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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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狩猎红尘-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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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宇文庆六人去后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五回上 夜抢
    却说宇文庆一行人一路飘去,飘行了一程,天色已是大亮。几个放眼一看,大地上一片绿洲,几洼湖水明镜,几处白楼红瓦,隐隐是鸡鸣犬吠之声,约约又是炊烟音乐缭绕,不觉一阵议论纷纷。
    又飘了一阵子,远远看见前方一团迷雾,混纯不清,惊的几个连声叫道:“这遭来的不易,前景不好,不知谁家又开了战,打的这般昏天黑地。”宇文庆道:“不能,眼下正是金钱社会,商海时代,那有仗打。”几个人进了雾团,撩开迷雾,定眼一看,并非是兵家战事,却是一座好大的城市。放眼望去,长宽几十里,一道大江为带,数座青山为伍,参着无数高楼大厦,交错千街万巷,人群成伍,车连成片,音乐鼎沸,机械声杂,吵得大地微微作颤。
    钱由基道:“好大个城市。”宇文庆接口道:“自古钱塘豪华,参差十万人家。这里的人家不知要多多少。”蠢才李道:“莫非是到了皇城了。”宇文庆细看一阵,言道:“皇城倒未必是,看来也是个繁华都市。单看这地势,就知必是藏龙卧虎之地,栖凤引鸾之所,我倒是十分称心。”众人也道:“我等也自喜欢。”宇文庆就道:“如此,不妨暂落下身子,看个清楚再讲。”众人却道:“听大哥言语。”
    六个虚魂将身子落在城市中心的大道上,纷纷张目四看,一时都看得呆住了。那时正值初春时节,寒气将尽,气温转暖,见大街一路两旁,商店林立,树木成行,正发新芽。餐厅不多远一处,飘出阵阵酒香菜韵,几个男女挽臂勾腰走出酒店。红粉佳人不同以往,有道是二、八月乱穿衣,但见紧身衣裤,趁得线条分明;齿白唇红,散发香气阵阵。钱由基细看男子打扮,皆是西装油头亮皮鞋,腰悬手拿着大小各异的手机,进出色彩各异的汽车。
    钱由基、大个黄都是好车之人,见了都道:“如今的手工不如以往,汽车扎的全不象,还是真车气派。”宇文庆伸头看人家姑娘,蠢才李看人家酒店。胡梦蝶只顾看人家姑娘衣裳,上下前后打量,却是只看不摸。大个黄则不然,见一个姑娘长的俊俏,就想动手摸两把,才一出手就被阳气打了个跟头,众人见了都嘻笑不已。
    又过一时,渐觉纯阳之气扑面而来,身体欲化,宇文庆道:“时间已不多,速离开此地,换了肉身再做计较。”几个闻言,纷纷离开了大道,复飘向半空,远见城南山峰耸立,有密林瀑布,宇文庆就道:“可到密林暂时栖身。”几个到了山峰之上,落在密林中,将还骨再生丹吃下,化成肉身歇下来。宇文庆左右一看,见满山的葱葱翠竹茂盛,更有小溪清清流水流过,不觉大喜。一旁有块大石头,上刻着“大金山风竹林”六个字,知此地是风竹林了。
