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很生气 性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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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很生气 性很受伤-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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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却从不从儿女方面去想想。你哥当时是做什么的?”杜小慧把刮好的藕放在池台的另一边,又拿起另一根藕开始刮,“我眼里你最优秀。”

“谢谢!你近视眼,看人看不清楚。”少剑波盛了一盆水放在一边,“我哥刚中专毕业,那时,在乡里混一小干部。当时我很窘迫。家里没钱,所以我也是要钱没钱,还有,相貌更是糟糕,一张怪脸,整天嘻嘻哈哈。连自己看了镜子里的自己都忍不住会笑。”

“她爸不也就一小乡长吗?你哥不也是个乡干部吗?前途谁能定?”杜小慧一脸困惑。

“她爸不是反对她跟我哥恋爱,而是反对她跟我恋爱。以前年纪小有好感在一起玩玩没什么,可正经恋爱不行。”少剑波把去皮的藕再过一道水,放在案板开始切块,“你注意点,别刮到手了。”

“刮到手?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怪我刮得太厚了?”杜小慧头也不抬,刮藕,很认真,“那她与你哥为何又没成?”

“我哥不喜欢她,他也知道我同她的关系,而她之所以反过去喜欢我哥,也是被迫无奈。”少剑波也认真的切藕,“皮去厚点没关系,你的手要是去了皮,那可赔大了。”

“我认真刮薄一些,如果手皮被刮破了,我一定让你连藕皮一起吃下去,谁让你乱诅咒人。”杜小慧停下手中活,“被迫无奈?”

“她当时想法也有点天真,她想如果她能做我嫂嫂,至少我们还可以天天见面。”少剑波已切好的前一根藕,再等杜小慧,“好心没好报,藕才多少钱一斤,你的手若破了,得少赚多少钱。”

“呵呵!你天生就是个情种。”杜小慧把刮好的另一根藕也洗洗,“然后呢?”

“然后?然后把藕切成块啊,把藕给我。”少剑波伸手向杜小慧。

“你先接着说,我才给你藕。”杜小慧手里把着藕不给少剑波。

“然后?没了然后,初中毕业她就跑出来打工了,从此杳无音信。”少剑波颇有些伤感,“是我害了她。”

“你总是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喜欢扛事。”杜小慧把洗好的藕递给少剑波,“给。”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们不那么早的就花时间去谈情说爱,她的成绩再怎么不济也可以再多上几年学,家里的条件也允许。”少剑波一块一块的切藕。

“人生里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宿命这东西。”杜小慧大发感慨。

“骗你的,你也信?”少剑波突然嬉皮笑脸,“工作完成了。”

“完成了!?这些藕块怎么办?”杜小慧问,“你真的是在骗我?你很会编故事吗?你要真能编出这么好的故事你早成作家了。”

“要命!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老是自以为是?”少剑波有些痛苦的按电磁炉煮炒键,“我是说你的工作完成了,完成非常得圆满。可以到外边去了。乖啊。”

“那你呢?”杜小慧站在少剑波旁边,一刻也不想离开,“我知道也许事情虽未必像你所述说的那样,但至少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而且你到现在心里面还惦记着她。”

“去,去……,这种老套的故事,网上到处都是。”少剑波舀一小瓢水进炒锅,“你怎么还站在这里?等着吃啊,时间还长着呢。”

“和你在一起感觉踏实,喜欢呆在有你的地方。”杜小慧深情看着少剑波,“你又要做什么?”

“水炒藕。”少剑波把藕块倒入锅里开始炒,“炒过也许比较香吧,以前我也从没做过这菜,刚才在商场里现学回来就现卖。也不知道味道啥样。”

“现学现卖,波哥,你不骗我吧?不简单哦,看你一道程序接着一道程序,有条不紊的,我还以为你早已熟能生巧了呢?我越来越喜欢和你在一起了。感觉真好!”杜小慧嘴甜,开始灌少剑波迷幻汤。

“你的意思你以前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住这儿?没心没肺的东西,你的房租费一直都没交,我还要照顾你一天两顿饭,水电费更不用说了。”少剑波一边搅动翻转锅里的藕块一边叹气,“咦!女大不中留。”

“耶,你这人怎么这样,翻来覆去都是你的脸。我一个大作家住在你这茅屋里,这里顿然蓬荜生辉,你连个谢字都不说倒也罢了,还时不时的想赶我走。再说啦,那些费用是我赖着不交的吗?给你你又说先放我这儿,你不就是想多得些利息么?”

