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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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 全-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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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印象中,并未与此女打过交道,为何她倒似乎对他甚为熟捻?他怔了怔,但既然看出是友非敌,便未多加停留,看萧宁远已逼近另一尊炮身,想必是手到擒来,便展动令旗,指挥兵士结阵,准备破围而出,痛击敌军。
  谁知就在那时,耳畔忽然传来巽丹一声惊呼。在如血染红的天空中,突然飞起一个巨大的身形,竟是那血魔骑跨的夜枭,展开巨大的双翅,紫色眼睛看起来可怖已极,转眼间扑飞到萧宁远面前,双翅挟起巨大的风声,吹得两面的军士都站立不稳,向萧宁远扑闪过去。
  萧宁远喝声:“哪里来的禽兽?”长刀横卷,便是一招“力劈华山”,大力砍向那夜枭脖颈。只听砰地一声,击个正着。
  众人正待欢呼,只见火光四溅,那夜枭毫无损伤,扭了扭脖子,高声尖叫起来。而萧宁远手中长刀反倒一震,差点脱手而去。与此同时,那夜枭的右翅,重重扑中了萧宁远的前胸。后者一个趔趄,显然竟是挨了正着,并受得不轻。
  夜枭上的黑衣人突然抬起头来,黑色斗蓬把其面目遮挡得严严实实,但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目光冰寒,仿佛看着上好的猎物般,紧紧盯着萧宁远。四方的地下,都响起了低低的咆哮声,仿佛有什么深藏在地底深处,正在蠢蠢欲动,伺机而起。
  但听萧宁远怒喝一声,长刀犹如惊虹,闪过半空,一刀正中那夜枭的右眼。只听夜枭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过夜空,身体吃痛,上下颠簸,上面的黑衣人也一阵摇晃。
  萧宁远一击得中,丝毫不敢懈怠,手持长刀支持住身体,微微喘息,薄唇上扬,划起一道漂亮的弧线。笑容还未来得及绽放,突然冰凝住。
  只听四周嘶吼声越来越清晰,脚下的土地开始抖动,震得楼上也开始摇晃起来。巽丹喃喃道:“来不及了。”
  杜长卿只见从夜枭背上,突然暴涨过来一只手。这简直不能称之为手,只见五指尖利,都是长长的钢刃,迅捷非常,在血泣般的天空中犹如闪电划过,一把插入了萧宁远的前胸。后者百忙中还施展身法,想要闪避,但这钢爪来得太快,只来得及避开心脏部位,肩头及前胸却被抓个正着,只见那钢爪穿破甲胄,就好像切菜劈瓜一般,抓起一大块血肉,举到斗蓬前定了定,似乎还有点诧异。那夜枭啼叫了几声,似乎是抱怨。杜长卿呆了一下,顿时醒觉:分明是那夜枭以为定能取得萧宁远的心脏食之,此时不得,故而怨恼。
  只听萧宁远大喝一声,举起长刀,竟是拼尽残存之力,向那血魔砍杀而去。谁料刀到半空,他面上突然蒙上一层灰败之色,身形晃了几晃,向后便倒。
  他四周都是寒霜王朝的兵士,都高声呐喊,抡起巨大的狼牙棒,向他身上锤去,眼看就要将他砸成肉酱。
  猛听得一声怒喊:“宁远!”一个身形已飞掠过来,手中寒光点点,发射而出,将那些围攻他的兵士都击落开去。却是楚天行见他有难,顾不得东面的大炮,飞身扑到。却听自己营中,又响起了一阵惊呼声。他知道不好,抱着萧宁远跌落的身体,向上一看,只见五指如勾,当头而落,竟然还是冲着萧宁远的左胸。分明是血魔对其恨之入骨,必食其心而后快。
  他大喝一声,将全身功力凝聚在右掌,迎面而上。楚天行执掌修罗门,靠得是真刀真枪,此番修罗掌又是全力施为,只见劲风激荡,吹得那夜枭都不住向后退缩。
  谁知只听噗嗤一声,竟是那钢爪深深刺穿了他的右掌。楚天行身体便是剧烈一震。他倒也彪悍,连呻吟都未,咬紧牙关,一把拔回右手,左手扬起,手心中青芒闪动,便要发出。
