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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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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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述,又看那搜出来的斗方、折扇上的字迹均是赢纬亲笔,也不由不信,暗自气恼不已。又命奚官局令带老嬷为其验身,所幸文燕尚不曾**,倒还没坐实秽乱宫闱的罪名。

赢烈虑到她是皇后的陪嫁,皇后又正卧床不起,怕她知道了这事又生气伤身,便命钟韶英先将她关了起来,只待皇后好了再行处置。又把赢纬召进宫来,叫到书房关了门好一顿训斥,诸如“沉溺女色”“不思正业”“游手好闲”“逼|j□j婢”等语,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放出来,又让他到奉先殿跪在先祖宝座前念圣祖遗训,到了天黑才准其归府,闭门思过。

因皇帝下了严旨,此事并未传扬出去,故而赵贵仪与萧清婉皆未知其情。

此事风波平定,旁的宫人又发还宫室,穆秋兰等人照旧回坤宁宫服侍皇后不提。萧清婉不见文燕回来,忙问缘故,然众人只道她被关了,皆不知所为何事,一时半刻又打听不出,只得暂且作罢。因众人白受了一场罪,宸妃便替皇后做主,拿了银子打赏,又叫人传了话下去,以示抚慰。众人只认倒霉,都无二话,穆秋兰并那三个宫女,略休养了两日就又上来伺候了。

且表萧清婉自小产之后,只在坤宁宫中静养。宸妃奏请了皇帝,便带着抱月、怀星在坤宁宫住下了,早晚照料于床前,一应汤药饮食,她必要亲口尝过,方才端与萧清婉。夜间也常和衣而卧,就宿在皇后卧室旁的耳房里,一听有动静便起来查看,不敢有丝毫懈怠。便是赢烈日常过来探视,眼见如此,也称赞有加。

因皇后流产,皇帝心疼之故,每日只下了朝便来坤宁宫探望,又严命太医院为皇后调养医治,各样珍贵补品,稀缺药材流水价一样的送入宫中,但凡有的,莫不堆山填海。反观泠美人那里,自她有了身孕,皇帝竟一次也没踏足她的承乾宫,除却份例内固有的物品,再无旁的赏赐过来。且宫中老例,妃嫔怀孕必要晋位,今出了皇后一事,皇帝竟似忘了一般,提也不提,她也不好去开这个口求封,只在宫里生气,动辄便打骂宫人出火。

这日,天气温和,萧清婉斜倚着靠枕歪在床上,后头小厨房送了一碗粥上来,宸妃亲手端了,试了试冷热,便向她笑道:“你却才午饭就没大好生吃,这粥是用乌骨鸡、当归、党参一道吊了汤,用上好的御供粳米熬的粥,最是滋补养人的。我喂你吃了,一会儿好吃药。”萧清婉皱着眉头,说道:“日日都在床上窝着,哪里有胃口吃得下去!我想下地走走,姐姐只是不让。”宸妃说道:“你可罢了,才躺了几日就坐不住了。小产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次又是摔没了孩子,不好好将养着,弄坏了身子可怎好?”说毕,就千哄万哄的,到底打发她吃了。

吃毕了粥,又端上汤药来吃了,萧清婉苦的连连咋舌,忙漱了口才问道:“我躺了几日,外头的事儿都不知道。姐姐又天天都在这儿陪着我,宫里的事儿如今是谁料理着?三皇子呢?”宸妃见她问,便说道:“你养好自己的身子是正经,待大好了,有多少管不得的,偏这会子上心。外头管是谁料理着呢,横竖弄出什么事儿来都不与咱们相干。三皇子,我打发唐姑姑照看着呢,不妨事。”萧清婉听她这话出有因,又见她不说,便也没问,只是说道:“三皇子可知道他母亲的事儿了?”宸妃摇头道:“皇上不叫说,他还不知道。也只是早晚罢了,瞒不得的。好在他年岁尚小,凡事都能教导,还不妨碍。可怜这么个乖觉孩子,怎么娘竟干出这样的大错事来,拖累着他也不招皇上待见了。”萧清婉默默不语,出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开口道:“黎顺容那人,我也算知道些,她哪里会有这样的心计?只怕是给谁当了替死鬼了。”宸妃亦颔首道:“谁说不是呢。只是这事有凭有据,人赃俱在,又环节相扣,她为了孩子大闹御前,又是满宫里都看着的,也算事出有因。若硬去扯旁人,连个影儿都没有呢,倒叫皇上怎么追查呢?总不好去捕风捉影不是?她谋害中宫的罪名既坐实了,不重处也是不成话的。”