“不说也罢,无凭无据,我上哪说理去。上帝看见了他也只会笑笑,说什么‘予亦是不予,不予亦是大予。’我这是入地无门,上天无梯。”少剑波把藕块倒进先前备好清水里泡。

“哈哈,‘予亦是不予,不予亦是大予。’碰上我你休想逃。”杜小慧又腻上去,从后面抱着少剑波。

“我早认命了。这叫一物降一物吧。撞在你手里,我只有认命。”少剑波按开电饭煲,水沸沸扬扬,他用勺撇去浮沫,“嗯,差不多了。”

“波哥,要不咱俩结婚吧?”杜小慧在吹少剑波耳边风。

“这种玩笑你怎么能在这么严肃的时刻说出来呢。”少剑波用漏勺把盆里藕捞取,抖动数次,把藕块倒放锅里,按下盖子。把炒锅,漏勺,案板全刷了一遍,各自挂好。“好了,我得回公司报道去了,回来就可以有香喷喷的美味佳肴可以吃啰。”

两人一起出了厨房,杜小慧仍不放少剑波:“我不放你走。”

“这可不行,小妹妹,我跑回来已经犯了严重的纪律错误,再不回去报道也太不给伟哥面子了。生活里大家都得互相的一个给一个面子,这样大家才都有面子。”少剑波在杜小慧额头上亲了一口,“乖哦。”其实他多想告诉她说:藕是可以不用刮皮的。可他没说。生活里已有太多制度呀规范呀公德呀情感呀给人上着一道道无形的镣铐,又何必再自己给自己来那么多规矩,自己把自己束缚呢?又有谁规定藕是不能去皮的。去与不去都无妨,只要大家高兴就好。

杜小慧极不情愿的放手,依依不舍的。少剑波拿起业务包往肩上一挂就出门,连门也带上了。杜小慧愣在原处,眼睁睁看着已经关闭的门,一动未动。

大侠者:一个人一身绝世武功,出没于江湖刀光剑影之中,独自了断自己的江湖恩怨情仇。特立独行,我行我素,来无影去无踪的自我飘洒。以一个人的力量对抗某种体制,保持自我,一个人独自去战斗。虽然书中大侠们最终往往都会得胜而归,看似得到个圆满的结局。但其实已经伤痕累累,身心具损。最后一个人背着残阳蹒跚上路,留下的无非是一个孤寂落寞的身影,让人凭悼传诵。

‘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都市是个恩怨情仇的大集市,所以都市就是现在人们的不老江湖。那都市里肯定也就隐没着无数大侠。既然都是大侠,肯定就会有共性。例如特立独行,我行我素,固守自我,孤独落寞。

远古时代的大侠,我们也许只能临书凭悼,而现代都市大侠却离我们很近很近,就在你我中间,有时甚至就是你或是我。

独行侠:安雪梅。

安雪梅刚出道江湖本想痛快淋漓的去杀一个人,以解心头之恨,可没曾想伤的却是自己。

这也许是每个刚闯荡江湖的人都曾经历过的。初涉江湖,经历尚浅,却目中无人,懂点三脚猫的功夫,却按捺不住内心躁动,一出手就想要人命,可没曾想自己早已把命搭在他人手里。

现在很多写作者都这样,写出点东西,大家都还没知道他(她)是谁,他(她)就自吹自擂大言不惭,不是革鲁迅的命,就是革金庸的命。豪气固然重要,但不要不自量力。如果当真有本事,那脚踏实地,真刀真枪干出来,假以时日,等他们追随者老去,也许你当真能革他们的命。而如果说他们的命就凭几句假大空的话就能革掉的话也轮不到你来革啰,英雄早已倍出。呵呵!

