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帮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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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 第4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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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我是什么?恒我就是平衡,平衡各种各样的支撑势力,抬举你的,打压你的,都是!同时,恒我还是顺从,顺从于时世,顺从于潮流,顺从于你的天赋,不要倒行逆施,本末倒置……”

    “可叹天下众生,十有七八者,从未有恒我心念,也从来没打算有,从没想过这事儿……不同时期,可有不同的恒我心念,修炼至最后,最大,最恒,最广博的那个恒我心念,也就出来了……”

    陈叫山耳畔萦回过白爷的话语,望着白爷之牌位,想到如今阴阳两隔,不禁悲从中来,热泪长流……

    “大哥,你深夜过来寻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龙狗问。

    陈叫山平复情绪,拭了眼泪,将陈主席有意收编野狼岭土匪之事,说了一遍,而后问,“你们可知周城县的张老虎,曾经调戏过陈主席的小妾?”

    无心兄弟因为开着茶馆,每日里接触的各类人事颇多,便说,“这事儿我晓得……陈主席那小妾,名叫彩花,本是兰秀坊的窑姐,人是出落得标致得很,陈主席暗中为其赎了身,在朱雀门那儿,还办置了一院房子……”

    “那张老虎也是贼胆大,戴了个坨坨眼镜,在西京城里经常晃悠,物色女人哩……”安刷子四处跑腾买卖,接触人广,晓得张老虎其人,也接话说,“那天在易俗社听戏,张老虎见着彩花,借机调戏,省府卫队的人冲进戏园子里,张老虎见势不对,吓得趁乱溜了……”

    陈叫山听着一帮江湖兄弟七嘴八舌的评叙,忽而说,“我们何妨就借此来给他们之间,索性再添一把火?”

    “大哥,你说吧,怎么添一把火?”

    “大哥,那个张老虎据说还有意向陈主席赔罪呢,一直没寻着合适机会,要添火,还得抓紧时间哩!”

    “我不明白,把张老虎和陈主席逗惹起来,也解不了野狼岭土匪的疙瘩啊?”

    “哎呀,你想想看,陈主席一旦发令剿匪,灭了张老虎,野狼岭的土匪知道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嘛!心里能不害怕吗?”

    陈叫山听着江湖兄弟们一阵议论后,便说,“我的意思是这样……我们设法绑架了陈主席的那个小妾,而后,嫁祸于张老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02章 踩点打探



    一帮江湖兄弟,赞成陈叫山离间添火的办法,纷纷摩拳擦掌,说陈主席身为一方长官,却暗里纳窑姐为小妾,还为其购置房子,用的是民脂民膏,虽然主政不久,但一看便不是好官!而那张老虎,并非义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个孬官,一个恶匪,不拾掇他们,难平民愤!

    “大哥,你说,我们啥时候下手?”

    “大哥,你给我们分派任务吧!你说咋干我们就咋干……”

    江湖兄弟们兴奋而激动,恨不得今夜就前往朱雀门,陈叫山却一脸凝重说,“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有几个问题还得好好琢磨一下……”

    “首先,陈主席对那个彩花,到底上心不上心。不管咋说,他毕竟是省主席,一言一行,都不像普通人那般随意,为了一个女人,而发兵剿匪,到底可能性有多大?像吴三桂那样,因为一个陈圆圆,冲冠一怒为红颜,其前提是,吴三桂是对陈圆圆上心的……”

    陈叫山话尚未落音,清鼻便说,“大哥,这个绝对没问题的!我在鹿老板那儿听堂会,有人说,陈主席对那个窑姐,疼得跟宝贝儿似的,前阵子还领着那窑姐,去华清池洗澡哩!那场面,那气派,两个排的兵娃娃跑步开路,一溜新的汽车开着,官道上烟尘雾罩的……”

    “要说上心,陈主席对那彩花,绝对上心到家了……”王癞也插话说,“徳顺轩的掌柜跟我熟,据他说,陈主席给那彩花买首饰,光是南洋玉镯,都买了两匣子……”

    “嗯……”陈叫山点点头,遂即又说,“那个彩花住的那地方,守卫严不严?我们得好好观察观察。可别弄个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我以前打那儿过了好多回,没见多少当兵的……”安刷子说,“明儿白天,我和不怕血兄弟,再过去细细探探……”

    陈叫山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伤脚,忽而一声闷叹,“唉。都怪我这脚上有伤,好些事儿。兄弟们都去忙乎,我却是搭不上手……”

    “大哥,你说这话,可就真真是见外了……”龙狗说,“你是我们大哥,去年你来西京城,杀了汉奸沈庆非,打死岩井恒一郎,在整个西京城江湖圈。人人都服气,都当你是大哥哩!这次这事儿,对于我们来说,小得很,大哥你只管稳坐军中帐,我们一准把事儿办得漂亮!”