二人正说着话,穆秋兰打从外头进来,萧清婉见她走路仍有些不便当,便问道:“身上的伤可好些了?若有哪里不好,叫王太医给你们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来。为着本宫,委屈你们了。”穆秋兰赶忙道:“娘娘说哪里话,都是奴婢不老成,没能护持好娘娘,凭白让娘娘丢了这一胎孩儿,都是奴婢的罪过。娘娘再要这样说,奴婢就愧难存身了。”说着,眼圈子就先红了。宸妃便开口劝道:“你们娘娘才好些,你就别说这些惹她伤心了。快些住了,说点儿旁的。”穆秋兰听宸妃如此说,连忙收住,走上前来,低声道:“倒真有一桩事,报与二位娘娘。”就将听来的事说了。

原来,那程尚仪见众人返回坤宁宫,御前的宫人都撤了,忙趁空打发了梅英过来报了信儿。穆秋兰平白无故遭此磨难,本就暗恨在心,一闻此事连忙走来报与皇后知晓。

萧清婉不听还罢了,一闻此言,登时怒火难禁一丈高,狠命捶床咬牙切齿道:“好啊,本就疑是她们,原来真是她们!今既知道了,我必杀此贱|人为我腹内孩儿报仇!”宸妃一听穆秋兰所言,便知不好,果然见萧清婉动怒,忙劝道:“仔细你的手疼,别了这点子气弄坏了身子!此事难办,你还是先养好了再说罢。先不论此案已结,那边是铁证如山,你这里只有程尚仪的一面之词,如何做信?再者说了,钱氏现下腹内正怀着龙胎,你怎好杀她?就连朝廷,都不斩杀怀孕的女犯,何况她怀的是龙裔!你这会子要皇上去杀她,岂不反令你与皇上生出龃龉?倒正好趁了她们的意。此事,还当从长计议。”萧清婉冷声道:“姐姐说的是不错,可惜我等不得。我今番若饶了这贱|人,我也再不活着了!”语毕,她便闭口不言,默忖了半日,忽又冷笑道:“姐姐不必多虑,我岂会让皇上为难!”便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宸妃听着,颔首道:“也可试试,就是凶险些。”萧清婉笑道:“难道只许她们借刀杀人,就不让咱们使个连环计么?姐姐放心,她必跳进我这圈子的。”说着,又对穆秋兰吩咐道:“你让李公公拿了坤宁宫的腰牌,出宫到本宫母家去,说本宫小产,特请夫人进宫看视。”穆秋兰连忙应了。

这日至晚间,王旭昌过来请脉,待得事毕,萧清婉留他说话,让宫人与他放了凳子,就说道:“本宫有桩事儿,要王太医替本宫处处。你见守着个太医院,该当是很便宜的。”王旭昌忙起来躬身道:“但听娘娘吩咐。”萧清婉今日生了一场气,没有精神,懒得绕来绕去,便将想好的事三言两语说明白了,又问道:“可为难么?”王旭昌听得皇后言语,先自变了脸色,一时不敢回话。萧清婉观摩着他面上神色,又浅笑道:“本宫听闻,李大人为同僚排挤,仕途颇为不顺。李大人满腹的才学,若任凭那起嫉贤妒能之辈在朝中挑唆是非,岂不埋没人才?俗语说,朝里有人好做官。李大人若得上头有人提携,那路自然就好走多了。本宫的意思,是想让本宫父亲,收李大人做个门生,王太医可觉得怎样呢?”王旭昌仍旧不敢言语,萧清婉又说道:“王太医虽居着这个官,说起来也不过一介医者罢了,从七品下的官职。若是李大人仕途不顺,王太医只怕也落不着什么好罢?都是一门的亲戚。”王旭昌思前想后,且是不敢兜揽。萧清婉见他这般,便笑道:“也罢,本宫暂不催你,你回去想个明白。想好了,再来回本宫的话。只一件,本宫可没耐性等上许久。”言毕,便使人送了他出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却表皇后小产,每日闭宫静养;宸妃侍奉于榻前;宫中事宜无人料理,惠妃常年缠绵病榻;是素来不管事的。皇帝无奈;只得又相托于赵贵仪出来照管。赵贵仪失势已久;今忽又重新掌权,便抖擞精神,一径卖弄她那主事之才,每日在长春宫正殿点卯升座;整理宫务。宸妃闻知此事;乐得将一应事务尽数丢手于她;一心照料妹妹。然皇后掌管后宫事务已有时日,各局各司都换了人手,赵贵仪往日的臂膀也更换了许多,如今重掌权柄,不免处处不顺。

