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侄女不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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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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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声渐渐平定,偶尔传出盛怀泽几句温柔的浅浅低语。

良久之后,盛怀泽终于衣衫齐整,眉目留恋地走出门来,望到院中意态神闲的乔庭然,也不见羞恼之色,只口气淡淡道:“你可听够壁角了?”

乔庭然几步上前,一把勾搭上盛怀泽的肩膀,看的刘全禄直滚圆了眼珠子,心底暗暗呐喊,那可是天子的肩膀哇,你怎么能说勾就勾……乔庭然可不管那些,只顾勾肩搭背盛怀泽,压低声音嬉笑畅语,哥俩好道:“待你娶了嫣然,我可再不用唤你皇上表哥了,你说是不是,皇上妹夫?”

皇上妹夫……

盛怀泽听到这个称呼,心底极是满意高兴,却微微一笑看向乔庭然,丰神俊逸道:“是么,那你也莫要忘记,到时改称嫣然为表嫂。”

表哥虽变成了妹夫,妹妹却要变成表嫂,乔庭然当即垮掉了笑脸,盛怀泽优雅的伸出一指,弹开乔庭然挂在肩头的手臂,神色自若地负背而走,吩咐道:“刘全禄,回宫。”

萧瑟的秋风吹过,乔庭然蓦然深觉,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时光忽转,已近月末,因乔老太太生辰在即,乔家出嫁的姑娘们均携家带口归来,一时之间,乔府热闹万分。

第49章 ——第49章 ——

午后阳光极是灿烂;乔嫣然扶着乔爹的胳膊;在府中悠闲散步;顺便巡视布置寿宴的忙碌之景;浓秋逐逝;寒冬渐来;院中景致以浓绿苍翠占多;盛开的鲜花已没几朵。

万绿丛中尚有一点红意;只见一朵小小的秋槿花,十分显眼地绽放在枝头;嫣红艳丽;引人夺目;乔爹眯眼瞧了一瞧;道:“一枝独秀之景,尽占风流之致。”

转首看向身侧的小闺女,微皱了皱浓郁的眉峰,道:“嫣儿,别总是装扮得这么素净,女孩子,打扮的艳丽一些才精神好看。”

新病初愈,乔嫣然裹了一身雪白的柔软暖裘,秀发如云间,除了束发的几枚金环,只有零星几点小小的温润珠玉,不乐意地嘟了嘟嘴巴,道:“爹,难道我不穿金戴银,就貌若无颜,丑的像苦瓜一般模样,见不得人了嘛。”

乔爹刮一刮小闺女的鼻子,灿笑如菊道:“怎么会,爹的女儿最漂亮,就算是苦瓜,也是生的最标致的那一根。”

阳光之下,乔嫣然的脸颊剔透无瑕,粉晕光泽扑扑盈面,轻声抱怨道:“爹,头上珠饰戴太多,压得我脑袋好重,困得我脖子都抬不起来,所以,我才会一直长不高……”

乔爹哈哈一笑,道:“你这个小娇丫头喂……”

伸手摘下那一朵秋槿花,微微一笑间似有所忆,道:“你幼时最爱戴花了……”

将花簪入小闺女的黑发间,笑道:“你四岁生辰那年,多少金银玉器摆在你眼前,偏偏你最喜欢,你三哥送你的那一顶花冠……”

艳丽的秋槿,柔亮的黑发,雪白的狐裘,别致的清丽更衬乔嫣然色若春晓,貌美无双,不由盈盈笑道:“爹想说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么,可三哥送的东西,就是格外与众不同一些。”

两人再度悠然慢走,乔爹憋不住地哼了一哼,道:“一口袋冰糖葫芦,一只大乌龟,一株不开花的水仙疙瘩……件件难登大雅之堂,真不知他究竟如何想得出来……”

乔嫣然嘻嘻一笑,道:“三哥次次别出心裁,虽远失大雅,却也颇有意趣,甚好,我也甚喜。”

乔爹见小闺女笑颜很欢欣,略有不悦道:“他也就是图你爱贪看新鲜玩意儿,有什么好,再好,有爹送你的礼物好么。”

乔嫣然偏歪了头,蹭蹭乔爹的肩膀,撒娇哄道:“爹送的礼物自然最好,三哥再使劲拍他的黑旋风,也追不上您。”

乔爹拍一拍臂弯的手背,目含暖意。

又走许久,已临近一汪明澈的镜湖,远远望去,只见湖面波光粼粼,细碎闪耀着点点金光,乔爹担心乔嫣然身子吃不消,于是和声问道:“嫣儿,走了这许久,累不累?”

