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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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狩猎红尘- 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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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在大厅说着话,下面报上来道:“南洋的木姑娘到了。”方冠中听了,忙叫着方小凡、赵雅兰,齐迎下山去。方冠中见木慧依旧手执皮鞭,周身着羽衣皮裤,走起路来,却是一瘸一拐,忙问原因。木慧道:“练习骑马时伤了腰,并无大碍。”方小凡道:“木姑娘,可是看过医生了?”木慧道:“看过了。”赵雅兰一旁扶着上了山,也让到大厅喝茶。
    大个黄正在人群中穿梭,见了木慧,因叫她打怕了,抽身待走。木慧将皮鞭一扬,大个黄那还敢动,忙过去陪笑脸道:“木姑娘有何吩咐?”木慧也不顾众人如何,将两脚放在茶桌上道:“这里的水我吃不惯,你去山下竹林采些雪水与我煮茶。”大个黄笑道:“如今的雪不比往年的雪干净,就是煮了也不干净。”木慧将眼一瞪道:“叫你去休罗唆。”大个黄只得去了。木慧半闭着眼,谁也不理。
    吴若雪一旁见了,就笑问道:“木姑娘来中州不少次了吧,感觉变化大不大?”木慧道:“人多的烦心,能说话的更少,到处都是水泥柱子,看得心烦。”陶越霞笑道:“南洋的风景,自然有中州不可比的。中州的文化,也是南洋学不来的。木姑娘久居海外,一时难以适应是难免的。”木慧张眼看看陶越霞道:“那是你们老祖宗的文化,你们有什么可喜的?”方小凡见了,生怕木慧再与众人争吵起来,忙劝着到楼上休息。木慧却道:“那位李姑娘来了没有?”方小凡道:“李姑娘随她母亲回老家去了,过了年才能回来。”木慧道:“也罢,将被褥都换了,我也懒得说话。”赵雅兰笑道:“木姑娘放心吧,被褥都是我才买回来的。”二人这才扶了木慧上楼。
    吴若雪冷笑道:“小小年纪,有几个钱,怎么傲成这样。”崔永年笑道:“要饭的不跟龙王爷比宝,更不能跟财神爷生气,这方面,要向方市长学习。”又对陶越霞笑道:“木姑娘言下之意,对中州可不是太满意呀。我看这可是个大问题,应该反思呀。”陶越霞笑道:“崔秘书长放心吧,要是木姑娘回了南洋,我就把她背回来。”赵油头笑道:“崔秘书长,敢问一句,木姑娘此次又投资何处?”崔永年道:“还没定那。”这时,穆艳如过来招呼众人,到两旁观礼。
    赵油头就将中州风俗说了一遍,说是躲吉,并无迷信之意,不过求个吉利。众人都道应该。按着习俗,一一行礼完毕,都让到白楼前棚子里就餐。虽说天空中仍飘着雪花,却无风,望着满地玉碎,看着远处红梅,众人兴致大增。众人一一落席,都遥指梅花,赞叹不已。
    那木慧本是金雕,性情与常人不同,不爱与人同桌吃喝,独自占了一张桌子。赵老实一桌,由崔永年带着赵油头等做陪,赵雅兰的母亲则由穆艳如、吴若雪、关锦萍几个陪着,赵雅兰一桌依旧由沈勤勤、唐闻莺几个陪着。钱由基几个年青些的,都和方小凡坐在外首。方冠中致了谢,方小凡、赵雅兰也一一敬酒致谢,众人欢欢笑笑又闹了一回,这才举杯喝起酒来。
    范有志偷看木慧几眼,笑道:“钱总可知道木姑娘此次投在何处?”钱由基道:“我听说,按郭市长的意见,新城停建,不再征地,市政府仍迁回东城,将新城改建成科技创业园,供海内外学子,有识志士创业用。大楼也改成创业大厦,政府出资百分之二十保底,其余的对外筹股。木姑娘可能要出资百分之四十,第一大股东,年后就入主新城了。”范有志道:“木姑娘那边,钱总可说得上话?”钱由基摇头道:“虽说得上话,却不敢说,谁知她鞭子何时下来。”范有志道:“不妨过去敬杯酒。木姑娘若能稍抬玉手,我也强似干这公差受罪。”
