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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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妖精岁月-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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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翡翠仙子的目地吧?

唇角向上弯了弯,那时的我,和即墨瑾是怎么相处的?怕他吗?毕竟他是一宫之主,也许还有些敬畏吧?多可笑啊,敬畏,敬畏一个杀死自的男人。

又或许,他本来就知道那是我,这个主意原先就是翡翠仙子告诉他的,他让我在他身边练剑,只是为了更好地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却浑然不知。

那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惹恼了他被赶出了宫,还是他终于发现了是我,再一次下了毒手?

剑法越来越乱,我像是在空中乱舞,胸口翻江倒海,犹如那天的赤海。

为什么连手心上地图案也跟着疼?炙热的,仿佛要将整个人融化。

“呲”地一声,手掌一阵入骨的麻木,我愕然地看着手心,一道鲜血涌出,竟没了感觉。

我怔怔的站着,直到一双手轻轻的帮我按住伤口,手指沾了一点点小小的粉末涂上。

楚颜低着头,看我的手,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心里酸涩的难受。

他帮我放好银剑,把我拉回屋里,我乖乖的坐着,与其说乖乖的,不如说有些麻木。

这种粉末我记得,放在一只精巧的瓷瓶里,那次他弹琴时,因为朱砂的怨念而出了血,是我帮他用这个止血的。

这次,是他为我止血。细小的动作,轻的像羽毛拂过,仿佛怕一错手就弄疼了我。

我痴痴的看着他,目光却么。

也是这样一间安静的屋子,我坐在软榻上,身下的男人抓住我的手,为我止血。

他的动作不似楚颜一般温柔小心,手掌传来温热,蹙着眉。连眉梢都是冷意。好像我犯了多么严重的一个错误。

黑发落在额前,我有种想帮他抚平纠结地眉心地冲动。

那个人,侧面的轮廓如刀削一般冷冽,靠近时总会有种窒息的感觉,可是那一霎那,我竟生出了一丝温暖。

连心尖也跟着柔软起来。

我唇角勾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会帮我止血?他一定恨不得我死掉吧?如果我划伤了自己,不是很省事?

“悠悠在想什么?”模糊中,是楚颜那双迷蒙的眼。

我怔了怔,才发现药不知什么时候已擦好了。我的手悬在空中发呆。

于是连忙摇摇头:“没有,看你呢。”

他看了我一会,忽然说:“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悠悠好像不是在看我?”

心底又生出一丝愧疚,如绵延的草绕在身上,我摸了摸他的脸:“谁说我不是在看你,不看你,我还能看谁?这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悠悠心里呢?”他还是看着我,唇角向上弯了弯。

我猛地一颤,心里。我心里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本来。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楚颜,记忆里也是从小到大和他在一起的情景,除了他。电子书,心里便没有第二个人,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欣然接受,甜丝丝地。

可是突然之间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永远那么冷漠疏离,偶尔对我笑。和我拉钩,要我做他一个人的护法。最终却不过是一场梦。

可我却忘不了,分不清是爱还是恨,像两把利剑,一把在左心房,一把在右心房,然后不断的撕扯,血肉模糊。

我抬起头,吸了一口气,看住楚颜:“我心里,很乱。”

“想到了一些事?比如,我们在翡翠宫的时光,比如,瑾。”他浅笑,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好像说起多年前的家和朋友,笑意却在到达眼底那一刻隐去,消失不见。

我无语,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起即墨瑾,他还是喊他瑾,就像多久前,他曾捧住我的脸对我说:“瑾的心在天上,别太靠近,你会受伤。”

我终究还是受伤了,我没有听他的话,可是人最管不住的,是不是自己地心?

突然什么都不想隐瞒,除了楚颜,我不知该跟谁去说。

“是,我想起那段时光,七情玲珑扇就像一把唤醒记忆很多事,除了变成妖之后地那些事。”

“悠悠还想用还魂吗?”

“你答应过我,等我幻化**,就帮我用还魂恢复所有的记忆。现在,这句话还算数吗?”

“算数。”他只说了两个字。

“还是等过一段日子吧。”我的心纷乱无比,似乎有种预感,我要想起来的东西,会很痛,比现在的回忆更痛。我忽然很害怕去触碰,宁愿扮一只鸵鸟,把自己藏起来。

“小白……”我看着楚颜,“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悠悠说。”他浅笑。

“我来到这里之后,是本来就失去了记忆,不得不用彼岸来调理,还是你故意给我用了彼岸这支香,想让我忘记那些不开心地回忆?”

我只知道我醒来便失去了记忆,楚颜说,彼岸会帮我想起那些开心的事,忘掉不开心地过往,可是我不知道,是他故意这样做的,还是……

片刻,终于听到了楚颜地声音:“是我故意的。”

“为什么?”我想我已经猜到了答案。

他凝视我,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自私,因为我不想再让悠悠记起瑾,哪怕一点点,我都会害怕,害怕你心里不再有我。”

“不,你最害怕的是我会”我拽住他的手,眼睛里涨涨的难受。

他没有说话,牙齿咬着唇,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不让我想起那些回忆,是怕我想起来便不要他了,还是怕我会受伤?这都不重要

如果说这就是自私,是怎样的自私啊,让他在我身边也那么担忧,担心我有一天会记起即墨瑾,爱一个人不就是自私的吗?

