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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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祭-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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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柴富自然明白刀哥和他的答案是一样的,不过他还是抱着另一丝希望问了问,但是现在确实是在这条线索上断了,因为他们要找的都是柴舒怡。“千万不能让展风知道舒怡离家出走了。”
是的,也仅能利用离家出走这个词了,还能用什么词呢?他到现在还只是单纯地理解为,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堵气,就像一般家庭的父女关系那样,可他根本就忘了,他的家庭早就不是和平常的那些家庭一样了。只是,他依然是浑然不觉,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给着柴舒怡他认为世界上的最伟大、最华贵的父爱,却从来都不会顾及自己的女儿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也给不了。其实他们两人都很困惑,如果只是单纯的父女关系那将是多好啊,可他们的世界中注定要掺杂着更多的不可想象的东西。
现在这个一心向前,总是错误检讨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会明白,或许他也从来没有去试图了解一个人的内心,哪怕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女儿,谁让他有那么多的目标呢?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柴富就算是不交代,刀哥也是绝对不会让展风知道的,展风之所以打破原则地为自己去完成任务,当然是因为想要见到柴舒怡,不能不说自己有点卑鄙,同时背叛了两个人,可不这样,又如何撼动得了展风呢?
所谓人都有弱点,都要去对症下药,他下的不过是一个药,而不管这个药是什么,只要柴富点了头,都是可以的,何况,这只是假戏假作,完完全全由内到外的是一场戏,至于戏中的演员当然是演完了就散场,不需要想那么多,至于解释,到时候大不了赔了自己的这场命,只能这么去说了,他杀人如麻,命在他的眼里当然是最为廉价的东西,甚至,包括自己的。
可以说,这是一个对人生充满希望的人,但也可以说他****上下充满了绝望,因为对于一个没有感情,只有目标的人,希望和绝望在某种时候是可以画上等号的,只是,他对这种状态是相当的满意。
“事情完成之后,尽量把展风变成我们的人。”柴富又接着说道,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候,谁能拥有更多的人才,谁就会有进一步的胜算,不论如何,他都在全世界网络各种有用的人才,这也是他的企业能够很快发展的原因之一。
“是!”刀哥坚定地回答着。
“最近身体总是有点不舒服。”柴富突然之间却是歪了下脖子,“不知脖子怎么回事,总是不停地在跳动,甚至会影响休息。”
“您的身体一向都是很好的。”刀哥的目光终于有了好像担心的东西在里面,恐怕他也只会对柴富有这样的表情。
“是不是我老了?”柴富却是神情一下子非常沉重起来,“我不想承认,可生理上的反应,我自己清楚。”柴富一向是不会这样轻易流露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的,可来自身体上的确切的痛苦,让他瞬间感到很多东西都是稍瞬即逝,有时,他也会悲观一下,好在现在,还有个可以相信的人在身边。
甚至,他会想,如果当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时会是一种什么状态?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不过这种状态肯定是不会好受的,就如同黑夜中,一个人突然掉进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而解救的人只有自己。
“您去看医生吧。”现在柴府已经把所有医生都给辞退了,刀哥知道柴富已是非常讨厌医生,但有病了不找医生还能找谁呢?所以,刀哥不由还是说着,虽然可能会遭到柴富的训斥。
果然,一提到医生这个词,柴富就瞬间愤怒起来:“我就是疼死,我也不会去看医生,这些医生有什么医德?拿了我那么多钱不说,还把我的女儿给拐跑了。”或许,在他这里,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柴舒怡为什么会跑,而只是会责备,自己给了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她还是要跑。
第十七章 角色分配 (2)
           可这最好的和走不走又有什么关系呢?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的人不一定就是幸福的人,而拥有不好的东西的人,说不定****上下都充溢着幸福,这个世界首富怎么可能会明白呢?他有他坚定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只是,他始终想不通的是,他的女儿为什么要跑?难道自己就不如一个在街上做小贩的父亲?
“您别难过。”刀哥不知该怎么说,一到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好像更迟钝了,其实也不是怪他迟钝,只是每个人都有表现不同的时候,在杀人这件事上,恐怕没有几个人不一听到刀哥这个名字就闻风丧胆,但是对于情绪上这种事,他甚至是可以用麻木不仁来形容了,就像现在这样,柴富骂他,理应难过的是他才对,可他却很木纳地劝着柴富不要难过。
或许他们都很难过,因为他们都面临着史无前例的挑战。在完成着人生各自的一次大抉择,或许也没那么严重,不过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们失去的会比想象中更多。
“好了,我很好。”柴富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了,比较抱歉地说道,这种表情也是少有的,不过毕竟现在刀哥担任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现在就专心致志地做你的事情去吧,情况有任何变化,及时联络。”
“是!”刀哥说完,就转身出门,突然他回头说了句,“请您保重身体。”确实,没有了身体还能干什么呢?身体当然是最重要的,而柴富自然是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去吧。”柴富听到这句话,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真诚地关心自己了,虽然出自一个杀手的口中,可就这短短的几个字,却让柴富的心里感觉很舒服,因为医生的问候是虚伪的,而其他人的问候更是有各种目的,但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没有目的地去做一件事呢?显然是不会有的,那么现在,是不是希望自己亲爱的女儿问候一声呢?可柴舒怡,你在哪里?
