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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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媚后-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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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蕊点点头道,“嗯,您好好休息,我再让厨房多送来些补品,给您好好调养身子。”她依然在幻想着我怀孕的伟大计划。
只是我得到“特赦”可以去睡觉,便是我最心满意足的事情。
只是太多事情,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
八岁媚后(49)婚讯
         接下来的几日杨广朝廷里的事甚忙,回来也皆是在书房忙到很晚,便也都是宿在陈?那里,这日上午我吃完早饭,斜倚在窗边吃着葡萄,好些日子不见宇文化及,这日子突然觉得如此的单调无味。
杨广那边的侍女来报,让我去书房一趟,我正好闲来无事,便也当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秋蕊赶忙服侍我换衣上妆,出了院门便与秋蕊信步向杨广的书房走去,远远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在那明晃的阳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我的心顿时像揣了只兔子般砰砰直跳,是他,宇文化及,这种偶遇的心跳,也许只有见到他才会有吧。他似是有心事负手头微微低着,直到我走到他跟前大叫了一声,“嗨!宇文化及”他发现我。
嘴角还是扬起淡淡温润的笑意,只是看的出他的笑几分沉重,像是有心事,只是对我道,“这些日子还好吗?”
我点头道,“还是老样子,你刚才在想什么?”
他微微一愣,口中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嘴边沉吟了半响,方才缓缓的说出,“我有桩指腹为婚的亲事,现在对方请王爷赐婚…王爷准了……”
我只觉得眼前猛的一黑,他要成亲了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般击中了我,我抬眼望他只觉得眼中的水汽将他变得模糊,我强装欢笑道,“哦,那恭喜你了!”未等他回应又道,“王爷找我,我先走了。”匆匆转身掩饰已经滑落下来的泪。
原来泪的味道是苦的,不回头的走,也许,从我们初遇那日我便应该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也许没有初遇,我们便没有交点,之后我便不会有这重重的相思,直到这一日一切被无情的打碎,我快步的走着,风干着脸上的泪痕,却又有泪不断的流下来。
心痛,原来人真的会有心痛的感觉,只觉得胸腔里似是被酸涩的液体满满的堵塞,那种痛不似刀刃割在皮肤,却是痛的让人不止的流泪。
直到走到杨广的书房前我才停下来,秋蕊跟着我已经是气喘吁吁,“公主……您怎么哭了?”
我只随口应道,“刚才沙子进眼里了。”掏出手绢胡乱的擦了几下,便抬脚往杨广书房里走,只想让他快说完了,我赶快回去,我的心,很纷杂,很纷杂。
走到内室的屏风处,隐隐的听到里面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太子的事要尽快处理,以免后患…”我并没多想已经进了内室,
杨广面上一愣,我见一旁与他对坐的是一中年男子,身上着了官府,他虽是一愣接着脸上便是笑脸盈盈作揖道,“微臣越国公杨素见过晋王妃。”
这种拜见我见的多了,便也是礼节性应道,“大人免礼吧。”
杨素又向杨广作揖道,“微臣来日再来与王爷赏画,先告辞了”便恭身退下了。
待他走远,杨广铁青着脸训斥道,“你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要通传的吗?”
