得有人出来呐喊,一个人不够,声音太小,引不起注意;当众人都出来的时候,巨大的呐喊才能像风暴卷走残云,露出太阳。丛容,你等着我,我和你一起!
    明天就要给黄景举行葬礼了,我准备给他送去一个花圈,和他做最后的告别——不不,他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心里;他会支持我做所的一切,他为我加油。黄景,对不起!
    我开始拨打肖玲的电话,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手机没有电了。
    前面是一个急转弯,兰兰放慢了车速。有两块大石头挡在路上,好像是有人故意摆放的,不像从山上滚落下来。正当兰兰停下车来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汽车先是猛烈地震了一下,并有一些沙石泥土砸落到车体上,然后车就开始倾斜,往崖下翻滚……
第十章 第二节
    我本能地把一只手伸开,抱住程婧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前面,跨过兰兰的肩膀,抓住她的衣服;然后用两只脚勾住车座的底部——当车开始翻滚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像一把铁钳把两个女人固定在我的一前一右,仿佛和车成为一体,在车的翻滚下落中没有受到碰撞挤压。
    汽车被崖上的树挂了几下,减缓了下落的速度;当它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又被从崖上落下来的泥土压住了。
    雨还在下,而且更大了。有人在公路下几米远的崖壁上安放了摇控炸弹,故意炸毁公路,使汽车坠崖。
    真庆幸,虽然汽车掉进了三十多米的崖底,但是三个人都没有受伤。车被泥石埋住了,什么也看不见。车体有些前后倾斜,但是没有翻过来,玻璃都没了,车体也凸凹不平,车里灌进了很多泥沙,雨水也从四面流进车里。
    “我从未没荡过这么高的秋千,”兰兰缓过神来幽默地说。
    “这是从公路上掉下来了吗,”程婧说,“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车里的水越来越多,快到我的腰部了。泥沙也从空洞的车窗口上往里流。车门被挤得紧紧的,打不开。
    慌乱中,我摸到了程婧的胸部。
    “对不起,”我急忙说。
    “什么对起对不起的,”程婧笑着说,“你摸到的是馒头——谁想吃馒头,四个呢。”
    “不要吃馒头了,”兰兰有些害怕,“过会儿我们得吃泥沙就着混水了,撑不死不算。”
    “我死了不要紧,”程婧悲伤地说,“我就不想儿子了;是我连累了你们,真不好意思……”她又哭起来。
    “大姐,不要再流”水“了,”兰兰说,“你嫌车里的水少吗?”
    我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想不出逃出车体办法——幸亏车是平着的,要是侧着的话,泥沙就会不断地流进来,把车里的空间占满,我们就被活埋了。
    我用车垫和从车座上扯下来的布,封堵车窗;甚至用上我的鞋子。泥沙虽然堵住了,但是车里的水还是越来越多。
    “没有掉进水里,却会被水淹死,”兰兰悲哀地说。“——急转弯,谁能回答出来?”
    “我想,我们真的要死了,”程婧说。
    “都不准再提死这个字,”我严厉地说。“无论到了什么的时候都不能再提,都给我记住了。”
    水快到脖子的时候,兰兰从前排爬过来,使劲地抱住我,她的动作把水搅得哗哗直响。
    “放开放开,”我说,“我还看看有什么活命的法子。”
    “有什么法子?”兰兰苦笑了,“我死的时候要抱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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