本来就没事可干的媒体也随之附和几句,几个跟屁虫跟着起哄,他(她)就以为自己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全江湖因他(她)一个人而沸腾了。于是乎飘飘然,于是乎自己与自己设置的无形障碍对抗,到头来不是自己伤了自己,就是一朝翻然醒悟,茫然四顾,四下已无人。自己早被他人革了命,丢尸荒野。

当天早上,安雪梅醒来,发现只有自己的血陪伴自己。血冰冷,自己也冰冷。她面无表情,麻木不仁的自己收拾自己撞开的残局。一个人逃出了宾馆。

清晨的街坊已不冷清,人们熙熙攘攘,各自奔向自己既定的目标,彼此冷漠擦身而过。

没人注意到安雪梅,像她这种独自一人,头发凌乱,容颜憔悴的孤单女子。清晨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人们已经习以为常同等对待——漠不关心,视若无睹。

街风冷冷,却吹不开安雪梅心中的冰冷。寒风中安雪梅抱着手,踉跄前行,寒蝉凄切。心已冰冻三尺,坚硬,无风能透,坚不可摧。

她在一家拉面馆里叫上一大碗扬州拉面,呼啦啦的一扫而光。把对面帅哥吓得抱头鼠窜。要是平日里安雪梅肯定会觉得有趣,可今儿她觉得无趣。经历过一夜的她好像顿时对帅哥已没了感觉。要说还有,那也只有恨意。可她无从恨起,因此也就什么感觉也没有。

出了面馆,安雪梅继续目不斜视,表情冷漠的前行。没有固定要去的地方,她也不想现在就回学校。不怕别的,就怕那氛围。

现在的大多数高校像是为了培训人过家家似的,把俊男靓女招集到一起,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继而卿卿我我,出双入对,尔后哭哭啼啼,各奔东西。从此不知所踪。

周末便是高潮戏,她不想自己孤单落魄郁郁寡欢的出现在那些不知所谓的风花雪月里。

走着走着,“哗啦啦……”一长窜的卷帘门上拉的声音在她身边响彻云霄。安雪梅怒目而视,原来是家美发店开门了。

安雪梅走了进去,冷冷的说了五个字:“剪短,爆炸头。”

女老板倦容满面,睡意未醒。说:“你先坐会儿,我漱口洗脸就给你弄。”

安雪梅没有再说话,她已经懒得开口。她知道再怎么说都与事无补,那又苦再开口呢?再说她也没什么急着要赶的事。于是闭上眼睛。等。

“妹子,这么漂亮的长发,不知道得育多长时间才能有,剪了也太可惜了。”老板娘洗漱完毕后来到安雪梅的身后拢起她的长发又是赞叹又是劝说。

“剪了吧。不过得给我收好了,我还要留着。”安雪梅淡淡的说,没想过要解释或倾诉什么。

老板娘似乎对此也习以为常,没再多说什么,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平耳剪了。

“咔嚓”声里,安雪梅心里凉凉的,还流了一滴泪。泪是挤压出来的,安雪梅本来就紧闭着眼睛,到此时此刻也一直未睁开过。

老板娘把头发挽成髻,递给安雪梅。安雪梅接过,抱在怀里。眼睛依旧紧闭着。

一个小时后,安雪梅看到自己的全新形像:头发根根竖起,坚挺昂扬,一律进入战斗状态。像刺猬,全身心缩紧,时刻准备着,谁碰跟谁急。

回到学校后,她把头发压在枕头下边,继续睡。

星期天,学校像太平间般宁静。有人陪的,出去逛街逛公园谈情说爱去了。没人陪的,不是找对象出击,就是也像她一样蒙着头睡。

她们的寝室依然就她一个人。姐妹们都正在浓情时分,如胶似漆。谁还守着这监狱般的集体住舍呢?

孤独的人并不可耻,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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