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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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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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将德札从江里救起,小小的浅湾里竟掀起滔天巨浪,一波一波的向岸上打来,如同坍塌的城墙一般,令人根本无法闪躲。
  德札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或许是冰冷刺骨的江水,或许是他也想到了自己那时想到的糟糕情况。
  不是一掌将德札击昏,他定会疯了一样奔向那个好像吞噬了一切的平江。
  就像在梦里还喊着“备船”的兄长。
  这个世界都已经崩溃,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也全部都已经疯狂。
  天还没亮,德札苏醒的刹那就给了一直守在一旁的图奔狠狠一个巴掌。通红的眼睛彼此对望,谁都明白彼此堵在喉咙里无法说出的痛苦绝望。
  掩在黑云下的平江好像真的平静下来,不久前的一切都仿佛只是个错觉。
  派出了近侍千人,像撒网一样将平江全部遮住,最后,只有拦腰折断的船只,和船只上那把熟悉的鱼肠匕首。
  被一遍又一遍质问明信的去向的声音好像至今仍旧在耳边回荡,震耳欲聋。
  那时的图演,那时的兄长,至少看起来比现在多了那么一点生气。那时的兄长,至少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带着期望摇船入江;那时的兄长,至少会在没有人的时候,独自在那个挂满明信书画的寝宫流连。
  “是啊,是死了,死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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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演眯了眯狭长双眼,指节慢慢敲着大腿,缓缓开口:“……这活着觉得还没死了痛快。”
  “……混蛋!”
  带着疼痛一样的愤怒,图奔的拳头带着风声,直奔图演的脸颊而去。
  图演显然有些吃惊,擦着脸颊险险闪过,便再也不给图奔任何机会。直接用手掌接住拳头,将图奔的手臂往后一扭。
  图奔红了脸,真气在身体里乱串,气喘连连,“死了好你怎么还不去死?!去死啊!跟着他一起沈到江底,不正好弥补了你一直想要弥补的亏欠?!”
  “笑话!”图演一把将图奔推到了地上,居高而视。
  “我怎么可能去死?”视线淡淡的往图凌身上一瞥,脸上阴影处竟露出几分温柔。
  “图奔,这样大不敬的话,不要让我听见第二次。”
  图演起了身,绕过图奔,径自从后门而过。
  窗户里可以看见一直延伸到别宫的砖路,图凌静静的望着,直到那条熟悉砖路上的那个人影在视线里消失。
  32。5
  一日,两日,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
  第三日,图奔直接穿着甲胄站在了议政殿上,手按在佩刀之上,左手平端着头盔,面露急躁。
  “王兄,再不可等了!轮台已被占去,我们唯一一个制高点都落入了敌手,将他们逼近丰城,我们的防线定会一溃千里!”
  “嗯,”图演淡淡的应了声,道:“离丰城还有多远?”
  “一天,明氏的一天就可以兵临丰城城下!丰城守备已经八百里加急前来救援,王兄!”
  “明氏是谁领军挂帅?”
  “是秦王王妃明一,带的全部都是铁骑,整整二十万!”
  “原来是他……”
  图演的眸光一闪,复又沈了下去,从腰带上将虎符摘下。虎符由紧紧嵌合的两半吸附而成,图演将其中一半递给了图奔。
  “给你十万兵马,去增援丰城吧。”
  相对图演的平淡,图奔却要兴奋的多。抱拳一礼,然后迅速的转身,铠甲发出厚重的声响。
  “慢。”
  “王兄还有事?”急忙的停住脚步,甚至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
  “没什么。”
  图演只是缓缓将一半的虎符重新挂上了腰带,停顿了半晌,突然问道:“德札是不是有了身孕?”
  图奔的脸突然“唰”的一下变红,呆愣着长大了嘴,不知要如何接话,只得用力的点了点头,“是……是啊!”
