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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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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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人,别忘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夜路走地多的,早晚要碰到鬼!”我狠狠地说。
    没想到,李士群却笑了,他笑着跟旁边的人说道:“这娘们嘴到很硬。”
    一个审讯员说道:“你招了吧。你地丈夫萧烈都已经全部认罪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骗谁?他若是顺从了你们的意思,现在还会关在大牢里吗?还有,这一切都是李士群陷害我们,他要排除异己,我凭什么要顺着他?”
    李士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立刻,那男人又上来了,几巴掌下去,我几乎懵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时,有人敲门,李士群出去后点了点头。又进来低声说道:“开会,先把这娘们关押,晚上在审。”
    我又被来时那两个女人拖着回了牢房,其中一个女人跟着我进去了,丢给我一套衣服。
    “换上。”她冷冷的说。
    “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换这种衣服。”我狠狠的说。
    那女人上来就给我了两巴掌。“别他妈以为你还是太太,到了这里,多大的管都要听老娘的。”她说。
    我冷笑了几声,这时,那女人上来就将我的衣服撕破。
    “现在,我看你换还是不换。”那女人大笑着说,一面笑,一面走出了牢房。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审讯室,我曾进了无数回。但每一次,几乎都是在看他们审讯别人。到如今,却是我被审讯,没有人来帮我。
    萧烈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天,李士群说他已经被折磨的半个月。他是否还好?或许,已经奄奄一息了?
    哎,没想到,我们竟然走到了这样的一天。
    而到了这天,却没有人来救我们。值得庆幸的是,桑彦提前撤退了,不然,他也会跟着我们受到牵连。
    李士群既然能将我们查的如此的清楚,他一定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有一封李霞的信,但那只能说是导火索。而李士群顺着这条导火索,为什么能抓到我们那么多的证据?
    包括,我送尚合离开上海。他甚至还有照片,这到底是为什么?
    既然,他能查到尚合,就也能查到桑彦。幸好,我弟弟这时应该已经到了重庆。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我轻轻地摸了摸。木木的,已经肿了起来。只有叹一口气。将身上被撕烂地衣服脱下来,换上宽大的犯人的衣服。
    李士群要将我们怎么样?问不出东西,就一定会秘密枪杀吧?像郑苹如那样。
    看来,死亡已经距离我一步之遥。
    到了这个时候,我却笑了。躺在床上,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李士群晚上还要提审我,不然,先睡下吧。
    我迷迷糊糊间,听到铁门被打开了。只听有人的脚步声走到我地面前,伸手使劲的推着我。
    缓慢的张开了眼睛,只见一个女人站在我的面前。
    “你,起来了。要提审你。”那女人说道。
    我对她笑了笑。伸了一个懒腰。没有哪个犯人会被我的心态更好。与其提心吊胆的等死,倒不如踏踏实实的睡过去。反正,都是死亡。何不平静的面对?
    “你还真是缺心眼,这种时候还能睡的着。”那女人骂道。我笑了笑。
    走进审讯室里。果然见李士群在那里。我又被绑在了椅子上,已经知道,今日难逃一劫。
    “晚秋,我问你,你和糜伟震是什么关系?”他问道。
    我笑了笑,他还真是神通广大,连糜伟震都查了出来。
    “糜伟震嘛。过去,我是他地姨太太。后来,他有了别地女人,我一气之下就找了别地男人。就是我现在的丈夫张石康。”我说。
    李士群冷笑了两声,说道:“晚秋,这种时候还敢硬抗?什么张石康,他叫萧烈。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笑了笑,不回答他。
    李士群又问道:“戴笠派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
    李士群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少在这给我装蒜,戴笠派你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快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戴笠有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为他卖命?”
