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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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异实录-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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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惊魂未定的海叔爷叔回了房间,天快亮了,他们也不打算再睡。
    我告诉他们:“这场火并不是意外。”
    海叔说:“确实不象是意外失火,爷叔步在楼体口的符咒,也都成灰烬了。按理房间到楼体口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影响不到。”岛巨庄技。
    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前些日子,我和方旭尧去银屏镇网吧通宵玩游戏,凌晨网吧突然失火,失火前,我曾在网吧里看到一个男生,穿红色运动服,失火后他就不见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没逃出来,但其他人都说没见到。后来,方旭尧来客栈,我又隐约见到过他几次。而今天我发现对门失火的时候,在窗外又看到了他一闪而过!两次失火,我都看到他,所以我觉得不是意外失火,一定跟这个穿红色运动服的男生有关!”
    海叔爷叔听我这么说,都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身上的暮气,不是沾染上谁那么简单,他们问我,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线索?
    我一拍大腿,懊恼地说:“呀,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了跟你们说了!你们知道方旭尧右边的墓主曹冬娥是谁吗?就是那个诡异老太婆!”
    海叔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说:“昨天陈帅虎带着你们先回客栈,我就一个人往回走,路过司秦麦老人的家门,他正在晒谷场上晒太阳,后来,他无意中就说了真相。我问他曹冬娥到底死没死,他说死了,丧了跳了,但也没死。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继续追问他,他就不肯说了。”
    海叔看着爷叔道:“还有这等稀奇事?爷叔,你有听闻吗?”
    爷叔沉吟片刻,说:“确实稀奇,是没死透呢?还是死而复活?不知道当时情景如何。”
    海叔说:“可我觉得更奇怪的是,既然人还活着,那墓碑就不应该再竖在那里了,或者至少应该在名字上盖上红漆吧!那天我还看到,这个坟上插有破旧的白幡,似乎清明节还有人上过坟,这简直不可思议!”
    我说:“要不,今天我们再去坟地看看?”
    海叔尚有犹豫:“万一那老太婆果真是个厉害角色,我们反复进村,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反对倒我们不利。”
    爷叔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我们对还她一无所知,要不这样好了,我们今天进村不要从她家过,直接找小路绕到坟山上,如何?”
    我和海叔都认为这样可行。吃过早饭,我们准备出发,陈帅虎知道了也要跟着去,他说他来从陈家村来的时候,骑了辆电瓶车来,所以他可以带一个师父走,我骑小三轮再带一个师父,这样我也轻松点。
    我想想这样也好,现在总往龙山村跑,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很难办。
    陈帅虎听了我的抱怨,他说:“小魏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回趟陈家村,把我妈妈那辆电瓶车也给你搞来。”
    和陈帅虎相处了几天,觉得他其实还挺可爱的,单纯、帅气、阳光。热情,属于走到哪里都受女孩子欢迎的那种类型。
    他带着爷叔绝尘而且,我带着海叔“哼哧哼哧”慢慢骑,到村口汇合后,我们决定徒步进村,再找小路绕道坟山。
    爬过一座小丘陵,再趟过一条小河,马上就要到龙山背阴之处、方旭尧的墓地。
    山路比较陡峭,夜里下过一场雨,山上泥土很松,走着粘脚,海叔腿脚不便,扭了一下腿,大伙就停下来,我蹲下替海叔揉腿。
    “看,那是谁?”陈帅虎眼尖,指着山上的黑影说。
    我们顺着陈帅虎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个老婆婆的背影,提着竹篮,象是来上坟的。
    为了不打扰她给亲人上坟,我们不再上前,只远远地看着她,等她上完坟,我们再去。
    只见那老婆婆身穿素服,走到方旭尧右边坟上,先拜了几拜。
    我小声惊呼:“她是给曹冬娥上坟!”
    海叔也小声道:“奇怪,坟里难道真埋着人?”
    爷叔说:“别出声,看看再说。”
    那老太婆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碗放在坟前,点上香烛,烧了纸钱。
    隐隐约约听到她在说:“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特意给你烧了,放了很多糖……,你走了有五年了,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现在回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前些年你还天天回来,最近时常找不到你……”
    她在坟前嘀咕了很久,又靠着坟休息了一会,才起身整理,把碗筷香烛都放回篮子,然后就转身下山。
    当她一转身的时候,我和海叔都吓了一跳,着老太太,正是那个诡异老太婆!
    “她她她……她竟然给自己上坟!”我结结巴巴道。

129 真坟假坟
    爷叔虽未见过那个老太婆,此刻也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了。
    等那老太婆走远,我们立马跳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曹冬娥坟上。
    爷叔拿出罗盘,就往坟边靠,过了一会,爷叔说:“看气场,这个应该是真坟!”
    海叔拿出准备好的香,插在坟头上,观察香烟飘的方向。
    香燃了一半的时候,海叔对爷叔说:“再测一下试试!”
    爷叔赶紧把罗盘再放到坟头上一看,惊呼道:“坟里又空了!蹊跷,太蹊跷!”
    我不是非常明白,就问:“怎么回事?”
    爷叔说:“此坟太蹊跷了,刚才我还测到里面阴气阵阵,转眼就不见了!”
    我说:“是不是坟中异灵跑出去作怪了?”
    爷叔摇头说:“如果是真坟,只要尸体在,异灵在不在都一样,都是真坟的气场,这个骗不了罗盘。象郑秋娥的坟墓,她异灵到处跑,但她的坟一靠近就知道是真坟,就算她现在已经投胎,那坟墓中这股阴气还是存在的。”
    这是,一直不说话的陈帅虎突然冒出一句:“坟里没有尸体!”
