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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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游记-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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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略有排斥的动作让他眯眸,这个女人昨日没心没肺地祝他百年好合,这个女人昨日狠意绝情地牵着别人从他眼前溜开,这个女人在梦里也不让他安省。
  昨日和那纨绔在一起温存开心吗?有一起讥讽他被勾挑得当场发火很可笑吗?那纨绔口口声声都在玩弄她,她听不到吗?为何还要不自爱地贴上去?是不是真如白龙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不是不可以坏,他也可以很坏!
  想到此间,他仰高她的后脑勺压唇而下,不容拒绝地啃噬她的嘴唇,横在她的嘴唇的粗布条让她闭不紧嘴唇,城门大张,他轻易地攻占他肖想已久的禁地,尝到她口里的辛辣味。她的舌尖隔着粗布条躲闪他的追逐。
  他耐心耗尽,一把解开她唇间碍事的布条,热软湿漉的布条从两人唇间抽去,毫无阻塞地吮咬她无处可逃的舌头,缓缓地将她压向床内。
  “梁…唔…梁公子…我…”
  她双手被绑,毫无反抗之力,只等布条离了口便要张口解释。他却像着魔似得听不进任何话语,只用热唇不住地蹂躏她,唇间的热气升温回荡,他稍稍退开,还不住地轻啄她红肿的嘴巴,密密地喃喃。
  “为何我要娶你过门,你偏偏和那男人沾染?”
  “……”
  “为何你不信我也能给你锦衣玉食?”
  “……”
  “三小姐……以后莫要再耍弄我可好?”
  他显然还以为自己在春梦间荡漾,卸下了所有戒备,坦白妥协的哀求与前两句坦白的质问截然不同,她被问得愁律满满,只能仰头看着他。
  偏侧的宫门边,齐天笙正手拿着信函交给一名太监,随即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便打发他骑马离开了宫门。
  “又在给太后通风报信,齐公公,你这打小报告的性子还是没变。”
  背后传来白龙马调侃的声音,齐天笙充耳不闻,转身挑眉酸他,“怎样,你参你的人,我报我的信,大家各为其主,有何不可。”
  “是没什么不可,不过白某好心来提醒你一句,近日还是少有动作为好。”白龙马斜倚着宫墙讪笑,“你前些时候是不是跑去我府里,见到先祖赐碑却未曾下马?”
  “怎样?有种直接去参给你那儿皇帝,休要在我面前显摆。”他不下马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种破事他不是参过无数次了吗?
  “这次参你的人,可不是我。”
  听出他话里有话,齐天笙蹙紧了眉头,这个朝堂里敢参他九千岁的人已是不多,除了他白龙公子,还有哪个狗胆包天的敢去奏他的本?
  正思量间,几个换班的小太监嬉嬉闹闹地路过这侧偏窄小的宫门,几句刺耳的讨论声飞入他的耳朵。
  “这真是女人掉孩子的药方子?”
  “是啊是啊,我跟着万岁爷出宫办差时,有个女人掉的。”
  “咱们万岁爷已经到了出宫找女人的年纪了吗?不会吧?”
  “不是啦,是他绑了个女人送给梁太傅大人当礼物,听说那女人是梁大人在西余就朝思慕想的女娃,只是狠不相逢未娶时,大概因为梁大人生性羞涩放不开,咱们万岁爷尊师嘛,立刻就冲出去帮梁大人做媒了。结果那女人好象不是很检点,这不,咱们刚找着她,就掉出这么一张药方子。”
  手里的药方子被当作炫耀物招摇出来,下一瞬,手里的纸头被人一把抽走,小太监仰头看着面色铁青的齐天笙,立刻吓得跪了一地。
  “拜…拜见九千岁。”
  他低眸看向手里的药方子,手心越捏越紧,咬牙问道,“你们绑来的女人…梳什么样的发式?”