乔嫣然流目清漾,笑颜如花道:“爹,整个府里,大家都在忙里忙外,就属咱们俩最清闲,我怎么会累。”

乔爹摸一摸小闺女的脸颊,目中慈和之意甚浓,道:“就算不累,也到亭中歇息片刻,待过会儿,我们去瞧老太太。”

乔嫣然柔和应道:“好。”

此刻,最近的一座精美亭榭中,长长的廊椅之上,横躺一条人影,白衫似雪,身材修长,正是另一位清闲之人乔庭然,此时懒懒散散的举着一只小酒坛,无精打采得嚷嚷求助道:“承志啊,我一直找不到那姑娘,到底怎么办啊。”

骆承志双臂环胸,背靠在漆红栏杆,寒冷着脸道:“不怎么办。”

乔庭然顿时精神一抖擞,凌空狠狠踢他一脚,喝骂道:“混蛋!你要打一辈子光棍,老子可还想娶媳妇儿……”

再灌下一口美酒,义正言辞道:“我找你来,是让你给我出主意,想法子,帮我找老婆,可不是闲的没事做,专门看你摆冰块棺材脸的。”

骆承志极利落的站起身来,声音一贯的冷漠,口吐四字道:“我没法子。”

说罢,已然很干脆得要举步离开。

只是,骆承志才刚迈出两大步,已听乔庭然颇不要脸得威胁道:“骆承志!你敢走出亭子一步,我立刻骑马到大街上,吆喝给所有人听,说你跟我有一腿儿……反正近来大家都在琢磨,你为啥不愿娶妻,说你有秘密情人的可大有人在……”

骆承志止步回首,眸光如凝冰雪,寒意彻骨。

乔庭然却视而不见,只吊儿郎当半坐起身,笑着猜测道:“你心里一定在骂,我一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认识乔庭然这个混蛋,是不是?”

晃晃手里的小酒坛,悠然自得道:“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你的清誉啦,我可是半分也无所谓。”

骆承志沉吟半晌,终是去而复返,坐回原位。

乔庭然将手里的酒坛砸给骆承志,失望透顶地又躺回廊椅,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高高翘着二郎腿,足尖有节奏的一挑又一挑,闭目养神道:“骆承志,你整日这样死气沉沉,活着究竟有什么趣儿。”

骆承志扬手接住酒坛,仰脖灌下一大口,却默默无语。

乔庭然卧廊而躺的姿势,颇似席睡在草地的随意自在,无声的静寂之下,忽听远远有脚步声走来,却没有人开口说话,当下也不睁眼,只懒懒道:“有人过来啦,让我猜猜都有谁……”

仔细凝听着脚步声,慢慢道:“绝对有我老爹,真晕……”当下坐起身来,果断决定道:“我们挪个地方,走。”

骆承志漠视他一眼,放下手中酒坛。

当乔爹和乔嫣然走入亭中,自然已是空无一人,唯有一只酒坛静静立在廊椅之上。

冷冽醇香之味犹在,乔嫣然吸一吸鼻子,含笑道:“爹,我三哥又偷偷喝您的杏花春雨啦。”

乔爹哼了一哼,在圆墩石鼓凳上坐好,不悦道:“听你娘说,他近来倒是瞧上了一个姑娘,不过直到现在,也没搞清姓甚名谁,时常借酒浇愁来着……实在没出息。”

乔嫣然噗哧一笑,道:“不怪三哥没出息,那姑娘生的很是好看。”

乔爹双目略含疑惑之色,道:“你既然见过,为何不直接告诉你三哥,整天跟匹野马似的四处乱窜,像什么话……”

乔嫣然端起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抱在手中转了一转,道:“我只见过她一次,之前从未逢过面,自然不知她是哪家千金,况且,我听她的口音,也不像是京城本地人士。”

