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级,见习镖师是正科级,至于趟子手,虽然是镖局中最末等的职称,但要是摊到桌面上,那也是响当当的股级干部。
彭东方笑眯眯的问起鲁春随蒋天傲学了哪些拳脚器械,鲁春非常不好意思,“弟子自幼年起便习练了汉春诀,这拳脚器械倒是荒废了。”
总镖头愣了有一分多钟,半晌才嗟叹“可惜可惜……”然后让鲁春伸出手,食中两指搭在鲁春的手腕上为鲁春把脉。
彭东方的手指一直搭在鲁春的手腕上,神情越来越严峻,把鲁春惊得小心肝扑扑直跳。
“你稍等……”彭总镖头收回手指,匆匆放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鲁春的房间。
不一会儿,张局主也打着呵欠来到了鲁春的房间,然而,当张局主的手指也搭上鲁春的脉门,朦朦胧胧的睡眼霎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爆**光。
“如何?”彭总镖头问道。
“有点邪门……”张局主沉吟了一下。转而问鲁春:“小春。天敖地华山派功夫你学了多少?”
“学了不少。落雁剑法。朝阳拳法。莲花掌都有学。不过。始终不能与汉春诀搭配起来。所以。八岁那年我就只练汉春诀。不练其他地了。”
张局主与彭总镖头对视一眼。双双看出了对方眼中地惊喜之色。
“也就是说。你现在这般浑厚地内力全出自于汉春诀?”彭总镖头语声颤抖地问道。
“浑厚?总镖头是说我么?”鲁春不解地抓了抓头。有些不可思议。
张局主给总镖头打了个眼色,总镖头离座起身,打了一盆水过来。
鲁春莫名其妙,不知他们要怎样试。却见来到他身边立定,这时,张局主也过来了,立在他另一侧。
他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开始慌张起来。
“小春知道错了……”
二人不理他,拧住他胳膊,把他的头按入脸盆里。
“咕咚”几下,水面上冒出一串泡泡,然后便没声了。
※
两个老家伙马上便吃惊于鲁春的劲儿之大、劲儿之久,他的头被按在水里足足有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竟然不停地挣扎了着,中间没有停歇的时候。很快,老家伙们满头大汗,汗珠顺着颏下的胡渣嘀哒掉在地上。
时间过得久了,张局主与彭总镖头看着差不多了,二人相互点头,齐松开手,然后约好似的一齐抹汗。
鲁春狠狠甩了甩头上的水滴,气乎乎道:“你们不可以侮辱我,不可以这么侮辱我!”
张局主不理他,只问总镖头道:“老彭你看如何?”
总镖头一拉张局主,二人闪身出了鲁春的房间,带上门之后,径直来到张局主的套房。
一进门,彭总镖头为难地说道:“内力为武功之本,镖局的职称鉴定一向是以内力为主,以小春的内力修为,略输于天敖他们几个镖头,却在镖师之上,照理应该是副镖头的职称……不过,镖局的规定,效力未满十年者不得授予副镖头与镖头职称,这却难办了。”
“是啊,”张局主深有同感,“这却是难办了……”
正挠头之际,齐书记在外头敲门,进来之后听张局主与总镖头这么一说,摆手道:“这个倒是简单,副镖头不行,可以在镖师之上设一个高级镖师,现在很多大学里的高级讲师实质上就是副教授,只不过在称呼上毕竟还是讲师而不是教授,但待遇都是一样的。”
张局主与总镖头大喜,觉得难题解决了,却听齐书记又说道:“可你们想过没有,直接把小春的职称级别定在高级镖师上合不合适?”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张局主点着头说道:“威远镖局的局主一职向来是张家世袭,放在以前也没什么,可现如今,局主与特区行政长官一职相挂钩,再世袭就不那么好了。”
说到这里,张局主顿了顿,又道:“小春这孩子不错,内力浑厚,在同辈中属于佼佼者,而且还有学问,我打算,等他大学毕业,培养几年,直接让他接我的班,所以,现在给他定一个高级镖师的职称,也是让他先锻炼起来嘛。”
“老张啊老张,”齐书记一个劲的苦笑,“大明谷的职称同时也是一种行政级别,副镖头也好,高级镖师也好,对应的副厅级,你让一个大学生挂着一个副厅级的头衔去上学,这合适么?”
