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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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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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朱的内阁很微秒,刘鸿训是主审逆案,国事上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用他只是用他的威信,好镇场面。群辅中,孙承宗精通军务,国家东北、西北、西南都不安宁,他更多的是安排谁领兵去开战。温体仁和周延儒属于奇道,钱谦益则是正道,有他这个东林领袖坐镇,党争的程度和危害将减为最低。
这样的组合,人人都把小朱当成最大的助力,寻求他的支持。只有这样,皇帝才能有效控制住权力,这样做尽管卑鄙,但是现在这个滥摊子,不这样是玩不好的。并且这样的内阁班子,也相对稳定了许多,因为大家各管一段,都比着劲干工作,谁也拖不了谁的后腿,谁也不敢被对方比下去。
处理完‘恩许令’的事情,就是送杨鹤走了,这老家伙,拖拖拉拉的,一会跟皇上要政策,一会跟着起哄跪阶的,精力这么旺盛,赶紧去陕西吧。等他带着1百多万的白银和粮食(其中有大同等边军的欠饷。)离开时,小朱又正式的行使了一个小机谋!
小朱早就画好了几个图样叫王坤拿去做了,样品拿过来一看,他很满意,于是就让底下人批量去做了。这几样东西分别是:
青玉山形搁笔若干,中峰处刻书隶体“士责”二字,寓意“朕以国士待卿,汝当知国士之责重若于山。”之意。送给阁臣九卿一人一件,时刻警醒他们,也时刻唤起他们作为文人的风骨。
脂玉镇尺若干。镇尺之上,镂空双层,刻有芳兰、幽芹的图案,并加入篆刻“质洁真正”四字,借屈原“兰芹君子”之语,形容得到这个镇尺的臣子是“质洁君子,镇国正身。”之意。用来赏赐皇帝认为最好的文臣武将。
前面提过的‘穆刀’若干,仿雀翎刀(其实就是唐刀)的形制,只是在刀头处的背面,增加了一个刃口,更加便于突刺。刀柄和刀鞘上镶有纯金装饰,故而又被称作‘穆字金刀’。刀身上面蚀刻有“敕造~穆”的字样,取意武穆。
武穆呢?依据谥法,并非是最高的封号。然而一位将军却赋予了这个谥号无与伦比的至高荣耀。他就是岳飞。无论《满江红》是不是他写的,都改变不了岳飞作为英雄,抬着他高昂的头颅,站在历史的面前,嘲弄着那些跳梁小丑。
这些穆字金刀是专门用来赏赐给边军重将的,因为明代的军将,相当数量是进士出身,小朱的意图,他们会轻易理解,那就是:皇上希望他们都当岳飞,而不要当张弘范。
青玉搁笔的噱头,让文臣集团产生了很大的触动,阁臣九卿得到这件东西之后,都慎之又慎的写了很多的心得交上来,这种文章体裁叫做表。总概括就是表明当国士的决心,小朱的最初目的达到了。
而且产生一个后果,就是‘士责’搁笔在大明的整个官场成了一个时髦玩意,青玉质地因为是皇上用来赏赐给阁臣九卿了,那么下级、下下级、下下下级的官员们,就用老岭青石来代替,人人都搞了一个放在书案上,用来激励自己为国鞠躬尽瘁的心志,这小小物件的功用,大大超出了小朱的预想。
穆刀也产生了一个连锁效应,因为这几样东西是小朱同时宣布的,所以,大家也都对穆刀的形制做了研究。其中孙承宗和徐光启联名上疏,准备把尺寸略略缩减,金饰换成铜饰之后,用于装备全军。这可就不是小问题了,一旦这玩意华而不实,那不亏大了?所以,小朱决定授意徐光启的工部兵器局,先小批量的制造两千柄,连同积欠的军饷,一同发往辽东锦州祖大寿部,让他们检验一下成效再说。
至于‘质洁’镇尺,则成为了所有文臣武将的最高追求,谁都想在自己致休返乡的时候,得到皇帝亲自御赐的镇尺一件,这不仅是荣誉问题,还关系到历史上的名声。
