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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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 全-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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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但那癫狂的节奏,却反而更加加快到极致,非要逼她将最深处的欢乐摒到舌尖,在那里不住打旋,不时就发出一个颤音来。
  天地自有阴阳,男女间便从未停下寻找极乐的脚步,但何处才是终点?相爱的人,可以在这销魂时刻,觅得灵与肉完美的契合。可惜人间的欢乐,从来短暂,此刻,是否就能够永恒?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放下一切来跟随她?或者真的,一旦发生,就叫人再难有拒绝的能力?她奇怪在极乐的顶峰,她的意识突然与身体分离,好像浮在半空,冷静地思考起这样的问题。但她突然之间,觉得情愿不要懂,如果拒绝长大,便可以拒绝将来的苦痛,是不是更好?
  尾声
  这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自从---显而易见,就是某人需要卧病在床,非修养个十天半月不可。
  她其实不该去管这人,但是――最终,在他床榻边上端茶奉药的,还真是她。每天对着的,都是任元冷若冰霜的脸,简直有如六月飞霜。可天知道,这可明明不干她的事?!
  最开心的莫过于女官,虽然兴师动众了一夜,但发现两人在烟霞阁的,也是她(幸亏锦被还是盖得严严实实的)。好在宫中的女官,有什么没见过?她不动声色将门掩上,道:“下官鲁莽。”施施然告退出去,顺便瞪了几个还在红着脸回头偷看的宫女一眼。
  翌日,女官心满意足,踏上了回长安之路。而萧宁远,命任元摊开了白首盟,指了其中的一条,道:“去留随意,原是在约定上的。这碧桃宫,我不喜欢。你跟我到聚贤山庄去。”
  明明是他嫁给她,结果他倒比她更强势。
  谁叫都在那条款上呢?红娘在旁,差点没有笑岔气。她可惜这么漂亮的宫院,但再不舍,也只能跟了他回丐帮去,还不敢露出懊恼的神情。倒是楚天行在一旁,发觉了她的细微神色变化,嘴巴蠕动了一下,毕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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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自呱呱落地后,就算对娘娘,慕容楚楚还没有这么殷勤过呢。如今她亲手熬药,端到床边,再细细吹去热气,双手奉上。虽然有碧落和张涵真帮她,还是好几次烫了手,急得楚天行差点没把一整瓶玉肌霜,都厚厚敷在她手上。
  萧宁远么,跟以往一样,对一切处之泰然,丐帮弟子,如今都重新挺起腰杆,嗓门也大了不少。可想而知,慕容楚楚惧内之名将更加落实,而且还变本加厉。
  但是,怎么也放心不下他就这样缠绵病榻吧?----所以,虽然她很想将汤药都倾倒在他头上,再喝斥一声活该,但事到临头,还是居然继续煎着这似乎并无甚作用的药材。却不知这慕容府的通灵圣手,为何对他效用不大?
  她那日照例在药房忙碌完毕,端了药进潜龙居,便见前头张涵真脚步一滞。她奇怪地探头去看,差点端不住手中的药碗。但见塌边,与萧宁远在那里谈笑风生之人,见她进来,那星目向她微微一转,笑道:“奇了怪了,居然还好好活着。”便若无其事收回去。不是单君逸,又是哪个?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亲热了?等等,这萧宁远,啥时候精神突然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了?
  她来不及去仔细分辩其中是否有阴谋的味道,已瞥得那熟悉的秀雅身影,忙将药碗递给张涵真,欢呼一声,扑进他怀里去。少年含笑将她搂住,还听她在那里低低道:“这下好了,少华不生我的气了。”
  那星目又转回来,笑点了她道:“宁远,我早说过,三弟从来是她心尖上的人。不过,这丫头,除非我们来找她,否则她铁定龟缩在此,绝不会来哄我们一句的。”
  她满面绯红,脱开身来,低低唤了声:“君逸!”想了又想,犹疑地问杜少华:“长卿现在如何了?”
