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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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异实录-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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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罐又密封得好,发掘出来时,罐底还留有液体,经过检测分析,是中国最古老的葡萄酒,比国外最早的葡萄酒年代还有久远,这一发现充分说明了葡萄酒最早出现是在中国。
    我们利用一天时候,反复拍摄,留下很多珍贵的素材。
    拍摄间隙,我站在沙漠中,望着远处,下意识地说:“这里,离精绝国应该不远了吧?”
    向导说:“说远其实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三十公里,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车行十五分钟就到了。但这里是沙漠,越往腹地越不好走,我每年带几次科考队,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到达的。”

95 平地沙暴
    想到精绝国,我顿时心潮翻滚,我无限向往地问:“向导,你能带我去一次吗?”
    向导摇摇头:“那可不行,进沙漠腹地,必须专业的越野车,而且一辆还不行,万一抛锚就完了,还要有随车的汽车维修工,大量的实物和水。要租用这些,费用可不小。”
    我本来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听到向导这么说,就彻底死心了。
    拍摄完毕,托尼老师招呼我一起收拾摄影设备,皮特看着墓葬,嘴皮子发痒道:“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值钱的文物吧?要不咱们拣点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是风平浪静的天空,瞬间起了沙尘暴,天空瞬间昏天黑地,黄沙劈头盖脑打到我们头上,进入脖子衣领,吹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向导见状,着急地让我们找地方躲避,我们蹲在端墙根,紧紧护住摄影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引来如此妖孽的天气。
    向导迎着沙尘暴,双手合十,对天空“叽里咕噜”喊了一会,沙尘暴才渐渐平息下来。
    向导抖了抖身上的沙土,对我们说:“都出来吧!赶紧回去!”
    我们从断墙边走了出来,面面相觑。阵私岁圾。
    向导边指挥我们把摄影设备装车,边告诫我们:“你们谁都别再多嘴了!平平安安回去!”
    我们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皮特刚才的话惹了麻烦。
    托尼老师不满地看了皮特一眼,皮特吐吐舌头,不敢再吭声。
    我们个个惶恐不安,只想赶紧逃离此地,沙尘暴实在太可怕了,刚才如果不及时停止,我们恐怕就被掩埋了。
    我和向导低头拉车,也顾不得肩背疼痛了。一路上我们都默不作声,低头疾走,回程用的时间竟然比来的时候还要少。
    回到罕古丽大妈家中,除了向导,我们都瘫倒在椅子上,浑身酸痛,动弹不得。
    喝了罕古丽大妈倒的奶茶,我们慢慢缓过神来。托尼老师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小魏啊,以后到了陌生的地方,不能乱说乱动,以免招致横祸,今天就是个教训。”
    我知道托尼老师看似在教训我,实际是说给皮特听的。我唯唯诺诺地应承着,皮特在一旁讪讪地显得很不自在。
    这边,罕古丽大妈已经做好晚餐,有面条和鸡肉。向导也留下陪我们一起吃,一天下来,我们早已经饥肠辘辘,面对美食,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饭后,向导向我们告辞走了,罕古丽大妈给我们安排了房间,皮特和托尼老师住在单独的客房里,让我住罕古丽大妈套间的外屋。
    等托尼老师和皮特回屋休息后,我也走进罕古丽大妈的房间,总算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了,我就问:“罕古丽大妈,大麻扎村有没有一位叫阿依努尔的姑娘?”
    罕古丽大妈好奇地瞪大眼睛,反问我:“有啊,村里上个月刚出生的一个女孩子,就叫阿依努尔,你问这干嘛?”
    我说:“不是,年纪没那么小,有没有再大一点的?”
