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奉旨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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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奉旨成婚-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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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不肯回去吗?」
「除非你亲亲我!」
要他挺着这难看的肚子回去接受皇兄的嘲笑,就象叫这冷冰冰的独孤钰主动亲自己一样不可能!
李槿没好气地想着,但是下一秒就被唇上传来冰冷而柔软的感觉吓了一跳!
亲、亲、亲……亲下来了!
那个冷若冰霜的独孤钰?
李槿的神情呆如木头雕就的那只鸡,居然这么轻巧就亲下来了?
他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独孤钰的本尊?还是他刚刚在做梦?
「我做到了,所以明天我们就起程回京师!」
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见了鬼似的神情,独孤钰可没忘了把他刚刚随口讲出来的条件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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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冷淡,可是并不代表他不懂得利用自身的条件来达成一定目的。
「啊!?」
呜,他刚刚为什么不说除非你让我抱?又或者除非你答应嫁我?
看着被自己摆了一道,就象是被人欺负了的小狗一样神色郁郁的李槿,独孤钰微微叹了口气。
「不是面子的问题,我总觉得这样下去会有很大的隐患。我不想你真的有事。」
小心地把那个还没办法习惯自己现在身体不便的王爷在枕上安置好,顺手抖开锦被给他盖上,并细致地为他掖好被角,独孤钰才想离开时,李槿又伸出手来拉住他,微赧着脸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蛮温柔的?」
自己不过是无意中救了他而已,要不是因为这难看的肚子,早就提出要他以身相许来报答救命之恩的条件了。可是现在他满心想成其好事的念头被这碍事肚子阻了,却意外地得到了独孤钰的温柔照拂,让满脑子只存了觊觎他美色思想的他多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有啊,你刚刚才说过!」
独孤钰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绽开了一抹令李槿目绚神迷的微笑。
「呃……」
看呆了的李槿呐呐了半天,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呜,果然这样的容颜是他的最爱!
好吧,他就答应他尽早回京,把那个该死的难看肚子治好后,就应该可以与他共赴巫山、覆雨翻云——把那一抹人间殊色占为己有了!
把手指按在唇上回味那微带凉意,一触即分的轻吻,李槿突然开始觉得这肚子还算物有所值了!
☆ ☆ ☆ ☆ ☆
「御弟?」
坐在盘龙椅上的皇帝在看到自己终于回宫的 胞弟,及他那个傲然隆起的肚子后,不由得对这个被自己叫了近二十年御弟的人的性别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你给我放开!」
扎手扎脚,好不容易从皇兄不怀好意的熊抱及乱掐中挣扎出来,李槿死盯着没同情心的皇兄,在心里把弑君的血腥场面第一百零八次上演。
「几个月了?稳婆找好了吗?朕这么快就要当舅舅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看着那在朝堂上无比端庄稳重的皇帝围着一个男人的肚子转来转去,就差没兴奋地伸手摸上去试试手感了……事实上,他正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廊外内侍恰好在此时宣了一声「太后驾到!」
两兄弟交换了一个眼色,皇帝快手快脚地把一件滚金披风罩到李槿身上,这才双双出来迎驾。