  单君逸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道:“总算你还记得要问他。放心,你一走,他就好了。尤其是得到萧盟主隔三差五送来的西域志及四海述,雄心一动,便好得更快。”
  她失声道:“西域志,四海述?你怎么知道长卿一直想要这个――――”忙去看萧宁远,见得他微微含笑,也不来回看她。红娘在旁边,用了看神明的目光看着他。这个男人,永远是她琢磨不透的吧?
  单君逸早扭过头去,对萧宁远笑道:“不过兄弟最佩服宁远的,却是那卷白首盟。唉呀,实在是高屋建瓴,惩前毖后,高瞻远瞩,人所不及。兄弟早与她夫妻一场,居然怎么就没想到还有此策呢?哈哈,这个最好,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她满面绯红,看着投向她的各种目光,不知道该回应哪一个才合适。却见杜少华怀中簌簌而动,他便醒觉,笑道:“这两个小家伙,又闹腾了。”探向怀中,捧出一个卷轴来。其上爬了两只小白鼠,看到她立即吱吱欢呼,扑了上来。
  那卷轴如此熟悉,莫非――――杜少华见她转目过来,笑道:“这两个小东西,不肯离开这卷轴半步,所以我只得将它也一并拿来。这大概就是那璇玑心经吧?”
  单君逸笑道:“这个东西最玄妙不过,据说其中的璇玑心法,只有宁远才能和楚楚合练。我却不信了,来,打开给大家看看。”不待分说,已向那卷轴伸手过去。
  饶是萧宁远,也不禁面上一红,又不便去阻止他。好在楚楚一个激灵,醒觉过来,见他快将那卷轴打开,瞄得身旁桌上还有一壶茶,佯装不小心,碰了下桌案,那茶壶一个抖动,乒的一声落在桌上,壶中茶水顿时全倾倒在了那卷轴之上。
  果然那其上的图像色彩立即模糊开来。楚楚暗呼侥幸,见单君逸业被茶水溅了半身,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目光分明是:好,你等着。
  无论怎么样也比被他看到那璇玑心法好。楚楚心想着,笑咪咪去看他手中的卷轴,谁知一看下,吓了一大跳,扑上去抓过,递到萧宁远面前,颤声道:“宁远―――莫非这里便是那古蜀国―――璇玑阵的传说,难道果然是真的?”
  众人凝目望去,但见那卷轴被水一浸,业显示出一幅地图来,但见得其上绘满了莽莽群山,沙丘密布。一座孤城,高高矗立在其上,式样古怪,看起来,竟是极端诡秘的味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番外之楚天行
  引言:
  修罗和阿修罗来自于梵文,修罗就是‘端正’,国人称其为天神,梵文‘阿’是否定冠词,阿修罗翻译过来叫‘无端正’。无端正自然长相丑陋,且凶狠而好斗,而修罗的长相倒可称作气宇轩昂。
  佛经中经常讲到“修罗”。其从六道轮回之中就有了“阿修罗道”。 六道为一人道,二天道,三畜生道,四饿鬼道,五地狱道,六阿修罗道。人道和天道为善道,阿修罗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一,但因其常常带有嗔恨之心,执著争斗之意志,终非真正的善类。
  转生到阿修罗道者,过去生虽无大恶行,但是轻慢心很重,非常的骄傲,不是瞧不起别人,就是忌妒别人比自己优秀。《业因差别经》详细条列出十项业因,包括身行微恶、口行微恶、意行微恶、起骄慢、起我慢、起增上慢、起大慢、起邪慢、起慢慢与回诸善根。因业力的牵引,阿修罗可分为胎、卵、湿、化四生。卵生者身在鬼道,能以其威力,展现神通入空中;胎生者身在人道,投生的原因是原本在天道中,却由于降德而遭贬坠;湿生者身在畜生道,住于水|穴口,朝游虚空,暮归水宿;化生者身在天道,诞生谈起。
  有诗云:男丑女美好战功,名列八部真天龙。佛子见我犹胆战,不与灵山诸神同。
  ……以上均为摘抄………
  天山峰顶,终年雪飘。
  世人不知,传说中最神秘莫测的修罗门,本就建在天山之巅。从小就习惯了这个世界,是一片苍茫的白。所有的丑陋、污秽、黑暗,通通都掩藏在其下,看起来,只是仿佛无比纯洁的世间。
  身为修罗门主,我从未怀疑,终将一日轮回于修罗道中,永世不得超生。每日,都在练习着杀人的技巧,以及如何避免被人所杀。也看到过为了求生之人,将襁褓中的婴儿掷向刀锋。也看惯道貌岸然,享誉武林之人,骨子里却是男盗女娼,无恶不作。手足兄弟,尚能为利骨肉相残;夫妻之间,大难临头,甚至可以生死相搏。杀手,自然不是光明磊落的活计;但这人世间,有光明么?如果不能事由我心,纵然修得正果,又有何意义?
