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倾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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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倾人国-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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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推门进来,看着一地的布条。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伸手一指石沐风,意思是都是他的错,石沐风笑着说:“没什么,盈袖有事情?”
盈袖点点头:“刘将军回来了,一到家就神情严肃地把延朗叫去,姐姐,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我蹲下,在地上找了一句…………“不知道!”
石沐风说:“我们等等,估计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了。”
晚饭过后,赛花带着朗朗来找我们,她是个爽快地人,一进来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原来,北汉国主接到密报,得知自己皇宫内藏有兵法至宝,并且契丹那边也觊觎此物,秘密派人潜入太原,意欲盗走兵书。
今天一早,刘继元就把刘继业叫去,说刘继业家中来了大宋的客人,一定要设法把人拿住,找出那些人身上带着地藏宝地图。据说,刘继元现在开始怀疑所有新进宫的女人,把她们都关起来挨个审问调查,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赛花说:“今天下午问了延朗,延朗说郡主本来是偷跑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兵书而来,这事一定要和你们商量。”
没想到我情急之下对萧天佑说的假话,会有这么多的后遗症,而且给刘家带来这么多地麻烦,刘家对我们真够信任的,要是别人,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绑了再说。
我也一下午没说话了,现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时候,我说:“夫人,这兵法遗书的事儿,都是我在萧天佑面前瞎编的,拖累了刘家,真是过意不去。”
赛花说:“人,我刘家是一定不交的,你们明天一早就离开太原,以防夜长梦多。那兵书即是子虚乌有,想个办法拖延一下,等你们离开北汉再做打算。”
石沐风说:“夫人,这样恐怕不行。现在北汉国主和契丹皇后全都认为这兵法是真的,我们要是一走,一定会祸及刘家,还是想个更加稳妥的办法才是。”
赛花哈哈笑道:“难不成让我把你们绑了送去?我刘家还不会做出这等无义之举。”
朗朗也说:“姐姐,姐夫,也不用等明天了,你们连夜就走吧,我送你们出城。”
我说:“不行,我惹的祸怎能让刘家来担着?”朗朗说:“姐姐,难道你还能变出个兵书不成?”
石沐风突然眼睛一亮,那种带着点儿坏地笑意又出现在他脸上:“这兵书即是大家都抢,那我们就变它一个出来!”
脂若一直没吭声,一听这话马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三哥三哥,快说说,咱们这次怎么玩儿?”
石沐风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先连夜伪造一份羽衣说的卧龙遗书,再放进皇宫里,然后再画一份皇宫的地图,标出遗书地所在,交给刘继元。置于我们,明天就离开太原,刘将军只管说是怕地图会落入他人之手,来人已经除掉灭口。只要地图交上去,刘继元和萧绰之间的争夺,我们就不必理会了。”
赛花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只是委屈各位了。才住了两天,还没能好生款待,真是失礼。”
石沐风说:“哪里,刘夫人,是我们给刘家添麻烦了才是。夫人,现在需要一些东西来伪造遗书,现在就着手准备吧。”
赛花说:“好!需要些什么只管说。”
石沐风道:“这份卧龙遗书纸质要旧,一般是用糖水、茶水或是栗子壳熬水将纸染成黄褐色,还可以用熏烟将纸熏黄。只是这样,时间来不及,而且纸张颜色不自然,还会有味道,如果府上有收藏地古纸就最好了。”
赛花问朗朗:“延朗,你三哥那里好像是有,去,跟他要来!”朗朗应了一声出去了。
石沐风又说:“诸葛先生乃蜀国书法第一人,善篆隶八分,草书也很出色。刘备刘禅在位期间曾多次造鼎,均请先生作书铭文,想要伪造真迹恐怕不易。”
我还不知道他?他这么说就是代表他有些把握,但是给自己留点儿余地,切!我说:“别绕弯子,说!你行不行?!”
石沐风笑笑:“我以前有幸得见《出师表》真迹,能仿个大概,不过,若是遇上精通此道之人,一定可以看得出来。”
赛花说:“无妨!看出了是假地,就说是大宋皇帝别有居心好了。”
剑歌突然说道:“沐风,主意倒是可行。不过,宫里的地图容易伪造,可是这卧龙遗书中地兵法又该如何假冒?既要不俗,又要可信,我们又不能把其它兵法上的句子照搬,这一样,可不太好办。”
我在一旁嘿嘿一笑说:“用兵之计,不在于具体策略,而在于精髓!就好像习武的人,都想成为天下第一,其实纵横天下的招数是仁者无敌,是吗?”
“仁者无敌!说的好!”剑歌忍不住表扬了我一句。
石沐风笑着拍拍我的头,说道:“羽衣,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盈袖也笑:“想不到姐姐还有如此见解,佩服佩服!”
我也难免有些得意:“哈哈,随口说说,何足挂齿。”谁说电视剧只是用来消遣的,电视剧看多了,那也叫有文化!
我接着说:“所以,咱们也不用弄一套复杂的兵法出来,只需要具有兵法的精神就可以了,最好还要让他们觉得高深莫测。”
赛花笑着问我:“难道说,郡主已经有了主意?”
我又是嘿嘿一笑,冲着石沐风说道:“去!给本郡主研墨!”
石沐风笑着摇摇头,走到桌前按我的吩咐开始研墨,一会儿,他问:“郡主,您看这样成吗?”
“不行!不够用!再多研一些!”
他过来哄我:“好了好了,先写着,不够了我再研。”
我这才一仰脖,十分骄傲地挥毫写下十六个大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今天是母亲节,祝咱们的妈妈节日快乐,身体健康,笑口常开,万事如意!
一七七 造假不是件容易的事
脂若指着纸上的字问道:“这是什么?”
