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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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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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日吧。”糜伟震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怎么。生气了?好了好了,糜大人。留下吧。”他见我撒娇的样子笑了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
    宋可从学校里学了古诗回来,吃饭前他大声的背诵给我们听,我故意用眼睛瞄着糜伟震。我想告诉他,你看看,这孩子多可爱。
    糜伟震自然知道我要说什么,不屑一顾的笑了笑,拍了拍宋可地脑袋。
    “我问你,你想你妈妈吗?”糜伟震问道。
    我心里顿时一惊。知道糜伟震的坏主意,赶忙拉着宋可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等等,我在和孩子说话呢。”糜伟震推开了我的手。
    “孩子。你想你妈妈吗?”糜伟震又问道。
    宋可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想。伯伯,你见过我妈妈吗?”
    糜伟震笑了笑。说道:“当然见过呀,我问你,你是想呆在你妈妈的身边,还是想呆在阿姨的身边?”
    “妈妈的身边。”宋可说道。
    糜伟震笑着蹲下了身子,抱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孩子,我问你,你妈妈在监狱里,你也想回到她身边吗?你走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住在监狱里,也没有小伙伴也不能读书!”
    宋可转了转眼珠想了想,说道:“那我就白天跟在阿姨地身边,晚上跟在妈妈的身边。”
    “小子,你就那么信任你阿姨?你不怕她是个坏人?”糜伟震问道。
    宋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阿姨才不是坏人呢!”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带你去见你妈妈好吗?”
    宋可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好好,我们现在就走。”
    糜伟震见阴谋得逞,拉着宋可就走。我十分生气的拉住他,问道:“你想要干嘛呀!我不让你带他走。”
    糜伟震冷笑了两声,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他想住在妈妈的身边。”
    “我就是他妈妈。”我说。
    糜伟震笑了笑,说道:“晚秋,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
    “不行,他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儿子,我不能让你带走他。”我说。
    糜伟震笑了笑,又蹲下身来对宋可说道:“小子,你说,你长大以后支持还是支持国民党?”
    “伯伯,什么是?什么是国民党?”宋可疑惑地问道,他的小眼睛一闪一闪的。
    “就是你妈妈,你阿姨是国民党。”糜伟震说道。
    “我当然支持我妈妈。”宋可说道。
    糜伟震说到:“好吧,那带着你去见你妈妈。”
    “我就是他妈妈,你不需要带他去看别人。糜伟震,我求求你了,他不过是个孩子,你又何必如此的绝情!”我苦苦的哀求到。
    糜伟震语重心长的说道:“晚秋,我为你做得这些,你不明白吗?”
    “我当然知道你地好心,但是,你要在将他送回监狱里去,我不答应。”我说。
    糜伟震叹了一口气,说道:“晚秋,你别傻了。如果他是个一两岁的孩子,你留下他,说不定还能说得过去。他已经五岁了,他有记忆,他能记得他妈妈。到他长大了,也不会记得你地好。”
第二百章 寻找

       
    “糜大人算我求你了,你把他留下吧。我相信,只要有好的教育,他会慢慢地遗忘这一切的。”我说。
    “晚秋……”糜伟震说道。
    趁这个机会,我一把将宋可拉了过来。
    “求你了,咱们吃饭吧。你就当他是一个讨我喜欢的小宠物,你一直不都是很纵容我吗?这一次,算是我求你了。”我哀求的说道。
    糜伟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衣架上拿起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家。
    我看着这个孩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当然知道糜伟震的意图,一定是戴笠派他来的,让他将这个孩子在带到监狱去。可是,只要是回到监狱,他就是死。
    听说,宋可的母亲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了样子。他的父亲已经被折磨致死。他一个孩子,难道要让他在监狱中渡过未来的一生吗?
    可是,戴笠不会轻易的反过他。我虽然用话将这件事情搪塞了过去,但是,依照戴笠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他。正如糜伟震所说,到时候,我也有可能被牵连进去。
    我应该尽快找到康莉莉,将这个孩子交给她。
    打定了主意,我决定冒着危险到武汉去一趟。
    那时,武汉还是日本人的天下,我这一去,无疑是又一次的将自己送入险地。只是,事到如今,若想救林晨光和这孩子的命,就不得不冒这个险!