  杀手有杀手的规矩,修罗门亦有杀人之道。总之,纵然刺杀,亦要合乎天道,正所谓替天行道,否则,纵许万金,修罗门也不会接这个生意。
  虽然要求苛刻,但奇怪的是,修罗殿年年都顾客盈门。来人由鬼使带入殿内,在往生签上写下需要暗杀的人名。我们不会问来人的身份、来历,当然更加不会问缘由。一般在十日内,告知其成或不成。若成,银钱放下,等待佳音。若不成,则此人不在可杀之列,银钱悉数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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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口如瓶,是修罗门的规矩。无论成或不成,都决不会泄漏往生签上的内容。千百年来,从未有变。
  父亲常说,我是习武奇才。门中典籍,早被我逐一学遍,修罗掌达到七成火候时,父亲如释重负,立将修罗门传给我,与母亲携手,浪迹天涯,从此归无定日,快活逍遥。
  修罗门到我手中,依然令武林中人闻风丧胆。且不论修罗门中好手如云,我们从来给门人足够的自由和庇护。再者,真有棘手的人物,我也自然会出手。
  我还没有失手过,但我渐渐发现,让人烦恼的,是我的容颜。
  杀手自然要掩盖行藏,我习惯戴青铜面具。但总有不小心的时候,我也不可能要杀掉每一个看过我容颜的人,毕竟亦有无辜之人。然而这种一念之仁,使得玉修罗之名,在江湖上渐渐鹊起。随之而来的,是数不尽的纷纷扰扰,最奇怪的,是来骚扰我的,有女人,居然也有男人。
  我变得越来越不愿意下山。我总是孤独的,我也习惯了这种孤独。这片冰天雪地,就是我和门人完整的天地。我曾经以为,除非杀人,否则我一定不会离开这里。
  然而那日,天山依然白雪覆盖,我却突然多了个邻居。
  那是一对师徒,为师者年事已高,仙风鹤骨,飘洒出尘。那弟子,年纪不会比我大多少,总穿着一身黑缎,凤眼潋滟,容颜竟也是出众的俊秀,刚毅挺拔,有如天山上傲雪的青松。
  他们只呆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从来不多管闲事。那少年每日,都在雪地里日复一日练剑。我觉得好奇,明知道是习武者的大忌,还是偷偷过去看他练武。
  一看之下,才知道,原来仪表这么出众的人物,资质其实很普通。那落潮剑法,我都看会了,他还没能习全十招。
  不过这人的毅力倒是不错,从早到晚,不间断地修习着。我用过晚膳,突然想起他,一看,他果然还在那里练着,反反复复,还是那十招。
  我实在忍不住,跳出来,抢了他的剑,将那剑法给他从头到尾比划了一遍。
  他的脸登时涨得通红,半晌,方省起来夺回剑。我存心戏耍他,将他摔得鼻青脸肿,才将剑抛在地上,扬长而去。
  我本以为他必然会知难而退,谁知第二日,我再去看,他居然还在那里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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