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枪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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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枪堂主-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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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宋,我下车了,你小心点,早点回家,别让楚先生担心!”
    “不要你管!”楚宋低着头,突然娇喊出声,随即,也发现自己的情绪很失调,“对,对不起,我没事,可以自己回家!”
    “唉!”我除了叹气只剩下叹气,这种暧昧让我无比难受,“好了,我走了!”
    打开安全带,下了车,又回头,目送着楚宋自己开着车渐渐远去。
    今天的事太突然了,也让我无从抉择,谁能心硬如铁,谁能过了这温柔的美人关。
    “香车美人吧?”茫然地站在粉念吧门口,眼睛仍然望向楚宋离去的方向,突然身后响起一个调侃的声音。
    我一愣,清醒过来,回头望去,就看到老板娘带着一种很古怪的笑,倚着粉念吧门口,倩然正望着我。
    “神经!”我白了一眼老板娘,转身走进粉念吧。
    粉念吧这时已经开业了,里面大厅里有很多的酒客,音箱里也正飘摇着一曲很伤情的音乐。
    “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了!”老板娘挽起我,一起穿过大厅,走进厨房。
    厨房里人还是那么热闹,自从我要求大家以后并桌吃饭后,每次吃饭时,这里面都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看到我进来,除了姑姑和表姐之外,都站起来。这次还鼓起掌,在恭喜我出院。
    “谢谢大家,谢谢!”我感激地向大家点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再挥手示意都坐下。
    这一顿饭,我吃得很舒服,在这么多人的欢乐中,我暂时忘掉了今天的事。
    就在饭吃完了,大家都准备去工作,纷纷站起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哎,李研姿和郑小河呢?怎么没一起吃饭?”我一边奇怪地问,一边从大雷的手里接过一支烟抽着。
    “不知道啊,今天小姿替自己和郑小河请了个假,现在还没回来!”老板娘无奈地耸耸肩膀。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抽着烟,我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郑小河的男朋友阿清的事。
    当初这个阿清去砍人,才让我意识到大辉会有大动作。后来,阿清打电话给郑小河,却意外挂线,接着阿清的电话反而打不通了。在凌云,只有在大行动的时候,才会要求参加行动的成员一律不许接打电话,以防行动泄密。
    我知道大辉绝不是我的朋友,他刚当上代理堂主没几天,又赶上孙乔当上西澳的大龙头的时候,玩这么大的手笔,肯定有猫腻,所以我才冒险去找他。
    结果这一次冒险,差点要了我的命。当然同时我也把一场西澳的大乱消灭于壶嘴街茶楼后院,否则的话,这两千多人一起雄纠纠地满西澳乱逛去砍人,我就是神仙也收不了场了。要是这件事真闹到风云骤起,成为全西澳的新闻媒体的大戏,总警监一定让他女儿把我勾进小屋,让我精尽人亡不可,嘿嘿,有点无耻哈。
    我自顾自地站起身,离开厨房,自己找一个偏僻处的酒台坐下来,从身上掏出电话。
    “喂,雀姐!”
    “小狞?你怎么打电话了?找大姐有事啊?你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啊!”林有幽听到我的声音,非常紧张和关心。
    “雀姐,我已经出院了,身体没事了,有空找你玩!”
    “你啊,肯定自己私自出院的,一点也不顾着自己身体,成天就知道让大姐操心你!”林有幽责怪地说。
    “呵呵,谢谢雀姐。对了,雀姐,我一直没过问一件事,就是原白虎堂造反的那些兄弟,怎么安排了?”说实话,这事我也确实没再追问过,应该关心一下。
    “没怎么安排,小姐就按我的主意,把这些人都打散了,分配到各堂,这事还是我负责的呢!”林有幽没有这个当回事,说得很轻松。
    “现在你能不能找到一个分配到你们堂的这些人,我有点事想问问!”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
    “好,你在哪里,我让他去找你!”林有幽答应得很痛快。wWW。
    “我在粉念吧,就是上次,你教训天火的地方!”
    “嗯,我现在就找一个让他过去。”
    林有幽的效率很高,又或者是那个倒霉鬼的效率高,反正像这种犯天条的人,还落在林有幽手里,别说让他来找我,就算林有幽让他去吃屎,他也只能装着自己是条狗。
    我坐在酒台旁,一手烟,一手酒,眼睛盯着酒杯上折射的光线。
    大雷和飞过海分别站在我身后的两侧,都交叉双手在身前,像两个门神。
    那个可怜虫在我的面前,我赏了他一个座位,只是这个座位对他来说,比坐在火炉上还难受。身体不停地发抖,脸上的汗哗哗地向下淌,粉念吧里是中央空调,没这么热吧!
