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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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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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满有杀伤力的,张立平立即双手扶膝,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的,仿佛和尚念经一样,张雪开始还松了一口气,后来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哭笑不得的道:
    “喂,你干什么?”
    张立平偷眼望了望她,小心翼翼的道:
    “怕你生气嘛。”
    张雪觉得自己实在无语了,她没奈何的叹了口气,看向张立平的眼里忽然露出狡猾的神色,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乖,听话。姐姐等会儿给你买糖吃。”
    她目下的打扮本来就是风姿卓越的都市丽人,可别说还真像是他的姐姐。这回轮到张立平郁闷起来。好在这时候车已经停在了一所装修豪华的酒店门外,
    …………………目的地到了。
    这里却是一家久负盛名的法国餐厅,专门对外供应各式高级西餐,在欧洲类似于北京烤鸭的名气,可见其在业内的地位,张雪下了车看了心里一惊,瞪着张立平道:
    “你要死啊!带我来这种地方,也不看看我穿的什么衣服?再说,这里应该是只对会员营业的吧!”
    张立平当然知道这种高雅场合男士应该着燕尾服,女士则以露背的晚礼服为主,但是他历来就不愿意被这许多条条框框所束缚,哈哈一笑就径直向着装修得豪华非常的大门走去。
    门口两名侍者见了,彬彬有礼的伸出一只手拦住道:
    “对不起先生,本店只有每周的一三五才面向非会员开放,请改天再来。”
    张立平又仔细看了看门口的店名,从怀里掏出一张很别致的烫金卡片晃了晃道:
    “会员是吗?这个应该是你们的贵宾卡吧?”
    原来这所法国餐厅乃是遍布全世界的连锁,在张立平的老家WK市也有一所分店,张立平在往日游手好闲时,是那里的常客,拥有这里的会员卡当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那两名侍者不卑不亢的将金卡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便微微躬身,向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来:
    “先生请进。”
    张立平于是就将颇有些尴尬的张雪带了进去,里面的装修环境充满那种法国古波旁王朝的复古的豪奢气息,四周的灯光幽而不暗,每张桌子的精美烛台上,都燃了三支蜡烛,台上正有乐队奏着悠扬的欧洲古典音乐,在这里进餐的人连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很具有一种谦逊的绅士风度。
    在这种陌生而庄重的氛围下,张雪显然也有几分紧张,不由自主的挽住了张立平的胳膊。而后者今天一身学生的休闲装打扮,颇显得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他却恍然不觉的坦然落座,将侍者推来的餐车上放的菜单向着张雪递了过去,微笑道:
    “女士优先。”
    张雪却摆了摆手,坦然道:
    “我第一次吃法国菜,你做主了吧。”
    张立平笑了笑,点点头对侍者道:
    “两份鹅肝酱,要白樱桃做的酱料,我要波特酒Por,她则上一杯红酒。接下来……。有蟹黄活虾吗?”在得到侍者肯定的答复以后,他又想了想才道:“奶油牛肉丁番茄汤,冰冻茄丁,对了还要一份奶汁海带。”
第五十三章 法国大菜(下)
    在两人点完菜不久后,已经有专人将各种刀,叉,盘子,等放了上来,其餐具之华美,摆设之讲究,简直可称之为一种艺术。
    很快的,鹅肝酱就送了上来,盛在两个水晶盘子里,外部呈金黄的微焦状。这是因为鹅肝由于油煎过程中,部分脂肪已经溶化成为煎炸过程中的用油,于是发散出一种特殊的香气,跟其他煎炸过的肉类都不一样。
    因为这种高级西餐更讲究色、香、味俱全,所以,一道前菜还需要非常好的配料。由于鹅肝口味重,而且油腻,厨师就会用水果之作出酸甜口味的酱料铺在盘子上,然后再把煎好的鹅肝叠在酱料上。张立平点的就是以白樱桃做的酱料。
    张雪拿刀子切下一小块,以叉子放进嘴里,这时候鹅肝的表层由于煎炸已经变得香脆但是内部则由于加热变得柔软鲜嫩,加上新鲜水果酱料酸甜的香味,几种美味以及口感同时冲击味蕾,再在张立平微笑举杯示意下喝上一口红酒,顿时那种鲜甜的袅袅的余味道精彩纷呈的一一罗列了出来。
    鹅肝酱吃完以后,旁边的侍者立即端上一杯用香宾造的雪葩,因为这道前菜的味道实在过于厚重,除了让口腔清爽之外,也有助增进你食下一道菜的食欲。这时候一位领班模样的侍者过来歉意道:
    “先生,对不起,奶汁海带我们不能提供了,因为现在的海带距离打捞来已经超过了十个小时,会影响到客人的口感,为了表示本店的歉意,会给两位送上一份本店的招牌菜…………………当然,是打七折的。”
    在得到了张立平的允许以后,他就很快对着里面打了个响指。
    法国菜基本上也是红酒配红肉,白酒配白肉,至于甜品多数会配甜餐酒,因此当张立平在吃完冰冻茄丁,见到一杯送上来的白兰地的时候,就知道那份神秘的招牌菜要送来了。
    盛这道的菜的容器就非常精美,白底青花的盘子,上面罩了一个精光闪闪的不锈钢罩,侍者用非常娴熟巧妙的手法将之揭开,只见浓稠的白汤里,点缀着引人入胜的金黄,还有青翠的各色生菜散落其上,一只只肥厚的淡壳在里面载浮载沉,不要说吃,只是那种喷薄而出来香气,便已足够说明它的美味。
    侍者显然很满意客人的反映,微笑道:
    “香草牛油翱蜗牛,蜗牛肉用香口的洋葱碎、蒜茸、香草、白兰地酒加调味品稍稍烩制,让其吸足味道,再在空的壳内填入已预先制好的香草牛油,将烩制好的蜗牛肉酿回壳内,表面再用香草牛油封密壳口,放入特制的器皿中,入翱炉猛火将其翱至牛油表面金黄色,就能取出趁热食用,乃是本店的三道招牌菜之一。”