我本来内心就极度的压抑,此刻却像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几分愤怒的道,“是你找我来的,不愿意见我现在就走!”说着转身便跑出了书房,像是丢了件很重要的东西,心里压抑的很却又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依附……
八岁媚后(50)破碎
         回到房间,我只将自己锁在屋中,将我以前画的宇文化及的画像拿出来,小心的摆了一床,看着这一幅幅画,想到他即将成为别人的,我使劲咬着嘴唇,泪还是无声的热热的滚落在脸颊,秋蕊在门外焦急的敲门道,“公主,您开门呀,奴婢做了您最喜欢吃的芙蓉糕。”
我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平复了情绪道,“我不饿,我想自己安静会,你们都别吵我。”秋蕊只对外人道我与杨广有点小摩擦,所以闹脾气。
我将那画一张张又小心的折起来,放到抽屉最底层的檀香木小盒子里。
手里握着画有他肖像的月白色帕子,走到案前,提笔写下: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我虽然不喜欢研习故人的东西,这些年的宫廷学习中却发现,原来女人对爱情的追逐,从古至今未曾改变。
看着帕子上的字,看着他的肖像,脑中总是浮现那漫天妖娆的彩云下,他清润的笑容,几分惨淡的一笑,将那帕子折了放进袖笼的贴身处,我这是怎么了?一直以为自己只要有美食和可以好好的睡美觉便会满足,而如今……
杨广并未来找我麻烦,接下来的几日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只是吃很少的东西,平日里吃和睡是我毕生的追求,而如今梦总是很浅,莫名的醒过来发现枕巾都是湿湿的,即使不吃东西腹腔里却依旧觉得酸涩的堵的满满的。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靠感觉,当得知彼此永远没有交集的时候,那种失去的感觉是那样的痛。
爱情无所谓聪明与愚蠢,人生总有几件无关乎理智只因为想做便做的事情,即使知道毫无结果,也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而上。
那是五日后,我依旧将幔帐拉的严严实实,蜷缩在床上,听到门的一声巨响,秋蕊不安的喊道,“公主,王爷来了。”
已似一阵风般,将我眼前的幔帐打起,豁亮的光芒顿时充斥进眼眸,我微眯着眼,杨广看到我的时候又几分惊讶,屋外的奴才们大气不敢出一声,他只是低沉的声音吩咐道,“你们都去外面候着。”
众人远远的回避,而我与杨广就这么僵持着,只有案子上错金小兽香炉里袅袅的飞散出轻烟,他终是开口打破沉默,“你这性子也太倔强了吧?这几日不吃不喝想寻死吗?你不遵规矩在先,本王不过教训你几句,你就这般任性?”说到最后语气明显缓和下来,原来他清楚我这几日不吃不喝。
我依旧不语,他无奈的摇摇头,上前一步将我打横抱起来,我一个惊呼已经让他抱到梳妆台前坐下,镜中的我双眼红肿无神,形容枯槁,双颊已经凹陷,头发打着结凌乱不堪,已全无昔日妩媚娇艳的俊颜。
他高呼一声,唤外面的奴才准备吃食送进来,却是亲手拿起桌上的象牙梳给我梳起了头发,镜中见他专心给我梳头的样子,隐隐的似是有几分疼惜。
只是很简单的如意髻,他打开梳妆盒拿出一只芙蓉玉的响铃钗问我喜不喜欢?
极端正的给我插好,又唤丫鬟送进来了洗脸水,他亲手拿着香巾仔细的给我擦着脸颊,看着一脸认真的他,我不觉泪眼朦胧,他才是我的夫。拜过天地喝过合卺的人,只不过他不是宇文化及。
泪似决堤般涌下,为什么现实要这样?为什么我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无力的伏在杨广的肩头放声大哭,感觉背后是一直温热的大手,轻抚我的背后,只是安静的哄着我,半响在我耳畔传来低沉的声音道,“别哭了,那么个俊俏的妮子,哭成花猫可不好看了。”他甚少开玩笑,却觉得他话语中几分无措。
他掰过我的肩膀让我正视着他,又拿香巾小心的给我擦着脸上的泪痕道,“上次见你喜欢吃玄武门外那饭馆的东西,本王特意让人去买来,你趁热吃吧。”他倒是有心,那日不过饿了便在那饭馆大口饕餮一番,这么些日子了他居然还记得。
今日一味的求和倒不像他一贯的作风,他拉我在桌前坐下,亲手给我布菜,我心里的话不能跟任何人说,于是只是低头吃着他给我夹到碗中的饭菜。
只是没有任何的胃口,口中的食物犹如嚼蜡一般。
他见我肯吃他夹的菜,微微一笑询问道,“这菜可合爱妃的胃口?”