“不合适么?昨晚上来的那个小洪,他说大明谷之外,三个月大的婴儿就已经是国家机关的正式职员,小春可不是三个月的婴儿,我们可以当他是三个月大的时候开始工作,他现在十八岁,熬了十八年,也应该是副厅级了吧……”
齐书记:“我……”
第一第三章 北京来人
暂时性的失语之后,齐书记耐心地对张局主解释,洪旗所举的例子,乃是某些地区的领导干部搞的不正之风,这种行为,不但违反了干部选拔的正常程序,而且,从媒体披露的来看,这中间往往牵涉到权钱交易,还涉及到触犯法律的问题。
张局主被气了个半死,“这个小洪,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既然张局主认为洪旗不是好人,鲁春的职业资格认定就此叫停,与此同时,鲁春还在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张局主与总镖头再一次地把他摁到脸盆里,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心里愈发的打鼓。
张局主与总镖头没等到,倒是把齐俊一家子给候着了。蒋天傲、蒋玲、齐俊三人分别抱着一个小光头,三个小子见了鲁春,混不顾齐俊与蒋玲让他们叫小春叔叔,自顾自爬到鲁春床上打闹起来。
鲁春倒是非常喜欢这三个一水儿剃着光头的小齐子们,奈何,师父蒋天傲在此,只能正襟危坐,聆听蒋天傲的教诲。
蒋天傲只是笑眯眯看着三个外孙在鲁春的床上打闹,也没想着要对鲁春进行教诲,不过,教诲鲁春的人向来是不缺的,就在鲁春觉得师父很慈祥、很有爱,这个时候,齐书记、张局主与彭总镖头再度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鲁春做好了被蹂躏的准备,然而,局主他们似乎当他不存在了,只顾着逗三个小光头,逗得差不多了,直接抱着三个小子出门。直到这时。他们才想起有鲁春这么一号人存在,让鲁春陪着几个老家伙与小家伙一起去逛街。
接下来的几天,鲁春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一些,在齐俊与蒋玲的操办下,那本破存折。终于变成了可以从ATM机上取钱的硬卡,而且。有了钱,鲁春终于可以不用光着脚丫子,齐俊也不用红着脸对酒店服务生解释说光脚丫是习俗…………这是好的一方面,坏地一方面可就数不胜数以至于鲁春都懒得去数了,总之,一想起开了学,几个老家伙要押着他进大学,鲁春就觉得天空是如此地灰败。
时间距离开学一点一点的近了,而鲁春,一颗心也逐渐逐渐地悬了起来。而就在临近世界末日的前一天,事情忽然有了变化。
这一天是周五,逛完街回来大明谷众人,走进荆楚国际大酒店,就看见大堂经理迎上来,说有人找鲁春。
有人要找鲁春,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就说那个小洪吧。无意间看见齐书记之后,特地陪同荆北省的省委书记来过一趟。名义上是拜访齐副主席(政协副主席),可张局主一直怀疑小洪对小春还不死心。一行人坐电梯来到下榻的十八楼。出乎意料地是,电梯门一打开,走廊里已经候了有六个人,为首的两个中年人,看见齐书记,马上口呼“敬礼”,一个标准地军礼之后,热情地唤着“齐副主席”,然后争相与齐书记握手。
这八个人地服饰煞是整齐。除了为首二人身穿T恤之外。其余四人都是白色纯棉短袖衬衫。黑色长裤与黑色皮鞋。鼻梁上还都架着一副黑色墨镜。不明就里地人还以为是黑社会堵电梯。
齐书记上下打量一番。蓦地恍然。“小陆。小林。呵呵呵……”说着。与为首二人握手。然后为张局主介绍。戴无框树脂镜地是小陆。“老张。这是小陆。陆天平。东长安街14号原八局副局长。现为办公厅副主任。”面容清瘦地那人是小林。“小林。林庆涵。警卫团副团长。”
“小陆。小林。认识一下。这位是张长风先生。大明谷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彭东方先生。特区民政厅厅长。蒋天傲先生。明南区区长。”
得知张局主等人地身份之后。陆天平与林庆涵二人也不敢怠慢。“原来是张特首……”
寒暄毕后。齐书记热情地邀请六人去他房间一叙。却不料焦宝亮、孟飞凯二人忽然从另一部电梯里冒出来。
“主任(团长)。六楼地会议室已经租下来了。”
到了鲁春他们跟前,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朝鲁春挤了挤眼,然后与齐书记、张局主等一一见过,接着就分站到陆天平与林庆涵二人的身后。
小陆与小林事实上岁数已经不小了,至少从面相上分析,应当与蒋天傲不相上下,不过,相对于齐书记,无论是职务、资历还是年龄,却都是小了一截。到了会议室,他们说了二人相约来找鲁春的目的,却是让齐书记大感意外。
陆天平副主任原是八局副局长,而八局(公安部警卫局)地职能,主要是负责四高两副的安保,九局就不用多说了,保卫中南海是九局的使命。两位领导一再表示了希望鲁春能北上,加入到保卫中央领导的行列。
尽管北京来的领导言之凿凿情意拳拳,鲁春却丝毫不为所动,别说是张局主就坐在他旁边,即使张局主不在,他也不敢点这个头。
而张局主,经过了被小洪同志一番“戏弄”之后,对于小陆与小林同志的提议显然也有些反感,他直言不讳地指出了两位同志搞不正之风,更直接斥责鲁春,是不是与小陆、小林同志搞了权钱交易。
不独鲁春大呼冤枉,陆天平与林庆涵二人也是直抹冷汗,将目光放到齐书记身上,希望齐书记能为他们洗刷冤情。齐书记也是不赞成鲁春在求学过程中三心二意,于是说道:“小春是个好同志,我也理解你们的迫切心情,不过,请你们理解,如今鲁春同志在大明谷地职业资格认定是高级镖师,也就是说,他对应地行政级别是副厅级,我想,以鲁春同志这个级别,公安部至少要授予他警监的警衔,还有总参,他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授予他中校、上校地嘛。”
一席话,说得陆天平与林庆涵直抽凉气,不确定地问张局主:“张特首,小春同志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高级镖师了?”
张局主本待否认,可一看到齐书记借着喝水的机会给他打眼色,明白过来齐书记是故意拿话堵他们地嘴来着,毕竟,不管是警方还是军方,想来都不可能以一区区毛头小伙儿为高级干部。于是点头说道:“是啊,小春他天纵奇才,内力修为浑厚无比,假以时日,在大明谷不做第二人想,本来,以他的内力修为,应该被评定镖头职称,可因为资历年限的关系,所以低评为高级镖师……”
陆天平与林庆涵双双拿出手帕擦了擦汗,与此同时,招纳鲁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左一句右一句开始聊起了家常,而时间,也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第一第四章 巧遇室友
六月里花儿香,
六月里好阳光。
六一儿童节,
歌儿到处唱。
哼着欢快的歌声,踩着欢快的步子,揣着欢快的心情,鲁春走进了江夏大学的校园。
值此欢庆的日子,鲁春未免有些小遗憾,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