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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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太史慈-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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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举的军队都是多年作战的悍匪,最擅长的便是分析战场上的情况,见到此情景,马上并分两路,众多步兵面对着太史慈的军队呼啸而上,希望用缠斗的方式打乱太史慈军队的阵形,因为长度的关系,一旦让手持短兵的步兵欺到近身,长枪将会因为转动的不灵活而无用武之地。

另一方面,张举身后剩余的骑兵发动了第二次冲锋,由于现在战场上敌我双方即将混战在一起,所以现在张举的骑兵并不怕树林中的弓箭手再次发箭。两翼各飞驰出一队二千人的骑兵队,分两翼杀来,马蹄狂奔,起漫天尘土,有如两条威力无匹的龙卷风,配合着迎头向曹操方向赶去,数百匹骏马同时狂嘶,千余只马蹄在平原上奔驰,一时天地间给雷鸣般的蹄声填满,踢起漫天尘土,。

一时间,张举似乎占尽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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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内的战斗也已经打响。

卢甫勾结的军中死党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发动了临淄守军的叛乱,瞬间内占领了城中的西门和南门的大小各个卫所,稍有抵抗者便是人头落地的局面。

城内的兵荒马乱令武安国这兵曹从事措手不及,原本他在军中就没有那么高的威望,平日里他就可感觉到那些表面上貌似恭谨的人们在背后对他的轻视。但他性格坚毅,对此毫不放在心上,不过今日叛乱一起,他便深深地感到无力。

除了几十个亲兵尚且可以指挥外,其他人均已不听号令。

手中的流星锤连摆,惨叫声中,身前的两名试图要袭击他战马的叛军被砸成了肉饼,血污四溅。心中却一阵无奈。

城内的消息也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人说孔义已经身首异处,有人说临淄城已经被贼人占领。

此时的武安国顾不得其他,既然自己无力挽回大局,那么至少也要救出孔义的家人。方不负他提携之恩。

士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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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西门和南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东门,这里安静得能听得见地上蚂蚁爬过的声音,最突兀处是城门大开。

此时,太史慈和徐盛带着出来临淄时带着的五百人已经悄悄地进城,胡童站在那里迎接太史慈。

太史慈骑在马上,手持着名震天下的银枪,悠然自得地看着胡童道:“胡将军,宣高兄已经在城里动手了吧?”

胡童肃然道:“主上可气了,可直接叫我阿童,……臧霸大哥此刻已经按照主上的意思领着潜藏在各处的另外五百特种精英展开行动。”

太史慈闻言欣然,知道臧霸此刻已经派人把城中各个实权人物的家保护起来了。剩下的任务就是交给自己,一个个的推平张举隐藏那三千人的各个地点。

太史慈正要说话时,西北方向的方向传来喊杀之声,像潮浪般波荡着。

长话短说,太史慈下令道:“不留活口!”

众人哄然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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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那里就轻松得多了。他生怕有失,城中战乱一起,他便坐镇到孔义家,也懒得跟惊慌失措的孔义家的家人解释,反正说了也是没用。

倒是那个孔义的女儿还像点样子,遇到这种事情还镇静得很,看看这女孩儿的花容月貌,臧霸这才明白昌稀那狼心狗肺之徒为什么要对这女孩下手了,当真是我见犹怜。不过臧霸倒是颇为佩服这位此刻手中拿着剪刀,随时准备自尽的千金大小姐。

不多时,张举埋伏在城中的人手来到了孔义府。张举的百多名手下,由左右高墙攀进府内,本以为可手到拿来,岂知四面八方箭发如雨,只霎眼工夫射倒了大半数人,其余的成功进入府内时,遇上臧霸领着几个格斗好手一阵砍杀,惨到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臧霸悠然现身在几个倒在血泊中已经命不久矣却还苟延残喘的敌人面前,眼中全是嘲弄之色,微笑道:“各位认得我们,我就是你们怎么杀也杀不死的泰山臧霸藏宣高!”