「槿儿,你这次回宫怎么也不先来探望哀家?哀家说了不让你出宫受苦,可你皇兄却偏偏说让你出去走走,增长见识也好早日委以重任。过来让哀家看看,可不是瘦了!」
一阵怡人的香风飘进了御书房,富态妍丽的太后娘娘虽已是不惑之年,依旧保养得很好,岁月不过在她的眼角眉梢增加了几丝细细的皱纹。白胖的脸上,依旧雪貌花容参差似。
此刻,这位举国上下敬重的皇太后满脸皆是慈爱的笑容,看着自己值得骄傲的两个儿子。
「母后!」
宪宗李纯忙抢上前去代替宫女的位置,扶过太后的手把她搀上高座。
「槿儿,怎么你才出宫这一回,就与母后生分了?」
有些诧异平常最贴心的小儿子常献的殷情竟然会让哥哥做了,太后看着有多远站多远的小儿子,多少有些不满。
「咳,那个……母后,儿臣近日偶染风寒,是以不方便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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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紧了身上的黄披风,李槿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为了瞒着母后他那个莫明其妙大起来的肚子。
「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医,太医呢?」
一脸苍白的小儿子激起了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一迭声儿催叫御医不迟。
这壁厢李槿的脸都吓黄了,赶紧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的皇兄使眼色。
「母后,咳,这个,儿臣适才也已经叫太医来过了。母后无须为此事劳心……」
好歹明白自己的亲娘深谙连坐的刑责,为了逃避身为人家兄长的责任(冤枉呀,弟弟的肚子又不是他弄大的……),皇帝只好把君无戏言放一边,帮弟弟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是儿大不由娘,在外面就呆到心野了?一回来也不先去看娘,要不是娘消息灵,这才过来截住了你!」
毫不客气地示意两个孔武有力的内侍把站得远远的小儿子架了过来,太后娘娘把一根纤纤玉指戳在李槿的额上,数落着。
「呵…呵……」
被戳得发红的额角又不敢伸手去揉,生怕一放开手那凸起的肚子就会从披风下原形毕露,李槿苦笑着承受母亲的「痛」爱,一边对皇兄同情的目光报以狠狠的瞪视。
「再让你这么心野下去可不成!娘得给你讨个媳妇儿管管你,说起来,靖王妃这个位置也该有个正主儿了!」就这小儿子挑三拣四,这才会拖到二十还未曾立妃,太后一眼瞥到李槿白了脸色,不悦道:「怎么,你还担心娘会坑你吗?娘又不会象你皇兄那样吓唬你,娘的眼光你还信不过?」
「呃……」
他差点忘了,他的王妃是得由母后选定,皇兄指婚的!
怎么看……那个同是男儿身的独孤钰好象都不能过关的样子。
李槿怔了怔,色令智昏下,他根本就忘了他不能娶一个男人做他的王妃。
可是,叫他到哪里去找一个比独孤钰更美的美人儿?
「娘都暗下里帮你相准了!两广巡府史轻云的女儿,那可是知书达礼,模样儿端庄又水灵……」一眼瞥到儿子好象不太乐意的神情,知子莫若母的太后蓦地想起这小儿子从小就奉为人生最高目的的好色之症,史巡抚的女儿虽然温柔婉仪,可是说起外表,倒不算是天姿国色。转念间突然想起一个人,「嗯,你要是想要人间绝色呢,娘倒是听说淮西节度使吴少阳的女儿,那才叫美若天仙!旧年她曾到天山朝圣祈福,天山一带有见过她的牧人甚至为她编唱了一首歌,说什么她的美丽比花儿还娇艳……就是不知道脾气好不好,沌儿,你找个时候宣淮西节度使上京,让哀家亲自估量估量!」
嗯,想来吴家也为名门仕族,世家门第管教出来的儿女,姿质不会差到哪去!身份也配得上,淮西节度使那女儿真的美貌如厮,倒是不用担心这小儿子会亏待人家。日子久了,心性也定了,知道有个知疼识热的妻子对自己的好了,这才是少年夫妻到白头。
想到这里,太后做媒的热血再一次沸腾起来,眼睛看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分了神的皇帝,「沌儿,你说呢?」
「唔……」
沉吟不语的李沌此刻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早阵子听到传闻吴少阳暗地里招兵买马,隐然有在淮西拥兵自重之嫌,如果从了母后的意思,让他的女儿进宫,隐然也可挟做人质,倒也不失为抑制他的好办法……
