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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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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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进来的众人才发现那个他们称之为姐夫的人,正一脸烦躁的靠坐在床上,不太高兴。

“先做吧。”苏桐将垫子递给苏家的小孩们,十一个小孩就这么团团围坐着。

“明天早上就走了么?”苏辞靠在一边,抱着膝。

“恩,走了。”

最初的尴尬缓解后,苏桐安静的回答着。

“桐桐,你还会回来看我么?”苏浅睁着清澈的眼,望着她。

大概,会吧。

苏桐伸手拂开他额上的几根发丝,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脑袋。

“桐桐,你不走可以吗,我不要你走。”苏浅一把抱住她,有些咽呜。

“小浅别哭,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好不好?别哭别哭,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别哭……”

……

……

……

那一夜最后的状况她已经记不起来太多了,只记得大家聊得很晚很晚,也很累,累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睡着后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隔天早上离开的时候,下着雨,天气很冷,让人不想挪动半步。

“少夫人,你起来了吗?”

门外穿来陈妈的声音,带着些温和,而眼前的水晶吊灯也告诉她,她现在、此刻身在唐家位于B市的宅子里。

“恩。”她答的有些畏缩。

“那我让他们开始准备早餐。”

走廊里穿来陈妈远离的脚步声,苏桐下床,赤脚走到阳台上掀开曳地窗帘,满室阳光随即铺头罩来。花园里,鹤望兰隐着晨风微微点头,似乎在和她道早安问好一般。

这些花真是耀眼,带着不容忽视的姿态进驻她的眼帘,一月初的B市几乎要将人冻成冰块,从小生长在南方的苏桐总是受不住。

“呵,呵。”

从那条小石子路冲进玻璃花房后,飞快的往手心呵气,花房里的温度也让她好过了不少。收紧了大衣将自己裹好,她开始缩腿往木制长椅上窝去。

玻璃花房外的大花园里,那些在寒冷的风中摇曳着的鹤望兰和温室里的遥相呼应,不知道它们在看到玻璃花房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它们不能住进玻璃房,却只能□在空气中,任寒意肆侵。

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不是么?贫富分化,又或者是弱肉强食,是这个社会的永恒规律,不为人的意志而改变。

鹤望兰,鹤望兰……

看来陪她回家的确占用了唐鹤雍太多太多的时间,昨天到B市后司机开车将他们接到宅子里,他连地都没沾一下看着她进屋后就会了公司。一直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那些夺命连环call真的是火烧眉毛了。

“少夫人,少爷的电话。”陈妈在花房外喊她。

拿起电话时,苏桐下意识的深吸了口气,

“喂——”

“……”

“喂——”对方一直没有反应时,她又喂了一句。

“苏桐,”唐鹤雍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吃过早饭了么?”

“恩,吃过了。”是为问这个?

“在干吗?”

“看书。”苏桐一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忙,还是在无聊,一边回答着。

“苏桐,”他喊她,平常的声音却让苏桐全身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 ! ! !

苏桐看了眼外面的天,是白天。

看了眼一旁忙碌着的佣人们,是正常的。

那为什么电话那端的人突然说出这么,这么不正常的话?

“苏桐,还在么?”唐鹤雍感觉到电话里半天没有声息的人,怕她因为这句话就丢甲溃逃了。

“在。”很简短的一个字,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抖索。

“你晚上回来么?”说完后苏桐清晰的听到话筒里传来一阵吸气声。

那个,她问句‘晚上回来么?’很不正常么?

“鹤雍,第三会议室准备好了,五分钟后开始。”大岛看着偌大办公桌后面坐着打电话的男人,低声交代着。

唐鹤雍点点头,在沉浸在苏桐的那句‘晚上回来么?’里,虽然他五分钟前刚从上一个会议里出来,满身疲惫,但是算算时间她差不多起来了,就迫不及待的拨了她的手机过去。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后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辗转听到她的声音,让他心安。

“当然回去。”

“那要等你一起吃饭么?”

“好的。”

“……”

苏桐觉得对话已经结束了,等着他说再见,可是半天也没等到。

“还有事么?”她问道。

还沉浸在她隐晦的邀他回家的喜悦中的唐公子在听到这句话后,低低的叹了口气。看来情况并没有多么乐观不是么?

“没有。”他降低嗓音,像是在她耳边喃呢。

“那……”挂了吧。

“苏桐,”他追喊了句,“别一直看书,要出去的话要司机开车带你去。”

“恩。”

……

……

……

☆、归来承恩泽

苏桐看着外面的天色,快五点半了,应该快回来了吧。伸了个懒腰,她下床穿着棉拖走在长毛地毯上。眼光慢慢扫过书架上的书,然后瞄到从苏家带过来的几个纸箱,还没有拆封,她也不打算拆封。

但不知为何,此刻她却取过一旁的剪刀,剪开了离她最近的纸箱。

最上面的是她的相簿,她靠在书架边翻看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直到一阵铃声响起。

苏桐将旁边的手机拿过来,来电显示是‘唐先生’。

这个点打电话过来,难道是不回来了?