  “唉?回…回九千岁的话,只是很普通的丫鬟头。”小太监微微抬头,瞥见九千岁似乎对这答案不满意,灰冷的眸子眯得紧紧,立刻又补话道,“就是两颗团子头。”
  “她人呢?”
  “被…被万岁爷送去梁大人的房间了。”
  “滚!”
  梁幸书的房门被人粗野地一脚踹开,床上的唐三好被吓得魂魄乱飞,她急忙探望向门口,可垂落的帷幔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只看到有个模糊的影子踏着重重的脚步向床边靠近。
  身后被绑住的手还没松开,她尴尬地挪了挪身,低眸看了一眼搂住她,卸下所有防备睡得正熟的梁幸书。
  帷幔被人抬手一撩,一双冷透的灰眸探入,紧紧地瞅着她,眼前的景象让他眯紧了眼,只觉得可笑。
  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
  昨日还被他费心讨好的女人今日就可以躺在别人的床上,给别人当枕头.昨日还在他面前甜言蜜语的女人转头就可以做出“拿着药方子摘孩子”如此过分的事。
  他牵了牵唇,不急着分开眼前交缠的男女,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她冷冷的笑,“来,解释给我听,我等着。”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表情,半笑不笑只是勉强地牵着唇,他不像之前急着捞她上马,说些伤人的话,只是置身事外地站在一边像在看她笑话,她慌了神,“我被人绑进来了,梁公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他丢出从那张伤人的药方子,让她瞬间哑口无言,愣在当下。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低落,迟到更新了,摸脑袋
  最近如果还有迟到迹象,大家包容下
  最近比较忙的说~~~
  另:梁哥哥不是故意睡着的,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啊做梦,加上熬夜啊熬夜,就,噗掉了
  第三十四章
  白龙马那混蛋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她不过是借住在你家,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而且人家不想要你的孩子,兴许这回子人家是自愿去幸书那儿的,你一个小外甥又何必自做多情去闯皇帝寝宫院落,这可是要命的死罪。”
  “我何时碰过她?小爷有没有爽到,自己会不知道吗?”
  “哦?可是三姑娘对白某说,你有碰过她。所以,她现下要摘了这要不得的孩子。”
  “……”
  “你该感谢人家识大体,如若有了孩子,你可难对太皇太后交差,你的后台可不能倒,对吧?”
  辅政不留子。
  这是他与太皇太后的约定。
  这种无关痛痒的条件跟权倾朝野的势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毫不忧郁地点头应允,也的确从未有留下子嗣的意思。
  可为什么是这样?如此堤防他,没有同他提过一句,就擅自地拿药方子药孩子,连知会他一声都吝啬,他还要谢谢她该死又混蛋的识大体?
  绳索儿从她手腕松下,唐三好急忙翻身爬下床,可腰间被梁幸书牢牢地扣住,她生怕弄醒了他,六目相对会尴尬,轻手轻脚地扳开他紧握不放的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铺。
  抬脚要走,可瞥眸看到梁公子熟睡间也皱起的眉头,她不免涌上愧对。若不是当初她没用,便不需要有人半推半就地撮合他们俩,若不是当初她孬种,误会早该好好解开,若不是当初只图自己私欲,随意耍弄了别人的感情,他也不必如此梗梗于怀。
  见他熟睡间毫无所觉,心头一软,她随手拉来软被替睡着的人盖上。
  “这么心疼他,就留下来陪他睡好了。”
  这算什么?他生怕她被占了便宜,争分夺秒地赶过来,就是为了像个多余的东西似地杵在这里,看她轻柔体贴地照顾一个书呆子吗?
  她被酸刺的话一堵,急忙缩回手。
  他厌恶这个房间里的氛围,快步走出去,她急忙追着他的步子跨了出去,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开口跟他提那张药方子。
  他知道了那方子,也好也好。他也许不会像姐姐那样叫她去打掉小猴子。他也许会拍着她的脑袋说她想太多。他也许刚好很喜欢小孩子,侍剑和奉鞭不就是吗?