遂顺水推舟道:「既然是母后的意思,儿臣照办就是,明日一早上朝,就发诏书,宣吴少阳进京面圣,这样可以了吧?」
「槿儿呢?」
「呃,我……凭母后作主就是。」
听到母亲对那美人儿的形容有点心动,可是因为想到独孤钰而有点举棋不定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皇兄投来的是不同于以往玩笑嬉玩的正经眼光,李槿心中一凛,知道皇兄不问过自己的意见便首肯此事的背后必有其深意,也只好念糊其辞地答应了。
「这才是娘的乖儿子!娘要奖赏你们两个!」
太后一脸皆是喜不自胜的神色,招手叫过一个宫女,亲手把她手上捧着的一罐羹汤分勺到两只玉碗里,白玉的色泽衬着内里看不出是什么原料的灰绿色汤汁,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皇帝心中暗暗叫苦,来了来了,又是「那个」了。瞥一眼在旁边还懵然无知的弟弟,下决心要把这出宫半年、没尝过母亲亲手做的羹汤的弟弟陷害到底。
「这是什么?涮锅水吗?母后,以后这种事情让下人做就是,何必劳烦您亲自动手呢?」
接过母亲递到手上的东西,李槿仔细地端详着,微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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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头上被母亲重重地赏了一个爆栗。
「这是为娘亲手熬的十全大补汤啦!这阵子看你皇兄日夜操劳,都没时间眷顾一下后宫的嫔妃,所以娘特地做的,喝下去后龙精虎猛,早点能抱孙子才好!」
皇太后好骄傲地抖露出汤中的内容。
早吃过无数次这个苦头的皇帝脸色已经白得发绿,忙打着哈哈笑道:「就是就是,弟弟该打,他居然一次也没尝过母后亲手做的补汤,该罚他把这些都喝完才是!」
言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那碗也端到李槿面前去,欺负他为了隐瞒那个肚子不敢放开手来挣扎,捏住了他的鼻子一股脑全灌了进去。
「嗯,咳!」
居……居然是辣的!
泪汪汪地瞪着那个一气蛮灌他的皇兄,被那一股辛辣直冲脑门而去,被呛到说不出话的李槿只听到自己那没良心的皇兄压低的声音凑在他耳边说:「没事,只是难喝一点,最开始做的时候喝了会拉肚子,现在已经长进多了。」
「呀!槿儿真是的,这么喜欢喝呀,都喝光了!改明儿娘再分别给你们兄弟俩做!」
看到空空的两个玉碗收回到她手上,太后开心得笑开了一朵花——就说这小儿子贴心嘛,不象他那个皇兄,喝下去皱眉苦脸不说,还会经常剩一大半没喝完的不小心失手打泼。
「咳……」
喝了那个「十全大补汤」后半天顺不过气,被皇兄死命捂住嘴才没能吐出来的李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带了一阵香风出门去,及至门口又半旋回身叮嘱道:「对了,刚刚说的为槿儿指婚一事,先别张扬,娘要在他们不知实情的时候,好好地把那姑娘看清楚!」
「是是,儿臣一定照办!」
生怕她又回头的皇帝满口答应。
待母亲走后,赶紧着宫人在九王爷还没恢复力气破口大骂时,用一乘软轿把他抬回府去了。
「王爷,您还好吧?」
在廊外候着的小锅子早已听过了「太后补汤」的传闻——被皇帝顺手指令代劳的公公可不在少数,这会子看到自己的主子脸色惨白,倒是有些担心。
「……」
「阿钰呢?」
回府还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觉得自己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的李槿自然地想起了这段时间每次自己不舒服的时候都会悉心照顾自己的独孤钰了。
「独孤大人……呃,可能是回家去了吧!」
好歹独孤钰的父亲也在京城自有府第,他没理由还象旅居时一样,一直住在王爷隔壁吧?
「回家了?」
李槿为之踌躇,又不方便叫人到独孤府专程请他回来,气闷加上肚痛,遣走了所有下人后,躺在床上只是辗转反侧。
气血不畅加上喝了那碗东西多少有些影响,半夜里那一肚子真气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左冲右突下直痛得他泠汗涔涔,那身子却如着了火般地滚烫起来。
想开口叫人却叫不出来,平常会陪伺在他房里的小锅子又被他遣走了,只好在床上死咬着被角苦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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