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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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 第3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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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缪智文的爷爷交给缪智文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瑛:全是一些首饰。
    严:有翡翠项链吗?
    瑛:有六个翡翠项链。
    缪静斋大概是担心:如果把东西交给儿子缪有仁的话,缪有仁不大可能把这些东西交给缪智文。原因很简单,缪智文不是缪有仁亲生的。
    不过,从两个人掌握的情况来看,缪有仁似乎对缪智文不错,他帮缪智文张罗婚姻,张翠珍就是他请人到石鼓寨去提亲的,张翠珍的父亲就是看缪支书的面子,才同意将女儿嫁给缪智文的。如果没有缪有仁的娇惯,缪智文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严:缪智文的爷爷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呢?
    跟据瑛姑的叙述,缪静斋活的时间比较长。

第三十二章 翠珍未归
    瑛:他爷爷去世的时候,智文十五岁。
    人到十五岁,性格已经基本定型了。在十五年的时间里面,在缪静斋的庇护下,缪智文足于完成性格的定型过程。对一个男孩子来说,十五岁正处在青春的萌动期,有缪静斋的垂范作用,缪智文自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十五岁的男孩,应该懂得很多事情了,这时候,他尤其对男女之事特别敏感,以缪智文采花的天赋,他肯定能发现爷爷和母亲之间的微妙关系。这种事情,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碰到,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缪智人一旦发现这种丑事,势必会对的生理和心理产生一些很大的影响——应该是颠覆性的影响,这大概就是缪智文步入歧途,走向堕落的最直接、最根本、最主要的原因。
    三个人离开缪家的时候,张翠珍还没有回来,瑛姑说,翠珍很可能顺便回石鼓寨看父亲去了,她每次到智觉寺去烧香拜佛,都要回石鼓寨去绕一圈。
    两个人本来是想见到张翠珍的。见张翠珍,并不是想再从张翠珍的口中抠出一些东西来,在报案的时候,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不知是怎么的,严小个和左子健突然关切起张翠珍来——这个女人的命确实太苦了。当然,两个人也想知道张翠珍的身上到底有没有缪智文施暴后留下来的伤痕。
    三个人在缪家等到掌灯时分,瑛姑说翠珍他爹可能留女儿吃晚饭了,而缪家也开始烧锅做饭,三个人便起身告辞。
    毛阿第说,他们在回公社的山路上,或许能碰见张翠珍。于是毛阿第选择一条张翠珍回三里寨必经之路。
    二十分钟以后,三个人走到智觉寺的山门前:此时,智觉寺大门紧闭,寺院里面一片寂静,空气中散发着香火的味道,整个智觉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路过石鼓寨的时候,毛阿第带两个人去了张翠珍的家。
    在山路的右边,有一片小竹林,穿过不甚茂密的竹林,便看见一点昏暗的灯光。
    透过低矮的篱笆墙,能看见五间瓦屋。张家在寨子里面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人家,翠珍的父亲是一个吹鼓手,经常在外面跑,手上有点活泛钱,唯一遗憾的是,翠珍的母亲死的早,父女俩便相依为命;那老张头,既做爹,有做娘,对女儿是百般疼爱,在外面赚的钱全花在女儿的身上,从小就把翠珍打扮的跟一朵永远开不败的花似的,所以,翠珍打小就不像是生活在穷人家的女孩子,长到十一二岁,就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真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娃。
    自从让缪智人惦记上了以后,翠珍的命运就发生了大逆转。
    毛阿第晃了晃篱笆门,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个人影来。他就是张翠珍的父亲老张头。
    “谁啊?”
    “张师傅,是我啊!我是毛阿第。”
    “稀客——稀客,是毛书记啊,是那阵风把你这个大菩萨吹到我这里来的呀,快请屋里坐。”
    “张师傅,翠珍在您这里吗?”

第三十三章 一脸贱肉
    “翠珍,没有啊!你们打三里寨来吗?”
    “不错,我们从三里寨来,她婆婆说翠珍到庙里来烧香,我们在缪家等了一会,估计他来看您了。”
    “没有,我刚进门。按理说,这时候,她早该回家了。不行,我得到三里寨去看看,莫不是这娃想不开——”老张头话只说了一半。
    “她会想不开吗?”严小格道。
    “自从嫁到缪家以后,一回来就眼泪汪汪,我知道,娃——过的苦啊!”
    老人的眼睛里面好像含着泪,他进屋吹灭了煤油灯,拿起一把锁走了出来。
    “大爷,您早就知道翠珍在缪家的日不好过了吗?”严小格问。
    “知子莫如父,女儿过得好不好,看眼神和气色就行了。”
    “翠珍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呢?”
    “这孩子,从小就心软,她怕我心里难受,所以,憋在自己肚子里面什么都不跟我说。憋在肚子里面,她自己也难受,免不了掉几滴眼泪。那神情也不对啊!翠珍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嘴角上整天挂着笑容,寨子里面的人都说她笑的声音像铃铛,可自从嫁到三里寨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怕她更难受,所以,不敢往深处问啊!”
    “您知道缪智文的事情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翠珍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呢?不过从面相上看,缪智文跟他爷爷一样,长着一脸的贱肉。”
    “此话怎么讲——什么叫一脸贱肉?”
    “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看见漂亮女人,眼睛就放光,看见漂亮的女人就咽口水。活生生一张腐化脸。”
    三个人都听懂了,所谓的“腐化脸”就是淫邪好色的面相。在生活当中,确实有这样的男人,他们整天到晚想的就是那些事情,动物有发情期,这些男人没有发情期,因为他们天天都在发情,他们身上流淌的根本就不是血液,而是荷尔蒙。
    “我老张头也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不敢说阅人无数,这辈子也见识过不少脸谱,那缪智人和他爷爷缪静斋一样,高颧骨,颧骨下方有一块浮肿的赘肉,凡是那种事情做的太多的主,颧骨下方都有这么一块赘肉,这就是我说的贱肉,凡是纵欲过度的人,这里必有一块赘肉。”
    虽然老张头很着急,但严小格和左子健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所以缠着老张头问了一些问题。
    “根据我们的调查,缪智文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
    “这——我倒没有发现,翠珍每次回来看我,我没有看到她有伤。”
    “我们所说的暴力是指性暴力,就是在房事的时候——”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在房事的时候,用手抓,用牙咬,用绳子把手脚全捆起来。这种伤都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这个畜生,照这么说,这畜生早点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倒还是一件好事了。怪不得——”老人欲言又止。
    “大爷,您想说什么?”
    “嗨,我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老张头自言自语道。