    罕古丽大妈想了想,说:“没有了。”
    我失望地想:“虽然这些梦都是因为首饰盒而引发,但看来也不都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这个梦不真实,那么精绝国的梦可能也是虚幻的。”
    我越想越懊恼,冥冥之中一直坚信的东西,一下子被粉碎了,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罕古丽大妈帮我倒了盆热水,让我泡泡脚,我感动地向她连连道谢。
    我一边泡脚,一边和罕古丽大妈闲聊,我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这里有个维族姑娘,名字就叫阿依努尔,梦中她告诉我,阿依努尔代表着皎洁的月光。可惜是个梦。”
    罕古丽大妈说:“那可真神了,在维语里,阿依努尔的意思确实是皎洁的月光,我丈夫巴克的祖母,也是这个名字。”
    我的神经一下子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什么?巴克大叔的祖母名字叫阿依努尔?她是不是也曾经住在这里?能说说她的故事吗?”
    罕古丽大妈点头说:“是的,巴克的祖母阿依努尔是个孤儿,从小跟奶奶一起生活。她长得漂亮,又非常聪明,是大麻扎的沙漠之花。十六岁时,阿依努尔被巴依老爷看中,抢去做妾,不久巴依老爷暴病而亡,她被巴依老爷的太太赶出家门,又回到这里居住。阿依努尔回来时,已经怀有身孕,在这个院子里生下一对龙凤胎,女儿早早就出嫁了,儿子长大后就在这个院子里娶妻生子,又生下了巴克。”
    凭直觉,我几乎可以确定我梦中的阿依努尔就是巴克的祖母,我马上擦干脚,问罕古丽大妈:“我可以到您的里屋看看吗?我好像梦中来过这里!”
    罕古丽大妈点点头,我就掀开布帘子进了里屋,我看到里屋有一张雕花的古床,已经很破旧,但我依稀还是能辨认出来,正是我在梦中,阿依努尔让给我睡的那张床。
    没错,我梦见的就是阿依努尔,只是那时她还是少女!我仔细端详这张床,雕满葡萄和玫瑰花,而在床顶四个角落,我发现各有一朵奇异的花朵,仔细一看,正是首饰盒里的梦草!
    我指着床顶的梦草,问罕古丽大妈:“您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罕古丽大妈笑着摇头:“不知道!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里也藏着花呢!”
    我又问:“巴克大叔的祖母如果活着,有多大年纪?”
    罕古丽大妈掐指算了算,说:“如果她老人家活着,应该有115岁了。”
    我的脑子也飞快地计算着,阿依努尔如果活着的话,今年有115岁了,我梦中遇到她的时候,最多十五岁,这样算来,我梦到的是一百年前的这里!
    和梦见巴克大叔一样,还是同样的问题,我为什么会梦见她呢?这一夜,我翻来覆去,激动得睡不着。两个梦都已经证实了,那么意味精绝国的梦也不会是空穴来风。但是这一切跟那个首饰盒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吃着罕古丽大妈做的早餐,托尼老师说:“昨天听向导说出土的葡萄酒陶罐已经在和田博物馆了,看来我们还得去一趟和田,怎么也得拍到实物吧?”
    我和皮特也都认为该去拍,毕竟这个葡萄酒陶罐才是关键。
    一旁的罕古丽大妈听我们说要去和田,就对我们说:“你们今天要去和田,能不能帮我稍点东西?”
    我们忙不迭地答应,问:“您要稍什么东西?稍给谁?”
    罕古丽大妈说:“我这有些自家产的大枣,替我捎给巴克的表妹,她在和田县城。”
    罕古丽大妈把地址写给我们,说:“巴克的表妹最爱吃我家的大枣,巴克生前经常来往和田民丰,每年都替她捎去,现在巴克不在了,我托不到人捎去。这次就拜托你们了!”
