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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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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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佛是在等什么。虽然表面上不断的和猴子玩耍,事实上,每每此时她都会若有所思一般,眼神中偶尔会露出一种杀气腾腾地感觉,有一次,甚至不小心****抓疼了猴子。
    那猴子惨叫了一声,伸手抓了她一把。她雪白的手背上立刻出现几道红印。只见她迅速的举起了手,那猴子吓得连忙跑到几步之外。不过,她始终没下手。
    她一定有所预谋。并且,是个精心的预谋。
    突然,有一天她对我说道:“听说,你以前跟过一个叫苏文起的人?”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来,她竟然能查到苏文起那里。
    “没错,他是我地第一个男人。”我说。
    金壁辉扬起嘴角。又露出最耐人寻味的傲然的微笑。
    “怎么后来反而跟了别人?”她问。
    我想了想,说道:“因为,他有了麻烦,抛弃了我。”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在当和尚。”金壁辉说。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她竟然能查到如此详细的情报,那么我和张勒抑决裂的事情,难道她能不知道?我暴露了。
    咬了咬嘴唇,豁出去吧,人生地重点不过是死亡。
    “是的。他是在当和尚。”我冷冷的说。
    “张主任的能力不小呀,竟然能将一个死囚犯救了出来。”川岛芳子看着我,嘲弄的说道。
    她已经知道一切了。
    我看着她。后背不断的冒出虚汗。
    “金先生,你查我。”我说。
    她笑了笑,站起身,说道:“别这样说嘛,我做事一向谨慎。”
    我微微的笑了笑,退后了一步,说道:“金先生的本人让晚秋佩服佩服,一个躲在深山里的老和尚也能让你挖出来,真是不简单。”
    突然。她一把捏住了我地下巴。
    “怎么,看不起我的本事?”她说。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有些从容不迫。推开了她的手,我说道:“怎么会,金先生地本事,一向另晚秋佩服。”
    她笑了,露出了格外显眼的兔子门牙。
    “听说,你和张勒抑大吵了一架,为什么?”她问。
    好吧。是撒谎的时候了。
    我微微的笑了,说道:“若是不吵架,怎么能在别人丝毫不怀疑的情况下来到上海呢?”
    她点了点头,指了指我,说道:“聪明,聪明。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金先生在夸下去,晚秋可就彻底的无地自容了。”我说。
    她突然盯着我问道:“张勒抑亲自将苏文起弄到监狱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
    “也是他亲自救出苏文起。若是他不当和尚,现在。只怕早已经身首异处。”我说。
    川岛芳子笑了笑。说道:“这算你有情有义吗?”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不敢。我本就是个无情的人。”
    她看了看我,突然说道:“怎么,要不要多一个名额,我有办法让苏文起去日本当和尚。当然,你以后可以跟着我回日本看他。”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在将自己的软肋交给任何人,张勒抑地威胁已经让我吃尽了苦头,而川岛芳子的手段要狠与张勒抑十倍,我怎么会在将自己处在奴隶的地位?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他已经将一切都看穿了,我不想再去打扰他。”我说。
    川岛芳子过来,抱住了我,说道:“今天的香水味道不错。”
    “对了,张勒抑的事情怎么样了?”我问。
    川岛芳子斜着眼睛盯着我,半天才挤出一句:“快了。”
    我点了点头,不敢在追问下去。川岛芳子一向多疑,在她面前做事、讲话要格外的小心,一个不经意,就有可能被她看出端倪。
    “我已经部署好了,你就放心吧。只等着他来上海,交出名单就可以了。”川岛芳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
    不知道糜伟震那边准备的怎么样,此刻,我的心里忐忑不安,就像是当年我去偷李泽平家偷东西一个滋味。煎熬与折磨。
第一百一十三章 阴谋

           一个晚上,我和川岛芳子去了百乐门。她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若是闲下来,反而会显得焦虑。
    我和她跳了一会,这时,一个服务生叫走了她。
    我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突然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
    “小姐,要不要跳舞?”他说。
    他的帽子压得很低,我几乎看不到他的脸。
    “对不起先生,我累了,谢谢你的邀请。”我说。
    突然,那男人动了动帽子,说道:“一切已经准备好,小姐自己留神。”
    我立刻打量了他一下,他笑着说道:“既然小姐累了,那我就不方便打扰了。”
    我笑了笑。
    不久,川岛芳子回来了,恰好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是谁?”她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问道。
    “想请我跳舞。被我拒绝了。”我笑着说道。
    她见周围没有可疑地人。当真以为是我说地那样。笑了笑。
    回到饭店。川岛芳子突然告诉我。张勒抑要来了。
    我心里一惊。明白了那男人说地意思。一切都在轨迹上。暂时还没有差错。
    “他要来了。我是不是应该离开饭店?”她幽幽地说道。
    “当然不用。我和他在交易过后。还能有什么关系呢?”我说。
    她笑了笑,抱起了那只猴子。“他要求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他的名单。”她说。
    “这笔生意,你们不亏吗?花了那么多的钱,张勒抑要的可不是小数目。”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将猴子放到了肩膀上,说道:“当然不亏。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放心,只要他的名单不出差错,我保证他后半辈子在日本享不尽的清福。”
    她有低下头去,突然开始唱歌。
    她轻声的哼唱起一只日文的歌曲,忧郁地调子。会让人联想到初春时节随风飘零的樱花,温婉的带着一抹忧伤。
    她已经将那里当成了家。不可否认的是,她除了留着的血,剩下的,都已经属于那个不太遥远地异邦了。
    一个中午,我去接张勒抑。
    在出站口。我见到他。他的嘴角上依然挂着冷冷的微笑,手中拿着一只小皮箱,穿着白色的西服,头上还不忘带着一定礼帽,活脱脱的像一个暴发户。
    他一见我,眼神中不禁的流露出诧异。
    几乎脱口而出的说道:“怎么是你?”
