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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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游记-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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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的更新哟------
  春药在手,万事无忧。
  只要把这无忧散丢进茶碗里,她就彻底从恶魔夫妻档的手里解放了!
  唐三好,有什么好心软的喂?淫书里都说,春药是专门对付满脑子诗经伦理男人的上品,她身为人姐,不忍看妹夫和妹妹闺房生活不协调,于是拔药相助,替天行道。再说,这是春药,又不是毒药,不会让人去黄泉报道,反而助人为乐,让人欲仙欲死。
  老天爷不会怪她的,连传播□思想,不时给春药做免费广告的淫书无良作者都没被雷劈死,没道理她会被劈吧?
  药粉一撒,她急忙捏回药包纸儿藏进袖里,白粉末破绽百出地晃在清茶上,她偷偷瞥眼看向正看着公文的梁幸书。
  “三小姐。”被诡异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梁幸书抬了头。
  “唔啊?什么什么?”
  “那茶是…要给我喝的?”
  “是…是啊!”
  听见她要端茶给他喝,他抿唇一笑,可又尴尬地动了动眉,“三小姐喜欢用我的茶水洗手?”
  “咦咦咦?”
  她急忙收回自己在杯里使劲搅拌的手指,干笑嘿嘿,“被弄脏了,我倒了换一杯吧。”
  讲完颇为正义的话,她叹息连连。难得有逃离魔窟的机会,她却偏偏过不了自己充满罪恶感的心关。
  若梁妹夫也像那猴子般过尽千帆,人尽可妻,就算要她塞个几斤春药下去也没差。破鞋嘛,破鞋的感受谁要在乎喂?可偏偏人家是个洞房花烛后,不惜把娘子丢一边守活寡也要保住贞洁的娇滴滴的好男儿。
  这种辣手摧花,毁人清白的事,她干不出来哒!
  她举起茶水,下定决心地就要往外倒,沾染茶水的手却被人抓了回去,一抹刺麻的温热袭上指尖,她轻轻一颤,回过头去只见一双漆黑的眸直直地盯进她的眼里,自己的手指被吮在梁幸书的唇间。
  他在咬她的手指——她的手指搅过春药水——他在吃春药?!
  “不可以哒,我的手上有春……”她急忙抽回满是药性的毒手指。
  “春?”他享受着此刻的亲昵,不满意她抽离唇间,贪恋地盯住她撤回的手儿。
  “春…春…蠢蠢欲动的脏东西…”
  湿润的唇微张,他轻轻解释道,“我没嫌你脏,三小姐,你别生气。”
  生气?他以为她把茶水往外倒是在闹脾气?她的妹夫还真是爱想太多,她哪有胆子耍大牌。她正在肚子里腹诽不已,抬头却见他欣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瓷杯,抬袖掩口,一饮而下。
  “不!你等下,那个里头它…”
  “恩?什么?”
  “……你喝了?”
  “三小姐端给我喝的,为什么不喝?”
  “可是可是那里头有……”
  “我连三小姐的指头都敢咬,这有什么关系?”
  “…梁公子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她满眼纠结地盯住他手里的只剩一半茶水的杯子,看着他被热茶润泽泛红的嘴唇,眉头深锁,脸皱成了一团,眼巴巴地等着他不适的反应。
  “很好喝。”
  春药水很好喝?他什么味觉哒?
  “那你热不热?”
  “…热?三小姐,现下是腊月天。”
  “焦躁吗?”
  他闭口不言。本来是不焦躁的,但是被她破天荒的热烈视线盯有些奇怪,他下意识地举手松了松衣襟。
  他难以自禁的表情让她一头冷汗,拍了拍额,“完了完了完了……”
  他不得要领,只见她眼神深邃出神地盯住自己的嘴,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孔,缓缓地将杯沿拉离嘴唇,试探性地问她,“还没完,你也想喝吗?”
