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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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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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屠宰场的那种味道。面对这种味道,我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差点吐了出来。张勒抑颇有兴致的看着我,放佛,在欣赏一幅水墨画。别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这是一直以来,我对他的判断。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他笑呵呵的说道。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不是苏文起在他手上,我一定狠狠的给他一个嘴巴。张勒抑在前面走着,我快步的跟在后面。耳边不时的传来凄惨的叫声。那叫声,放佛是从地狱而来,一种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发自内心的无助的呐喊声。
    跟着张勒抑,很快的,我们在一间牢房的门口停下。张勒抑那是那副永远挂着冷笑的德行,回过头,对我,也是对监狱的警卫点了点头。立刻,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走了上来,将门打开了。
    “去吧。”张勒抑说。我垂着头,恐惧的跟着那个警察进了牢房。说到恐惧,放佛是梅翰林死的那天,我无法面对已经僵硬的他的恐惧。一进牢房,顿时,血腥味混杂臭味直冲我的脑袋。但我不敢作出任何嫌弃的表情和动作,因为,在我眼前的,无力的坐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我日夜惦念的苏文起。
    几步走上去,我一把抱住了他,这几日以来的所有委屈,一股脑的顺着眼泪流了下来。“先生。”才说一句,我便哽咽的说不出话。苏文起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我不敢在抬头看他的身上,刚才那短暂的一瞥,足矣让我悔恨半生。苏文起被打的不成了样子,劳服上,到处沾满了由皮肤渗出来的血迹。他虚弱到几乎无法动,我听着他不断的喘着粗气,放佛,呼吸都是一种痛苦。
    这时,苏文起咳嗽了两声,我只好放开他,我看到他的嘴边流出了一丝血迹。“先生,你……”我不禁的嚷道。苏文起抬起虚弱的手,擦了擦唇边的血丝,露凄惨的笑容。“好像,肋骨断了。”他说道。我的眼泪掉的更快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哭还有什么用?
    抽出手绢,我擦了擦他的脸。这些天,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脸上长满了胡子,到处都是血迹。一不小心,我碰到了他的左臂,只听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急忙拉开他的袖子,只见左臂上,有偌大的一块肉已经陷了下去,露出了血红色的肉,周围,是黑色的像是焦了一样的皮肤。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嚷着说道,心里在滴血。直到这一刻,我深深的悔恨着自己由于任性而闯出的所有的祸。苏文起微微的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他们对我用了刑”“是烙铁吗?”我问道。苏文起微微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傻子都明白,那种伤口,只有烙铁能造成。
    “先生,是晚秋对不起你。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你弄出去!”我拉着他的手哭着说道,眼泪掉在他脏兮兮的衣服上。苏文起着我,抬起了右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我凑过去,将半张脸轻靠在他的手里,任由他轻轻的抚摸,放佛,是在抚摸着一颗明珠。
    “别费心了,你走吧。我这次落在张勒抑的手里,他不会放过我的。”我一面哭着一面使劲的摇着头。苏文起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不可能放过我,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恩怨。这几次用刑,一定要逼着我说自己是******!他的小算盘打的好,一方面可以置我于死地,另一方面,自己可以升官发财。屈打成招,我呸。”苏文起一动气又咳嗽了两声,嘴边,立刻有血渗了出来。
    “先生,你在委屈几天,我便是用命,也要把你换出去。”我说。苏文起摇了摇头,说道:“梅子,别费事了,你还年轻。若是想找人嫁了,就嫁吧。若是不愿意,就拿着钱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好好的活着。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救出去也是废物一块。”苏文起说完,不禁的露出了凄凉之意。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先生,你还记得给我讲的那些故事吗?寇白门的。我虽然不是什么侠女,但是,先生有恩于我,又是因为我而落魄到这种地步,我便是死了,也一定会将先生就出去!”苏文起苦笑了几声,说道:“好,好!我苏文起这辈子,算是值了!临死,还有美人愿意为我奉献,值了!”一面说,一面掉了眼泪。我伸手帮他擦了擦眼睛,“先生,你在忍一忍,在忍一忍。”我说。
    苏文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猛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睛里,又放出了当年那刚毅的光。“梅子。”他说。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点点的悔意,紧接着他说道:“梅子,不必觉得欠我什么。你给我听好了,你什么也不欠我的,反倒是,我觉得对你有些亏欠!”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先生,你又何必有这样的想法?你已经对我够好,我知足了。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将你救出去,哪怕散尽所有家财,只要你能回来,咱们到乡下买快地,渡过余生。”苏文起看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他松开了我的手。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大白

           我不禁的看着苏文起,苏文起抬头看着我,只说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怪我。”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时,他又说道:“梅子,事实上,是我对不起你。实际上,当年,是我建议梅如海把你赶出来。”我看着他,突然像是掉进了云雾里,看不到前去的方向。
    苏文起见我这个样子,又说道:“若是恨我,就恨我吧。那年,梅翰林刚死的那天晚上,梅如海找到了我,和我商量葬礼的事。他随口说了对你的担忧。他觉得你年轻,怕你守不住,以后会给梅家丢脸。我无意识的和他说了一句,那就让她回娘家。想不到,梅如海就当了真。第二天下午,我去你家的时候,梅如海就和我说了梅翰松对你做的事,并求我带走你。当时我答应了,现在想想,若不是当年我的那句让你回娘家,梅家,大概也不会动了歹心。”
    我将头转到了一边,轻声说道:“先生,不需要自责。也许,你当初那句无意的话,才救了我。若是,现在还活在梅家,只怕,我早已经成了疯子。”苏文起看着我,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其实,梅如海没有赶走你娘。”我诧异的看着苏文起,放佛没听到一样,说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苏文起没有看我,将目光转移到灰突突的墙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我,是我派人赶走了你娘!”
