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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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狩猎红尘-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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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窝都端了。”
    蒋春梅气道:“说到这儿,那就另找个就是。这年头别的不敢说,两条腿的姑娘有的是,等千叶回来,我亲自给他物色去。”牛得贵道:“这才说几句话,你就急起来了?虽说如此,人家也没一口回绝我们,我不是也想着能将这门亲事弄成了,千叶能安心,家里也有好处嘛。”蒋春梅道:“这么着,离中秋节也没几天了,总不能让孩子再牢里过节吧?你把千叶接出来,我给他做工作。”
    牛得贵道:“李局长是明白人,不会叫千叶在里面过十五的,十四准叫他回来。薛平西十月一日就走,临走再办一批,明天一早就定,我看是不是先给他暗中调了,等他回来再做工作?”蒋春梅道:“这么也好。那样才好和他说话,不由他不依。”牛得贵道:“现在能去的地方有几个,我看去广电局吧,叫他姑看着他点,你也好放心。出出进进认识的人多,到那也有面子。”蒋春梅听了,也点头同意,只等牛千叶回来了。
第五十九回下 却尘
    李长顺见牛得贵晚上来说牛千叶外调的事,要赶在天明一早研究,早把不得他走,忙叫人准备材料,又代填了一份很好的简历,交给牛得贵带去了。第二天薛平西开了市长办公会,除十六位副局级职务变动外,正处级变动三十四人,副处级变动六十八人。关锦萍转任档案局任正处级副局长,赵油头升为人事处处长,牛千叶则改任广电局设备处处长,范有志也调至科技局当了副处长,余者不一一细表。不要说,是晚各在酒店里摆宴谢客。
    却说赵百川自赵扶林死后,省里额外安慰,调往省院工作,谢月娇也调往省京剧院。谢月娇见大树已倒,遂有离异之想,借口不懂京戏,不肯前往,夫妻二人不知吵了多少回。赵四海因公司事多,未等过五七,便劝着母亲跟着自己回去。赵大娘却因思念老头子和木慧,宁可呆在原处,那儿也不去。赵四海见劝不下,叮嘱了赵百川先回去了。赵百川怕母亲一个独单,就和谢月娇商量,想一同搬过来住,谢月娇只道:“你爱去你去,我还回家住去。”
    谢月娇从那后也不管别人怎想,一天两天才家来一趟,到了家里,也不如以往,碗不涮,菜不洗,吃了就走。赵百川挡不住母亲的报怨,见了谢月娇免不了绊几句嘴。谢月娇却不让他,言道:“我在你家当丫环还没当够?你们一家老老少少,坐着吃,睡着拿的,也该到时候了。”赵百川听了气的讲不出话来,又不忍心打她,回家只是喝酒解气。
    这一晚,谢月娇回来,吃罢饭,往沙发里一坐看起电视来,将一个饭桌都留给赵大妈。见又如此,赵百川少不了摆出公子哥的架子说她两句,谢月娇反嘴就吵,吵到性起,赵百川先骂起来,谢月娇也骂他,二人对骂,什么都有。赵大妈听不下去,忙丢下饭碗出去了,一个人坐要石凳上垂泪。不多会,就见谢月娇气冲冲出门去了。赵大妈再回屋去,就见赵百川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料想着,再多呆只能徒使儿子为难,便道:“我明天抽空到马庙找杨瞎子算算日程,我们就走吧。”赵百川道:“妈,倒不是我催你,一则方市长还等着接房子,二则我也要赶去报到上班。我们将浩浩带走,我就不信她不过去。”赵大妈叹口气,回屋子收拾东西。
    谢月娇出了门,并未回家,却去找了大个黄。二人喝几杯酒,先到床上睡了一回。那大个黄正养得精力饱满,云雨之际,少不了拼命奉承一回,倒是谢月娇难能应命了。云雨即毕,二人半裸着身子喝着酒,抽着烟说话。谢月娇将大个黄脸一指,笑道:“要不是我娘家没人,你有几分胆,别说上床,就是看一眼,你也别想。”大个黄笑道:“女人上床要的是好看,细皮白肉的叫人动兴,男人要是一身白肉有什么看头,要的却是本钱。我这本钱,能尝到的也没几个。”谢月娇道:“你少贫嘴,我有个事和你商量。”大个黄道:“宝贝,你说,我听着。”
    谢月娇吐口烟泡道:“我从二十那年就跟了赵振先,鞍前马后帮着他走到今天,整整牺牲了我十年的青春。如今,我人也老了,用处也不大了,就象穿过的皮鞋一样,想把我一脚踢开。他明里说是给我在澳门购置了一套住房,暗里却将老婆孩子送到了香港。也亏我多出个心眼,叫人给我查了查,那套房子不过是预付了百十之二十定金的期房。”大个黄道:“他走了,你我岂不得意?赵二麻子那头你再离了,我们俩就结婚得了。”谢月娇道:“他想过河折桥,我还不乐意那。要是叫他一走了之,也太便宜他了。”大个黄道:“你说怎么办?”