    两人兴致勃勃的吃了起来,不得不说在控制客人的食量方面,这家法国餐厅做得相当得好,几乎每道菜都会让客人吃得津津有味,但就在你的食欲被诱引到了最高峰的时候,盘子里的菜就没有了,可是却不会给人以分量不足的感觉,余留下来的只是意犹未尽的叹息。
    张雪很礼仪的轻轻拿雪白的纸巾蘸着唇,张立平却大模大样在嘴上擦来擦去,他满不在乎的笑道:
    “咱们是来吃东西的,可不是学这烦人的礼仪,这地方说穿了,也只是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而已,但是这商家促销的手段却没有什么新意。”
    “促销?手段?“张雪惊讶道。
    “是啊?“张立平微笑。“你真相信他说的海带不新鲜的话?这只是一个合理的借口,从而能进一步向我们这种新来的群体推销他们这里的拳头产品……………………当然,被他们看中的顾客,也必须具备一定的消费实力。至于七折的鬼话,我是半点也不相信的。”
    张立平显然是个很细心体贴的人,他点的几道菜都很合张雪的胃口,两人吃完以后,侍者很小心的将桌上收拾干净,又送来两杯香醇的咖啡。两人相对而坐,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均觉得此时的气氛就仿佛是面前这支插在花瓶净水里的百合,
    …………………………舒适,宁静而芬芳。
    忽然,沉思着的张雪眉宇里洋溢过一丝喜色:
    “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张立平奇道,他话一出口旋即意识到了面前女孩子话中的未尽之意,忙急切道:“难道你找到突破口了。”
    “是的,”张雪明亮的大眼睛在金丝眼镜后闪着智慧的光芒:“问道歧黄,我们只忙着查询有没有什么人的表字叫做问道,那么有没有可能他本身就姓问名道?问道二字,其实就是他的名字?”
    “姓问,名道?”张立平疑惑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姓问的吧?”
    张雪自信一笑,只说了三个字:
    “通假字。”
    顿时,张立平的思绪一下子豁然开朗,诚然,现在的华山,古时候就曾经被称作花山,那么古时倘若有“问“这个姓氏,也很有可能被通假字同化掉!
    “那么……。。“这一次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闻道!”
    话一出口这对男女才相视而笑,均为了这种难以形容的默契而感觉到十分的快美。张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一红,别过头去。
    突破口既然已被打开,接下来的事情就势若破竹了,很快的,张立平就在网上找到了“闻道”这个人,而携回的图书馆资料上对他的记载也颇多,这个人是生活在明朝最为繁荣富庶的时期,为人“精医道,性狂悖。”
    在他四十五岁的时候,时来运转,被当时蜀王的朱椿所赏识,信重非常,拥有能够随意进出王府的权力,只可惜闻道这个人在晚年时迷信上了长生不死的炼丹,健康就被这些富含铅贡化合物的东西慢慢消磨一空,以至于死前浑身皮肤开裂,死相凄惨。而就在他死掉的同一年,朱椿王府内很重要的一名幕僚也死了,两人因为生前“相交莫逆”,所以墓地也是比邻而居,传为一时的佳话。
    而最重要的是,资料上有一句曾经这么提起过:“西域贡品奇物,色黑而长,医以为可入药,王赐先生以察用途。”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从西域(即现在的新疆以西的国家)使者上贡给的礼物里,有一样又黑又长的东西,医生觉得是一种药材,蜀王就将它赏赐给(闻道)先生,让他来辨明用途。
    这句话坚定了张立平进行探察的信心,第二天,他就将这些收集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先生。后者也很是振奋,因为蜀王在明朝燕王靖难之役时,出力极大,因此历代都非常受宠,被皇帝赏赐无数,从这些资料里可以得知,闻道这个人既然是蜀王的亲信,还能自由进出王府,那么他获得“七大恨”这种珍贵药材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下午,张立平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一个沙哑得难听的声音颇为紧张的说:
    “真的是阴阳坟?那你们说的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呢?我看看。”
第五十四章 初探
    当敲开王先生办公室的房门后,张立平就见到了声音的主人…………………………贺四从青石桥一带的线人那里请来的五名昌坟客,这是当地的方言,代表的就是盗墓贼的意思。
    显然这个小团体并不是被临时拼凑起来的,为首的是一个头发已花白的老头子,鼠须尖眼,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家里的财产都是被挖坑埋了起来,而不是存在银行里,但这老家伙的眼神却深邃而深刻,仿佛不仅阅尽了沧桑,也尽经了风骚。有些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上随时都携着一把收起的黑色旧伞,仿佛片刻都不让它开身边。
    老头子背后的四个人也是各具特点,两个膀粗腰圆,晒得漆黑的农村大汉,一看就是做体力活儿的,剩下一个戴了副廉价的黑边眼镜,颇有些斯文,应该就是对掘得得随葬品作初步鉴定的“粉子”,他的主要作用就是鉴定方便定价卖出,最后一人眼神涣散,老是在傻笑,看起来实在有些“哈“的模样,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这老头何烟杆的儿子。
    老烟杆显然有些急不可耐,听说了“蝠滴”在张立平身上过后,不待王老板介绍完,就先冲了过来急切道:
    “来来,给我看看那东西。”
    张立平坦然将蝠滴递了过去,腋下夹着那把黑伞的老烟杆一把接了过来,他的做法显然专业了许多,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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