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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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卖嫁-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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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们砸得正起劲,我却感觉背后总有人在挤兑我,我连忙回头一看,只见那五短身材的杜老板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他见我回头,连忙说:“齐老板,你可要保护我!”
    我看着他那样子,真想把他送给他们当桌子砸。
    可惜我也只能想想。
    突然听到一片惊叫声,随后又听到一声巨响,我连忙回头看个究竟,只见任飞就站在店外,一手已经抓起一人,另有一人已经被他拍飞。
    任飞冷冷说道:“你们还有谁敢在一品堂内撒野?!”
    话音刚落,那几个壮汉早已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他们搀扶起那个被摔到店外的壮汉很快消失在大街上。
    任飞见人都跑光,他也正欲转身离开。
    我连忙叫住他:“任飞,等等!”
    任飞头也不回,说道:“堂姐平日与我有恩,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见他已经施展轻功离地而去,连忙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我不是想谢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再来一品堂没问题,但是请你下次别管这事了,砸几桌子而已,总比他们下次再来报复、闹出人命要好……”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瓦片破碎的声音,身后的杜老板悠悠说道:“鸟儿幢到墙了,可惜,可惜。”
    我飞了个白眼给杜老板,懒得跟他废话,就跟伙计一起打扫这一片狼藉,杜老板则一个人又笃定地坐到我那还没被砸到的专座上继续看他的《莺莺传》了。
    之后的三天,日子显得风平浪静,那个任飞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再来找茬,但客人也少了很多。
    只有司徒静信誓旦旦地跑到我这里,说要把那个闹事的幕后主谋非查个水落实出不可。
    我跟杜老板两个人也变得相敬如宾,关系算是进一步升华,那是因为我跟他再也不多讲一句话,也就是那些“您吃饭了吗?”、“您要喝茶吗?”、“晚安!”、“早上好!”之类的话;其他的话,比如他说“齐大当家怎么还没回来?”我应都不应,装作没有听见。
    直到一品堂被砸的第三天晚上,一品堂因店内没什么生意,我们店里早早打烊,我跟杜老板刚好坐在堂内吃着晚饭,却见有人飞檐而入,那黑衣人还未着地,却见到硕大的血滴已经滴落在地上。几个下人都被惊吓住,我跟杜老板也都站了起来看那黑衣人。
    黑衣人单跪着地后,立即抬头冲我喊着:“堂姐,快走!”
    原来又是他——任飞!
第七十三章 血魔索命
           我一听,立马就想逃,因为我的第一直觉就是有个我极其不想见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可是我又转念一想,想找我的人那么多,我心里至少该有个底,也好确定逃亡的方向。
    我见管家唐邺跑去扶他,就立刻吩咐小荷快去拿金创药,自己也连忙赶到他身边,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任飞说道:“血魔族想杀你,你快走!”
    我听得一愣一愣地,要是说别的人要找我麻烦我还相信,血魔族要杀我,还真有点不靠谱:“血魔族不是不杀非江湖人士吗?我又没在行走江湖,怎么可能?!”
    任飞好不容易站稳,焦急地看着我说:“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你快走,能逃多逃就逃多远!快走!”
    “她逃不掉了!”屋檐上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只见又飞落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到我们面前,如落叶般轻盈,功底之深,远不是我所能达到。
    那为首的蒙面人冷眼看向我,没有一丝温度,但是那双眼睛,我绝对见过!我脑海中飞快搜索着那个人的身份。
    那蒙面人提起手中的剑指向我,对任飞说道:“‘追魂使者’,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由为兄代你出手了!”
    任飞挣扎着想要拉住那个蒙面人,却根本使不上力:“住手!你不能杀她!否则……”
    “否则怎样?”那个蒙面人拎起任飞的领口,把他推倒在地,冷冷说道,“你早已是个废人,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任飞颤声说道:“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们不要伤害她,她照顾我只是因为出于好心,根本就不知道我对她心生爱慕。”
    此言一生,所有在场的人都愣在那里,特别是我,我更是听得晕晕乎乎。
    那蒙面人冷声笑道:“听到了吗?堂姐,你竟然能把我们血魔族号称无情无义的第一杀手任飞变成了一个为情所困的废物,我们几十年来煞费苦心培养出来的精英被你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你好本事!”
    “你们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想杀我?也不顾及我是否无名、无势,是不是江湖中人?”我也冷冷回道,因为从他的笑容中我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既然柳絮山庄的大公子司徒溢都是血魔族的人,那么我根本无处可逃。
    既然只有死路一条,何不冷静些。
    司徒溢冷冷说道:“你这种无名从徒,本就不是我们血魔族能看得上眼的,而今还要我‘嗜血使者’亲自动手,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我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在劫难逃,既然自己横竖都得死,还不如求个安心,我拱手对司徒溢说道:“如果我非得一死,只求你不要为难其他人。”
    司徒溢再次冷笑道:“血魔族从来都只杀要杀之人!你尽可以放心上路!”
    突然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直径钻入我耳内:“晓澜,不要慌,有我在这里,你不会输给他。”
    ——那是初尘!他在这里?在我身边?!
    我顿时激动得四处寻找他,只听他又说道:“不要探头探脑的,我现在是用‘千里传音’之术在跟你说话,你不能让血魔族知道我在这里,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轻敌,你方能克敌制胜!”