  “那就小心一点,活着回来。”
  看着大殿重新安静了下来,图演才站起了身。蓝衣的近侍捧着一摞卷轴匆忙快步走到近前,却又无法跪下行礼,只得曲了膝半蹲半跪着。
  “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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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衣近侍站直了身体,谄笑着将卷轴呈到图演的面前,说道:“王,这些是各地献上的美女画像,还有些是江南的女子,请王过目。”
  “放那吧。”
  图演看了看窗外阳光在地上投下的阴影,问道:“什么时辰了?”
  近侍很是机灵,忙看了石刻表盘,答道:“离王子练功的时辰还有半刻,王可要更衣?”
  “嗯。”
  卸下了腰上的跨刀,又脱下了身上绣着图腾纹饰的紫色长衣。伸展双臂,近侍小心的将一件贴身的黑色衣服套在了白色内衫之外,又为图演换上了软底的长靴。
  “怎么是长靴?拿短靴来。”
  不论外功还是内力,图演早已大成近臻化境。对此,图演自是为傲,放眼天下也无半个能让他忌惮之人。睨睥天下,纵傲惯了,从不理会细枝末节。
  可是每次对图凌武功的亲自教导却连最细小的衣着也不会马虎。
  佩刀自是不会带在身上,即使以图演此时的功力无论怎样也不会发生意外。衣服要换成紧身便于活动的简装,即便是惯穿的长靴也要换去,而且一定要是软底。
  待图演站起身来蹬了蹬脚底靴子,门外传来了一声稚气──
  “父王。”
  第三十三章
  专门辟了一座不小的宫殿作为图凌练武的地方,里面除了十六根气势恢宏如拔地而起般的红漆木柱,全是黑灰的色调,满眼肃杀。
  空旷的宫殿并没有延伸的别殿,一眼望去极尽简单。殿的两侧放着两排兵器架,架上多以短刀为主,另有一些常用剑和棍。
  图凌一身几乎和图演完全一样的打扮,活脱脱像是一个模子筑出一般。青白色的簪子将头发束起,衣襟别在腰带里,目光如炬。
  在距离图演一丈远的地方,行了礼,笔直站立。
  “马步!”
  “是。”
  一声应下,双手握拳,收在腰胯之侧。两腿分开,大腿与地面水平。两眼直视前方。
  图演绕着图凌慢慢踱步,视线如刀如刃,哪怕一个细小的轻颤都无法逃过。转了两圈,眉头却皱得愈紧。
  “丹田之气聚在腹腔之内,气息不可乱!”
  “腰要挺直!”
  图演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几步到了左边兵器架旁拿了木棍,操在手中。长棍带着风声,第一棍落在了图凌的大腿之上。如迅雷一般,左右腿上均是毫不留情的一击。
  “与地面持平!压下去!”
  “是。”
  图凌的身子又向下沈了些,可是图演并不满意。长棍在一次落在了图凌的内膝弯处,图凌的身体猛地一晃,几乎要挪动。
  图演的脸沈得厉害,“马步是根基的根基,在第一次授你武艺时便告诉于你。下盘不稳还谈什么内外双修?这样一碰就站不住了?你好好给我反省!”
  “是。”
  图凌并不辩驳,重新点了根香放在面前,又在手臂上缚上了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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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两个时辰,图凌一动未动。图演竟也收敛住气息,不急不恼地在一旁运息。
  “可以了。”
  待最后一点香也灭在炉灰里,图演站起了身,“上次教你套路可有练熟?”
  “练熟了。”
  “心诀呢?”
  “早已默记于心。”
  “可有领悟?”
  “形于外,外借力,力于心中。”
  图凌顿了顿,“请父王指点。”
  惊诧一样的喜悦从图演的眸子里滑过,掩都掩不住,停了许久,才开口,道:“今日的比试,想要什么样的赌注?”