第三十四章 重要线索
    “大爷,请您跟我们说说。”
    “翠珍嫁到缪家后不久,有一次,她回来看我,吃饭的时候,她让我给她买一点跌打损伤的药。我问她是不是哪里碰破了。她说小姑子上山砍柴的时候跌了一跤,腿和膝盖红肿的很厉害,我就到街上给她买了一些,现在想一想,一定是她自己身上有伤,又不想跟我说,就编了一个故事哄我。”
    四个人在小竹林东边的岔路口分手,严小格一行三人朝山下走去,老张头朝智觉寺的山门走去。
    晚上,严小格和左子健随毛阿第在公社食堂吃的晚饭。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去了东山中学。两个人打算在了解过缪智文的同事之后,再去找四个女人了解情况。
    两个人在东山中学有了重要的线索,正是由于这个重要线索,严小格和左子健才正式立案的。
    两个人在学校单独询问了七个老师,但他们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在调查了解的过程中,有人在左子健的皮包里面放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是左子健回到旅社,拿出笔记本准备写东西的时候发现的。左子健拿出笔记本的时候,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掉在地上。
    “我们的包里面怎么会有一张纸条呢?”左子健自言自语道。
    “快打开来看看。”
    左子健慢慢将纸条展开,上面写着:“晚上七点,在镇南桥上见。”
    纸条是一张学生练习本上的纸,上面打着蓝杠。字写的歪歪扭扭,字体也有些潦草,应该是在比较匆忙的情况下写的。
    严小格看了看挂在走廊上的钟,时间是六点半钟。
    两个人冲出房间,走到服务台。
    服务员说:镇南桥在镇子的南边,距离旅社有五六里路,但距离东山中学只有一里多路。
    两个人照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一路跑了过去。
    镇南桥是一座五拱石桥。
    两个人一边跑,一边看,但桥上没有人。
    难道是来迟了?要么就是写纸条的人临时改变了主意?
    两个人走到拱桥的最高处,朝桥头和河岸两边扫过去,一个人影都没有。
    时值冬季,天气非常寒冷,偶尔有一两个人从桥上经过,他们都弓着腰,缩着脑袋,裹紧棉衣。
    两个人在桥上站了几分钟以后,写纸条的人仍然没有出现。
    严小格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七点零五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等下去。
    左子健提议到桥头背风处等。
    两个人向桥南走去,桥南是背风处。
    严小格从大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两支,左子健从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将两支烟点着了。
    桥头两边的河岸上是树林,严小格朝树林里面看了看。
    “小格,桥上有一个人。”左子健道。
    严小格朝桥上看去,桥上果然有一个人,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拉的很低,身上穿着一件过膝大衣,大衣的领子是竖起来的,嘴里面叼着一支香烟。
    两个人不敢确认此人就是要和他们见面的人,因为在两个人接触的三个男老师中,没有一个人是这种穿戴。

第三十五章 巷中棋社
    此人不紧不慢地朝桥南走来。
    此人走到两个人跟前的时候,和两个人对视片刻,然后道:“二位请跟我走。”
    两个人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此人就是三个男教师中的一个,他姓汪,名字叫汪蓄含,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汪蓄含是一个语文老师,缪智文是一个政治老师。
    怪不得缪智文能在学校混下去呢,政治学科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学科,笔者在读初中的时候,清楚地记得:语文老师教过政治,历史老师教过政治,地理老师教过政治,这种学科专业要求不高,技术含量相对比较低,只要会耍嘴皮子,再加上一点哲学的诡辩就成,就大概就是中国教育有政治学科,而西方教育没有政治学科的重要原因吧!
    在文革期间,有相当一部分人高中毕业以后,留在学校当老师,像缪智文这样从师范学院走出来的教师,在一个村镇中学教政治,那还不是绰绰有余啊!教育在中国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但在学校设置政治学科的历史却不长,当时,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口号: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在课程上增加政治学科,过去的教务处也变成的政教处,培养什么样的人,这关系到民族的生死存亡,教育上如果迷失了方向,那就意味着整个民族将迷失前进的方向,照理来说,我们高举政治的大旗这么多年,国民的思想道德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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