我笑着回答说:“这是我毛爷爷的兵法,适合敌强我弱时的游击战,说了你也不明白!”看着旁边或沉思,或欣赏,或赞叹,或惊讶的几个人,我问:“这十六个字能不能用?”
“能用!”石沐风说,“或许,北汉国主和契丹皇后还会从中悟到些什么。”
一听能用,我变得更加得意:“那就让他们慢慢悟吧,最好想破了头!”
赛花感慨道:“郡主的毛爷爷,真是个帅才啊!若是日后有幸相见,一定请他老人家多多指教。”
我窃笑,恐怕是没法指教了。这时,朗朗和三郎一起回来,三郎手上宝贝似的捧着古纸,问道:“行吗?”
赛花“啪”地一拍三郎的脑袋:“死小子,连娘也不叫!”三郎这才补上一句:“娘!”
石沐风摊开古纸,只见那纸张边缘部分色深发脆,这才是真正的自然变色,他满意地笑笑,又说:“纸张是可以了,只是高手还是可以从墨迹上看出年代的不同,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想要这份兵法,谁就用心去猜好了。说完铺好一张古纸,笔尖蘸墨,唰唰唰唰写好了那十六个大字,还行,书法比我强多了。写完,石沐风又做了题跋,然后抬起头说:“现在需要印章,三国时期都用玉的,夫人这里可有上好的材料?”
还要那么麻烦?等找到合适的玉石材料刻出印章。这得到什么时候?我说:“夫人,不必去找,给他拿个萝卜。随便刻,刻坏了还可以重来。”说完对石沐风说。“你别告诉我,萝卜你用不了。”
石沐风笑笑:“也好!”赛花派人拿萝卜去了,他又说:“藏宝的地图,要做得不一样才好,夫人。谁能画出宫里地地图?不用太复杂,只需要标出主要的几个宫门和大殿既可。”
赛花马上望向三郎,三郎连一个字都不说,走到桌子前提起笔三下两下画了一张只有些标记的地图,我一看就迷糊,说实在地,三郎画的地图挺诡异地,也许别人能看懂,反正我看不懂。。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估计要是五郎拿着这张地图进宫,两年也走不出来。
石沐风笑笑:“三公子果然聪明!夫人,这件事要想做得八分像。还要下一番功夫才是。”
赛花笑着说:“石守信的儿子可真是个人物,让人佩服之极。需要什么公子尽管说。我马上去办。”
“这装兵法的盒子,最好也要三国时的古物。兵法放进去之后上锁封好。钥匙和盒子分别藏在宫中两处,在藏宝图上也只是标出大致的位置,越难找就越可信。还有,藏宝图最好是绣地,材料最好是有些年头的蜀地织物。”
真是的,造个假要这么麻烦!这么多东西,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弄去!
石沐风又说:“只有一夜的时间了,夫人,如果这些太难办,我们再另想办法。”
赛花说:“儿子,你爹装枪谱的匣子,不知道是那一年的古物,宝贝得不得了,去,跟他要来。”
朗朗说:“娘,爹能舍得吗?“他若是舍不得,你就说娘说的,把梳妆匣送给他放枪谱!”
朗朗出去了,赛花又说:“只是这织物不好找,而且一时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绣工,若是随便请一个来,难保这消息不会泄露出去,难道咱们还杀人灭口不成?”
盈袖走过来说:“夫人,盈袖从小颇擅女红,这张地图用一夜时间完成应该不是难事,只要有材料,就交给盈袖好了。”
我惊讶地说:“盈袖,你?”
石沐风笑笑说道:“汴京城里最出名的绣品出自如意阁,如意阁里售价最高地绣品至今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送去,只要一送过去,那些绣品就会被名门闺秀一抢而空。而据我所知,这些绣品都是由潘府的丫环送过去的,是不是,盈袖?”
盈袖不好意思地笑笑:“姐夫谬赞了。”
我哼了一声,问石沐风:“既然是这么秘密地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石沐风小声对我说:“我不是总拿着你地衣服去绣东西吗?多多少少知道些。”
我又问盈袖:“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又不会说出去。”
盈袖抿嘴一笑:“姐姐,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啊。”
对啊对啊,我从来不关心这些地,再说,盈袖又不像我,我要是会什么,别人不问也会拿出来炫耀,嗯,盈袖很低调,盈袖人品不错!
三郎在一旁,显得有些不耐烦,突然说了一句:“布料。”剑歌问:“三公子的意思是,布料地事儿该怎么解决?”
赛花说:“实在不行,就用别的代替一下吧。”
脂若在一旁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看来,我只好把我的宝贝拿出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丝帕,帕子的一角绣着几朵梅花,脂若说:“我从来没见过我娘,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我总拿着它想象娘会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娘是蜀地的人,盈袖,你看看,这是不是蜀地的织品?”盈袖接过帕子,在手中反复看了几遍,很肯定地说:“是的,最难得的是质地上层,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只是如此珍贵的遗物,我们怎么舍得毁掉,要不还是用别的代替吧。”
脂若的眼圈红了,她说:“把那几朵梅花剪掉我收着好了,三哥说得对,这些东西做得越用心越好。”
盈袖不舍得动手,脂若一把抢过帕子,抓过剪刀,一剪子剪掉了旁边的梅花,拿在手里说:“娘,您的帕子我用了,我不能看着刘将军一家替我们担罪,是不是?您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我走过去拍拍脂若,她擦擦眼泪把仅有的那一块儿收好,我抬头,看见剑歌望着脂若的眼神中带着别样的情愫。
脂若又说:“三哥,我有一种药粉,盈袖绣好了以后弄在帕子上,绣的东西就会看不见,只有用水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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