    木慧本就怪性,听人赞则喜,见众人桌前敬酒,满耳奉承之词,不觉大喜,就问大个黄道:“要你鞍前使唤如何?”大个黄道:“做马为犬不辞。”木慧笑道:“你学几声狗叫我听听。”大个黄果真学了几声狗叫。木慧见了,仰天大笑,看得众人皆惊。
    下午时分,酒尽人散,方冠中、穆艳如一一送了众人下山。一干年青人拥着方小凡、赵雅兰回到清江别墅笑闹到傍晚才散。等人散了,方小凡却眉头紧皱,赵雅兰忙问何故,欲知方小凡如何作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上 贵妃
    却说赵雅兰见方小凡不悦,忙问何故。方小凡道:“若老爷子续弦,你说可好?”赵雅兰道:“若爸爸老了有伴,这是儿孙的福份,有什么不好的?”方小凡道:“短见。你没见,他有意穆艳如娶进门哩。那穆艳如生性好强,好揽权柄,她若进门,一家之事岂不由她说了算了。到时,你我还不如冷水一瓢,泼出门去。”
    赵雅兰笑道:“这些事,也不是我们当子女好过问的。要是真那么着,家里又不藏金埋银的,叫她管着就是。”方小凡气道:“还是短见。你翻开历史看看,一家荣辱、一国兴衰,都由一人而起,商有妲已、周有褒姒,一家之中,因后母进家,家破人亡者更是比比皆是。更何况,二人相差近二十,先不说别的,若再生一子,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赵雅兰笑道:“这事怎么好和国家兴衰扯到一起那,也就你心思多。”
    方小凡道:“你女人之见,岂能懂的。”赵雅兰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方小凡道:“我们不能住在山下,要搬到山上去住。你们好生孝顺着,但他所求,只要不娶后妈,由着他就是。”赵雅兰道:“我也这么想,你整天不好着家,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害怕。”方小凡道:“晚上上山我就说明此事。”到了晚上,二人又同上小金山,穆艳如、赵油头、钱由基都还未走。
    方小凡就对方冠中道:“爸,月娇姐新故,雅兰怕爸思念,有心住在山上,早晚有事好叫一声。况且,山下也不太平。”方冠中那有不应,道:“你们过来,就住三楼上吧,我搬东边住去。”将俞婆叫来,叫她明早重新收拾房间。
    稍时上了酒菜,将桌子安在二楼上,众人围坐在一起,说天谈地。吃了饭,方小凡又拿出麻将来,与钱由基、赵油头、大个黄四个打牌,众人一旁观战,也是其乐融融。方冠中笑谓穆艳如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悠悠南山看菊花。古人尚识人生之趣,我辈反而被浮名所困,岂不悲哉。”穆艳如笑道:“痴人笑痴、狂人厌狂,方市长难道没听过饥民咒天的话吗?我倒觉得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更为人生之大趣。”
    方冠中即邀穆艳如起身,下了楼,踏着一地碎玉,遥指仙子渡道:“官场如战场,谈何容易。虽说不见杀人之快刀、嗜血之长予,然勾心斗角,更胜于战场。女人碾转于贞节之间,男人疲惫于尊严之下,荣辱非常人所能忍的。”穆艳如笑道:“女人失去的虽是肉体,灵魂却在。男人失去尊严,却与禽兽无异。上午见了范有志,犹在崔永年面前摇尾献媚,可知我所言不差。”方冠中道:“穆经理说的好呀。我虽见中州官场各自为政,明争暗斗,苦无司马之能,不能上报国家,下救百姓,常以为憾事。”
    穆艳如笑道:“方市长过于悲观了,还记得三国隆中之对吗?”方冠中道:“我倒常读,不知能做何解?”穆艳如笑道:“上让郭详明占天时,下让肖铁成占地利,方市长可占人和,先统科教文卫之兵,后领江北之众,若中州事变,驱天时,逐地利,主政中州,不过早夕之事。”方冠中大喜,执穆艳如双手道:“自与穆经理相见之初,常以为恨,不能请教当面,才有此十年之误。若能得穆经理早晚指正,岂非人生一大快事。”穆艳如笑道:“方市长何必言必经理,直呼我名好了。”方冠中笑道:“彼此,彼此,你若再叫我方市长,我必再言穆经理。”
