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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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青春-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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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那么深情地对视,配合地那么默契,她的心里会有点不好受,有点酸溜溜的。她起身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笑自己,还真把自己当他的女朋友不成。
    柳青一推门进来了,仔细看看她的脸说:“今天你好漂亮。”她用手上的水弹柳青说:“就会开我的玩笑。”柳青看来心情和气色也都不错,一边躲一边说:“真的真的,你整个人像一朵盛开的花,像恋爱中的女人。”她嗔道:“还女人呢,哪里的事,根本没有恋爱。”
    柳青道:“没有吗?你和小叶。”她急忙说:“没有没有,根本没有。”柳青小声且用故弄玄虚的语气说:“哈,我都看到了。”她竟心虚了,问道:“你看到什么?”柳青摇摇头:“你们不是真有什么了吧,小叶这个人可是很招女孩子的,你这么单纯,把得住他吗?”她不知道柳青看到什么,可是听到柳青这样形容叶悭然,心里莫名地一沉。
    “和他真的没什么,他只是我的房东而已。”她平静下来,认真地说。柳青叹了口气:“你啊,真是可爱,刚才你看台上的小叶,简直充满了FEELING,嗯,就像看热恋中的男朋友的感觉。”
    她伸手轻轻拧了一下柳青的胳膊:“别瞎说了。”心里在问自己:真的吗,真的有FEELING吗?
    两个人往回走,柳青说自己的旅行社再过两个星期就一切就绪可以开张了,到时候一起来庆祝,她说那是肯定的。这么说着就到了大厅的门口,大厅里传来小唐激烈的歌声。一个人靠在那里抽烟,烟头在黑暗里明灭,走近一看,竟是叶悭然,看到她们过来,他也不动,只对柳青说:“柳青,我跟如霜说句话。”
    柳青转头对她扮个鬼脸,很不义气地留下她,自己跑进去了。她也想跟进去,他却突然伸手拉住她,将她揽进自己的怀抱里,他的怀里很暖,很热。烟的味道一缕缕钻进她的鼻子里,她好像被雷击了一般,不能动弹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有点担心他手上的烟烫到自己的裙子,只好由他这么拥抱着。他把鼻子埋在她头发里,嗅到淡淡的苹果的香味,她的香波是苹果味的,他见过那只绿色的瓶子,这大概是她的物品里唯一不是蓝色的东西。
    他用低哑着声音说:“我怕你提前走了,好怕。”她终于可以开口了,静静地,她听到自己说:“不会的,我答应过会等你到最后的。”她奇怪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这时候,大厅里响起掌声和叫好声,他们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他松开手,转身进去,她在门口又站了几分钟,胸中涌动着甜蜜快乐还有危险混和的奇怪热流。
(十三)
    回到大厅,正好看叶悭然抱了吉它坐在台上,看到她进来坐下,他调整面前的话筒说道:“今天晚上最后一首歌,我要唱给下面一位特别的女孩儿。”她的脸猛地涨红了,幸亏灯光不明,可是柳青还是从对面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她想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生怕他在台上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那真是糗大了。他没有报她的名字,只是深深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报出了歌名,是一首英文老歌《BECAUSEILOVEYOU》,
    IfIgotdownonmykneesI…mbeingwithyou
    IfIcrossamillionoceansjusttobewithyou。
    Wouldyoueverletmedown。
    IfIclimbthehighestmountainjusttoholdyoutight。
    IfIsaidthatIwouldloveyoueverysinglenight。
    Wouldyoueverfoolaround。
    WellI…msorryifitsoundskindofsad;
    justthatworryI…msoworrythatyouletmedown。
    BecauseIloveyou;loveyou;
    loveyousodon…tletmedown。
    IfIswamthelongestriverjusttocallyourname。
    IfIsaidthewayIfeelforyouwouldneverchange。
    Wouldyoueverletmedown。
    BECAUSEILOVEYOU
    IfIgotdownonmyknees
    AndIpleadedwithyou
    IfIcrossamillionoceans
    Justtobewithyou
    Wouldyoueverletmedown?
    IfIclimbedthehighestmountain
    Justtoholdyoutight
    IfIsaidthatIwouldlovedyou
    Everysinglenight
    Wouldyoueverletmedown?
    WellI…msorryifitsoundskindofsad
    Its…sjustsadI…mworried;soworried
    Thatyou…llletmedown
    BecauseIloveyou
    Iloveyou。Loveyou
    Sodon…tletmedown
    IfIswanthelongestriver
    Justtocallyourname
    IfIsaidthewayIfellforyou
    Wouldneverchange
    Wouldyoueverfoolaround?
