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正法了你!”
就你妹儿的法!“你出去,别碰我,你快出去,出去……”
含香扭着腰的往后退,乾隆爷哪能让她得逞。本来刚压下去的那点儿邪火,叫她这么蹭来蹭去又给蹭了出来。现如今是箭在弦上,哪里还绷得住?!
“乖,别乱动,爷不想伤着你,”万岁爷把爱妃压在身下,一手钳着她两只胳膊,一手拖着她的后腰,猛然挺身便入了相思地。
“呼”,乾隆爷长舒了口气,“小东西真紧,悠着点儿,别给爷夹断了!”
夹断了才好呢!含香狠狠瞪着他,挣脱出来的两只手在他背上又抓又掐。万岁爷也不着恼,喜滋滋的揽着他的爱妃就要策马扬鞭、纵横驰骋。
忽然的,内室里传来一个声音——“额娘,皇阿玛,你们在干嘛?”
乾隆爷跟容妃娘娘顿时风中石化了……T_T
乾隆爷警觉的盯着床上的帘帐猛瞧,含香悄悄掀起条帘缝去看横在内外室之间的屏风,俩人保持着动作不便,心底却不禁齐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隔离工作做得还算好。
却听得和靖的声音又从内室里传了过来——“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们了,快出来吧!”
乾隆爷跟容妃娘娘……就只剩下这个动作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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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心里那个恨呀,早知道跟自家男人闹得什么别扭,也不至于把他憋得从闺女寝室外就操劳起来了,你说这让她跟孩子怎么解释,难道真的要告诉女儿说,父母俩人其实是在演妖精打架?!
乾隆爷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你说他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跟毛头小伙子似的经不起诱惑,光看看摸摸就忍不住了,做事情也不经过大脑,再着急,起码也该抱着爱妃去隔壁屋啊,现在被当场抓了包,阿弥陀佛,他是不是可以跟闺女解释说其实俩人是在床上练摔跤?!
正当俩人大眼瞪小眼,暗自嘀咕谁是天下第一苦逼的人的时候,小和靖咯咯咯的笑了,“安安,你快看,吐鲁番的哈密瓜熟了。”
万岁爷跟爱妃面面相觑,顿时囧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吐鲁番去了,还哈密瓜,十冬腊月的,哪来的哈密瓜?!
还有,福康安是怎么回事儿?在哪儿呢?这里是贵妃寝宫外男禁地,白天得了万岁爷准许也就罢了,怎么半夜里还在永寿宫,莫非躲在了和靖的内室里不成?!
“安安你看,我的头发又长出来了,比先前的还漂亮,你肯定跟以前一样喜欢我对不对?”
万岁爷跟爱妃终于搞明白了,双双瘫倒在床踏上。
妹儿的,敢情是闺女在做梦!
和靖后脑上那块痂刚刚脱落,想要再生毛发,非得再过三五个月不可。现如今,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俩人舒了口气放松下来,含香刚才被他勾搭出来的那点旖旎心思也没了,推了推自家男人,“你出去,快点!”
容妃娘娘心思没了,万岁爷可还有,这会儿放松了神经,他又觉得那湿润丝滑的包裹,是多么的紧致销魂了。更何况,折腾了大半夜、外加虚惊一场,怎能不得点儿实惠?!
“宝贝儿,咱们去隔壁屋继续,爷今晚上非要治死你!”
流氓,没完没了了!
含香抬起胳膊,正要捶打他,却忽然身子一轻,就这么揽腰被他给抱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乾隆爷嘿嘿一笑,手脚动作却不停,“你说我要干什么?”
容妃娘娘闭目长叹,疯了,这货一定是疯了。可她还没疯,她还清醒着,她,她丢不起那个人呐!
“放我下去,别闹了,你快放我下去。”
含香的挣扎仅被乾隆爷的一声低语就止住了,“嘘,别把丫头真的吵醒。”
说完一扯锦被,裹着他跟爱妃就往门口走去。
天哪!含香急的脸都红了。锦被里裹着的他们俩人可什么都没穿,锦被里裹着的她,正跟只树袋熊似的双手双脚紧紧缠着他的脖子跟腰身,扒在他胸膛上,而最最要命的是,他,他还在她里面啊!!!T_T
快到门口的时候,含香终于撑不住了,压低了声音控诉:“你,你还要不要脸!”
万岁爷挺了挺腰杆,不意外的听到爱妃一声娇呼,然后得意一笑,“爷不要脸,爷只要你!”
含香彻底的快昏过去了……
好在乾隆爷也还没荒唐到家,知道先伸个脑袋出去,吩咐守在门口的小德子,把这偏殿里里外外撤了个干干净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连想都不要想,这可是宫人上岗的首要一课。永寿宫上上下下,练得极为纯属。
“走吧!”
万岁爷裹着锦被,抱着他的爱妃就朝隔壁房间走去。期间自然是一步三摇,一走三颠,直把含香搞得浑身战栗,双臂紧紧勾着他的脖颈,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混,混蛋!
万岁爷见状,笑容更是荡漾,“小东西,真热情!”步伐更是越发的缓慢,短短十几米路程,愣是让人忽然有了恍如隔世之感。含香觉得那痒极难耐的地方犹如蚂蚁成排爬过,折磨源源不断,几欲昏死过去。
行动再慢终究会达到,万岁爷也早已失了耐性。房门一开一合之后,光裸莹白的背脊便抵在了门板之上,地震山摇间,偏殿的厢房内上演着最原始的冲撞。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声,娇柔的呻吟声,以及,萦绕纠缠的风……
满足过后,是余韵未消的甜蜜跟惆怅。容妃娘娘却还没忘了自己耿耿于怀的那茬,窝在万岁爷怀里撇撇嘴,语带悲戚道:“储秀宫的滋味儿不好么,你还来欺负我做什么?!”