    谢月娇道:“赵振先这人做事有胆,心性高傲,什么事都是为他的功名开路。他和那个赵老头都有一样毛病,凡事都看时辰,算风水。到明天,我喊着他仍到马庙杨瞎子那儿去算时运。我给你二千块钱,你一早先把话说给杨瞎子,叫他捧他鸿运高照,官运亨通。赵振先必信,一时半会就不会再走,我就有机会和他算总帐。”大个黄道:“这个好办。”
    一时议下,谢月娇穿衣待走。大个黄道:“宝贝,你即有心和他离了,还回去什么,我搂着,咱俩踏踏实实睡一夜。”谢月娇笑道:“我虽说有心,却当不得你一夜鼓捣的。”笑笑开门去了。
    第二天一早,谢月娇果然约着赵振先前往马庙。赵振先虽有去意,到底心犹不甘,得知新市长将到,有意暂留一时。见谢月娇来约,正有此兴,遂自己开了车,接了谢月娇往马庙去了。二人一路说些话,车出了金山,走到一片宽阔草地旁。谢月娇见天色晴好,微风徐徐,山花才谢,就叫赵振先停了车,往草地上散心。
    二人在草地走一走,又往树林走去,一路上看花看草,不知不觉走了好大一程路,隐隐见前方有一处道观。赵振先道:“此观乃是清风观,相传唐僧师徒路经万寿山五庄观,偷吃了人参果。镇元大仙的大徒弟清风受到责罚,下凡来到此地,修观养性,故名清风观。现在的主持道长名叫却尘,年近八十,据说很有些修行,平时常三五月不言一句。”因拉了谢月娇前往参观。
    二人进了道观,见楼宇虽不高,寺院也不广,却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谢月娇见迎出来个白发老道,知是却尘了。却尘打一躬,也不言语,又回大殿去了。谢月娇笑道:“他认不认得你?”赵振先道:“我陪着赵老头来过几回,当有印象。走,且到里面烧柱香。”二人到大殿,各烧了三住香。赵振先这时从包里掏出几摞钱来,递给却尘道:“道长,我受故友之命,捐些灯油钱,望道长收下。”却尘接过看了看,有两、三万之数,便道:“施主必有心愿未了。”
    赵振先见却尘开口,心中大喜,忙道:“在下正有一事求问,还望道长赐教。”却尘点点头,领着二人出来,到了一处净室书房,让着坐下道:“请讲一事。”赵振先略一想,便道:“在下欲问道长,中州前后当何人主政?”却尘听了,也不答言,起身到书案前,提笔写了几句话,吹干了折好交给赵振先,即便送客。
    赵振先手里拿着那张纸,同谢月娇出了道观,展开一看,却是四句话:
    三更劈柴霜满天,冬去春来幽谷生。四面城墙烽火起,陈桥兵变天下宁。
    谢月娇道:“这四句什么意思那?”赵振先道:“道家的话,一时也说不甚明白。到晚上且叫崔永年解一解。”谢月娇道:“这话难理解,再看看杨瞎子怎么说。”赵振先道:“一天不多可卦,多则不灵了。我们再看看风景,一会到山下尝些野味。”谢月娇见说不动他,由着跟他转了一上午,到下午才回。
    到晚上,赵振先叫谢月娇至酒店安排酒菜,约了崔永年、吴若雪二人,知郑无经惯能作诗,也一并叫了来。酒桌之上,赵振先将清风观遇却尘之事说了,将纸展开给众人看。崔永年看了看道:“难得难得。当初赵市长几度前往,不过才得了他六个字:猴有退,鸡有亨。”吴若雪道:“这六个字怎么讲?”欲知崔永年何解,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回上 吞金
