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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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主-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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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彤彤奇怪的问道:“姐夫也认为我不该和爸妈出来?的确,大好的机会生生错过。”
    苏蕾再也忍不住,“吧唧”,掏出一张创可贴封了她的嘴,鼓着眼珠嚷道:“你欠揍!”
    陶琪摇着头开着车,在拥挤的街道上缓缓行驶,姗姗端端打电话来询问苏蕾妹妹的情况。陶琪大笑道:“你们是好孩子,真的,你们是好孩子。”
    姗姗端端愣了半天神,嘟囔一句“脑白金”,说道:“奶妈哥,我们想回家过春节,帮忙定两张机票罢。”
    人好不好要看对比,高看她们一大截的陶琪满口答应,找到一个借口看望麻花去。
    提前回江城的麻花已经把乐太太送进医院的特护病房,为她支付了足足一年的费用,他对腰包里掏出天文数字的金钱并不心疼,反倒对陶琪真心实意说道:“谢谢你!”
    陶琪没领悟他的含义,麻花只好解释:“一个月前,我想做出重情厚意的举动也做不到,穷,没钱啊。所以,玫瑰花代表爱情不假,但没有买得起花儿的经济基础全是白费,所以,不能不谢谢你!”
    陶琪张大一双眼睛,半响说不出话来,好一阵才苦笑道:“你悟道了。”
    麻花哈哈大笑:“老大。若不然我怎么能追得上你的步伐?”
    陶琪也笑道:“行,慢慢追吧。你的女警朋友呢?”
    麻花正要回答,办公室的门敲响了。他低声笑道:“准是老邵。你的车停在楼下吧?他看见了还不急忙忙套近乎?”
    陶琪不动声色,“今天没狗屁倒灶的烦心事,不如叫上大头鱼和张树法,我们几个同学小聚片刻。”开门地麻花无声的点点头。
    门外果然是邵伟成,胳肢窝下夹着几页文件找麻花签字,见到陶琪露出惊讶的诧异。陶琪和麻花不点破。陶琪一面要麻花搞两张机票一面和他寒暄。
    再不多一会儿,大头鱼从大富豪迪厅赶来,见到邵伟成在场立刻哼了一声。麻花倒竖眉毛,骂道:“龟儿子地大头鱼,张班头的车被老婆没收了,你去接接。”
    一向和邵伟成不对眼的大头鱼没犹豫,屁颠屁颠跑开。陶琪暗自发笑,麻花学会玩平衡了。
    麻花扭头问陶琪:“去不去五色楼台?朱总和佘小姐合搞的好地方!”
    朱伟跋佘小蕙?亏得他们用了这名字!陶琪答应了,他没回避有邵伟成在一旁,问道:“沙钰呢?依然在你的公司当财务?”
    手上玩着车钥匙的麻花说道:“今天少不了喝酒。你别开车,坐我地。沙钰父女俩都去治病了,老张老婆估计觉察到什么,两口子这段时间又吵又打不可开交,张班头不仅车被收缴,连人也被轰出家。我给他找了一处临时落脚点。可怜哇,男人!”
    陶琪冷哼一声:“他的老丈人真是愚蠢。”
    邵伟成及时插话:“秦副书记出差,不在家。”
    陶琪暗道一声难怪,几个人上了麻花的车,朝五色楼台驶去。
    在车上,麻花向陶琪说道:“你公司新进的车真是不错,把关系介绍给我行不?”
    陶琪当下拒绝。“少打歪主意,有本事你自己弄去。”
    被陶琪呛了一下的麻花混不在意,没脸没皮又大谈房地产公司在他的领导下蒸蒸日上,邵伟成在后排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车驶进土堡区“鱼翔路”,麻花说道:“以前朱总和我商量在画津街搞一家五色楼台,换成佘小蕙合伙后找到这里。”
    他在一片城中村居民所建的楼群中停下车。周围的楼房式样陈旧。清一悬挂着明亮、华丽的五重水晶灯和青石地板,近十米高的墙面粘贴了几百块两三米高的大玻璃,除了透明地而外,玻璃另有五个色:黑、番茄红、天蓝色、白色和浓金色,反射着水晶灯的灯光。整间房幻如一间美轮美奂的童话世界水晶宫,更有楼里楼外的强烈对比冲击视觉神经,来过几次地麻花和邵伟成尚在赞叹,更不要说头次光临的陶琪会啧啧称奇。“绝妙!”