“喂——”

“苏桐,你要陈妈先开饭吧,我晚点回去。”

电话那端传来嘈杂的人声,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说:“总经理,这份表格签一下,这是刚刚结束的……的会议文件备案。”

接着话音后,便是一阵沙沙的签字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要多久,我还不是很饿。”她下意识的出口,一边翻过一页手中的相册。

“不要等我,我会很晚。”

他的声音听起来少了之前的疲惫,多了丝愉悦。苏桐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色,心也慢慢沉了下来。

原来之前,她是怀有等待的心,而现在……

“哦,知道了。”

‘Jim,通知广告部,把下午没讨论完的准备好,马上开会。’唐鹤雍捂着电话朝外面的人喊了句,然后转头对着听筒。

“晚上如果太晚的话,我可能不回去了,不要等我。”

“好。”

她将相薄放进纸箱,视线寻找着封袋,她得找些事情做,必须要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那先这样了。”混着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里,唐鹤雍挂掉电话。

苏桐还是保持着用肩膀夹住手机的动作,拉开封袋开始封住纸箱,直到全部封好,她才扔掉已经响了很久忙音的手机,开门朝楼下走去。

却在大厅通往餐厅的玻璃走廊里,蓦地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苏桐虽然很怕冷,但是却爱极了下雪,逢雪必看,遇雪必玩。

记得有一年的冬天,许是除夕的前一夜,按照家乡的习俗,家家户户都要洗年澡。是那种传统的浴室,所以建在苏家大院的最西端,十岁的苏桐静静的等着。

等她暖暖的洗完澡,穿好所有的衣服后,爸爸说为避免着凉先送她回家,打开浴室的门时,她惊呼一声。

来时的路以及周边的所有土地,都被白皑皑的积雪覆盖上,犹如仙境。

她高兴的跑到门外,跳着笑着,爸爸怕她湿了棉鞋,小心的将她背在背上。在飞飞扬扬的大雪里,一步步往家走去。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实在是没有什么能确切描述出来的语言,她只知道,那段记忆,一直储存在脑海里,每当下雪便会拿出来回味一番,让她感觉温情脉脉又缠绵悱恻。

睡梦里,又是那种感觉,漫天大雪里,那种从心口四散开的温暖和雪花轻抚过脸颊的感觉,酥酥麻麻,又让人流连再三。

带着湿意的雪花落在唇上,辗转反侧又深/深/浅/浅,而那自心口散发出来的温暖慢慢变样,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火热。

真的是火热,像是一团火,烧过心口,烧到四肢百合,烧到遍布全身。

“嗯——”

一声不适的嘤咛声逸出苏桐的小嘴,她微微睁开眼,一脸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人。

“唐、恩……”她还没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突然覆上左/胸的手逼的呻/吟出声。

然后,所有的神思都回到了初醒的脑袋里。

晕黄低暗的灯光下,她不知何时被剥去了睡衣困在他身/下。而那个据说今晚可能不回来的男人,一只手覆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凭感觉应该是滑到了小腹处。

下一秒,血色在那张小脸上盛开。

“桐桐,”唐鹤雍勾魂的桃花眼锁住那双黑曜石眸瞳,原本俊俏妖魅的脸在灯光的晕染下更是如魔魅般蛊惑着她的神经,他喊她的声音低沉性感,让她如坠云里。

感觉到自己一声强过一声的心跳和一波强过一波的燥热袭遍全身,苏桐纤细的手指微微发抖。

唐鹤雍吻住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小嘴,灵巧的舌/长/驱/直入的纠缠住她,与之共舞。

吮吻良久后,他开始勾/引着她回应自己。

“桐桐,吻我。”

他状似哀求的声音在她口中响起,女子小巧的舌怯怯的探进他口中,学着他吻她的样子轻舔过他的上颚往下探去。

一声低沉的呻/吟声从他的喉底逸出,他不在等她慢慢嬉戏,片刻掌握了主动权后开始攻城掠池。

在他的挑/逗/和/爱/抚下,苏桐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的环着他的肩膀,任他一双手在她身上撒下漫天大火,将她带进那从未认知的世界。

“桐桐,”

压抑的声音暗哑的撩人心弦,让苏桐的心底泛起更强烈的酥麻感。

唐鹤雍挤/进她紧/紧/并/拢/的大/腿,强行分开它们,修长的手指/探/向她,却在半路惊觉她的紧/致。

陌生的侵入让苏桐缩住了身子,低低的呻/吟自口中逸出,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呼吸急促起来。

唐鹤雍毕竟是情场老手,身/下人的反应让他没来由的喜悦。

“桐桐,”他喊她,声音带着宠爱。然后吻住她,一寸寸的推/进,思忖到两人的尺/寸/问题,他推得极慢,慢到几乎让他血管爆裂。

从一开始的蹙眉到后来的推拒,原本怒红的一张小脸血色一点点退却,苍白一片。唐鹤雍知道苏桐经不住,但是,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滑到她莹白的肌肤上,折射出一种让人疯狂的视觉冲击。

“疼,疼……”

在他微微放开她的小嘴时,苏桐狠狠的吸着气,感觉到身体被他一点点的撑开,那疼痛几乎要淹没她。

唐鹤雍的大手轻轻刷过她的大/腿/内/侧,借着她战栗的机会又推进几分。

“啊——,”她尖叫一声。

“不行,疼,好疼……”苏桐一双手抵在唐鹤雍的胸口,反弓着身子将自己退离他一点,却在下一秒听到上方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桐桐,”他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身,不准她挪动半分。

察觉到他声音里的痛苦,苏桐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进该退,只能僵持着。

该死的,唐鹤雍在心底低咒着,他到底是自作孽。他不是没要/过/处/女,可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至少没有因为女人的不适而委屈自己,可现在……听到苏桐因为他的进入尖叫着喊疼的时候,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又是他无法忽略的。

女人/第/一/次总是要过的,他即便是心疼,也不能改变什么,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做着心理建设,说服自己。

“桐桐,会有点疼,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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