我胡乱的一点头,这时候他的一个贴身侍卫突然在他耳边一阵耳语,他面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凛冽,只对我道,“爱妃你慢慢吃,本王有些公务要去处理。”
我只是轻点头,他刚要跨出屋门,像想起什么回头对我道,“对了,明天是宇文化及的大婚,宇文府上送来帖子邀请我们做主婚人”并未等我应声,他已经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的心猛的一个起落,似是有破碎的声音……
第二日,丫鬟已经准备好了高贵的礼服,我像个木偶一般任由他们梳妆打扮,珍珠粉匀了面,又涂了胭脂,掩盖了脸色本有的苍白,朱红的唇色,已将所有苍白无力掩盖下,我不知今天我会不会做什么荒唐的事情,也许我会去抢亲,可他会跟我远走高飞吗?我的脑中一片凌乱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从镜中看到杨广亦是一身华服的进到房中,浑厚的声音道,“爱妃可准备好,可以走了吗?”
我只是淡淡的回到,“嗯,好了。”
他便牵了我的手一起出了院门,上了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上。
八岁媚后(51)刺客①
         一路上竟是有些尴尬的无语,我心怀心事轻轻挑开马车帘的一角漫无目的看着外面的街景,杨广也似怀有心事有些心不在焉的拨弄拇指上的翡翠大扳指。
到达宇文府邸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朱红的大门上烫金的大喜字,门前的石狮的脖子上也都缠绕了极是喜庆的大红礼花。
到达门外小厮恭敬的打起门帘,杨广先跳下车去,然后回头扶我下车去,在外人看来我们应该是一对璧人吧?相敬如宾。
门庭热闹,已停了不少华丽的马车,丫鬟小厮们忙碌的进进出出招待客人,宇文化及恭敬的上前道,“欢迎王爷,王妃光临寒舍。”
杨广微微点头笑着道,“恭喜老弟了”然后让侍从送上早已准备好的贺礼。
今天的宇文化及一身正红的礼服,整个人衬托的更加玉树临风,我们眼光对上的一瞬,我说不出内心是怎样一种感觉,只是慌忙避开他的眼神,道,“恭喜大人了。”
他并未应我,只对我们道,“王爷王妃还请堂内上座。”
杨广拉起我的手便由宇文化及引着向大堂走去,满院子大红彩带,烫金的喜字,就连小厮丫鬟也是一身枣红色的衣服以示大婚的喜庆。
杨广笑着对宇文化及道,“听说这弟妹在闺中名声甚好,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是那一等一贤惠的好女子,这下与化及你相得益彰,可谓是珠联璧合,一对神仙羡慕的神仙眷侣啊!”
宇文化及只是谦虚的道,“广兄真是过奖。”说着说着便已进了大堂。
堂内如手臂般粗的红烛高照,高鹏满座,满目有些炫目刺眼的红,众人见我们到来皆是起身行礼,管家将我们迎到高座上。
宇文化及作揖告辞要去招呼其他宾客,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厅尽头,那抹极艳的红,竟是深深刺痛着我的心。
原来,并不是亲眼来看他成亲,我便可以放弃内心对他的爱,有些爱恋原来只属于我一个人,即使他推出了这场无果的演出,我却依然活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之中。
礼炮震耳欲聋的欢快的响起来,有司仪高声喊道,“婚礼开始”
只见远远的宇文化及与那身着凤冠霞披盖着龙凤盖头的女子共牵一条红缎,缓缓的向大堂走来,欢快的唢呐声伴着礼炮的鸣响,还有宾客嘈杂的助兴声,这极至的欢快不知怎的入耳我却觉得眼睛里满是酸涩,我直视着他们的到来,不敢眨眼睛,怕泪掉下来。
他们一步步近了,突然感觉手被杨广紧紧牵住,他微微一侧头,耳畔是他温热的呼吸,道,“我们成亲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我抬眼望他,他眼波中兴是被这极艳丽的红所渲染竟是有几分温柔。
对呵,我也结过婚,而这场婚姻对于我究竟算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的长期饭票,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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