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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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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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租界已经不能呆下去了,你先跟我去。看看老板怎么安排。”他说道。
    我点了点头。
    若是年轻几岁,说不定我会爱上眼前的这个三十多岁地男人。不过,我已经将爱地感觉遗忘在记忆的荒漠中,早已经忘记它地滋味。
    十三号带着我穿过了几偏僻的小巷,很快的就来到了中心大街。
    “你看到那间酒店了?你就住在那里。”他说。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打量了一下周围,挽起他的胳膊像是一对情侣一样,大大方方的穿过了马路。
    他把我指引到一个房间前面,开了门,进门之前我打量了一下。里面没人。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地戒心,会心的笑了笑,又露出了那颗迷人的小虎牙。
    “放心。”他说。
    我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你的微笑真迷人。”
    他又笑着露出了那颗小虎牙。“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他说。
    我笑了笑,跟着他走进了房间。
    “我先帮你包扎。”他说。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谢谢。不过是小伤而已,联系老板比较重要。”
    他点头说道:“你放心,老板自有安排。”
    说完,他从一个柜子里掏出一个药盒,拿出了里面的纱布,并用一把剪刀剪开了我地袖子。
    “不雅吧?”我说。
    他笑了笑,说道:“放心,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细心的男人,内心突然升起一丝的感动。但是,很快这份感动就被无休止的惆怅所替代。
    那是一种自卑,一种在爱面前的自卑。我没有办法在去爱任何人。我没有那个资格。我辜负了太多人的太多的爱,在爱的面前,我是个罪人。
    所以,我还有什么理由奢求爱呢?
    我开始,感到自己的悲哀。
    这么多年,除了报仇就是忍耐。在这种变态与畸形地生活中,我早已经忘记自己还是个女人。而我,也早已经没有了人气。
    算了,不能在想这些了。想多了。只能让自己感到格外的凄楚。就像秋日被迫落山的太阳所染红地云朵一样的无奈。
    不可以,不可以再有任何的关于人的思想。那些爱的感觉,已经让我伤的太重。
    他帮我包扎完伤口,找出一件女人的旗袍。
    “换上吧,虽然旧了点。”他说。
    我接过了那件衣服,轻声说道:“谢谢。”
    他点了点头。
    我笑着说道:“这不会是之前你的某个女人的衣服吧?”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伏在我地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和你说,这是我装成女人时穿的衣服。你信不信?”
    我不禁的大笑,说道:“当然不信。”
    十三号突然变戏法似的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绝对不是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你看。”他一面说一面递给了我。
    照片中的女人包裹着厚厚的围巾,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带在身上,不怕暴露吗?”我不禁的说道。
    “一个男人一生能有几次扮作女人的机会?当然要留个纪念。怎么样?像吗?”他不禁地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一面将照片还给他,一面说道:“像,真的很像。如果你不说。我会以为照片上的是你妹妹。”
    他得意的歪了歪头。我又看到那颗小虎牙以及迷人的微笑。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你快换上衣服。我带你去见老板。”他说。我点了点头,对他友好的笑了笑。
    当我换上那件衣服的时候,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那件旗袍对于个字娇小地我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袖子已经到了指尖,而旗袍地下摆完完全全的拖在地上。
    “太大了。”我抱怨地说道。
    十三号开始有点着急了。“剪掉一些。”他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谁都能看出,这件衣服不是我自己的。
    他皱了皱眉毛,说道:“你穿几码的衣服,我去买。”
    我摇了摇头,说道:“等你买回来天也要黑了。不如这样,你还有没有多余的男装?我穿你的衣服。一个女人如果穿宽大的男人衣服,应该不会被怀疑。”
    “对了。这里有一套小码的男装,是我朋友的,你试试。”他说。
    “不会有虱子吧?”我问。换来他一个白眼。
    dajiadu。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安排

           那套小号的男装,穿到我身上,自然还是大一些的。不过,看上去比那条肥大的旗袍协调多了。
    “对了,梅姐为什么会突然被抓?是因为我吗?”我问,内心中充满了愧疚。
    十三号摇了摇头说道:“她的男人叛变了,应该很长时间了。他以为能钓到老板这条大鱼,所以才公开自己的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十三号笑了笑,说道:“我说,我在日本宪兵队工作,你信吗?”