由这三件东西所引发的反映可以看出来,现在的人们,更加注重名声和气节,只要国家真诚的善待他们,他们为了心中的那份理想,取义成仁都是在所不惜的。
这三样东西公布赏赐的制度之后,小朱和百官的关系又重新融洽起来,关于皇商这事儿,小朱和田怀彝讨论几次之后,试探了内阁一次,内阁的反映还算正常,没反对,但也没同意。
最后大家说,现在刚是正月,发欠饷,赈灾民,筹办会试这些事情太多,还是先放放再说吧。
阁臣这个态度,田怀彝倒是挺理解,因为他的设计是几家皇商之中,除了他们田家外,再自民间选两家,剩下的就全送给官僚、勋戚和藩属的代理人。
那么这些人选上,也需要小朱的‘爱卿’和‘亲戚’们,花费时间进行筛选和考量的,不放一放,也说不过去。
剩下的日子里,一干人等,鬼祟的往来于阳光下的阴影中,经过无数的许诺、妥协、协商之后,皇商的人选名单也基本定了下来。;
第三章:皇商、番薯、西洋鬼子
正月从闹事那天到二月二龙抬头,虽然只有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但处理上述的事务,小朱觉得还是既充实,又有效率的。
忙来忙去的,田妃风波的影响算是彻底消除了。听张彝宪说,福建的金、陈两家后人,也快到北京了,因为事先跟阁臣打过招呼,大家对于番薯一事,都挺感兴趣,均很盼望金、陈两家的后人尽快来到。
期间还有言官上书,说什么“皇上诏金、陈后人入觐,乃为国事,便不应该拘泥礼仪,怎么能等到年后呢,要知道赈济之事无小事。”
小朱看着这份奏折,哭笑不得,这不就和当初张彝宪的说法一样嘛!噢,张彝宪说就不对,你们说就没事,真双重标准啊。不过看来这件事情上,不会有什么阻碍了,小朱也放下了不少的心。有时候,他真是头疼明代官制,什么事情都要经过群臣首肯才行,麻烦啊。
趁着大家分神,和金、陈两家后人来京的时间差,小朱偷偷摸摸的去承乾宫会了阿萝一次,两情相悦,皇帝与贵妃,竟然被搞的相见有如偷情一般,实在令人不爽。
“娘的,我多次下旨,内廷不得结交外臣,竟然还有人传消息给宫外,等我得了空,一并把他们全杀了。”小朱抱着抽噎着的田妃恨声说道。
“算了,皇上,臣妾只想着,在皇后姐姐之后,早日为陛下怀下龙种,能为皇家迁延血脉,臣妾就知足了。”
说道怀孕,我们不禁要为内宫里的一些方法感到恐怖!因为有懿安皇太嫂的交待,田妃如果跟皇帝欢好之后,便会有专门的宫女太监进行一些‘技术’上的处理,免得她在皇后之前怀孕。方法实在说不出口的恶心和恐怖。
尽管太监已经不算男人,但小朱心理上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而他和田妃的前两次偷欢,又都瞒不过宫里的耳目,所以这次,只是跟她拥坐在一起聊天而已。
“傻丫头,你要好好锻炼身体,你还是太瘦弱了,身体不好,哪能生孩子呢,你要多吃饭,多锻炼,等皇后怀孕了,咱们不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吗?”
“那皇上也要多努力才是啊!嘻嘻!”
这话一语双关,听的心里面痒痒的,暖暖的。
“对了,你父兄提的皇商一事,阁臣都算同意了,朝廷有钱挣,你们田家也能因此得到一场大富贵啊!”
“皇上,如果我们田家有了钱,我想要一件天鹅绒的大披风,行吗?”
这个时候的天鹅绒,可绝对是天鹅的绒毛做的,小朱吓得一哆嗦,心说‘汗!这小妮子看中的东西还真另类!’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人家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只好把黑锅往文臣脑袋上砸。
“天鹅乃是神物,恐言官弹劾。我还是送你一面西洋的穿衣镜吧,镜框用纯金镶饰,上面镶他七七四十九种宝石,怎样?”