    崔永年道:“因赵市长属牛,当时以为迷不在字面上,这六个字当时是拆猴年不顺,鸡年当进。以为赵市长小难过后,当有大进。现在看,却拆错了,这分明是说赵市长今年猴年若是退下,则无此大限之期了。”
    吴若雪道:“那这四句怎么讲?”崔永年道:“单从字面上讲,内藏兵弋之气,想必是却尘道长有以此警世之说。即是讲人事,少不了从人上拆起。头一句,三更劈柴,柴为木,木由林生,当说赵扶林之死。霜满天即是雪,是说赵市长后薛市长暂接一时。这和目前情况正好对上。第二句我却想不出来所指。第三句则说不久当有官场巨斗。第四句最明白,陈桥兵变,乃指赵匡胤,暗示一个赵姓当重新理政中州。”
    吴若雪笑道:“纵观我市上下,赵姓之中非赵主任莫属了。”赵振先闻之心喜,笑道:“赵乃大姓,人口众多,那就指我一个。”郑无经道:“纵使人多,然能堪当此任者,也非赵主任不可。”谢月娇也是正中下怀,道:“第二句又该怎么讲那?”郑无经道:“一首诗,前后藏有三人,也尽够了,依我看,第二句当是说时间,即明年春天,草绿花香之时,赵主任当可主政。”众人都点头同意。
    吴若雪笑道:“这么说,第三句也可另讲。四面城墙乃一郭,然郭与何人起烽火那?这四面城墙又是一方郭,会不会应在郭方二位身上那?”崔永年笑道:“夫人所料不差,以此二人性情来看,合则好,不合则必有一番苦斗。一个外号白包子,一个外号郭阎王,就是不知是阎王杀包黑,还是包黑斩阎王。”吴若雪笑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自古就未有全功者,何况他们两个那。”赵振先道:“我听说郭详明非媚上示好之辈,性格刚强,必是一路踏着人血到中州的。一将成名万骨枯,心不狠,手不辣,何以至此那。”谢月娇听了笑道:“我也不没见你心软那儿去嘛。”
    崔永年忙接过话来笑道:“薛市长下周五往省里就任,家属已先去了,周四晚上我安排送行宴。倒不知新到的郭市长弄的什么玄虚,到现在还不见人。”赵振先道:“我怎么听说早到中州了,这阵子正明查暗访那?”崔永年道:“都这么传,谁见过?多半是因他在关外就有此好之故。”五个人吃到半夜才散。到天明,郑无经写了一篇文章,将四句隐语放在其中,不要说,未出几天,四句隐语就慢慢传开了。
    不想,赵振先、谢月娇二人之行,却叫赵大妈看在眼里。先是赵大妈在去马庙的路上,从车窗见二人正在草地散步,本就隐隐约约听到些风声,这回更信了几分。到晚上,见谢月娇出去,又一路跟着出来,在酒店外等在子夜过了,才见赵振先、谢月娇挽着手臂出来,这回才真信了。回到家里,不由暗暗落泪。到天明起来,赵百川出去,就拉着浩浩仔细看,越看越象赵振先的模样,连声道:“罪孽、罪孽呀。”
    赵大妈到中午见了赵百川就问道:“万一他妈妈不去,你们俩个准备怎么办?是这样耗下去,还是要离那?”赵百川听了不耐烦,道:“有了孩子,那是说离就离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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