便在此时,宫中流言四起,人人都言泠美人八字太硬,冲克六亲,原先家遭官事便为此故。现下她一怀了身孕,就克死了皇后的孩儿,可见不祥。赵贵仪听见这样的事,倒不大理论了。

须臾便到二月十二,乃为花朝节,往昔六宫群妃必要祭拜花神,相邀饮宴,扑蝶赏花,更着宫女采集百花,和米捣碎,蒸成花糕,以祈求花神保佑,多子多福'1'。今年正逢皇后入主后宫,该日又是皇后的诞辰,皇帝本要着意的热闹一日,为皇后好好的做个生日,岂料又出了前头这桩事,加之后宫风波不断,皇后病着不能出来,皇帝自也没了兴致,更下了旨意,宫中众妃减膳谢妆,为皇后祈福。

这日,正是和暖天气,赢烈自朝堂上下来,先至文渊阁批了几道外事折子,连声唤茶。张鹭生才办差回来,闻听召唤,赶忙进去倒了茶捧至案上。赢烈吃了两口,见他回来,便问道:“可给送去了?”张鹭生回道:“都给娘娘送去了,旁的也都罢了,就是那个花糕,娘娘喜欢的紧,吃了好几块,又赏奴才吃了茶,才让奴才回来。娘娘托奴才上覆皇上,谢皇上恩典,她不能亲来谢恩,心里过意不去。”赢烈笑道:“她素来喜食鲜花肴馔,朕料她必定喜欢的。今儿是她的好日子,你打发个人到御膳所去传朕的口谕,午间给皇后多加十道菜。她病中烦闷,你再去教坊司,吩咐教习选几个善弹奏曲子的,与皇后解闷。到了午膳时候,朕也过去。”张鹭生一一应了,又低声笑道:“论起弹唱,宫里谁也及不上泠主子,只是她怀了龙胎,是不能再弹琴唱曲儿了。”赢烈闻言,便停了笔,略顿了顿,说道:“宫里近来流言蜚语,人人都说钱氏命硬,冲克了皇后,才使得皇后小产。你以为如何?”张鹭生陪笑道:“不过都是些宫人闲着没事时,嘴里闲嚼的糊涂话,岂能做信的?虽说钱主子怀了身孕,皇后娘娘就掉了胎,究竟也不是她的过错。”赢烈听着,默默不语,半晌才道:“自皇后病了,宫里这些勾当全都七颠八倒。红药想是有了年纪,连这点点事都顾不周全了。”说着,又挥手道:“你且去办差罢。”张鹭生得旨,便躬身出去吩咐,才打发了人去,就见二皇子赢绵自外过来,拾级而上,走到殿前。

张鹭生忙自迎上去,打千问安,又道:“二殿下今日过来所为何事?”赢绵亦笑着回礼道:“有事来面见父皇,若方便,劳烦公公给通禀一声。”张鹭生应了,略顿了顿,又说道:“皇上为了皇后娘娘小产一事,心里很不爽快,二皇子待会儿进去可要小心应对。”赢绵谢过,张鹭生进去通禀,不多时便出来请他进去。

赢绵理了理衣冠,方迈步入内,行至案前与皇帝叩头见过。

赢烈抬头扫了一眼,见他穿着一身宝蓝直裰,头上戴着个紫金冠,额上勒着一条双龙抢珠的抹额,下头粉底皂靴,十分精神整齐,又思及赢纬日常举止无端,行事荒唐,不觉将素日里嫌恶赢绵之心减了几分,遂开口问道:“你今日过来,有何话说?”赢绵双目微垂,两眼视下,回道:“是,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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