    “你以前在大辉手底下,是做什么的?”我听着音乐,来回轻轻摆动一条脚,悠闲地问道。
    “狞,狞,狞……哥,我……”
    “你他妈不会说话吗?你是结巴吗?我操,结巴还混他妈什么黑社会?”可怜虫费了半天劲,才说出来三个字,这让我身后的大雷非常烦怒,吼着骂道。
    “卟通!”本来这家伙就够害怕的了,被大雷一唬,当场一屁股坐空,摔在地上。
    “行了,你给我闭嘴。”我微微皱眉,低喝着训大雷一句。他现在是帮倒忙。
    “哦!”大雷竖着手悻悻地闭上嘴。
    飞过海还是比较温和的,过去把那个可怜虫从地上扶起来,又按回座位上,还塞给他一支烟,让他能冷静一点。
    “我,我跟着辉哥,哦不对。不对,是大辉。我跟着他收钱地!”吸两口烟,这家伙才算镇定了一些。
    “我找你来没有别的事,想问问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阿清的。哦……,他应该是马夫吧!”我沉吟着继续开口问道。
    “啊?阿清?马夫?哦……,狞,狞哥。那个,那个,我平常也在壶……嘴街混,手头有几个好点的货色,咳,还有两个金鱼不错…………”
    “哗……”
    这家伙话没说话,就被我一杯酒泼到脸上,我的脸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阴森地怕人。
    “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这回没轮到大雷,站在他身边的飞过海先发难,随手一个巴常把他直接撂倒在地,头上还碰了个大包。
    飞过海虽然没什么身手,但是好在现在是打便宜,那个家伙不敢还手。也不敢躲闪。
    “哎!”我突然伸手挡住脸上凶相横生的大雷,他刚才已经准备过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口不遮拦地家伙。
    这种在壶嘴街混时间长了的人,一听马夫,第一个反应就以为我要召妓,还想着给我介绍个金鱼,靠。
    “飞过海,把他拉起来!”我冷着脸向飞过海努努下巴。
    飞过海本来想再打两下,听到我地话,也只好低身把那家伙又扯起来,重新按在座位上。
    “我再问一遍。你认不认识阿清。我不想再听到什么无谓的废话!”
    “是,是。狞,狞哥,我错了,错了,我说说!那个阿清,我,我认识,认识!”可怜的人啊,说话的同时,上下牙还在打架。
    “阿清现在在哪里?”我把酒杯放在桌上,大雷立刻帮我重新填上酒。
    “他,他死了!”可怜虫苦着脸对我说,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对他而言是怎么样的,是死路一条,还是侥幸活命。
    “怎么死的?”
    可怜虫偷着留心我的表情,看我听说阿清死了,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
    “他,他是被大辉杀地。就在大家都聚好,大辉说了要去杀……杀,咳,之后,突然发现阿清想偷偷地打电话,就把他的电话摔碎了,又让人用刀子切他的手指,逼他说出为什么打电话。”
    “他为什么要打电话?”我的眼睛从可怜虫的身上,移向天花板,一个血腥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一个可怜的家伙被一大群人按倒在桌面上,锋利的刀子将他地手指一片片削去,血肉模糊,惨嚎声就像野兽。
    “他有一个马子好像,好像认识狞哥您!他最后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才招出是想打电话通知他的马子,让他的马子向你报信!”可怜虫畏畏缩缩的,话说得非常小心,非常慢,几乎每说几个字,都要看我一眼。
    可怜虫的话音刚落,不光是飞过海和大雷,连我都愣住了。这个答案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阿清那次地电话居然是为了向我报信?这没道理啊!
    “或者大辉就很火,亲手把阿清杀了,他把阿清放血放死了!”说起这事,可怜虫好像也想起了那天的场景,眼睛里显出恐惧的神色。
    “喀喀……”我的拳头突然握紧,骨节传出一阵响声,同时,脸上有一股很浓重的杀机出现。
    “呼……”过了一会儿,我长长地呼一口气,生气已经没用了,大辉已经被大鹰杀了,现在想来,他死得太痛快了,实在是便宜了他。
    “嗯?”我突然发现飞过海、大雷和那个可怜虫都恐怖地望着我,他们脸色都白了。
    “唉!”我心下暗叹。曾经上学的时候,有教官说我杀机太重,刚才我的样子肯定是把他们吓倒了。
    “阿清为什么要给我报信,我并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我端起桌上的酒,一口而尽。
    “他说,你非常照顾他马子,也曾经照顾过他…………”可怜虫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行了,别说了!”我唬地站起来,把可怜虫又吓一跳,“你走吧,没事了。飞过海,你跟我走一趟,大雷看着酒吧!”一边说,我一边已经向粉念吧的门口走出。
    可怜虫惊魂未定,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地逃过了这一劫,看来回家要多给关老爷上两炷香。
    飞过海没说二话,立刻跟上我,和我一起离开粉念吧。
    我的心情有点不太舒服,我没想到这个阿清居然是这种人。中国有一句俗话,叫仗义每多屠狗辈,就是阿清这种人,往往才会显示出人性中最光彩地一面。平日里,这个家伙看起来无耻之极,还逼自己地女朋友去站街卖肉;但这就是黑社会,很多事,你没的选择,但是在关键地时候,做一个好人,还是做一个坏蛋,却可以选择。
    我哪有帮过阿清,无非是曾经对孙乔提过让白虎堂放过这个人,另外他上次有病的时候,我曾经私下里给了老板娘五千块钱,让她转给郑小河而已。
    一饭之恩,生死相报!
    我和飞过海两个人,开着车,沿着壶嘴街,按照我上次的记忆,来到了那个小巷口。
    这条小巷子还是那么深,那么乱,在最深处的地方,就是阿清那个狗窝一样的家。
    飞过海不知道我要去哪,只是一直跟着我。走进小巷子一段路后,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细细凄凄的哭声,这哭声很怪,听得飞过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走一段,就看到了李研姿和郑小河。
    一张黑白色的遗像,两只香烛,一个烧纸的火盆。哭的是郑小河,一边哭一边在火盆里烧纸,李研姿站在她的身后。
    “李研姿,郑小河,狞哥来了!”看到眼前的情景,飞过海心里就明白了,他超过我快走几步,走到李研姿她们旁边,沉声对她们说道。
    “啊?”“啊?”
    李研姿和郑小河都愣了,回头看看我,郑小河急忙站起来,擦擦眼泪,和李研姿一起迎上来,向我微微弯了一下腰。
    “狞哥怎么来了?”郑小河不太说话,李研姿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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