    我们三人都看向他,齐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帅虎看我们都看着他,有点紧张地说:“不不不,我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脱口而出说的。”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爷叔却说:“也许帅虎说对了,这坟里真没有尸体。现在都别下定论,我们去村那头转转,打听一下曹冬娥的情况。”
    我说:“好吧,不过从司秦麦老人的态度来看,其他人也未必肯告诉我们实情。”
    海叔说:“看机缘吧,别想那么多了。”
    于是我们就下了山,话说多了陈帅虎这个帮手,我们一个照顾一个师父,我就轻松多了。
    到了村里,我们不敢往老太婆家那边的方向走,朝反方向走去。
    来过龙山村几次,发现这个村年轻人不多,都出去打工了,留守的中老年人中,身体尚强壮的,此时都下田去侍弄庄稼去了。我们沿路看到的几户,要么大门紧闭,要么就留几个年纪很大的老人看门。
    我们搭讪过几个老人,不是耳朵聋,就是思维不清,和他们根本无法顺畅交流。
    我心里有点泄气,我们这样漫无目标地瞎逛,能打探出什么来呢?
    突然,前面有户人家传来女人的哭喊声,但听着不象是吵架。
    “走,去看看”爷叔说。
    我们快走几步,来到这户人家门口,看见堂屋里一个女人抱着个三岁模样的小孩在哭,旁边一个老奶奶也在抹泪。
    小孩在女人怀里瞪大眼睛,一声不吭。
    爷叔在门外问:“这孩子怎么啦?”
    女人还在哭,老奶奶搭话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我小孙孙半天不说话了。跟他说啥,他都不搭理。”
    爷叔一看就明白了,他对女人说:“把孩子给我看看。”
    女人停止哭声,将信将疑地把孩子递给爷叔。
    爷叔抱过孩子,摸了摸他的后背,对女人说:“准备二样东西,一把米,一杯烧酒,快!”
    老奶奶闻讯赶紧去厨房取来米和烧酒,爷叔把孩子还给女人,自己用一杯烧酒泡了大米,举着杯子在屋子里念念有词走了一圈,然后走到门口用力泼了出去,口中大喊一声:“走!”
    爷叔走到孩子面前,用手轻轻拍拍孩子的小脸蛋,说:“好了。”
    这时,孩子果然萌萌地喊了声:“妈妈!”
    看见孩子恢复如常,女人和老奶奶都知道遇到高人了,连忙把我们让进屋,千恩万谢。
    我们进屋后坐下,老奶奶要去封红包给爷叔,爷叔拒绝了:“老人家,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孩子妈妈泡了好茶,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
    老奶奶感激地说:“这是我重孙子,家里男人都出门了,今天他不知道怎么就撞了邪,多亏你们几位高人相助,老太婆谢谢你们啦!”
    爷叔说:“不客气,不客气!我们是外地人,因前些天有位朋友意外死在龙山村,葬在龙山上,今天特意来吊唁。下山时恰巧路过你们家,我们既是学道之人,理应出手相助。”
    孩子妈妈听了我们的话,说:“原来死的那位后生仔是你们的朋友啊?可惜了,这么年轻,听说还是位大记者呢。”
    爷叔说:“是啊是啊,今天我们去他坟上看看,孤零零地一个人,埋在外乡,真的很可怜呢!幸好左右都有坟,我们想打听一下,这两边的坟是谁家的,好拜托他们上坟时,也帮着给烧点纸钱呢!”
    女人问:“左右墓碑上是什么名字?”
    我赶紧说:“左边是向争鸣,右边叫曹冬娥!”
    女人说:“是他们俩啊!我嫁过来才二年,听说过,但都不熟,你还是问我奶奶吧!”
    我问老奶奶:“您知道曹冬娥吗?”
    老奶奶回忆道:“冬娥啊,我熟!我和她是同一年嫁到这村里来的。这一晃就六十多年了。”
    我问:“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那坟墓看起来也不新了。”
    老奶奶道:“算起来有五年了吧?五年前,好像是过中秋的时候,听说她突然就死了,村里人给她跳了丧,也出殡了。”
    老奶奶说到这里,突然吞吞吐吐犹豫起来。
    爷叔呵呵一笑,说:“老人家,我们是外乡人,有些事听过也就走了,你不用顾忌。”
    老奶奶想了想说:“你们救了我小孙孙,既然你们要问,我也不想瞒你们。曹冬娥出殡三天后,村里人又看到她了,起初以为是见鬼了,后来看看又不象鬼。只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也说不上来。从此以后,大家在村里碰到她时,照常打个招呼,但再也不敢去她家里了。你们说,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我和海叔爷叔都交换了眼神,心里想,真还有这等奇事。
    老奶奶继续说:“村里出了这等事情,怕传出去不好听,以后没人敢来我们村了,所以大家都掩口不谈,只当没这件事情。大队仍然给她送钱送粮食,五年过去了,她还是活得好好的,也不太跟人说话,这真成了谜了。”
    我忍不住说:“今天我们看见她给自己上坟!”
    老奶奶看了我一眼,并不感到诧异:“你们也看到了?村里好多人都看到过,刚开始都吓得够呛,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海叔插话道:“老人家,您和她同一年嫁过来,您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老奶奶说:“我们同一年嫁到这里,我比她早来一个月。我是凤凰的,她是怀化县城人。我们两家,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但当年我们很说得来,所以走得也近,年轻时无话不说。”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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