    李士群吃了一惊,说道:“你别在这胡言乱语。”
    我看着他说道:“你若是能找到南京地老人可以问问。当年,戴笠强奸了一个丫头,后来,那丫头含恨自杀了。那个丫鬟和我亲如姐妹,她叫苏小童,当时已经跟着我快十年了。我当年誓,一定要杀死戴笠,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你说的当真?我可要是查证地。”李士群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若去查戴笠的风流史一定能查到这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苏小童的坟地在哪里。”
    “既然你这么恨戴笠为什么还要帮他?”李士群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没有帮他。”
    国仇面前,家恨又算的了什么?戴笠是个谍报的天才,操纵着党国百分之七十的情报。我现在还不能因为仇恨而杀掉他,那无疑是从另一个角度帮了日本人。我虽然不高尚,但最简单的道理还是懂得一些。
    李士群,你太低估了一个智商。
    “晚秋,你知道我们的政策的。只要你说出戴笠派你来做什么,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们不但放了你,还会帮你报仇。”李士群引诱到。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戴笠派来的,也不知道你所谓的行动计划是什么。我不过是个女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士群嚷道。顿了顿,他又说道:“你也是和戴笠有仇的,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他既然做出了如此禽兽的事情,你帮他,不就是在助纣为虐吗?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我冷冷的撇了撇嘴,说道:“李大人,我真的恨戴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 暴行(下)

       
    李士群恼怒了,十分生气的将烟盒仍在桌子上。
    “不给你点厉害看看,我看你是不招呀!来吧,上刑!”李士群喊道。
    我笑了笑,十分的淡然。
    疼痛,原本会令我恐惧。但面对李士群的嘴脸,我突然平静了许多。管它呢,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过疼痛才会长大。
    梅翰林的死、苏文起的出家,这不都是令我疼痛的事情?哪会有比心的疼更难过的事情?面对竹签我笑了笑。
    细竹子组成刑具摆在了我的面前。两个男人一面一个,将竹子套在我的手上,突然狠狠的抽动竹子上的绳子,顿时,竹子被挤在了一起。
    “啊。”我不禁的嚷了出来。眼泪顿是掉了下来。
    那是一种全身麻酥酥的疼痛,包裹着全身,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人崩溃。这是谁明的倒霉刑具?真是应该让明也上来试一试。
    几分钟以后,当手指习惯疼痛时,李士群摆了摆手。
    “晚秋,再问你一次,戴笠派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李士群问道。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士群摇了摇头。说道:“把她架起来吧。”
    我重新被绑在一个铁架子上。样子。像是受难地耶稣。一个男人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条鞭子。李士群不够狠。戴笠一般都在鞭子上撒上辣椒末或盐
    那男人狠狠地将鞭子摔在我地身上。我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音。忘记谁告诉我。疼痛地时候。憋着气。会减轻一点痛苦。
    十几鞭子下来。我地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完整地地方。李士群像是在欣赏一副名画一样。笑眯眯地看着我地痛苦。
    见打手停了下来。李士群拿起桌子上地杯子放在了嘴边吹了吹。
    “晚秋。你快招了吧。招了大家都方便。你也不必受折磨。我也可以回家睡觉。”李士群垂着眼睛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虚弱的说道。
    “那就在打。打到她什么都知道为止。”李士群说道。
    我大口的喘息着,身上已经没有了力气。我扭过头去。看到白皙地手臂上。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不断地向外面渗着血。
    这时,一个男人拿起一把烙铁放在了铁盆中地一堆火中。
    “晚秋。你看看,这是何必呢?你何必受怎么多的罪?只要你说出。戴笠还有什么任务给你,我立刻就放了你。不但如此。还要周先生给你一官半职,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李士群说道。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真是做走狗做习惯了。
    我地笑声惹怒了了李士群,他挥了挥手。那个男人从火堆里取出了烙铁,三角形的烙铁地头部已经被烧成了橘红色,那男人轻轻的吹了吹,只见烙铁呈现出忽明忽暗地美丽。
    “晚秋,再问一次,你说还是不说。”李士群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看你能笑多久!”李士群说道。
    那男人得到命令,将滚烫的烙铁狠狠压在了我的左臂上。好疼,我还没有喊出来,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狠狠的压向了我。
    萧烈的脸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阳光下,我站在船的甲板上。他笑着对我挥了挥手,金色的阳光打在他洁白的虎牙上,折射出钻石一样的光芒。多美。
    他的那颗小虎牙,又是多讨人喜爱?
    “晚秋,等我回来!”他喊道。
    我点了点头,笑着对他挥手。他转身离开,不断的回头看着我,像孩童一样的天真。多好。
    “哗”的一声。我不禁的打了个激灵。
    我大口的喘息着,原来,刚才被疼痛压的背过气去了。我微微的张开了眼睛,看到大滴的水滴顺着我身上留了下来。
    水,流过伤口的地方,疼痛的异常。
    “啊。”我叫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痛苦。
    “我给你一个晚上,你仔仔细细的考虑考虑吧。”李士群说道。
    我微弱的笑了笑,李士群,你也不过如此。及不上戴笠的十分之一。难怪在国民政府不得宠,是能力有问题。
    我的手被松开,一下子,我摔在了地上。有两个人过来,拖着我走。我几乎没有行走的力气,只有一步一步的挪着努力的跟上他们的步伐。
    刚才被烙铁烫伤的部位十分的疼痛,凉丝丝的渗到了心里。
    好不容易挨到了牢房,我被丢了进去。倒在地板上,冰冷的水泥地,让我十分的舒服。
    我不打算招认,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想法。特别是,既然已经上刑了,就让他们弄死我吧。不然,我岂不是白白的受罪了?
    犯了牛脾气的我,自然要倔强到底。
    不知道躺了多久,我开始有了一些力气。伸手卷起左边的袖子,那情形连我自己都吓了一条。手臂上被烫过的部分陷了下去,黑乎乎的,血一点一点的冒出来,就像是温泉冒出来的气泡。一大块伤,不但疼痛,让人看了也十分的不舒服。
    我看着它哭了出来,充满了委屈的泪水划过我的脸。脸上有一条鞭子的伤痕,带着盐的泪水划过伤口,辣丝丝的疼痛。
    这是我进监狱以来地第一次哭泣。这泪水似乎来的完了一些。
    挪到床边,我靠在床上大声地哭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哭。难道,是我已经妥协了?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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