    我们让罕古丽大妈放心,保证一定把这筐大枣送到巴克大叔的表妹手里。
    不一会,卡车司机来接我们了,罕古丽大妈一起帮着我们把摄影设备和行李搬上卡车,我们依依不舍告别她,上路向和田出发。
    到了和田,托尼老师建议还是住上次住的旅馆,我们开好房间,卸下东西,卡车司机就先走了。我们准备在和田拍完后,直接就飞回北京。
    为了赶时间,下午我们就去和田博物馆,因为是第二次见面,托尼老师和馆长已经很熟络了。

96 梦的痕迹
    我们向馆长说明来意,馆长说:“你们消息倒很灵通嘛!尼雅出土的葡萄酒陶罐,还在鉴定阶段,所以都在库房里,没有放到展厅展出。你们要拍就跟我来吧!”
    馆长把我们带到库房,里面存放着各种各样未展出的文物。在库房的一角,有七八个陶罐,有开封的,有未开封的,还有几个已经破碎的。
    馆长指着这些陶罐介绍道:“这些都是去年年底刚从大麻扎村附近的古墓葬中发掘出来的,其中三个陶罐里面有液体,考古队打开了其中一个,检测出里面的液体是葡萄酒,现在未开封的两个陶罐里,还有葡萄酒存在,不信可以摇晃一下听听。”
    馆长说罢就要去动这些陶罐,托尼老师说:“馆长,请等一下,我把摄影机架好,你再摇。”
    我帮着托尼老师一起赶紧把摄影机架好,我拿着录音话筒对着馆长,让馆长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并摇动陶罐,以表示陶罐里真的还有酒存在。
    托尼老师从多个角度拍摄了素材,还转录了考古队发掘这些陶罐时的录像。等录制完毕,我收拾器材,托尼老师和馆长站着闲聊。
    托尼老师问:“这么精彩的文物,出土到现在也有段时间了,为什么还不展出?”
    馆长说:“我们也想展出,好打响和田葡萄酒之都的名号,可是上头说对这批陶罐还有疑议。”
    托尼老师问:“有什么疑议?”
    馆长说:“根据陶罐碎片和陶罐内液体的分析,是千年以前的,这没有问题,可是你看……”
    馆长说罢走到其中一只陶罐面前,把陶罐转过来说:“你仔细看,看到什么没有?”
    这时我已经收拾好摄影设备,也走过去凑热闹。
    陶罐是常见的陶罐,没有什么特别,制作得也很粗糙,可是那只陶罐上面,隐隐约约有黑印。
    这时皮特也过来看,还是他眼睛尖,说:“吆,是幅画,还是个美女!”
    我凑近仔细一看,差点晕倒:这不是我在精绝国的梦境里,画在耳卢大叔家的陶罐上的画吗?
    记得当时是用木炭棒画的,看眼前的陶罐,是木炭的被陶罐壁吸收后,就永久保存下来了。
    馆长无奈地说:“看看这个图案,象不象现代美女?看这里,披着长发,还端着高脚酒杯。”
    托尼老师也看出来了:“还真是,这可奇了怪了!”
    馆长说:“就是因为这个图案,考古专家就引发了争议,无法认定确实是千年前的古物。你说是不是太坑爹了!”
    皮特忍不住笑起来:“确实坑爹,哎,小魏,我看这图案的画风,和你的很象哦!明显是动漫画法嘛!”
    我心想,我说就是我画的你们会信吗?算了,说多了都是泪。其实我心里更是疑惑,如果说之前我梦到的巴克大叔和阿依努尔都是真实存在的场景,这还可以理解,可以算作感应。但是我在梦中做的事,还能真的留下痕迹,那就不可思议了!这可怎么解释呢?
    看到这陶罐,我心里更想念阿娜和耳卢大叔一家了,不知道我离开之后,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如果能去精绝国遗址看看,那该多好啊!
    离开博物馆后,托尼老师让皮特订机票,打算明天就回北京交差。
    回到旅馆,我就跟托尼老师说,我先去找巴克大叔的表妹,把罕古丽大妈稍的大枣送去。
    循着罕古丽大妈留下的地址,在和田市街心公园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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