    WellI…msorryifthatsoundskindofbad
    It…sjustbadI…mworried;I…msoworried
    Thatyou…llletmedown
    BecauseIloveyou
    Loveyou;loveyou
    他唱得很深情很投入,演唱的过程中,没有再看她一眼,也没有看台下的观众,他的眼神飘乎在不知道的所在,令她想起黄海那封信里写给她的话:你的眼睛,始终看着我看不到的一个地方,你的心里,似乎住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别人都无法进入你的视线,无法住进你的心。
    他的眼里和心里住的是谁?如霜悄悄在心中发问:是我吗?忽然十六岁那个傍晚排山倒海地涌过来,让她感觉喉咙哽咽,眼眶湿润。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消失,掌声响起,并不像之前的那么热烈,有人在喊再来一个。他笑着摇摇头,然后走到后面。
    然后大家一起去宵夜,除了他们四个,还有乐队的七八个人,他们聊天,如霜觉得插不上话,就静静坐在柳青身边,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平时几乎不熬夜的她差点睡着,还是注意到他喝酒很凶,艾青正好相反,只要了一杯热牛奶,慢慢地喝,只和柳青还有据说是北京来的乐队的队长轻轻地聊天,在她最困的时候,艾青好听平静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
    直闹到凌晨三点才散,叶悭然已然脚步不稳了。艾青开自己的车先送柳青,再把他们到楼下,过江的时候,叶悭然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热气和酒气将她团团裹住,艾青也不说话,安静地开车。
    直到下车的时候,才帮她把叶悭然叫醒,那个人还迷迷糊糊的,嘴里念叨着:“如霜,如霜。”艾青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她心里寒了一下。她装作没有看到,扶住叶悭然说了声:“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说完了,又觉得自己讲得太暧昧了。
    艾青轻轻地问:“要不要我送上去。”看看烂醉的叶悭然,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大概不足以对付,于是羞怯地点点头,可是扶在手上那个人却说:“不要,不要,我自己可以,艾青,你先走吧,不早了。”这段话到是说得很明白。艾青也不坚持,笑了笑真的上车走了。
    她扶着他上楼,他倚在她身上,大声地用中文哼唱“偏偏喜欢你”,她着急地叮嘱他:“半夜了,小点声。”他不唱了,醉眼迷蒙地望着她说:“我就喜欢看你着急,害羞的样子。”
    怕惊动邻居,所以她也不好跟他急,好容易把他弄进屋,刚关上木门,他突然反身将她逼在门边的墙上,她又急又羞,看到他的脸向自己脸上凑,只好尽力扭头,为了避开他,只好把脸紧紧埋在他的胳膊上。
    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很用力,嘴里喃喃地说:“如霜,如霜,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不会。”她只想他醉了,觉得他说的话奇怪,也知道如果抗拒,自己的力气一定拗不过他,再说这样子拥抱在一起,感觉好像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如果他不是这么浑身酒气就好了。
    很意外地他松开了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溜到了地上。她愣了一愣,蹲下来,看到他紧闭着双眼,呼吸急促,本能地把手在他额头上探探,烫得吓人,叶悭然病倒了。
(十四)
    因为搬不动他,她只好从自己房间里拿来一条毛巾被,好不容易垫到他的身下,又去厨房烧水,拉开冰箱,冰箱里依然是只有面包和牛奶,心里不禁一阵惭愧,住进来这么久,这厨房也只用来热热牛奶和烧烧开水。
    去洗手间,拿他的毛巾用凉水浸透又拧干了,放在他的额头上,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物理退烧,他很明显是在发烧,她也明白为什么在神曲他抱着自己时为什么会觉得有点热,想到今天晚上的两次拥抱,脸上也不禁烧了起来。
    然后又凉开水,这一折腾下来,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她实在熬不住,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做了有绮丽色彩的温暖的怪梦,被什么声音惊醒,看到叶悭然躺在地上呻吟,她连忙起身,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眩晕,睡眠不足她就会这样。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六点,原来自己才睡了一小会儿。
    用手再试试,叶悭然已经没有那么烫了,不过脸色很差,眉头扭成一团,嘴里难受地哼哼,黑黑的胡子茬都长出来了。她小心地问他:“怎么样,可以起来吗?去你的床上躺着吧,可以吗?”
    他很费力地睁开眼,好像半天才搞清自己在哪里,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在她的帮助下终于起身,挪到自己的房间,她第一次踏进了他的房间,比起她住的房间来说,这间要小许多,而且不带阳台,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再没有其他家具,床上地上凌乱堆了许多书,她腾出手给挪出空地,小心地让他躺下来,她直起身正准备离开,他的手一把抓住她:“如霜,别走。”
    她柔声道:“我去给你拿毛巾。”他才松开手。她顺便给他拿来了一杯凉白开水,还有感冒药,看着他吃下药,喝下水,才把凉毛巾搁在他的额头上。
    喝下水他感觉好些,又笑着问她:“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坏事?”本来她想说有,后来突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就涨红了脸嗔他:“你敢,才没有。”他一脸遗憾地摇头道:“唉,真可惜啊。”
    她气地转身要走,他有气无力地说:“如霜,别走,好吗?”她就心软了,回来坐在床边,他握住她的手,她也没有躲开,他说:“如霜,你的心太好了,太好说话了,你在外面不可以对别人这么好,只能对我这么好。”
    她抽出自己的手笑道:“你省点力气吧,再睡一睡,我要出去对别人好啦。”他嘴里说着:“什么。”作势要起身,她赶快拦住他,告诉他:“我只是出去买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他才躺回去,嘴里还在开玩笑:“老婆真好。”
    走到门口的她回身狠狠瞪他一眼:“再不老实,我就搬出去啦。”他连忙举手作投降状。
    她想起从前自己生病了,妈妈都是煨鸡汤给自己喝的,所以买了早点后,她又去旁边的市场想买一只鸡,心里也没有把握这么早有没有卖的,进入市场后才发现原来已经人声鼎沸,在市场的最里面找到一家卖鸡的摊位,她在鸡笼前犹豫,不知道买什么样的。摊主看她的样子,知道是新手,就问:“小姑娘,你买鸡回去是红烧还是作汤啊?”
    她老实地答:“作汤。”那人就打开笼子,挑了一只伸到她面前:“这只老母鸡,老母鸡作汤最好了。”她信任地点点头,那人就问她要不要收拾好,她又点点头。然后就三下二下给她收拾了,那场面自然是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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