    桑彦回家后。我立刻做了安排。要他在这一周之内必须离开重庆到马来亚去。我会在他走后立刻到武汉去。只是。到武汉需要一个理由。这个理由。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桑彦收拾了行李。在他临上飞机前。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姐。你不要在做危险地事情。我尽快处理好一切。你要快点来才是。”桑彦说。
    我笑嘻嘻地答应了他。将自己一半地财产塞给了他。今日一别。不知道我还能否有活着地机会在去见他。
    萧烈一死。我便没有了活下去地勇气。只觉得每天都在熬着日子。这世上。我惦记地人只剩下苏文起和桑彦。可是。他们两个距离我如此地遥远。
    糜伟震看出我地不对劲。刚送走桑彦。糜伟震就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道:“没有。”
    糜伟震冷静的看着我,将我送回了家。
    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我留下一封信给糜伟震和戴笠,信中说我收到消息,李士群正秘密前往武汉。我要亲手杀掉他为萧烈报仇。
    宋可被留在了家里,我要老妈子好好的照顾他。并告诉他,我会经常打电话回来。接着。在那天晚上踏上了去武汉地轮船。
    我也忘记自己究竟在武汉停留过多少次,我记得第一次去武汉。是张勒抑带着我去找小蝴蝶。后来的一次,是伪装成樱花少佐。
    武汉所有的记忆都是与女人和权利分不开。这个城市像是不太欢迎我。每次我的到来,都意味着,一段新的旅途开始。
    就像南京,除了痛苦,没有给我留下别地记忆。
    唯一我挚爱的城市,只怕就是北平。北平在我的记忆里,是一个温暖的家。家中有个叫苏文起的丈夫,还有个丫鬟叫做苏小童。
    我躺在摇摇晃晃的船舱中,据说,日本人经常会炸掉长江的商船或客船,不知道我是否有那个福气,死在这滔滔奔流地江水中。
    世间的一切,最干净地就是水。流动的水是最干净而神圣地。千百年来,我们离不开水,没有水就没有生命。在云南的森林中,萧烈曾经告诉我,一个人可以三天不吃饭,如果三天不喝水必死无疑。
    想到萧烈,一股恼人地心疼顿时袭击了我。
    到了武汉,我才发现,我上了林晨光的当。原来,他是不肯相信我。长江大桥地附近,根本没有麻记的剪刀店,我对着滔滔的江水忍不住的冷笑了几声。
    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我在武汉住下了,准备一间一间的麻记剪刀铺寻找,直到找到康莉莉为止,也算是我对得起林晨光。以后,见到苏文起也算是有个交代。
    武汉的夏天十分的闷热,太阳烤在地上火辣辣的。寻找康莉莉五天后,我知道,自己有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了。听说汉阳那边有一间不大的麻记剪刀铺,那是我最后的希望。
    说这间剪刀铺不大,果真是不大。这间剪刀铺十分的不起眼,挤在一个狭小的巷子里,在夏日昏昏欲睡的阳光中,懒洋洋的。
    “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康莉莉的伙计?”我问。
    剪刀铺的老掌柜抬起了眼睛看了看我,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笑了笑,说道:“我是她家的亲戚。她在吗?”
    老掌柜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早来一些日子,或许能见到她。现在,她被抓到了日本宪兵队,你要见她,只怕,比登天还要难!”
    “她怎么被抓了?”我问。
    老掌柜冷笑了两声,说道:“通共!害得我这里被封了七八天,后来还是脱了人,使了不少的钱,才赎了回来。早知道,我就不收留她了。原本见她一个女人怪可怜的,谁知道,竟然是个。”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忍不住的唉声叹气。他们两口子都被抓了,谁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还能救谁?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大洋放在桌子上。
    “老掌柜,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了。”我说。
    老掌柜抬起眼睛看了看我。说道:“你不是吧?”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要是,我早就知道消息了,还会来找她吗?老掌柜,我到是有一事相求,我在武汉无依无靠的,你能不能帮我疏通疏通,让我见她一面?”
    “我没有那个本事。”老掌柜说道。
    我微微的笑了笑。说道:“老掌柜,您别谦虚了,若您没本事,这店是怎么赎回来地?”
    他摇了摇头。说道:“那是我们大院里的一个老邻居帮我弄的,他是在日本人的衙门领了片子。”
    我笑了笑,又掏出了几块钱,轻声对他说道:“老掌柜,我也不瞒你。她丈夫病重。就等她回去看看。现在,她肯定是回不去了,但是,这消息至少要告诉她吧?”
    老掌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帮你问问吧。行不行,你可都别怪我。这钱……”
    我笑了笑,说道:“这钱就算是康莉莉给你压惊的。”
    他点了点头。笑了笑。
    康莉莉被抓,我十分的意外。最近所有的事情将我搞得焦头烂额。她被抓了进去。为什么不想着去营救她呢?
    我无暇多考虑这些,眼下这是日本人的地盘。我要格外地小心才是。
    三天后,我又去了汉阳的那家麻记剪刀铺。原本约了前一天去,但是我害怕老掌柜会通报给日本人。所以,我故意脱了一天。见周围没有异常的情况,我才走了进去。
    “老掌柜,我的事情,你帮我办地怎么样了?”我问。
    老掌柜笑了笑,说道:“这事儿可是不好办呢。”
    “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我说。
    他摇了摇头,说道:“张汗可是要这个数。”说完,他伸出了手。
    “五块大洋?”我问。
    老掌柜白了我一眼,说道:“打发要饭的呢?五十块。”
    我想了想,说道:“这不难,但是,你的保证我能见到她。我可以先给你几块。”
    “你的付一半。”他说。
    “不行,万一你们不给我办怎么办?你们放心,事后我若不给他,他直接把我关到监狱就得了。”我说。
    老掌柜想了想,说道:“那我回去和他商量商量。”
    三天后,我与老掌柜约了宪兵队的监狱附近见面。只见老掌柜跟在一个瘦瘦地男人后面,那个男人打了个哈欠,一看就是个大烟鬼。
    “是你想见那小娘们?”那男人傲慢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张先生多多帮忙。”
    “条件你都知道了?”张汗问道。
    “我知道,一出监狱你就能跟着我去拿钱。”我说。
    “恩,你要是敢赖账,可别怪我不客气。”张汗说道。
    我笑了笑,看了看他。
    “我可和你说,进去,不能太久。也不能说太多的话,还有,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张汗问道。
    我笑了笑,将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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