    我连忙依初尘所言,全神贯注地看向司徒溢,悠然摆出作战的架式。
    司徒溢一见我架式,就知道我也会武功,他竟然把剑扔给身后的蒙面人,狂妄地笑道:“真没看出来堂姐也会武功,真是真人不透相,今天倒想好好领教!”
    正说着,只见任飞突然飞身冲向司徒溢仿佛要与他同归于尽,却被司徒溢几招之内制服,动作又快又准、干脆利落。只见司徒溢扬手落到任飞的后脖处,任飞便昏死过去。司徒溢又把任飞推给身后的蒙面人,慢慢向我走近。
    我见他已走近,决定先发制人。一招出手,同时也感觉自己背后有一暖流输入,正是初尘正在输内力给我,让我动作顿时快上百倍。
    司徒溢提手挡驾,却不料我力道甚急,他不禁后退几步,我连忙再次跟进,向他胸口袭去,此时背后内力更强,我出掌快如闪电,全力击出,便将他拍飞到围墙边上,而我们彼此对招只不过用了五招而已。
    司徒溢倒地后,蒙面的黑布上射散出很多血迹。那几个蒙面人见他失利,立即向我冲来。
    “住手!”司徒溢大叫一声,把他们都呵住:“你们加起来都不是堂姐的对手。”
    我也被自己的力量震惊,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激动,只好尽可能低调、低调再低调地抬起下巴,斜着眼睛看他们。
    “还有谁想试试吗?”我大声问道,却没有人回答,连我们家的下人们也拖长了下巴看着我。
    司徒溢在蒙面人的扶持下,好不容易站稳。他抱拳对我恭敬地说道:“敢问堂姐跟月凌宫有何渊源?”
    我顿时一愣,连忙说道:“无任何渊源!”
    司徒溢微微一笑,只是表情有点凄惨:“今日一战方才知道堂姐功力之深,怕是月凌宫掌门李墨或是他的师傅杨千朔都望尘莫及,‘喋血使者’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告辞!”
    看他们要夹着尾巴逃走,我这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掌有多利害,连忙对说道:“慢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堂姐我无意过问江湖,血魔族与我的事情今天就此作罢,彼此都不予追究,‘喋血使者’你认为呢?”
    司徒溢拱手说道:“堂姐,血魔族的事情一向由‘血魔尊者’作主,我只能保证我‘喋血使者’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告辞!”
    说完他们就带着任飞一起飞身离去。
    这时我想起蔺初尘也在这里,我立刻转身看向堂内所有人。
    堂内只有管家唐邺、侍女小荷、杜老板三人,大家都诧异地看看我又看看外面。
    所以——我满含深情地看向那短五身材的杜老板,并且慢慢向他走去,不管他的身材和外貌跟我认识的初尘有多不相称、不管他现在是否慌张后退、猛咽口水。这里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像”初尘了!
    没错!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堂、堂、堂……姐,你想干什么?”杜老板一直退到墙角处,用手护住头部,“那、那、那……些人不、不、不……是我找来的,跟我、我、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你、你……不要打我!”
    “初尘,你不要装了,好不好?”我走到他跟着,激动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我知道是你!”
    “初尘是谁?”杜老板怯怯地说道,“我真的不认识。”
    我见他还不肯与我相认,伤心得眼泪就像串珠一样一直往下掉。
    “哦!哦!哦!”杜老板一付恍然大悟状,“你不会是说我那个随从阿三吧?他好像刚才也飞走了,不信你问他们。”
    杜老板又指指管家唐邺和侍女小荷,他们都连忙点点头,小荷说:“那个人很奇怪,你跟蒙面人要打架的时候,我们都向后退了,只有他一直还站在你身后。”
    我又冲向小荷,抓住她的胳膊,冲她大叫说:“你说什么?那个随从吗?他现在去哪里了?”
    小荷从没见我这么失态过,慌忙指指外面说:“好……好像跟随着那帮黑衣人走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连忙冲出房外,飞身站上屋檐,立身于屋顶尖端处四处观望。
    但是那无边无垠的繁星之下,如波如浪的屋顶深处,哪里还看得到任何人的身影。
    暖风吹起我的衣袂猎猎作响,我扬起头,对着天空,不想让眼泪再次划落。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在我身边又为何不肯相见;
    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出现却又要离开。
    如果可以,我好想对着天、对着地,大喊一遍又一遍——
    初尘,你在哪里?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第七十四章 你在哪里?
           我在屋檐上一直站着、四处张望着,努力回忆着这段时间他的样子。他明明就是那样的身高、那样的体形,他明明常常跟在我身后,可是我为什么都不曾用正眼瞧过他一眼,甚至连他易容后的模样都记不清楚?
    难道我的眼里已经容不下一个身份低微的人?我真的很痛恨自己变得那么世故庸俗,只想着与有身份的人打交道,只关心着生意钱财。
    我这样无视于他,他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当年阿花出身贫寒,他身为王爷,却依然能一眼认出我,不管我怎样的身份,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自独至终都能对我不离不弃。
    而我呢?却连他在不在身边都感觉不到!
    我永远只记得他锦衣华服、春风得意的一面,幻想着他像个王子般骑着黑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以贫贱的身份潜伏在我身边,暗中保护我。
    初尘,他为什么总让我出其不意、无法琢磨?
    我本就该相信他的话,相信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在哪里,他都会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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