万岁爷瞧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圈,不禁叹了口气,“小东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你又何必计较?”
下三滥?
含香开始纳闷,莫非,是陈知画对万岁爷做了什么?
…
陈知画侍寝的第二天,慈宁宫的正殿里,三个女人便曾上演过一台戏。
混账东西!
老佛爷一定很想这样吼出来,但她没有,她只是用实际行动代表了自己的愤怒。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过后,常贵人便湿淋淋的跪在眼下。好在老佛爷还不想毁了她那张美丽的小脸蛋儿,这一杯滚烫的茶水,只是浇在贤雅的前襟上罢了,饶是如此,也把她吓得够呛。
“老佛爷饶命,老佛爷开恩呐,老佛爷,奴婢知道错了,贤雅知错了!”
陈知画在一旁很是得意,但她清楚,有贤雅这挡箭牌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挨的责备才会少一点。于是她也扑通跪了下来,佯装求情:“常贵人只是一时情急,望老佛爷念在她伺候已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绕她这一会吧!”
老太太冷哼一声,难道你就算什么好东西了吗?!一个两个,竟然敢把手伸向自己的儿子,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老太太其实跟很多为人父母的一样,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管教,别人就不行,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算计,其他人,哼,门儿都没有!更何况那人的算计有可能危害到自己儿子的身体,老太太不傻,知道自己今日有此等地位全赖龙椅上坐着的好儿子,为了家族利益她可以一点点的跟儿子拉锯,但是所有威胁到儿子身体健康的事情,她却是要坚决杜绝的。只有儿子活着,她才能依旧是尊贵的皇太后!
“都起来吧,”太后懒懒的望着眼前跪着的两人,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明白此刻还用得着二人,“也怪哀家逼得太急,让你失了分寸。子嗣这种东西,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急不来的。催|情香的事情,哀家就暂且不论,绕你这一次。若敢再犯这种蠢事,哼……”
老佛爷没有说完,但那森冷的口气已足够让常贵人瑟瑟发抖,“贤雅知错了,贤雅再也不敢了,贤雅谨遵老佛爷教诲,贤雅一定不会再犯。”
怪只怪常贵人太过心急,老太太对她施加压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万岁爷对她只有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兴趣,她能有什么办法?这种手段,也是她未进宫前听堂姐提起的,说实话,钮钴禄一家已经将宝压在了她身上,纵然她自己不想,家里也会用各种方法暗示她,从她进宫那天起,她就已经明白,自己没有回头路,只有一条道走到底了。
内务府包衣原本就出自上三旗,满洲八大姓之一的钮钴禄,在内务府自然也有调得动的势力。贤雅拿到催|情香料的当天,却不意碰上了和靖跟永璂游山。想想五阿哥失意后,太后时常对十二阿哥流露出来的拉拢之意,还是一句话,若将来荣登九五的是那拉皇后的儿子,又跟她常贵人有什么好处?!老太太这把年纪了,想的是家族利益,可她常贵人还年轻,她想着的,不但是万岁爷的宠爱,更还要自己日后的无限风光——唯有,生下一个继承大统的儿子!
贤雅捏紧了手中的香料,便在容妃娘娘的寿诞上,做了件震动六宫的事。随后含香的试探、诈哄,不过是进一步的催化,常贵人一心想怀有子嗣作为自己护身符,于是,这下三滥的招数终究用在了万岁爷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半路也能杀出个程咬金……
“至于知画……”太后顿了顿,眼角斜瞟跪在地上的粉妆女子,哼,心思是大了些,不过也正好,在这紫禁城里生存,不怕你争,反倒怕你不争。没想到贤雅机关算尽,却叫陈知画施了个调虎离山、李代桃僵之计。万岁爷纵然发觉时,也已是剑拔弩张、撤退不得的时候了。
“既然皇帝命敬事房记录在案,就表示他不会忽略了你,你等着受封就好了。虽说,这也是哀家原来的意思,不过,这种擅自妄为的事情,哼,最好不要再发生下一次!”
陈知画急忙叩首称是,眼角眉梢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她很聪明,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若是如当年甫进宫的白吟霜,纵然承了恩露,也可以不认账,打发她继续回去做她的宫女,要不是含香有意,她那答应的分位不是那么容易讨来的。而陈知画就不同了,她进宫的名义是伺候老佛爷,面子上,乾隆爷总要给老太太一个交代,所以敬事房那个小本本才会照实记录的送到含香眼前。况且陈家也算海宁望族,几辈人在朝为官也算恪守奉公,一个黄花闺女,万岁爷不能就这么忽悠过去。
乾隆三十一年十一月十六日,陈知画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的位份,常在。
只是,含香在看到自家男人亲自赐的封号时,一口茶却忍不住扑哧喷了出来——明!
催|情香的案子上,陈知画巧妙的扮演了无辜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虽说大灰狼,以及狼外婆、狼伴侣皆知此小白兔乃是伪装,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大灰狼只好暂忍气闷,将这不怎么容易消化的伪白兔认下了。
不过常贵人就没这么好运了,虽然被人掉了包,可这禁药终究还是出自她的手笔。乾隆爷不好因此而处罚她,面子上不好看,就只能可惜了常贵人的阿玛——湖广总督钮钴禄·爱必达了。
回护属员?
含香忍不住又喷了,一个封疆大吏,就因为这点子罪过被革职发配伊犁,若说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偏偏万岁爷大手一挥,好死不死的就指了个西域。我嚓,放着流放人员首选聚集地的宁古塔你不指,非点到伊犁,当我哥哥那是废品回收站呐?!!
容妃娘娘再腹诽,这件案子也就此揭了过去。
乾隆三十一年末,大清朝还发生了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