    二人正执手说笑。赵雅兰却出门来请二人回去喝咖啡,见二人如此,知方小凡所料不虚。二人回至白楼客厅,喝杯咖啡,说笑一阵,钱由基起身推穆艳如上桌。穆艳如却推不会,钱由基笑道:“叫方市长给你看牌。”玩到了近十一点,方小凡和赵雅兰先行下山回了清江别墅。二人晚上鸳鸯双飞、旧梦重习,也不细表。
    方冠中送了穆艳如、赵油头、钱由基三人下山。临行时,偷握穆艳如的手,将个小盒塞在其手中,这才一一送别,由钱由基各自送至家中。穆艳如回到家中,到卧室将房门关上,取出小盒一看,是个钻石戒指,早知其意,不由一笑。冯大立这时过来敲门,穆艳如不开,问道:“什么事?”冯大立道:“开了门我有话说。”穆艳如道:“关着门听得见,你说吧。”冯大立道:“新开的多利商厦我看中了地方,你给我拿十万块钱,我先投进去做点小生意。”穆艳如哼道:“我没有钱。就是有,也不能供你外头包养婊子。”
    冯大立听了恼道:“你婊子整天外头养人我不说你,你倒敢说我。”穆艳如道:“你看不惯,可以离婚,我给你借十万块钱去。”冯大立道:“休想。限你三天,拿不出十万块钱,看我收拾你。”穆艳如听了,不由长叹一声,方冠中的手机也打到了。
    方冠中听穆艳如声音有变,忙问道:“艳如,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太冒失了,惹你生气?”穆艳如笑道:“那里,你不计前嫌,能看得起我,我还能有什么说的。只是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很多事并不象想的那么简单,只怕要辜负你一片好意了。”方冠中道:“艳如,你不要这么说,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嘛。你明天能有空吗?”穆艳如道:“有空。”方冠中道:“艳如,你到山上来吧,我等你。”
    穆艳如第二天起身要外出,却叫冯大立一把拿住道:“记住了,三天。三天拿不出钱来,我整死你。”穆艳如道:“你现在整死我好了。”冯大立劈面就是一掌,打的穆艳如一个趔趄。穆艳如不敢强还手,生怕再吃了亏,负面忍泪而去。上了小金山,穆艳如眼中犹带泪珠。方冠中见了,忙柔声轻问,用热水敷面。穆艳如依旧垂泪不止。俞婆将早饭摆了上来,就退了下去。
    方冠中用小碗盛了一勺饭,半是喂半是劝着穆艳如吃了,问道:“可是家里受了气?”穆艳如点点头。方冠中道:“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等浑人,正好与他了断。”穆艳如却拿出那只小盒来道:“此物虽重,我却不敢收下,只恐冯大立那厮无懒,早晚闹上上金山来,有损你声誉。”方冠中道:“你不要光为我考虑,糟蹋了自己青春。”取出戒指,给穆艳如戴在手指上。
    穆艳如道:“你我虽说有意,不知小凡意思如何?再者,李有才、冯大立都是浑人,说不定那会就会寻上山来,此事万万急不得。”方冠中道:“我们的事,那容他小辈说话。李有才、冯大立也不用怕。山上的黄师傅最会降恶人,他们若敢胡闹,我就叫黄师傅与他们理论。”穆艳如道:“如此是好,还是急不得。你我有意,也不在一时。”方冠中笑道:“但得你这一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搬过香腮,先亲了一口。穆艳如久婚妇人,也不矜持,启香舌相迎。二人舌交口战,香津如蜒。
    方冠中良久动情,遂扯穆艳如玉手上楼。方冠中笑道:“艳如,我料你有一事担心?”穆艳如笑道:“何事?”方冠中笑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穆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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