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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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狩猎红尘-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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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衣上床,换了别人,我也干不了,只是事有凑巧,上车我细说给你听。”二人上了车,大个黄道:“这人就是难料,周洁梅是苏州人,随亲戚来的中州。她男人叫何明,大学毕业,分在巨业集团当技术员,后来是个什么工程师,二人感情甚好,也算是郎才女貌。可是何明虽能干,人却老实,凡事不会拐弯,把巨业的老总得罪了。人家就变着法儿耍他,有意捉弄他,按他几项罪名,又是检查,又是通报。何明想不通,写信上告,这下可好,彻底停职了。这人要是老实,遇事就往往想不开,每天只生闷气,生了闷气就喝闷酒,一来二去,身子就差了,到医院一查,查出好几项病来。虽说治也不难,只是看钱。因为上头有意为难他,一分钱也不给报。周洁梅就四处借,亲朋好友,一街四邻都借遍了。说来也怪,本来要好的,今年年初又一闹,病又重了,听说还要动手术,医院正催着交钱。周洁梅那儿还能借着钱去。你说,她男人正死里挣扎,你给她个火坑叫她跳她还能不跳。”钱由基道:“四哥敢保证一定能上手?”大个黄道:“这等人家,讲感情,什么不能同日生,但愿同日死的,此二人也然。周洁梅救夫心切,又是个过来人,睡上一夜,又不缺皮少肉的,还有个不行。”钱由基道:“四哥当如何行事?”大个黄道:“我要算计她,需先亲近她,少不了帮她些小忙,才好见机行事。”钱由基一听,和自己有相通之处,心里明白,忙拿出一万块钱来道:“这一万块钱,四哥先对付着。如再需要用钱时,该出多少出多少。”
    二人议定,大个黄下车而去。钱由基才回到办公室,方冠中刚好电话里又催。钱由基就将周洁梅之事说了,形容如何标致,如何美貌。方冠中闻听大喜,催着速办,又要亲眼一见。钱由基笑道:“干爹也太心急了,眼下还不用干爹出面,去了反倒不好。等时机到了,干爹再见不迟。”方冠中只好同意。钱由基了桩心事,心中暗喜,中午喝罢酒,才和衣在沙发上小睡,不想就有人敲门。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上 八义
    却说钱由基听有人敲门,生恐是牛千叶找来,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王二万。钱由基见了,想起往事,登时火起,恼的骂道:“死鸟人,还有脸回来,几乎被你害死。”王二万道:“哥也别急,等兄弟把话说完了,是杀是剐都认了。”钱由基还道:“就由你个鸟人聒燥一阵,待会看我不剥下你的皮来。”
    原来这王二万去了趟东北,生意没做成,家里又提了亲事。亲事未成,将钱却花光了,回到中州,又怕钱由基来找,一直躲在乡下。听说钱由基发了迹,这才找了过来。王二万脑子转得快,早编了一肚子瞎话,让着钱由基坐下,关上门才道:“哥你冤枉我了。我到了东北,先见着二舅,正准备交订金,一看木材质量有问题,合同也就没敢签。我想着即来一趟,也不能空了手回去,又找了一桩生意。那想是人家下的是套,骗了我的订金,转身就不认帐。因我知道这钱是哥的血汗钱,那里肯放,拼死缠住,非叫还钱不可。可那几个熊人就把我捆了,每天里折磨我,非叫我认这个帐不可。我就是不肯,那几个熊人就拿烟头烫我,可我也不肯。直到前几天,我才得空跑了出来。哥要不信,只管看看。”