  对,一定是这样,只要她不孬种,大着胆子说出口,他会给她满意的答案。
  “小猴子…我…孩子…”
  “你不想要就算了吧,小爷根本不稀罕。”
  她跟在他身后,看不到他说这话的表情,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僵在原地。
  “反正你也是怕小爷有了孩子,就没了荣华富贵,这才想药掉它的吧?”他一顿,鼻腔发出凉凉地一笑,“干的好啊,若我什么都不是了,你姐姐不会派你来勾搭我,你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姐姐伺候我。我倒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识大体的好姨娘。”
  他寒气森森的话让她腹下满涨的沉坠感越来越重,她额际飚起斗大的汗珠,头顶越发伤人的话却没停止砸下来。
  “我早同你说,我不会娶妻生子。对你,小爷只是偶尔无聊,打发时间玩玩闹闹罢了。你不会当真以为,你在我眼里已经特别到想娶回家了吧?你们姐妹本就不该打小爷的主意。反正梁书呆那儿还有一条后路,你若想要随时可以……”
  “咚”
  身后沉沉地倒地声让齐天笙回过头去。
  那块软绵绵的豆腐抱着肚腹歪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却是咬紧牙关闷声不啃,就是不肯唤他一声,殷红的血迹从罗裙上透出色来,他心上一痛,咬牙将她抱起来慌了步子往外奔去。
  唐三好从洞洞的黑幽中缓过神来,再睁眼,她已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不…不是自己的床,是齐南王府,她暂住的房间的床铺上。
  姐姐在床边吹着药羹,见她转醒,略暖的手抓起她的,轻轻问道,“傻孩子,你怎么没告诉姐姐这个月葵水没来?”
  “什么东西?”她转头木呐地看向姐姐。
  “大夫说你经期跑去外头吹了寒风,这才又吐又涨不舒服,害姐姐吓了一大跳。齐天笙压根没碰过你,是不是?你怕姐姐不高兴,所以不告诉姐姐?”
  “……我不知道。”她只觉得头晕脑涨肚子痛,什么也不愿多想。
  “好了,你不愿多说话,把这暖身药喝完,姐姐就出去,不吵你休息。”
  她顶着腹痛坐起身,举起药碗乖乖地喝下,反正她什么也不懂,这是暖身药也好,打胎药也好,毒药也好,她喝下就是。
  “不苦吧?里头加了不少红糖。”
  她抿下药汁,搁下药碗,是甜是苦分不出来,只是拉着姐姐的衣袖开口道,“姐姐,我不要勾引齐天笙。我不喜欢他。”
  “……”
  “我不喜欢他。从没喜欢过。我讨厌他。”
  一句比一句否定的话,一句比一句肯定的语气,听在齐天笙的耳里一声响过一声,心口的空洞一圈大过一圈,正要推门的手悬在空中,僵了好一阵,撤了回来,他转头离开。
  血流如注的唐三好安分地躺在床上静养,血亏体虚,她嗜睡如命,不用下床,不用跟大家用膳,她一个人窝在房间好不惬意,几乎快要分不清白昼黑夜。
  也不知睡了第几觉,她被窗外唧唧喳喳的鸟儿闹醒,转了个身,迷朦间看到床前晃过一个欣长熟悉的身影,他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书卷,广宽锦袖,霜色长衫,棱角分明的薄唇,精巧细秀的下巴,她本能地颤了颤身,正伸手想要靠近,又咻得抽手回来。
  那人见她转醒,搁下手里的书本,抬手拉上她滑下的被单。
  “三姑娘,别仗着女儿家的毛病就一直赖床哦。”
  调侃的柔音让她胸口一沉,这才敢睁大眼朝来人看去,“白公子?你怎么来了?”
  “呵。我是受人之托,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来看看你。”
  她急忙从床上坐起身子,勉强地笑了笑,“是姐夫托你来看我吧?我没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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