    佘小蕙笑而不语,拉着他走到一扇屏风后,面前骇然是直接在地面开口的一扇门。一条宽敞缓坡向下延伸。陶琪站在坡顶叫道:“停车场?”
    麻花哈哈大笑:“和我头次来地想法一样。”
    佘小蕙招招手,一名短发运动装地女子驶来一辆电动车。佘小蕙亲自驾驶,载着三名男人开进地洞中。陶琪对一切皆好奇,顾不得等候没有抵达的张树法和大头鱼,饶有兴致猜想地下又有何等奇妙地节目。
    轻车熟路的麻花介绍道:“基本与其他娱乐宫一样,只多了一项!”陶琪看他笑得淫荡却不明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也不追问。
    随着电动车抵达地底向前行驶,可供三辆小车行驶地地道一直向前延伸,头顶的节能灯大放光明,规模和长度使陶琪吃惊。驾车的佘小蕙解释道:“这里才不是我们开凿,是五十年代修建的人防隧道。”陶琪恍然大悟,原来她和朱伟跋租用了防空洞。
    邵伟成叹道:“当年走人民路线,群防群治的热情真是可怕,现在修这样的地下工程要几个亿吧。”
    麻花赞叹道:“伟大的人民只有伟大的太祖才能指挥得游刃有余,搞出的群防群治多么伟大。预报的海城大地震在世界上是唯一地一次吧。如今科技再先进又怎么,一球样没用。”
    电动车在他们闲谈时到站停下,借助隧道上方明亮的灯光,陶琪看见两边是一间间橙色的门,几个穿马甲的男女服务员背手站立,在大大小小夜总会的歌房包间所见一样。
    佘小蕙笑道:“这里才是无昼夜无春秋的快乐之所。”她小声询问陶琪是否要先见见糖糖。陶琪当即答应,跟着她向左拐进一条防空隧道。麻花在身后大声叫道:“我们开房打枪去,你慢慢来。”
    陶琪暗骂他口无遮拦,脚不停留地快走几步。
    转眼,一扇小门闭掩的房间里见到了多日不见的糖糖,来去奔丧的哑女模样并无大改,但身材丰满许多。满头的青丝黑发梳成一条黑油油的辫子。用一块白色的手帕系了,绕过白嫩婉转地脖子,一直垂过胸前傲然挺拔的山峰,两只手握住搓弄着。
    陶琪上前,迎着糖糖一双亮晶晶的眼眸,说道:“我可想死你了。”
    佘小蕙关上房门,闭目在门外站了片刻。心想男人骗女人的话总是千百年来没什么改变。她叫来一名女服务员。令她守在门口,待陶琪出来后领他去麻花等人玩耍的地方。提醒道:“别让其他客人乱闯进去了。”
    地下娱乐城开张不久,诸多设施和管理不完备,出现过好几次醉酒客人误闯房间惹事的纠纷。女服务员听佘小蕙交代得仔细,便知房里是头等尊贵的贵宾,站在过道放风不敢怠慢,等到一个小时后陶琪出门,殷勤地带他换房。
    欢腾过后地陶琪脚下发软但精神极好,这次和糖糖小别再聚,不由发觉她比其他女子更多的长处,可谓伊为雅室,无丝竹之乱耳。是啊,一名哑女,除了情到深处,鼻子嗓子里发出高潮地呀呀呻吟声,她想八卦也不行啊。
    陶琪走到门前脚步一顿,想起事毕抽身,离开糖糖时竟然忘记留下安慰的礼物,他立即摸出身上的银行卡,递给带路的服务员托她转交糖糖,这才走进房间。
    张树法和大头鱼已经来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麻花拎着一件东西站在地上,气势汹汹的朝邵伟成嚷道:“来,只管放马过变成白白净净的三只裸羊。
    “玩什么呢?”陶琪郁闷的看着他们。听见大头鱼大笑起来:“我的眼光如何?果然小咪咪毛多多,瞧你们怎么打得准!”