“好啊!好啊!最好再加上一樽千里镜,行吗?”
“千里镜,嗯,这东西行军打仗是很必要的,回头有钱了,一定要多多置办,把边军重将们都发一个,这样打仗就不怕了。”
“哎呀!皇上,好容易得空来一次,别说国事了好吗?再说了,臣妾不是去打仗,臣妾是想,每日在皇上上朝的时候,就在殿顶的阁楼上用千里镜望着皇上,一眼也不离开。”
“阿萝!”
“皇上!”
……以下少儿不宜!呵呵!
※※※
“大明之财富,当惠黎民。今特许自安徽、山西(这家主理边关马市)、江苏、浙江各选一人,及田弘遇、刘奂堂,合六家皇商。相约天下商户,集资合股,经营通贸。所获利润,三成归户部;一成归内帑;五成分股复(付)利;约一成,为建造海船、外埠居所之用。诸家皇商,当知周济万民,充植国本,不负圣躬之德。今后,凡国家采办造作,必经皇商之手,不得他人假之。恩许各家,可招募亲友出工、钱折银作股,所余五成利润,七成归公(指商业合作体),三成分股复(付)利。”
这道旨意,是紧跟在恩许令之后发行的,其中田弘遇是天下皆知的混蛋国丈,大家都骂他仗着女儿和皇上‘情甚笃’,为自己捞来了天大的好处。唉!老田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而那个刘奂堂则是刘鸿训大人的亲堂弟,只不过是庶出而已。但正是这个刘奂堂,他的人缘异常的‘好’,和多位阁臣重臣的子弟处的‘和睦’、‘和谐’。他的股东们,也基本都是官僚集团的利益代表。剩下的各地皇商,则分别具有皇亲国戚等各方面的背景。至于初衷的民间商贾,只有苏州的绸缎商施复,草根痕迹最明显,但依然拥有难以言明的复杂关系网。
‘从中可以看出,大明即将开始的商业改革,全然蜕变成统治阶级压榨、盘剥人民的丑恶工具’可以设想,将来一定会有人做出这样的历史评价。小朱有时候私下一个人的时候,就常常感到爆寒!
但这些小朱都不管了,毕竟分赃比例大家都认可,甚至还超出了他的预想。之所以底下人能让他这么满意,主要也是小朱真正兑现了在恩许令上的退让性承诺:
恩许令的银子,从理论上说,全应该归内帑使用。但小朱很大方的决定将恩许令的银子全部交给户部掌管。
这样的贪财又不吝啬的做法,让整个天下都感动于皇帝为了国家所做出的牺牲,大家真的是被君上感动了。以前的皇帝贪敛钱财,无非是为了修饰宫殿等很令人不齿的用度,而这届崇祯帝,则是为了军饷、官俸做的打算。于是,大家皆大欢喜。
‘恩许令’因为早就有传言出去,所以,在北直隶中,在恩许令颁行的短短三天内,就卖了80万两白银。这个结果,让温体仁的自我感觉颇为良好。他又兼理户部,钱富裕了,腰杆也硬了,甚至还敢阻止小朱‘裁撤宫中’的想法了。
“如今国库远看五年可保无虑,宫中岁有冗疴之弊,然终究关系皇家颜面,万岁可视度而缓行!”
“温卿善,然朕亦知,君子正人需先正己的道理,况且,宫中裁撤的安置,朕也想到法子了。”
“圣智之睿,臣不及万分,敢问其详!”
“金、陈两家的后人不日即可到京,番薯试种一事,事关万民休戚,不得不慎,亦不可过慎,魏逆田产均为良田,又多荒芜,更近京郊,可使浣衣局主理,让宫中之人退往这些地方,一方面有人试种,一方面对于他们也是一个万全的结局。”
“圣上英明!”
“那依温先生之见,内阁会不会通过朕的这个方略呢?”
“臣想,应不成问题。”
“那好,那好,可是这金、陈的后人怎么走的这么慢!真是急煞朕也。”
“呵呵,万岁急迫之心,臣明了。是故,臣曾派人去前于接洽过,那两家,此次派了族人、家人和佃户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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