    我微微的扬起了嘴角,知道,不应该在问下去了。
    傍晚,我跟着十三号到了一家俄国人开的酒馆。挤过几个醉醺醺的身上充满了洋葱味道的洋人,吧台前有一个中国人在慢慢的喝着酒。
    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我坐在他的附近,要了一杯伏特加。十三号端着一杯酒走过去,一面与他碰杯一面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那男人用眼角瞄了我一下,对十三号讲了几句话。
    十三号走了过来,亲昵的搂着我肩膀,摆出一副调戏我的嘴脸。但是,他口中快速的和我说了一句:“快,你先撤。”
    我故作生气的推开了他,撇下杯子走了出去。故作生气的坐在隔壁商铺的台阶上。
    过了几分钟。十三号跟了出来。
    “现在有危险。老板在房间等你。”十三号说。
    “兜圈子。”我不耐烦地说道。
    “如果不是十分紧急。他不会冒险到我住地地方。”十三号小声地说。
    见到戴笠。也算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下去吧。”房间里。戴笠靠在一张椅子上。对身边地两个保镖和十三号说。
    待到他们走出房间以后,戴笠突然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拿出之前穿的那双黑色的绣花鞋。找来一把匕首将它剖开,露出了里面的两张图。
    “虽然,你害死苏小童,我这辈子都在恨你。但是。我不会公报私仇。”我一面说一面将地图递给他。
    戴笠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他接过图看了看,突然说道:“你没必要告诉我,你恨我。”
    “我知道。”我说。
    如果我不告诉他,他将永远防备着我。戴笠很难相信任何人,忠诚。在他看来格外的珍贵。
    我告诉他,我恨他,却将地图交给了他。无形中,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我是效忠党国利益的,即使恨他也会效忠党国。
    我不会属于任何地组织,永远不会。戴笠没有看明白这一点,我在他的面前装的太好了。
    只要他相信我,只要他给我机会。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杀了他。
    “还有没有别的情报?”戴笠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暂时没有了。剩下的,对你来说应该都不重要。比如。溥仪近期要巡视满洲国。”
    戴笠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完成的很好。但是,内部清理活动要抓紧。我不允许身边出现异教徒。”
    “有一件事情,我们需要你地帮助。这也是我请你来天津的主要意图。”我说。
    戴笠冷笑了两声,说道:“是呀,你可是头牌,竟然让你们的领导来天津和你碰头。”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两码事。我现在不能出现在南京。川岛芳子已经到了长春,而且就住在皇宫里。她随时都有可能看到我、看到糜伟震。她这次是秘密的行动。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到了那里。”
    “你打算怎么办?”戴笠问道。
    “我想,让你帮糜伟震举办一场葬礼。如果川岛芳子知道糜伟震已经死了,那么,即使她见到化妆的糜伟震以后,也不会怀疑。”我说。
    戴笠想了想,说道:“可以执行。”
    “必须要谨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说。
    “放心。”戴笠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明天我就要回长春了。糜伟震还在等我的消息。”
    “需要援兵吗?”戴笠问。
    “暂时不用。不过,我想知道。在长春附近有没有联络点。万一有一天我们要逃跑,必须有个人接应才行。”我说。
    “放心,这个我会安排。”戴笠一面说,一面向外面走去。
    我的口袋里,一直有一把枪。枪已经上了膛,只要戴笠一个疏忽,我就掏枪出来杀了他。
    但是,就在他背对我那一刻,我便知道。是自己太幼稚了。戴笠根本不会把弱点留给敌人。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我有些沮丧。
    过了一会,十三号走了进来。做到了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只烟。
    “老板说,今天开始,我要协助你们。”他一面叼着烟一面说道。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是协助还是监视。”
    十三号看了看我,说道:“你和我都明白,老板地命令不能改变。”
    “那你说,我要怎么样带你回去?我有什么借口?”我一面吸着烟一面将身体全部的靠在了椅子上。
    “你们连一个对外的联络员都没有,没有我,你们太危险了。”十三号说。
    我看了看他,说道:“别装地那么伟大了,这是送命的活。”
    十三号突然笑了笑,我又看到了他那颗让我喜爱的小虎牙。
    “没想到,你为别人想的到很多。很少有特工做到这点了。”十三号说。
    “那是因为,我不是特工。”我说。
    他看了看我,又笑了。此刻,我多么想告诉他,我喜欢他那颗小虎牙,真的喜欢。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让我又看到了阳光。
    在黑暗下生活了太久的我,几乎已经忘记了阳光的滋味。
    “你有什么计划?”他说。
    我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戴笠的意图。为什么要将十三号派到我们身边。难道,是他不信任我?不会,戴笠向来不会将自己地真正意图表现出来。那一定就出在十三号身上。
    “你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呢?”我说。
    十三号摇了摇头,说道:“除了会点武艺没有别地。若说讲日语,只怕没有陈大人讲的好。”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明天我们准备一些货物。你装作赶车的伙计,这样也方便掩人耳目。”他又笑了,我喜欢他的笑。
    回去的路,要比来时困难许多。因为运载货物,所以路过关卡时更加的麻烦。
    我穿着新买地男人地衣服,让我回想起在武汉的那段女扮男装的日子。小蝴蝶去世很久了,让我几乎都忘记了她的样子。她已经被我遗忘在记忆的角落中。
    我算是辜负了她当年对我的一片深情。
    几乎每路过一个关卡就要被剥削掉一些货物。那一车,运送的是一些布料日常用品,当然更受大兵们的喜爱。
    每次被剥削。我都要装出心痛不已地样子。是时常能看到十三号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些日本大兵,也也恨透了那些人。
    我想,很多中国地老百姓都和我一样。不明白日本人为什么打着正义地旗号发动那场侵略战争。
    有一次,十三号告诉我。那是因为,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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