听罢,乔爹些许暗叹:“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一概不知,爹纵然有心帮他,却也无处着力……京城已是人海茫茫,若是它乡人士,岂不是更难找得到?你三哥年龄越长越大,倒是越活越回去,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姑娘吧,偏偏连人影都摸不着……”

乔嫣然眉眼一弯,甜甜笑道:“唔,也不算一点线索也没有,我凭着记忆,给那姑娘画了幅像,约摸有八、九分相似……”

话还未说完,凉亭的边缘忽然离奇地冒出一颗头颅,声音堪称惊喜万分,道:“嫣然,你说的可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知道,一篇黑糊糊的文档,突然之间变成光光的白板,那种想要泪崩的抓狂了……

特么么的呀,这也太考验我的记忆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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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

乔嫣然被乔庭然突如其来的惊喜之音;深深惊悚了一把;手下微微一颤之间;八分满的蜂蜜水已倾洒到手上;不由“哎哟”出一声;侍奉在侧的竹云竹雨;忙疾步上前;拿手绢替乔嫣然擦拭水渍。

望着凉亭顶缘探出的那颗脑袋;乔爹气得顿时青筋暴起,抓起手边的杯子;兜头朝乔庭然的脑袋摔去;大怒道:“混账东西!你给我滚下来!”

乔庭然自然不会听乔爹的话;真的从亭顶滚下来;脑袋可不比屁股,若是落地开了花,可就死翘翘地去找阎王老爷报道了,于是,脑袋一仰,敏捷地躲过飞来的杯子暗器,身形扭转之间,已从亭顶飘然落地。

乔爹摔出一个杯子后,忙拉过乔嫣然的手,语带关切地问道:“嫣儿,有没有烫着?”

放在目下一瞧,只见雪白的右手背,已泛起些许淡淡的薄红,不由再转过眼,怒视乔庭然,发飙喝道:“你这个逆子!”再横一眼乔嫣然的两只可怜丫鬟,迁怒道:“都傻愣什么,还不快去给小姐拿药来!”

竹云和竹雨应了声是,双双匆忙跑出亭外,乔嫣然略皱了皱秀眉,轻声道:“爹,水不是太热,我没怎么被烫着。”

这时,乔庭然已跨栏跃进亭中,十分尴尬地挠一挠后脑勺,然后满含歉意的对乔嫣然赔礼,道:“好妹妹,实在对不住,三哥不是故意吓到你的。”

在乔爹横眉竖眼的目光下,毫不畏惧地执起乔嫣然的右手,语调是滴水一般的温柔,一幅正正经经大哥哥呵护小妹妹的模样,道:“我先帮你吹一吹。”

说着,乔庭然已经鼓胀了两瓣腮帮子,活似一只大青蛙,迈力地朝乔嫣然的红手背吹着气。

乔庭然虽然胡闹成性,却对乔嫣然这个一母所生的亲妹妹,极是爱护有加,有谁若是敢欺负乔嫣然,乔庭然妥妥帖帖的会十倍欺负回去。

一时之间,乔爹的怒气倒也略微消退少许。

热烫的感觉似乎被卷走一些,乔嫣然舒展了眉峰,语气平静地咕哝道:“三哥,你能别总这么神出鬼没么。”

却听一道冰寒无感的声音,略有突兀的从不远之处传来,道:“我这有伤药,可先给乔小姐敷在手背。”

乔嫣然闻声望去,便看到一袭黑衣的骆承志,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亭子之外,不由极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貌似,骆承志才是真的有点神出鬼没,不过,他这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相较于乔嫣然的纳闷与不解,乔庭然已飞身扑到栏杆处,伸出手掌索药,压根不知客气为何物的催嚷道:“你个混蛋!有伤药干嘛不早说,快点给我拿来!”

骆承志早被乔庭然的混蛋之称,骂到水波不兴波澜不惊,从腰间掏出一只扁扁的小玉盒,只扬手投掷给乔庭然,自己却不踏进亭榭半步。

乔庭然双手轻巧地接住,又大步折转回身,拧开盒盖,里面是胶状的透明药膏,闻着熟悉的味道,乔庭然展眉道:“还是凝雪膏,好妹妹,来,三哥给你涂上,保管立马见效。”

凝雪膏,是皇宫御医院秘制膏药,用材珍贵无比,对外伤而言,有极灵验的奇效,乔庭然之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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