  “谁要喝……不,我的意思是,你自己享受就好,我先去茅房…”
  “你不想和我同饮?”她的排斥拒绝让他眉头拢起,一改方才温柔讨好的模样,黑眸一阴沉,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杯子凑到她唇边,“我要你喝!”
  “我不要哒!”
  “你是在嫌弃我吗?”
  嫌弃他和拒绝喝春药是两码事,可是她不能吼出来。
  “喝不喝?”他几近威逼。
  她捂着嘴巴誓死抵抗,可她越是抵抗越是燃起梁幸书心里的火头,他蛮不讲理地捏过她的下巴,执意要把贴过他嘴唇的杯儿往她嘴上靠。
  “咕噜咕噜”的茶水吞咽声,丝毫没让唐三好觉得解渴,反而更加口干舌躁,眼眉上火。她边咳边推开面前的梁幸书。
  唇中呼出的热气开始带了些异样,梁幸书晃了晃有些迷蒙的脑袋,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看着一缕水迹滑过三小姐的唇角,有个他本以为一辈子也用不上的字眼跳进他的脑海——
  好性感。
  “三小姐,你为什么在脱衣服?”
  唐三好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衣裳,再望向梁幸迷离幽曼的眼神,渐渐转浓的喘息声如危险信号般断续地传来。
  “三小姐…你…是不是在茶里放了什么?”他艰难地问出声,他这么信她,她难道又编了骗谎话来诓他?
  她满是罪恶感地贴住门板,不敢答话。她知道药力已在发作,自己也被灌下了不知什么药力的春药,绝不能再多待下去,她要去找甜儿解药,若是赶的及,说不准还能救回梁妹夫的清白。
  “我去找解药。你等我!”
  她说罢,夺门而出,直冲向唐四甜的房间,可才走到一半就被丫头给拦住了道。
  “夫人交代了,你做完你的事就可以走了,别多管闲事!”
  “走?我还没有做完啊,我反悔了,这么缺德的事我不干,叫你们夫人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大人的解药就是夫人。她已经前去当大人的解药了。”
  “什么?!那我的解药呢?”
  “你的解药?”
  “对对对,我的我的。”
  “谁知道你的解药是谁!滚出去自己随便找一个解了吧!”
  “啪”
  梁太傅家的大门被硬生生拍上,唐三好拖着身中春药的躯体,欲哭无泪。她家妹妹真的没人性到极点了。好歹让她多留一个晚上吧,这样把她丢出来,她药效发作化身成暴露狂□犯怎么办?
  对了!找大夫!找大夫买解药!
  她跌跌撞撞地往医馆撞,捂着眼睛不敢看路上的男人。
  “喂!臭丫头!你撞到老子不道歉。”
  男人粗旷的声音从头顶压来,听在她耳里变成了酥麻的挑逗声!她浑身散发出暧昧的热气,捂紧了双眼。唐三好你不能这么堕落,这位大叔肯定已有家室,小孩成群了,要是强了他,他以后还如何做人?
  “好个目中无人的臭丫头,老子跟你讲话,你竟然不甩我?”
  那被撞到的大汉哪知道她心里的百转千回,只觉得这小丫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伸就要抓住她教训一番。
  她被扯下手儿,硬逼她看到男人粗壮的胸肌,她不垂涎,根本没好感,可为什么口水分泌好快,连嘴角都控制不住地斜斜上扬,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露出了怎样一副急色欲候急的样子,嘴巴里还吐着言不由衷的话,“大叔,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对你怎么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哒!”
  “你你你这个臭丫头,老子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叫杨伟!”
  “阳痿?!太好了,冷静,唐三好,冷静!他是阳痿的!根本没什么好期待好垂涎的。”她自欺欺人地欺骗自己,眼神开始游移在街头各色男人身上。
  大汉怒吼一声,抬起拳头就要收拾她。
  两匹高头大马从街边路过,两只小童前后挤在一匹马上向街头的热闹看来,他们的主子爷面若冰霜,若有所思。
  “世子爷,有人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喂!”