“你干吗?”展风坐在沙发上,冰冷地问道,这个保镖可真有气势。
“我系鞋带啊。”张福低下身子,很认真地为那双好贵好贵的皮鞋系鞋带,这可是自己非常憧憬的那个名牌啊,真的是梦想啊,现在能够穿在自己身上了。
“天哪……”展风瞬间就把脑袋靠在了沙发上,“我简直服了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摆脱见到你的噩梦?”
“啊?”张福站了起来,不理解地,“我有这么可怕吗?”
“少爷!”展风突然激动地站起来,“哪有少爷亲自系鞋子的?”说完,还很夸张地模仿着张福弯腰的动作,“有你这样的吗?你看看你,****上下,哪像个少爷,简直就像是一个街头擦鞋的。”
“什么?”张福几乎要喷血,“我的气质有这么差吗?你可别吓唬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名牌的擦鞋工呢!”
“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展风几乎是拿这个张福没辙了,“我这一生做的最失败,最后悔的事,就是收了你这个笨蛋做徒弟。”
“嘿嘿……”张福反过来是一个讨好的笑,反正展风骂他骂多了,也不多这一句,“师父,赶紧地骂吧,尽情地骂吧,反正等下我成了少爷,你就骂不成了。”
“要不是你身手太烂,轮得到找你当少爷?”展风不禁狠狠瞪了一眼张福,走到镜子前,上下看了看,“这才是个少爷,一看就是个大少爷!”
“可你现在的身份是个保膘。”刀哥走了进来。
张福一看刀哥走了进来就惊叫道:“这么快就来了啊?天还没黑呢!”
“马上就要黑了。”刀哥阴阴一笑,指着窗外,“我们可以出发了。”
“可我还没练好呢。”张福急吼吼地说着。
“练不好,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刀哥边说边朝张福狠狠瞪了一眼,就出门了。
“是啊,练不好,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嘿嘿。”展风努力学着刀哥那恶狠狠的样子,不过怎么能学得像呢?尤其是后面又加上了那个可爱的笑容,说完,就跟着出去了。
好不容易等张福清醒过来的时候,只有跟着飞奔出去:“等等我啊,等等我啊。”
飞机连续一夜的飞行终于把三人送到非洲一个非常原始的大峡谷,这里风景秀丽,连绵起伏的群山雄伟壮丽,天地间仿佛都是另一种奇景,而天边那一轮烘烘升起的巨日更是犹如从天空腾飞的一个巨大火焰,增添了世间的一道奇景,美是美,可就是太热了。
“太热了,太热了。”张福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
“注意动作。”展风不禁在后面低声吼道。
“可我热,热死了。”张福说着不停地擦着身上的汗,确实,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像个少爷,哪有这样窝囊而长相这么不实在的少爷呢?连腮帮子都好像是扁的,所谓人靠衣装,可再好的衣装还是衬不出个好相貌,倒丢了衣服的脸呢!
“老大,空调已经是开到最大了。”展风又拿起遥控器,很无奈地说道:“你哪会这么热?不要太过夸张吧?”
“可我真的热啊?”张福也是很委屈地说着,“可能我最近长胖了吧,身上的汗腺就不发达了。看来我要减肥了。”
“要减也要等到完成任务后再减。”展风厌烦地看了眼前的这个冒牌少爷:“你看你瘦的简直就是根干豆角,这些吃的都给喂猪了啊?真是浪费粮食。”
“说话请注意,我现在是少爷了。”张福突然很正色地强调道。
“幸好你知道。”展风甩过一个白眼,“不过演戏还没开始呢!”
真是服了这一对师徒,一路上竟会有这么多的破事,简直是糟糕透顶,刀哥的耳朵都觉得受够了折磨,可说话是人的最起码的自由,总不能连说话都让他们暂停吧。
他实在不能理解,两个大男人哪有这么多的废话可讲,他们现在说的简直就把自己一个月的话都说完了,他们不觉得很无聊吗?
一种说废话的乐趣他是永远都不会了解的,不过他也不需要了解,因为他是绝对不会去收徒弟的,那是一件多无聊的事,要是收到一个好徒弟还好些,如果像这个倒霉的展风一样,收到这么一个笨蛋徒弟的话,恐怕那个徒弟的命早就在自己手上捏过几百回了。
不过这些刀哥当然都不会表露出来,一是他不善于表露,二是因为他懒得表露,三呢更是因为现在还用得上两人,如果任务一完成,两个人有什么不妥的话,先君子后小人的这种事情他又不是做不出来。
“记住,我们今天要见的,是非洲第一橡胶大王,威立克先生和青田的老总杜昌。”刀哥开始交代。
“哇,听起来就很雄伟的名字。”张福不禁感慨道。
“而你的身份。”刀哥定定地看着张福,“你要记牢,记不住,随时把你脑袋拧下来。”他向来可说到做到的。
“拜托老大,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把我吓死了。”张福夸张地向后倒了倒,“嘿嘿,我们的戏就要散伙了。”
“你威胁我?”刀哥忽地一脸地阴森,他向来最讨厌这种感觉,所以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怎么可能?”张福马上就害怕的要跳起来,却被展风一下子按在了座位上:“你有没有一点大少的风度?要演的像啊?”
“哦!”张福马上就被两人整得像一个干瘪的小老鼠,这哪里是少爷,整个一个,说不上的什么爷,反正是排在了很可怜的那个位置上。“哎,你们也有点同情心啦,少爷难道连座姿都不能调整吗?”
“最好说什么就是什么?”刀哥忍无可忍了,要是按照以往的性格,他早就把这唠叨的小子给劈成两半了,“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从挪威来的艾克集团的长大少艾平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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