  图凌从腰间拔出了腰刀,精致小巧。红润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白,咬住了下唇,似是犹豫了很久,说道:“输了,加练马步三个时辰;赢了……”
  “我想见母亲……哪怕只是一座坟墓。”
  33。5
  “……”
  身体一震,牙齿一下咬在了唇上,隐约尝到了血的腥味。
  图演将脚边的长棍勾起,至在半空时用脚背一弹,长棍稳稳落回了兵器架上。转而看向图凌,道:“先赢了我再说。”
  “出招!”
  “是!”
  内息早已聚气,话音落下时足尖便点落身旁的红漆木柱,手中弯刀直劈图演心窝。
  图演赤手空拳,立在地上不动,眼看弯刀便到眼前却仍不见躲闪。利刃眼看着就快刺破衣衫,弯刀却硬生生的一转,图凌提气向上想要落到图演的身后。
  “休得妇人之仁!”
  图演一声厉喝之下,陡然收势提气的图凌本就有些步法顿滞,如今更是被图演一下抓住了脚腕!图演顺势转身,将图凌扔向了身后的木柱。
  身体在空中失去了控制,却突然在撞向木柱前的刹那移转身形,弯刀插在了木柱之上,身体终是免于了一场强烈的撞击。
  直到图凌气喘着落地,图演也未离开原地半步。
  “敌未动,我先动。占尽先机,绝对不可以顾及任何而手软心慈!既是敌我,就是在战场,稍有差池,便是性命之忧。”
  “凌儿,记住,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在这草原之上,就是弱肉强食,你将来就是草原的王者,无论你愿意与否,你都要是所有人心中不可取代的英雄王者!”
  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更显得低徊沉重,每一个字都撞击着图凌的耳膜,一点一点的刻在了心上。灰褐色的眸子不如图演那般的晶亮神采,却像蕴上了一层薄雾一样,让人看不清看不透,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和深沉。
  图凌拔出了刀,暗自调好了气息,重新站回了原地。
  “我没有见过四叔跟我描述的英雄一样的父王,自懂事起,父王就是现在这样。但我知道,这是父王演给四叔、演给所有人看的,包括父王自己。”


  “……是因为母亲……”
  图凌的话并没有说完,图演身旁的兵器架却轰然倒塌,散去淡淡灰尘之后,还见图演尚未收回的右臂。
  隔空而打物,仅靠外化之劲气,这才是真正的“力于心中”。陡然而见,图凌吃惊的瞪圆了眼睛,指尖甚至都在微微战栗。
  被触动的是图演绝对不可以侵犯的禁忌,怒气尽管已经发泄在了三成碎片的兵器架上,却仍是控制不住,声音里竟也带上了几分内力,震得宫殿屋顶上的瓦砾发出细细声响。
  “我已经说过了你没有母亲!有也已经死了!上来!攻过来!”
  待图凌艰难的再次站起,图演将手中的那把精致小巧的弯刀掷出,几乎擦着图凌的发髻插进了柱子中,仅剩下刀柄露在木柱之外。
  转了身,一直脚已经跨出了宫门门槛,犹豫了下又收了回来,却不转身,“你发髻上的簪子是他每日都会使用,你用的刀也是他亲手为你煆铸的……”
  “如果想他,去看镜子,那里面会有他的影子。”
  第三十四章
  “恭迎王驾!”
  两姐妹盈盈拜下,图演并不理会,从两人中间穿行而过。入了别宫,将身上衣物扯开,有些烦躁的坐到了软榻之上,背靠着垫子,长发散在胸前。
  “王,莫烦莫气,到了我姐妹这就好生放松一下,看着王皱着眉头我姐妹俩可就是罪过大了。”
  两姐妹贴身靠了过来,也不顾宫内还立着图演的近侍,便大胆的从图演的亵裤内掏出硕大的男根,紫红颜色的男根上青筋可见,尚在沉睡状态却已是惊人。
  两人却是笑盈盈的趴伏了下去,将嘴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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