刀光闪处,臧霸长刀的锋芒出带出血珠,抬起头来,臧霸望向临淄城外,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轻声道:“张举、王武就剩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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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领着人马迅速地游走于张举在城中设置的各个据点,给之以个个击破。街上贼人各个左臂处系着红布,非常的好认,这简直就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银枪滚滚而出,美丽壮阔得好似海雨天风,白马优雅的游走于敌我之间,敌人的生命就在太史慈极动与极静的绚丽枪雨中破碎掉了外在的形体。

也许他们是幸运的,毕竟在临死前他们见到了这人世间最美妙不可方物的武功。那是一个关于生与死的奇迹——用他们的生命去见证。

在惨叫声中,也在天空中还有被太史慈银枪挑起、正在不断地向下落的敌人残肢断腿的尸体的奇妙景象中,太史慈停下马来

眼前已经来到一处贼人的住处,长枪奇幻般爆出无数的光芒,在身后那些见过太史慈枪法无数次至今仍然目瞪口呆的士兵的欣赏的目光中,轻点在了大门上。

木制的大门碎成了千万块儿,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太史慈下马回头笑道:“既然人家不会应我们,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拔出那把流光溢彩的长剑,一马当先,领着手下往内府冲去。

才进入大门,十几个听见冲杀声大汉跑了出来,忽见来了这么多人,骇然大惊时,弩箭早雨点般洒去,人犬不留。

百多人布成阵势,有如破竹般杀往园子中的各个角落,不过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那沉着的气质简直可以把人弄得发疯。

路上遇见的敌人在猝不及防下,纷纷中箭倒地,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这里由于是张举为他们找的临时的藏身之处,没有无辜的人,反使他们少了很多顾虑。

他们见人便杀,行动又迅速之极,还在府中的数百人被他们斩瓜切菜般除掉。

徐盛那面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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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此时已经结束了战斗,这里的敌人没有胆量,才冲击了几下,便躲在一处空房子中不肯出来。徐盛哪有心情和他们玩捉迷藏?不一会便命人拿来大批柴草,堆放各处,尤其是贼人多起来的屋子更是大堆特堆,只要火起,休想有人能闯进来又或救火。

一声令下,众人把点燃了的火把抛到数十堆干草木柴处,这时代的建筑物均以木材为主,如若起火,大罗神仙都无术挽救。

转瞬间,便传来了接连不断地惨叫声。

等火势越烧越旺后,屋中的贼子终是忍受不住,倾巢而出,岂知刚刚冲出来要找徐盛决战,就给埋伏在走廊两旁的太史慈的士兵用强弩劲箭狂射,弩箭电光火石地向外激射,犹如神兵刺败革般贯穿了敌人的身体。

接着在徐盛带领指挥下,百余人出两旁冲出,以长枪向人心惶惶的敌人发动一浪接一浪的冲击,敌人虽仍在人数上多上一倍,却是群龙无首,士气涣散,甫一接战,立即四散逃窜。又是一阵弩箭,惨叫声起。

瞬间恢复平静。

徐盛此时还不忘开玩笑道:“要是杜远那没文化的小子在这儿,一定会说:‘这火烧得,火冒三丈啊!’哈哈!”

火焰跳动幻化,努力地证明着徐盛的话和胜利有多么的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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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太阳的光线在两军一侧斜斜射下,兵刃的反映,使整个战场金光点点,闪烁不定。

张举的步兵纵掠如飞,瞬间内便跨过的百多步远。

张戈和樊涛面对对面如同大海波涛般汹涌的贼兵根本就不为所动。

蓦地,太史慈军中最前的手持长枪的两排步兵一齐蹲低,一声大喝下,一排千个十字狙杀强弩伸出,机括轻响,千枝弩箭往张举的步兵射去。

无可匹敌的弩箭,射穿了战士的革盾,透过了战士的护甲,带起了一蓬一蓬的鲜血。空中飞舞着如阳春三月桃花般美丽灿烂的血雨,无数人的生命在这临淄古城的城外凋零飘落,没有半点的挽留。

张举的步兵浴血倒下,乱成一片。

张举等人无不目瞪口呆,这时才明白,原来最初在密林中射出的那阵箭雨根本就不是传统的弓箭手射出的,而是弩箭,并且在射完第一轮弩箭后,迅速地从密林中冲出,藏在了长枪手的身后,待张举的步兵蜂拥而上时才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问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要出林子,又要组织阵形,那么眼前的这些弩箭手是如何上箭的?