  “侍剑,你看错了啦,那分明民女在街上抢大汉吧。”
  “你们俩少多管闲事!我们赶着出京,不能耽搁。”
  “哦!好吧…那唐三姨,你和大汉玩得开心,自求多福哦,世子爷不让我管你喂!”
  齐天笙被两人口中的称谓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一幕让他终生难忘的景象横在自己脚下。
  他的小姨娘骑在一个粗型大汉的身上,憨笑连连,扯掉腰带,举头乱挥。
  她今天才甩了他,乖乖回到别的男人怀里,可转头就让他看到她在大街上骑一个农村硬汉?!她的品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反朴归真了?
  “你们兔崽子!等小爷回来收拾你们!唐豆腐,你给我下来!”
  唐三好迷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晃了晃脑袋,看着身下被她踩得哭叫连连的大汉,“叫什么叫!等我来好好疼爱你哒!嘿嘿嘿嘿!呀呀呀,谁在提我衣领子!”
  听着她流氓地痞般的言语,齐天笙七窍生烟,一把将她拎离了那遭殃的大汉,那大汉一见脱离变态女大王的控制,立刻抱住胸口,屁滚尿流地逃开。
  “呀!男人!你把我的男人放跑了!”被高高拎起的唐三好不爽地扑蹬着双腿,不依不挠地向跑走的大汉挥舞着双爪。
  “什么你的男人!你他妈的到底把我当什么?”
  “呜呜呜!好难过!我要男人,我要男人,你给我男人呀!”
  “你这个女人!竟敢当着我的面说你要男人?还要小爷给你?”
  “我要我要我要呀!”咦?她在哭叫什么,她背后的不也是男人么?回头,她呆呆地望向他。
  银灰冷色调的漂亮眼眸,绵密的长睫,高挺的鼻梁都看起来很好吃,还有两片粉嫩绷紧微翘的菱角唇。
  看着他比中原人更深邃的轮廓五官,她小腹涌起一阵饥饿,看痴了眼傻傻地抬袖擦了擦嘴,防止垂涎滴落,方才她太饥不择食了,眼前的猎物才是鲜嫩多汁,口感十足,流香四溢。
  舌尖一麻,她饿红了眼,颤颤地张了口:
  “喂,男人。”
  “你叫我什么?”男人?她竟然流着口水叫他男人?这算什么狗屁称呼?!现在是怎样?就算多讨厌他,装作不认识他,也没必要只用公母来识别他吧?
  “你看起来好好吃哦。”她舔了舔唇,眼神迷蒙暧昧地盯住他。两只脚儿还卖命地想磨到他身上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下流又妩媚了?她对着他流口水,他是很爽没错啦,可前一刻才毫不留情面地甩了他的女人,后脚竟然在大街上放肆地挑逗他?这种变幻莫测的风情女人是谁调教的?是谁敢调教她一手雕琢出来的豆腐!
  他狐疑地皱起眉头,把她拉近自己一些,想看清楚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是怎么回事。可一低身,只见一道禽兽的目光一闪。
  一双爪儿孟浪地捧住他的脑袋,二话不说倾唇上来压上他的嘴巴,手儿煽情地插进他的发里,扣住他的脑袋压向自己,他被没来由地电麻住,嘴唇酥麻得傻站在原地,木纳地任由她灵舌儿一顶,霸道地锹开他的牙关,蛮横地直窜他的领地,登堂入室,翻江倒海,大闹天宫。
  该死的,这不是他最惯用的强吻招术吗?她竟然敢偷学了去还对他施展?
  “唔唔唔!”
  要命了,他怎么会发出女人被啃舒舒服服,难掩□时才会发出的声音,这种招架不住男人强吻的虚脱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
  可是,他从来没被伺候的如此舒坦,她的投怀送抱让他不自觉地开启了唇,大方地放她进来搞三捻四,耍流氓。
  男人一舒服就会放松警惕,待他从云端跌落下来时,腰间突得感到一松。
  “喂!男人,我们来欢好呀!”
  “唐豆腐!谁准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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