  那血魔端坐在夜枭上,一动不动。楚天行手中青光突然一敛,迟迟不能发出,众人只见他秀美的面上,也突然升腾起一层灰蒙蒙的色彩,顷刻将他面部罩笼,随后身形亦是一阵摇晃,但他极是强悍,圆瞪双目,秋水般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杀机,扶着萧宁远,纵然摇摇晃晃,依旧不肯倒下。四周兵士被他所摄,一时不敢近前。
  巽丹低声道:“凡被乾冥所伤,绝无生理。未今之计,也只有躲避在此,有我求情,或许…………………”却见那青俊男子,冷冷扫过来一眼,摄人非常,叫他下半截吞在口中,难以出口。
  只听单君逸喝道:“都给我冲杀过去,誓必要救回他们。再若迟疑,大家都万无生理!”后面应声如潮,无数条身影都掠空而去。
  巽丹惊呼道:“何必白白送死!”手往旁边一拉,却拉了个空。抬眼一看,那青俊男子施展开身形,手执令旗,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身后,紧紧跟着的,是方才所见的两名男子,一个面目秀雅,一个容貌清恬。冲入大军之中,一路横冲直撞。已与那两人汇集。
  只听那带着哭腔的声音道:“齐了!”手在半空中,突然改了方向,猛然间暴涨数丈,就像是一具可以自由伸缩的兵器,直取当头的杜长卿面前。杜长卿长刀在手,勇莫能匹,向那只魔爪一刀剁下。
  然则不可思议的情形发生了,只见刀刃切个正中,那钢爪竟只是震动了下,随即五指紧握,只听喀喀之声作响,那刀身竟在钢爪中被犹如面团一般搓揉,最后化为几片残铁。
  张涵真受命保护杜长卿,见他发楞,驭剑之术立即使出。只见一道青光,向那黑色斗蓬而去。旁边杜少华一箭快过一箭,射向那黑衣人。
  张涵真凝神于剑,神觉出离,乘血魔全神贯注于杜长卿身上,一击得中,刺入那帷幕中。谁知下面竟然是空落落的,斗蓬下面,竟似乎没有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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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耳边杜少华咦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惊诧,想必是亦发觉了异样。他刚要出声示警,只觉头上一痛,惊鲵剑脱手而去,眼前渐渐模糊,似乎是钢爪从自己头上掠过,又拍开了杜少华,将他一把拍飞出去,然后向着杜长卿,缓缓伸去。
  却听单君逸怒喝道:“想杀他,且先问我手中枪!”挡在杜长卿面前,星目赤红,对准那钢爪刺去。
  五钩神飞枪素有神器之称,果然锋芒锐利,只听嗤地一声,那钢爪竟被它刺穿。唐营中总算又响起了喝彩之声,单君逸大为欢喜,更加卯足劲扎去,想将这只害人的魔爪废在当场。
  谁知手上一轻,那钢爪向后一退,已甩脱了枪尖。单君逸哪里肯舍,冷笑一声,如影随形,追杀过去。那钢爪本已握紧,突然又缓缓张开。
  单君逸冷笑道:“哪里逃?”星目突然圆睁,手中便是一滞。只见那钢爪中被枪尖刺穿的窟窿,竟然是在慢慢合拢。唐营中有看得真切的,都不觉大哗。
  那钢爪在他一呆间,拍中了他的左肩,肩骨破裂之声清晰可闻,痛得他浑身一颤。更为惊惧的是,一阵阵发麻的感觉,从那伤口弥漫开来,全身都开始绵软起来。
  单君逸这才醒觉为何以萧宁远和楚天行这般的高手,被血魔所伤后会这般孱弱,只觉疲惫的感觉越来越重,眼皮都渐渐沉重,银牙一咬,袖中暗藏的匕首登时弹出,刺在了自己脚踵上。身体觉得刺痛,神志果然一明。已看清那钢爪制住杜长卿后,似乎在耍弄掌中之物般,慢慢搭上了杜长卿的前胸。那哭腔低低地,仿佛迫不及待,又仿佛在努力压抑,道:“名满天下的飞将军,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就这么挖出心脏,也忒简单了些,倒辜负了这般辛苦。”
  蝶破茧(上)