    王二万说了,就将两个裤腿高高提起,果见两条腿上,都是烫伤。钱由基见了,怒气全无,不由一阵心酸,将王二万扶到沙发里坐下,道:“好兄弟,真是苦了你了,那点钱算什么,却显出我们兄弟的一场情义。还是照旧,我们兄弟有富同享,有难同当,今晚,我给你接风洗尘。”王二万道:“若是哥不嫌弃,我还有几个好兄弟,都是够义气的铁哥们,多少都能为哥出把子力。”钱由基道:“我正欲广交贤士,一齐叫来就是。”
    钱由基又带着王二万到街上,买身高档的衣裳,又到洗浴中心,叫个小姐,美美洗个澡,说些前后往事。到了晚上,自有钱由基坐庄,老丙坐陪,要好房间,点下菜。不多时,王二万先到,稍时又进来五个汉子,上前围着王二万,左看右看,连口称赞。王二万笑道:“先不要看我,先看一个可见的。”因指着钱由基道:“这就是我结拜的大哥,人称赛孟尝,基建开发公司的钱由基钱总经理。”来的几个忙着点头致敬。钱由基笑道:“各位兄弟不必客气,都坐下说话。”
    众人坐下,饮了三杯酒,王二万一一介绍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名叫得少,小名叫得多:歪头林定国,捻子曹龙,马炮马贵,六指韩纬,驴大卢信。”钱由基一一握手,招呼一遍,开酒满杯,点筷理盘,几杯酒下肚,话就说开了,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王二万道:“不瞒哥说,我在东北,虽被困了几个月,也是因祸得福,学了不少的本事。今天,就着大伙高兴,我就说上一说,请兄弟们指教一二。”钱由基道:“兄弟直言。”王二万道:“我要说的,乃是天下之大道。天下分阴阳之理,也分黑白之道。现如今,钱哥在白道,是为官,官自有官的好处。只是白道之外还有个黑道。钱哥或许知道官场如何神通,却不知它还有管不到的地方。管不到的地方,就有黑道来管。只有黑白两路通天,方可纵横天下。白道事繁,黑道事简,但有烦恼,只要钱哥说一声,就有几十个弟兄出来,与你了却烦恼。要头要腿只凭钱哥吩咐。不出事,天下太平,出了事,有白道挡着,黑道出人,一了百了,绝无牵涉。”又指那五个道:“就是坐牢,那个兄弟代皆可。”那五个道:“只听钱哥一句话。”钱由基听了大喜,笑道:“我岂有不知。二万兄弟知道牛魔王否?”王二万道:“中州谁人不知道牛魔王的,此人就是黑白通吃。钱哥不是还吃过他的亏?”钱由基道:“最近我又和他交了番手,也就彼此彼此。”将事情编了一回,众人称赞。
    吃过饭,钱由基又留王二万一同住了,方小凡恰好回来,一起又说会子话。第二天一早,方小凡先去,钱由基就问王二万道:“兄弟即然回来了,是先立业还是先成家?”王二万道:“不立业何以为家。钱哥这里可还有个差事,多少我跑跑。”钱由基笑道:“我衣裳虽是官家的,钱也官家供着,只一样可烦,凡事不得自由。我倒是有心将你兄弟我以前的心愿了了。先开几家连锁店,再配个酒店,且不说钱挣多少,图个你我兄弟方便。”王二万道:“我就听钱哥的一句话,你说干我这便动手,多少也红火半个中州城。”钱由基笑道:“兄弟也不要忘了抽时间去看看沈姑娘。”王二万笑道:“等生意红火了,我再去不迟。”
    到中午,恰好老丙回请一桌。到晚上,又是钱由基安排了一桌。众人吃到好处,说话投机,当晚就结为兄弟。因老丙比钱由基大几岁,当为大哥。老丙却道:“这老大我当不得,还是请钱大哥当的好。我这话也不是没道理,西门庆结义中就有这么一说。再说,我这年龄也多报了几岁。”众人听了也道:“一律按年纪也就俗了。”钱由基当大哥,老丙居二,王二万排第三,余下是歪头林定国,捻子曹龙,马炮马贵,六指韩纬,驴大卢信,私下号称小八义。