    “好!”陈叫山将兄弟们叫到桌前,围成一圈。仔细部署起了行动计划……

    次日早上,安刷子提着浆糊桶桶,胳膊肘夹一沓白纸,不怕血挑了一担柴火,两人一前一后朝朱雀门方向走去……

    “糊门窗喽,糊内墙哟。祖传家当噢,满屋糊光堂,又采光唻,又漂亮……”

    “卖柴火,卖柴火哟,太白山杂木柴,仨铜子一担哦……”

    安刷子和不怕血。边走边吆喝,这里瞅瞅,那里瞧瞧,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在巷子口,秃汉搬了张小板凳,在地上摊开象棋,手里捏着象棋子,来回地敲击,看似一摆残局的江湖把式。

    朱雀门外,半刀和扫腿像两尊门神,各守一边,一脸的闲痞相,眼睛却锥子似的打量着小巷方向……

    在通往周城县的官道上,王癞和二杆骑了两匹快马,扬起黄尘,直奔张老虎盘踞的太岁山……

    而在无心的茶铺里,无心和清鼻跟茶客们扯着闲谝……

    “周城太岁山那个张老虎,上一回在易俗社听戏,据说摸了陈主席小老婆的屁股,这事儿你们听说过没?”清鼻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张老虎那是不晓得,要不然,就算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逗惹陈主席呀!”一位后生呵呵笑着说,“你们还别说,陈主席弄那小老婆,长得可是皙气哩,鼻是鼻,眼是眼的,**大,屁股翘,腰可细得一根葱似的,谁见谁稀罕,就像蹭两手……”

    无心拎着茶壶,走过来给茶客们填了开水,顺带插话说,“你们说陈主席受了这么大羞辱,咋不拾掇张老虎呢?”

    “啥叫不拾掇?嘿嘿……”一位老茶客撇着嘴巴说,“那是张老虎没把陈主席惹够惹狠哩,要是惹狠了,你看陈主席拾掇不拾掇他张老虎?”

    “我说你们都是瞎琢磨哩,听风就是雨……”一位中年茶客说,“我们后院的葛老二,那天也在易俗社听戏哩,张老虎根本没摸陈主席小老婆的屁股,就是往那小狐狸精跟前挤了挤而已……”

    “哦,是么?”清鼻便说,“就挤一下嘛,那倒还真不算啥嘛……”

    “不算啥?”那位中年茶客,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包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你晓得啥?张老虎裤裆里那大铁棒,一下就杵人家腰上了,那女人一下就叫起来了……”

    茶铺里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

    晌午时,各路兄弟又汇聚在了龙狗的杂货铺里,向陈叫山叙说着打探的情况……

    “我打探清楚了:彩花住那院子,有四个当兵的,两个丫鬟,一个老妈子……”安刷子说,“四个当兵的是住西厢房的,一共也就四把枪!”

    “我仔细看了下,从城墙上跳到巷道外那棵槐树上,就可以直接翻院墙进那院子……”秃汉说。

    “太岁山我们也看过了,这两天张老虎就窝在山里,哪儿也没去……”二杆说,“只要陈主席派人去打,一打一个准!”

    “嗯,我在茶铺里谝传套话,也摸得清清楚楚了……”无心说,“你们晓得张老虎咋调戏那窑姐的?张老虎个****的,用裤裆里的玩意儿,朝人家腰上杵哩!这事儿有人亲眼看见的,陈主席手下人,估计不敢直接向陈主席报告,可那窑姐就说不准了,她把她当主席夫人哩,没准就吹了枕头风了……”

    “如此甚好!”陈叫山深吸一口气,“那今夜子时,咱们就动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03章 情况突变



    在龙狗的杂货铺,陈叫山将行动部署好,便又即刻回到卢家货栈,探问吴先生他们筹集枪支的情况……

    “豫西根据地的同志协助我们搞到了一批枪,今天天黑后,我们就派人送往乐州去……”吴先生说,“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们明天下午也动身回乐州……”

    “啥叫根据地?”陈叫山问。

    唐嘉中笑着解释说,“就是我们的组织,选定了一块地方,进行学习、工作、操练,发展更多同志的地方……”

    陈叫山想起了中原剿匪纵队的肖队长,便说,“那这地方一定是安全、可靠、隐秘的,若不然,被中原剿匪纵队盯上,可是麻烦哩!”

    “哼……”吴先生一声唏嘘长叹,“他们当我们是匪?而真正的匪类,他们却不去剿,唉……这个世道,就是黑白不分,乾坤倒转啊!若要说匪,他们才是最大的匪,最贪的匪,最丧心病狂的匪!那陈主席才来西京城几天,又是找小妾,又是买房子,又是收拢金银财宝……”

    陈叫山唏嘘黯然着,而后忽然说,“吴先生,我就在想:倘若我们把野狼岭打下来,那地方不正可建立一个根据地么?既然野狼岭依凭天险,易守难攻,到时候将兄弟们拉上去,他们想打,也得掉几层皮哩……”

    “陈大哥,你不要一口一个兄弟们,我们相互称呼同志的!”唐嘉中说。

    “噢,对对对,同志,同志……”陈叫山呵呵一笑,忽而问,“对了,同志这称呼,怎么个理解?”

    “简单说,就是大家有一个共同的志向嘛!”吴先生说,“这个共同的志向。可以将大家联合起来,形成无比强大的力量,摧毁这个黑白不分,乾坤倒转的旧世界,建立一个新世界!为了这个共同的志向,我们可以付出我们的鲜血和生命,义无反顾。死而后已,无怨无悔……”

    “我明白了。你们这个共同的志向,就是希望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大家都能吃饱穿暖,庄稼侍弄得好,牲畜养得好,买卖做得好,仓里有粮心不慌,人人和平相处,坦诚相交。没有欺诈,没有打打杀杀……”陈叫山问,“我这样理解对么?”

    “不是那么简单的……”唐嘉中说。

    “叫山理解的也对……”吴先生说,“就是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叫山说得很精炼!”

    陈叫山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

    子夜。

    朱雀门。

    一辆黑色小轿车开进了朱雀门,一拐。进了小巷……

    守在城墙上的秃汉和王癞,相互对望一眼,而后,秃汉悄声说,“好像是陈主席的汽车过去了,这么晚了。莫非陈主席要在院里过夜?”

    “情况有变,咱得赶紧通知院子背后的兄弟……”王癞说,“你还在这儿守着,我过去给半刀他们知会一声……”

    王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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