    川岛芳子立刻变了脸色,她看着我。我连忙微笑的走到张勒抑身边,说道:“怎么,看到我来接你。你很诧异吗?我们本身就是夫妻,偶尔给你一个惊喜,看看你这没见过市面的德行。”
    张勒抑听我这样一说。反而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很惊喜。怎么样?都处理完了?”
    我没有回答他,笑着对他说道:“这位就是金先生,条件,我们按照你说的去做了。”
    偷偷的看了看川岛芳子,她地眼神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傲。看来,我是我刚才的话起到了作用,她没有在怀疑我。
    交易并没有在饭店进行,反而是在川岛芳子的东兴楼饭庄。虽然知道附近有人保护着我。但是,心里依然紧张的要死。
    在人家的地盘上动粗,恐怕是最愚蠢的事情。
    穿着长袍马褂的金壁辉,十分镇定的坐在一张中式地椅子上,几乎木然的看着我们,眼神中不透露丝毫的内心活动。
    突然,街上突然乱哄哄的,我拉开了窗帘。原来,是一群人挤在马路的****打架。“大白天的。有什么可打的。”我嘟囔的说道。这时,我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是昨晚的那个男人,他打量着东兴楼地每一个窗子。他看见了我。
    糜伟震安排的人已经到位,下面,该是名伶们扯开嗓子的时候了我笑着放下窗帘,说道:“别管那些无聊的人了。咱们说说正事吧。”
    川岛芳子一脸严肃,谁也看不出她的内心活动。“好,那开始吧。”她说。
    张勒抑将皮箱拿了上来。打开掏出一个纸袋。
    “你要的都在这里了。”他说道。
    川岛芳子郑重其事的接过。掏出了纸袋里的几张纸。
    这时,我在窗前坐下了。对着外面的盯着窗子地男人点了点头。
    “我要地东西呢?”张勒抑说道。
    川岛芳子笑了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箱子,退给了张勒抑。
    我走过去,帮他打开了,里面是成打的纸币,还有一个纸袋。
    “你到日本地身份都在里面了,不用担心到了那边没人保护你。”川岛芳子说道。
    张勒抑讶异的看了看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突然,门被闯进的人打开了。几只乌黑的枪口对着我们
    昨晚那个黑衣男子大步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同样穿着黑衣的糜伟震。
    糜伟震笑的像个弥勒佛,说道:“金壁辉先生,我们很久没见了。”
    川岛芳子笑着说道:“糜先生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你们陷害我!”张勒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抓着我的手问道。
    我故意装出诧异的样子问道:“亲爱的,他们怎么会跑进来?”
    川岛芳子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潇洒的扯了扯长袍,站起了身,说道:“糜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指了指那些人手中的枪。
    糜伟震冷笑着说道:“怎么,金先生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还望糜先生指点。”川岛说道。
    糜伟震指了指张勒抑,说道:“这位张先生像你贩卖本国机密,不知道金先生还有什么好推脱?”
    “哈哈哈哈。”川岛芳子发出一阵狂笑。放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糜伟震的笑脸渐渐的沉了下来,一挥手,他的手下们放下了手中的枪。
    张勒抑的脸越来越黑。突然掏出了****,指着我地额头。
    “婊子,今天让你先死。”他狠狠的喊道。
    川岛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突然一个机灵的转身一把推开了张勒抑的枪。
    “你们本国的事情自己去处理。这里是租界,我是受到保护地。你们胆敢撒野,看看今日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东兴楼!”她狠狠的喊道。
    这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枪,“”的一声,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一分钟后,外面一群日本浪人迅速的包围了我们。
    “你想怎么样?”糜伟震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川岛芳子冷冷撇了撇嘴,用发烫的枪口在我的下巴处挥了挥。
    “你们处理自己家的事情,我管不着。”她看着我说道。我死死的咬着牙齿,这疯子若真的开枪,我也认了。今天地计划完成的接近完美,张勒抑已经没有脱身的机会。我算是为苏小童与苏文起报了仇。
    川岛芳子突然对我笑了笑,放下了手中地枪。“美人,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在来找我玩。”她说着放肆的笑出了声,并迅速的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整了整衣服,潇洒的走了出去。
    双方相持不下的局面一下子被打破了。
    只见日本浪人的头领与糜伟震几乎同一时间的放下了枪。
    突然,张勒抑又抓住了我,一下子将我挨到桌子上。
    “你他妈敢陷害我,死去吧。”他狰狞的喊道。我看到了他脖子与额头暴出来的青筋,这时,一只乌黑地枪口压在了我的头上。
    没等我吓死过去,几只枪黑压压的顶住了他的脑袋。
    “张大人。不想被打成筛子就放下枪。”糜伟震慢悠悠的表现出一个胜利者独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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