我也是,我想逗即墨瑾笑,想得到他,让他对我好,受伤之后却总是去找楚颜,让他帮我疗伤,而我接近他们的目的本就是让他们反目成仇,让整个翡翠宫混乱。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楚颜给我的已经太多太多,我没办法一样样去还清,即墨瑾那样对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记得有一天睡在床上,楚颜问我:如果有一天我记起了另一个人,会不会忘了他。

现在我才知道,他当时是那么无助,这样的云淡风轻的男人原来也会无助,就像他小时候一样,初见我时抱着戒心,然后才慢慢的接受。

捉迷藏时,让他故意找到我,吻他,挑逗他,等他对我好,又对他若即若离,让他看着我为了即墨瑾伤心,我怎么会是那样一个人?连我自己都

我握住楚颜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轻轻的说:“我不要了,那之后发生过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又能在一起了,像小时候一样。”

我总是分不清对楚颜或即墨瑾的感情,是不是因为即墨瑾一直拒绝我,所以我更想靠近他?而楚颜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忽略了他?

但有一点,我不能再伤害他,从他在我身边开始,我就告诉自己,无论我的蛊让我多么难受,我也不能伤害他,他那么纯善,那么纯粹的对我好。

所以,他和即墨瑾对决的一霎那,我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不是单单为了即墨瑾,也是为了他,不想他们其中一个受到伤害,这便是我那一刻的想法。

我和即墨瑾,终究不过是一场梦,那树林中的身影,那拉钩的情景,我吻楚颜时,他幽暗的眼睛。一切,都是早已被安排好。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多想?

  第一卷,四十八、意外

屋子里很安静,只听见窗外树叶轻轻摩挲风的声音。

我斜斜的靠在楚颜身上,眯起眼笑:“刚才,我还想起我们小的时候了,小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楚颜面纱下的目光如水,轻闪:“我小时候不好看

“也好看,不过是那种青涩的,现在不同了,那么淡定,好像一切都难不倒你。真想问问,有可以难倒你的事

“是什么?”

“你。”

“我?”我诧异。

“从小时候遇到你那一天便开始,你和瑾一起舞剑,可是我不会,我只能看着你们,那个时候,好像天地间只剩我一个人。我害怕那种感觉,很怕。”他的目光那么如覆了一层薄雾。

我靠在他怀里,眼眶湿润:“傻瓜。”

我们都是傻瓜,想得到,又患得患失。

我吸吸鼻子说:“基仔

“在树林里我给他造了一栋屋子。”他说。

嗯。我忘了他要“造”屋子是最简单不过地事。只要手指轻轻一点便行。

“巴哈呢?你真地去吹曲子给他听吗?”

楚颜眉毛弯成一个好看地弧度:“他想要开通赤海。”以前就知道巴哈有这样地想法。我还是大吃一惊。

赤海里沉睡者万年地圣界族人地魂。就因为这样。圣界虽然并不强大。但至今仍能平安祥和。如果开通了赤海。先不说那些沉睡地魂魄们会如何。就是来自其他三界地威胁也不容小视。

天界我不清楚。妖界……只要我一想到翡翠仙子地笑。就浑身冰冷。而冥界。冥王能通过玄珠来护佑黑舞渡劫。也不是泛泛之辈。

如果他们都对圣界有了窥视之心,那圣界安宁地日子也就将结束了。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是怎样的,可大抵也和我原来的世界差不多,低调一些,总会存在久一些。而巴哈大张旗鼓的暴露自己的实力,无疑是太危险。

“你怎么说?”我看住楚颜,巴哈一直都是锋芒毕露,楚颜却处事淡定,也许会有不同的看法。

没想到他浅浅一笑:“悠悠觉得呢?”

我怔了怔,实话实说:“有利有弊,与三界相通,圣界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闭塞,对将来光大圣界也会有好处,”顿了顿。又说,“但如此高调。免不了遭人猜忌,惹上一些不明不白的祸事。”

当初人界的事,虽然还未弄清原因,可是如果我们的家族没有铸剑地本事,没有我身的剑。会不会现在依然宁静祥和的生活着?

“我却觉得很好。”楚颜微微一笑,瞳眸泛着淡淡的光彩。

“从我见到巴哈那时开始。他便有了自己的主意,他要光大圣界。不再躲在天地间的一个角落里不为人知,我想这也是圣界的先祖们的愿望。只是他们大多过于保守,既然巴哈有这样的决心,他日也不难做出一番成就。”

他的话也对,但我总觉得楚颜微笑地双眸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那样笃定,淡然,仿佛可以掌握一切,而这一切,有很大一部分,是我不知道地。

可是很累了,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只好手指绕着发丝晃啊晃的,头顶上有了头发之后,我就习惯了这个动作,发呆或无聊时,总会撩一束头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楚颜抓过我的手看刚才被剑划出的那一道伤口,看了一会,又侧脸看我:“悠悠刚才舞剑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一怔,好像我也曾经受过伤,仿佛也在手上,有人也问,你舞剑地时候在想什么?

可是口气一点也不像楚颜那样,而是毫不友善,像是要把我撕成两半。

我摇摇头,又摇摇头:“就是那些回忆啊,不知怎么就弄伤了手,或许太大意弄伤手,刚好是风月无双地尾声,第五式,情根。

那是我自创的一招,本来地风月无双里是没有的。

我和即墨瑾在林间飞舞,他地树枝与我的剑光交错,目光相撞,他的黑眸深不见底,那时,我不知怎么就悟出了一招从未学过的招式,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心里那么柔软,仿佛心尖上可以滴出水来,剑端突然如霓虹般光彩夺目,刹那让人睁不开眼。

我把这招取名叫“情根”,把它画在那本剑谱中,心中有情,才是剑。

这招剑法出现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心中柔情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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