    陶琪见到麻花举起手枪,瞄准了大头鱼点的五号小姐,扣动扳机!
    仿真枪里射出的不是真子弹,但打在五号小姐赤裸肉体上啪的爆开,落出红色的一点。陶琪瞧得分明,左胸上挨了一枪的小姐身体猛地颤抖,咬紧牙齿才没叫出声来。
    邵伟成几步上前,凑到小姐胸口看了半天,回头宣布:“七环。”
    张树法这才说道:“她们是枪靶,身上不同部位画了大大小小的靶子。”
    陶琪大为愕然,竖起耳朵听张树法详细说道:“这个游戏叫夜战。”
第六十八章 眼为情苗
    “夜战”是从北方传来的新游戏,完整的规则和得分计算十分繁杂,“五色楼台”搞的是最简单一种。简而言之,游戏者称为主人,他们分得的靶子称为客人,主人需枪击对手的客人。客人身上各部位有得分不同的固定靶位,也有游戏者画上去的随机靶位,固定靶位和随机靶位按照不同比例换算分数。在最简单的游戏中,客人不得移动,否则扣主人的分。
    当然,随机靶位并不是越小越隐秘越好,对手可以要求主人枪击他所画的随机靶位,一旦不中扣分加倍。唯一有运气成分的是客人固定靶位大小不定,比如大头鱼选择的客人两颗乳头明显比其他两位小了很多,更不要这厮眼光如炬,下面的毛发隐藏了得分值特高的靶位,害得麻花和邵伟成连连失手。
    陶琪这才明白张树法为何感叹,打完一轮的麻花过来说,淫笑道:“来这里玩这个游戏的富婆不少,她们要的靶子全是精壮小伙子。嘿嘿,她们用弹弓打鸡鸡啊。”
    陶琪暴汗涟涟。
    这一轮邵伟成输了,输给麻花二十三分,输给大头鱼更多,足足四十二分。要掏六千多块钱的邵伟成很想不通,气呼呼怪罪靶子和他八字相克,他冲到三号小姐身后,仿真手枪塞进女人的屁眼,连连猛扣!“你!他。妈。的犯规!”大头鱼叫道。
    做靶子挨了几枪的小姐忍不住哭了,捂着屁股跳来跳去。麻花阴阳怪气的说道:“老邵输不起,不就几千块么?”
    陶琪皱起眉头,张树法脸色不佳。把妈妈桑叫进来带光溜溜的小姐们下去,屁股中弹地小姐在地板上留下一串串的血滴。
    陶琪目睹邵伟成所作所为一言不发,在心里给他画上一个句号。不管小姐们出卖肉体和自尊,换取钱财的行为如何不堪,但过分蹂躏她们的买笑者只会显示他比婊子还不如。
    麻花适可而止,扔了仿真枪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嘴角。说道:“昨天的新闻看没?铁岭又枪毙了几个大哥级人物。”
    发泄后的邵伟成急于摆脱输不起地形象,若无其事的附和道:“杀了夏明翰自有后来人,杀不完的。”
    大头鱼很无所谓:“东北人性子急,一言不和便动手,不见得全走了道上。”
    张树法心不在焉的答道:“究其根本是国策出了问题。当初关、停、并、转一刀切的国有企业太多,失去生活来源的工人只好想方设法活命。谁顾得黑啊白啊。”
    陶琪想到苏蕾姑姑一家,好端端被黑势力赶出老家,也说道:“老张说得有道理,东北是重工业基地,产业工人除了流水线作业,能有搞科研抑或经商地天分?加上源远流长的豪爽匪气。以至于现在剿之不尽。”
    他闲谈了几句,抬手看看手表,说道:“你们再坐坐,我得去陪苏蕾。”
    张树法站起来想跟他走,麻花便托请大头鱼开车送他们。待三个人走后,他朝邵伟成冷笑道:“老邵,你多大的聪明人,怎么几千块的输赢就动了真怒,让大家瞧不起。”
    邵伟成强压心头的怨怒。低着头不吭声。
    陶琪和张树法没让大头鱼送到地头,两人找了一家咖啡屋再聊聊天,张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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