    “噗通”的一下,我失去了忠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感到****无力。“为什么?”我有气无力的说。苏文起瞥了我一眼,说道:“因为不想失去你。你那时,总是嚷着回娘家,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我垂下了头,问道:“那你就赶走我娘?”“没有了家,你便哪儿也回不去了,在也不会离开我的身边。”他说道。我像是一个半死了的人,大口的喘着气,放佛,想将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通过鼻子吐出来。眼泪,随即的流了满面。不子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哭泣。
    “为什么还要说梅如海?为什么还要让我找他报仇!”我冷冷的说。苏文起看了看我,说道:“你不懂男人的心。”我看着他,说道:“什么叫懂?什么叫不懂?你只说,为什么当时要骗我说是梅如海赶走我娘?”苏文起扭过头,说道:“事到如今,话说开了也好。没错,当时,我是骗了你。说梅如海只是随口推到他身上,谁知道你火气那么大,一定要找他报仇?你没听过一句,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梅如海知道了我太多的事,所以,他不得不死。”“你还是利用了我。”我说道。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站起了身子,缓缓的问道:“我母亲人呢?”苏文起摇了摇头,说道:“刚开始,我派人将她安置在承德附近。后来,我在派人去找的时候,已经不知去向。”我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原来,苏文起走的每一步,都有一个长远的目标和意义,我不单单是他的利用品,更多的是牺牲品。不再哭了,我冷静了下来,世间的一切,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带不来也带不走,看开了,反而得到了自由。
    “你当年赶走我的母亲,又说是梅如海干的,为的,只是让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吧?”我淡淡的说。听了我的语气,苏文起扭过了头,动了动身子,试图站起来,但是,手中还是没挣扎过伤痛的折磨。他看着我,十分冷静的说道:“没错。我说过,我喜欢你。”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你喜欢的东西,就一定会弄到手的。”
    苏文起不再讲话。这时,张勒抑在外面催促到:“好了没有?”我一字一句的对着苏文起说道:“先生,不管怎么样,你都爱过我,给过我幸福,单单这一点,我便是死,也会救你出去。”说完,我转过了身,这时,苏文起在我身后说到:“不值的。”我回头看了看他,掉着眼泪说道:“先生,你还记得哈图太太吧?今日我的心情,便和她是一样的。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样的坏事,曾经多对不起我。在我心里,早已把你当了亲人,当了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像对我父亲那样。也许,我们注定就不该做夫妻。先生,你给我的那些爱,我永远都会记得。”
    说完,我一面流着眼泪,一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牢房。
    张勒抑依旧带着永远不变的冷笑的脸站在牢房的附近,他不断的询问着身边的警察,大概是在问某些犯人的情况。我擦干了眼泪,张勒抑见我出来,便说道:“走吧。”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牢房。
    坐在张勒抑的车里,一路上,只想着刚才苏文起的那些话。原来,自以为聪明的我,一直都是个傻子,被苏文起算计,被尚合算计,现在,又轮到了糜伟震张勒抑。我是怎么了?莫非,天生就是这幅倒霉的德行?看着车窗外的陌生的景色,我只感到了自己的悲哀。
    这时,张勒抑突然说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回头看了看他,放佛,他是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张勒抑看了看我,挑了挑眉毛,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想好了,今晚我在家里等着你。”说完,便放肆的大声笑了出来。
    张勒抑送我到了饭店,他非常自然的跟着我进了房间。苏小童一愣,她心里也是讨厌这个人的,但又能怎么样?现在,我们是要求人家的。苏小童给张勒抑倒了茶,张勒抑兴致勃勃的看着我们主仆二人的忙碌。过了一会,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我冷冷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张勒抑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你可要快哦!只怕,苏先生等不了几天了!”
第一百二十章 决定

           说完,他站起了身。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你到底和苏文起有什么深仇大恨?”张勒抑猛地回了头,目光中露出独有的凶残的目光,他低声狠狠的说道:“你懂什么,当年,若不是我命大,只怕早已经死在了苏文起手上!你当他的手段会比我轻?”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么多年了,现在,你该报的仇也报了,还要怎么样?”张勒抑仰天大笑了几声,扭过头,说道:“你还记得哈图吧。”我不禁的吃了一惊。“哈图?”我吃惊的说道。张勒抑点了点头,正了正帽子,一面抬腿,一面说道:“对,没错,是哈图。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我看着张勒抑的背影,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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