    六个人歇了阵子,眼看天近中午,刚得肉身,又无济养,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宇文庆道:“兄弟们可都看见了,这红尘世界,虽然纷杂难测,的的确确叫人喜欢,难以割舍。我等历经数关,来此红尘世界,实是不易。”蠢才李道:“当喝个痛快再说别的不迟。”宇文庆道:“只是我们现在分文皆无,又一身的纸衣裳,如何见人?”胡梦蝶道:“说得是,万一来了人,见着我们几个这样,轻则吓个半死,重则报官立案,可就来得快去得也快了。”钱由基道:“这都不难,我与四哥出去一趟,好好歹歹弄几套衣服,赚几个零花钱回来。”宇文庆道:“也就你们两个去,好在都会几路拳脚,遇了事,手脚快,吃不了亏。一路要小心。”钱由基笑道:“大哥不必担心这个。我们兄弟干这等营生几百年了,那次不得手,那次不顺当。”胡梦蝶笑道:“我可提醒你们。现在遇到正经人家女儿要叫姑娘,要是叫人家小姐,就是骂人了。”二人道:“这个也知道。”
    钱由基与大个黄辞别了众人,一路下了山,边走边道:“来时我看这西北有处村庄,墙高屋阔,人却稀少,想来富裕。四哥,我们去一趟,必有收获。”大个黄称好。二人专寻地僻人稀之处行走,来到山脚,溜至村外,见有个石碑,上刻:六里湾。二人沿村子转了半晌,见有一院,大门落锁,料是家中无人,二人悄悄过去,爬上墙看看,见院中晒有衣服,遂翻墙进去,尽数收了一抱,又翻墙而去。如此偷了三、四家才住了手,到僻静处,拣了几样,二人先换了,又与那四个也挑了几样,包起来收在肩上,才大了胆子走路。
    路上,大个黄道:“衣服好弄,钱却难搞。”钱由基笑道:“还是老话,明讨不如暗抢,还是这儿,晚上过来动手。我们初到人间,又无档案,只要计划好,出手利索,作几宗案子必破不了。”大个黄道:“虽说得是,只是这肚子现在不济事,先弄些吃的才好。”钱由基道:“吃的也不用找,就在前面。”大个黄道:“我怎没看见。”钱由基笑道:“不见前头有个羊肉汤馆。”大个黄道:“只是我们身上没钱。”钱由基笑道:“身上有钱谁不会下馆子,身上没钱顿顿下馆子才叫本事。四哥在这树后等着,要是见人追我追得紧,你便出手拦住。要是没人追,就当没事一样。”大个黄道:“只是我浑身无力,怕打不了几个。”
    钱由基将衣裳交给大个黄,用黄泥将脸抹脏了,顺手又偷个头盔带上,走进饭馆。店主见来人长裤长褂,穿着不甚整齐,只当是才收了工的建筑工人,并不在意。钱由基道:“老板,称几斤羊肉,再拿二斤好酒带走。工地正干着活,要快。”店主忙叫人称了。钱由基又叫了几个热菜一并装了。店主道:“好酒要不要?”钱由基道:“什么好酒?”店主道:“西凤。”钱由基把手一挥道:“拿来。”钱由基将酒装了,一只手就到口袋里装着掏钱,一只眼往门口看,见门口无人,不要说,拎着东西就走。店主后面一叫,钱由基走得更快,出了门,往正东大跑。店主明白过来,追了出来,那跑得过钱由基,只好停下骂道:“你奶奶的,没出息的烂人,别再叫我碰上。”大个黄见钱由基拎着酒菜全身而退,大喜道:“敢是灶王爷送的,这等顺当。”钱由基笑道:“也差不多。”二人说说笑笑抄后山小路回到风竹林时,已是下午四点。
    那四个正等的正急,见二人回来,纷纷怨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刚才来了几个人,把我们吓个半死。”钱由基道:“不单你们,我俩也吓个半死。”那四个接了衣服,将身上的破纸衣撕了,也不避男女,光溜溜的各自换上衣服。钱由基道:“没奈何,寻不着好衣服,将就穿一时吧。”大个黄又把酒菜摆好,众人边吃边喝,钱由基又把沿路的事说了,大伙先是一惊,又都笑道:“这样好,即白吃,又不惹大事。”吃罢,宇文庆道:“如今只差几个本钱了。”钱由基道:“这个也不需犯愁,我晚上再和四哥去一趟。”又将计划说了。宇文庆道:“我们初到人间,行事千万小心,不出事才好。”钱由基道:“只不伤人便是。”