  突听夜枭叫声凄厉,陡然从半空拔高。那血魔一时不察,也随它窜高了数丈,钢爪亦离开了对杜长卿的钳制。他怒道:“畜牲,你作什么?”只觉座下夜枭满头乱窜,似乎痛不可遏,低头一看,只见其左眼之上,亦是黑血不断涌处,正中间,竟然镶嵌着一段蔻丹指甲,上面绘了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眼熟之至。它适才被萧宁远伤了右眼,此刻又被毁了左眼,已是双目尽盲。而身上,正插着一支青色箭羽,上面绘着一个椭圆形图腾,看起来极是熟悉。拿近一看,却原来是一只五色凤凰。
  杜长卿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红衣少年,挡在他面前,却深深低着头,不敢去看血魔。而从旁,正驰骋过来一队青色甲胄的军队,与杜长卿的兵马汇集在一起,杀得寒霜王朝的军队步步退却,领头女将凤盔青甲,手中银弓上,弓弦还在轻颤,弓身,赫然也是一只高昂起头的五彩凤凰。
  只见血魔不顾其下夜枭叫声凄惨,将青箭一把拔出,高高举起,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说话声犹如哭腔,这笑声也极为难听,哭笑难分,传入耳里刺耳已极。好容易他止住了大笑,道:“今儿个倒真稀奇了。栖凤弓在,涅磐重生,西陵族竟然还未死绝吗?大月王朝被师尊灭了多少年了,我总以为余孽已清,不料今日重现,倒不知在何处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怎么如今按捺不住了么?可惜轩辕一族,都在死宫里被活活烧成|人干了,光光留下你西陵族,又能成什么气候?男人打不过我,难道换个女人就行了?”
  女将身后,几个长者陆续赶到,一人低声道:“少族长,此怪物说的也是实情,连飞将军都已呈败相,眼下我们再与之对抗,无异以卵投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速速离开此地,或许能保全一族性命。”
  女将嘻嘻笑道:“我与楚楚情同手足,她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她的夫郎便是我的…………………呀呀呸,口误口误!飞将军莫怪。亲人有难,焉有弃之而去之理?”注目血魔,面色顿冷若冰霜,杏眼中恨意毕露,道:“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迟早总有清算的一日。只要我西陵族犹在,大月王朝必能重立于西域之巅。你这等魔物,岂能容于天地间?”
  血魔笑道:“我只知道有送死的男人,现又加了送死的女人了。暗鬼,你莫难过,西陵族人的心脏,你有多少年没享用过了,看来今日又能饱啖一顿了。”声音一变,冷冷道:“巽丹,你做的好事!”从空抛下一物,飘飘扬扬落在地上,正是那段蔻丹长甲。
  巽丹头低得都快及地,声音也有些颤抖,道:“我有什么办法………………………你若将她家人都杀光了,等楚楚回来,就真的不会再原谅我了。”斜看了身后一眼,急急道:“大哥,你怎么样?”
  杜长卿刚刚调息完毕,好容易把真气归入各脉,闻言不觉又乱窜了几窜,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瓮声瓮气道:“尚好!”却听那女子噗嗤一笑,道:“啊哟,楚楚什么时候又惹了一段桃花?这不是寒霜王朝的色魔巽丹吗,怎么如今改邪归正了么?我这妹妹从来能干至极,若说她能叫海水倒流,我也是顶顶相信的。我说巽丹,你可得好好表现,机会难得呀,若是能力挽狂澜,楚楚回来,那对你的感激之情就不必提了,就算没有什么名分,你在她心里也必然不同别个。喏,你不会怕了那个怪物罢?”
  巽丹闻言,本来低得不能再低的头猛然一抬,惊喜道:“当真么?”瞧了瞧那女子,又低声问:“你跟她很熟吗?”
  那女子大手一挥,豪声道:“熟透了,再下去就要烂了。她从来叫我欧阳姐姐,你也跟着叫罢。”
  巽丹见她对自己态度极为亲昵,哪里还去深究其意,欢喜非常,叫道:“欧阳姐姐!”身后杜长卿正在检视手中长刀,右手不禁一抖,刀身差点脱手。
  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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