须知弩的最大优势就是射程远,可是同时他那缓慢的上箭速度同样令人头疼。可是张举却不知道,太史慈的十字狙杀弩本身配有箭匣,根本就不存在这问题,否则张戈等人怎会实行现在的这种阵行?

也许战争的决定因素不是武器,可是武器变了,战争的方式也就变了。

太史慈如是说。

故曰:“兵者,诡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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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举的骑兵也不好过,因为在对面的那辽阔的空间中,并非只有无能的达官贵人和手到擒来的当今名士。那里还是一片死地!

因为许褚出现了。

坐在马上的许褚是一个怎样的状态啊!

早已经隐藏在体内的无限危险的疯狂正随着杀气向外有若实质的四散飘逸。那种类似于野兽的强烈嗜血感令张举所有骑兵战马的脚步都缓了一缓。

许褚抬眼望去,这时你就会发现他的双眼有一种奇异的魅力,使入不敢正视,使人浑身颤抖。那利如电芒的眼神,完全不受距离的影响,直接望到在场每个张举的骑兵的脸上、眼中、心内。没有人不会心头一阵震悸,全身发软,这样的敌人,如何可以对抗?

每个人马上都产生了一种给许褚一眼看穿的感觉,什么阴谋诡计,在这一刻丝毫也不管用,甚至感到许褚强大的力量和无比的杀机,正笼罩着在场所有的骑兵,那种从心底泛起的无力反抗感就像是茫然不可捉摸的命运一样,使人无法抗拒。

那种疯狂是刚刚痛失爱子的斑斓猛虎都自叹不如的精神境界。

这就叫“虎痴”!

一摆手中的长刀,许褚的眼睛瞬间充血,身体更给人了一种瞬间内扩大了好几圈的错觉。

“去死!”

许褚暴喝,声如奔雷,长刀刀面轻拍马臀,千军万马般向对面的骑兵杀去。

屠杀开始。

你知道什么是疯狂吗?

轻轻地告诉你:在千多年前三国那历史的天空下,一个叫许褚的大汉浑身的鲜血,他的眼中现在漏出了几许痴迷,今天的他对于斩落别人的人头有着无比的兴趣,他的招式中总是有无数的破绽,并非是因为他武功寻常,而是他只想要对方的人头。

没有人可以去攻击他的破绽,每个像他的破绽攻去的战士都会不约而同地发现自己在马背上的身体莫名其妙长高了,因为眼睛可以在瞬间内鸟瞰到整个儿泥土与鲜血交织飞溅的战场。

还可看见在下面有许多个坐在马背上的无头骑士可笑而又无力的把自己手中的武器像蜗牛一样向许褚攻去。随即轰然倒下,尘土飞扬。

然后这些战士就会发现,这个笑话很恐怖。

因为自己只剩下了头颅。

此时,很多的头颅在天上飞舞。

同时各种不同类型的兵器,刀、枪、剑、矛、斧,疯狂地从四方八面向许褚施以死命的攻击,杀气弥漫全场。

但许褚像是暴风雨中耸峙的高山,任是最强劲的狂风,也不能使他丝毫摇动。

动的,只是长刀;飞的,只是头颅;洒的,只是鲜血;染的,只是铠甲。

这就是“虎痴”许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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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戈和樊涛的部队开始冲锋了。那并非是一种飞蛾扑火又或听天由命式的散乱冲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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