    到天黑下来,钱由基和大个黄又悄悄潜到小村外,那知走错了路,走到了十里湾村外。也正因这个原故,此案后来难查。二人蒙了脸,先到一家墙外,翻墙而过。钱由基学几猫叫,又学几声狗叫,见没大动静,大个黄就手持偷来的斧头破门而入,低声吼着,只叫“拿钱来,饶你不死”。那些村民,正睡的香甜,见来人身材高大,犹如地煞,手持利斧,谁敢说不给,或三千,或五千不等。二人一夜连抢了近十家,无一不顺利。只是到了最后一家,家中只有一个妇女,也就三十上下,有两分姿色,抢了钱,大个黄还不算罢,肆意又轻薄了一回。钱由基急催快走,路上埋怨:“她虽然不说,四哥这事也太性急了。”大个黄道:“这事你知我知就是了,叫别人知道了,说三道四,也没意思。”
    果然,见了众人,钱由基闭口不说这后一节,只将抢来的近三万块钱拿了出来。宇文庆赞道:“尉迟敬德日抢三关,夜夺八寨。二位兄弟夜抢十户,也是千古奇传了。”胡梦蝶道:“这么说,要是一夜连转十家窑子店,岂不也成了风流千古了。”钱由基这:“别满嘴屁话。”宇文庆也不言语,将钱数了数,每人五千多块,将钱分了。赵油头道:“大哥,分什么钱,还不一起行事,大家彼此有个照顾。”宇文庆道:“我们初来此地,都是些生面孔,人多容易让人生疑。还是先各自行动,安身立业,过了这风头,有了机会再见不迟。”赵油头心细,道:“时下人多,相似者大有人在,再见时有个信物记号才好。”蠢才李道:“还不是这张旧老脸,又生不了一脸大疮,如何认不得?”宇文庆道:“三弟心细,说得在理。我有六只骨坠,一直放在鞋里头,相见时正好用得上。”说着打鞋里取出六枚骨坠,分给众人。众人接过来看,见大如黄豆,雕龙刻凤,十分精致,大喜,都找个绳栓上,带在脖子上。
    临要下山,宇文庆又叮嘱蠢才李道:“二弟,我们兄弟不在你身边,切记不可赌钱。先住下找份小工,一天三餐有了着落,再找乐子。”蠢才李笑道:“兄弟我也非无大志之人,实在不行,我还杀猪去。我的理想就是:穿着真丝做的衣服,坐在漂亮女人的怀里打着象牙做的麻将。”宇文庆又道:“三弟心细,不需我叮嘱。老四,你也不可再动手打架。”大个黄道:“我知道,我们兄弟没成事前,我好歹忍一忍。”又看了看钱由基道:“五弟,你有何想法?”钱由基道:“不劳大哥费心,我自有发财起家之道,待等小事有成,即张贴广告,邀哥哥们相会。只是小蝶,不知可有去处?”胡梦蝶笑道:“本姑娘能歌善舞,自不少去处,也不累那个。”大个黄笑道:“再多的去处,也就杀猪卖肉,千般万宗,脱不了一个卖字。”胡梦蝶怒道:“卖也先卖你娘的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宇文庆道:“好日子尚在后头,各自保重,严守秘密,安身立业为重,切不要辜负了我们这趟辛苦。”看看天色渐亮,众人一一作辞,嘻嘻笑笑,各沿山路也下了山,走进那红尘世界里去了。
第五回中 解惑
    不表别人,单表宇文庆,风竹林与众兄弟道了别,独自一路下了山,在街上转了一天,看看人物风情,听些街头巷尾闲话,随便吃了点,见天色已晚,找了家春风旅社住下。旅社不大,上下二层,倒也干净。女店主领着宇文庆上了二楼,认了床位。宇文庆见房子也甚宽敞,四张床位,收拾的干干净净,十分满意。稍一休息,就到大排档胡乱吃些饭菜,将肚子填饱,又洗了澡,复回到旅社。
    进了屋,见屋里两张床上躺着人。那两个人见宇文庆进来,四海一家同是室友,就都起来招呼。宇文庆见两个人一胖一瘦,都似生意人。瘦子先说道:“这位老兄,贵姓?做什么生意?”宇文庆答道:“免贵宇文,来此处找亲戚,二位那?”瘦子道:“我姓王,是来要帐的。他姓张,也是来要帐的。”胖子道:“这一屋四位,三个要帐的,最短的是我,才来有十天,最长的是徐孟达,来了怕两、三个月不止了。”宇文庆道:“这年头要帐不容易呀。”三个人正五湖四海闲扯着,一会儿进来一个黑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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