    钱由基说干就干,外头租了个厂子,城里头租了家酒店,注册了六朝食品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王二万为副经理兼烤鸭厂厂长,老丙任副经理,因曾开过饭馆,又兼了六朝大酒店的经理。余下几个兄弟都安排了差事,林定国任烤鸭副厂长,曹龙任销售经理,马贵任保安经理,韩纬、卢信任采购经理。钱由基少不了忙里偷闲,亲自到厂子里,支锅架灶,传授技术,叮嘱道:“这烤鸭最讲究火候和用料,故此要用上好的木炭和干竹,一点也马虎不得。”亲自上阵操刀,试了几宵方成。方小凡也在连锁店形象的设计上下了一番苦功,众人也都满意。钱由基开了业,将摆子交给老丙、王二万,也不再问。王二万也是尽心尽责,一连开了十家连锁店,酬宾一月,倒也引得食客不少,也算是红红火火。老丙忙着装修收拾酒店,也等着择日开业。
    方小凡自从好上胡梦蝶,见钱由基待自己如故,暗中不免得意。这天晚上,送走李曼儿,才想去会胡梦蝶,方冠打来电话,叫他家去。方小凡回到家中,方冠中就道:“小凡,你和李曼儿的事一喜一忧。可喜的是,我托了韩副市长去提亲,她父母一口答应,正式批准你们交往。从此,你可以明正言顺的说李曼儿是你女朋友了。但父母见面,还要等到她毕业以后。可忧的是,吴厅长的公子吴应辉也相中了李曼儿,数次提亲虽遭拒绝,犹不罢手,扬言有敢娶李曼儿者,一定报复。”方小凡道:“这算什么。他要报复由他报复好了。”方冠中道:“小凡,你要记住,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呀。所以,什么事都不能感情用事。吴应辉身为四大公子,背景复杂,不是我们父子能惹得起的。”方小凡道:“爸爸什么意思?”方冠中笑道:“不必得罪吴应辉,叫他知难而退就是了。”方小凡笑道:“我知道了。”方冠中道:“你抽空带她到乡下见见你母亲,能定就定下来。得罪人的话叫他们家说去就是。”方小凡点头而去。回到工作室,见李曼儿也在线,一边下着棋,一边说笑,约了次第二天去乡下,聊到深夜才双双下线。
    方小凡为了面子上好看,一早来问钱由基借车。钱由基一问,才知二人要到乡下见方小凡的母亲,不由着急起来,送走方小凡,忙打电话约了胡梦蝶茶馆里相见。二人才一见面,钱由基催着胡梦蝶早早行动。胡梦蝶道:“李曼儿是凤凰我是鸡,现在出手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你再想一想,怎么能调唆二人闹一闹,我再出手,或有可乘之机。”钱由基道:“有了。”这时,王二万又打来电话,说厂里有事,钱由基忙起身去了。
    方小凡在小区等到李曼儿,见依旧还穿着那身套装,里头一件衬衫,就催着回去换条裙子。李曼儿又换了裙子出来笑道:“是我穿着好看,还是你看着顺眼?”方小凡笑道:“一举两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二人到了乡下,长话短说,濮华见了非常高兴,领着二人四处看看田园景色,中午吃了饭,又杀了两只大公鸡给李曼儿带回去,叮嘱道:“回去叫你妈妈尝尝,这可是地道打野的大公鸡。”李曼儿谢了。
    到晚上回来时,天色已晚。二人先到了工作室,方小凡准备好饭菜,倒了两杯啤酒,笑道:“小曼,看得出来,我妈今天高兴的不得了。你别小看那线箍,可是纯金的。当初家里穷,买不起这些,我爸又觉得对不得我妈,就打了这线箍,即表示心意,又实用,我妈一直用到现在。现在行了,你可以继续发扬传统了。”李曼儿看看手上的线箍,笑道:“有旧衣裳没有?拿来我补一补。”方小凡将李曼儿的手握住笑道:“这么白生生的小手,我那舍得它去拿针捏线。等我有钱了,就找个保姆来干就是。”李曼儿笑道:“即是如此,我就把这个线箍送给那个保姆好了。”方小凡笑道:“我一言未了,你又打趣我。罚你一杯。”
    二人喝了一杯酒,方小凡却不吃菜,看着李曼儿只管笑。李曼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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