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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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 第4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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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有时候,我晚上找她有事,她开门的声音很简单,门闩一拉,门就开了,如果她销门双的话,我肯定能听见,铁钉不是挂在门闩上的吗——你们看到门闩上的铁钉了吗?”
    “我们正是看到了门闩的铁钉才找你来了解情况的。”
    “如果她销门闩的话,拔出铁钉以后,铁钉就会在门上发出咣里咣当的声音,在门双的下面,有一块铁皮,你们看见了吗?”
    谈话结束之后,李云帆一行到湛玉曼的房间试了试门闩和销门闩的铁钉,戴老师说的完全正确。
    “不错,门闩的下面确实有一块铁皮。”
    铁钉系在布条上,放下来的时候,肯定要晃几下,在晃的过程中,很可能会触碰到铁皮,可不就得发出“咣里咣当”的声音吗?
    李云帆和郑峰都觉得这里有问题:四月十一号的晚上,如果湛老师没有销门闩的话,那么,这个门闩一定是凶手销上的。凶手的目的非常明显,凶手想制造湛玉曼自杀的假象,以假掩真。既然湛玉曼是自杀,那就要像那么回事,门闩是从里面销上的,别人就没有办法进入室内;更深一层的问题是,如果湛玉曼死于他杀,那么,凶手是如果离开犯罪现场的呢?因为门是销上的吗——彭师傅用刀尖都没有拨开。
    李云帆和郑峰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玄机。很快,一个想法立刻在李云帆的大脑里面生成:他掏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两个字:“窗户”。
    大家应该明白李云帆写这两个字的意思:李云帆想对湛玉曼房间里面的四扇窗户进行仔细的检查,在湛玉曼的房间里面,除了门以外,一定还有另外一个出口。从表面上看,湛玉曼房间是非常安全的,这也许只是一个假象。
    既然戴老师来了,李云帆又提了另外几个问题:
    “戴老师,你原来是和湛玉曼住在一个房间里面的,为什么要搬出呢?”

第十五章 深度挖掘
    “刚开始,我不知道秦老师死的事情,后来,其他老师在聊天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情,我这个人胆子从小就不大,听说了秦老师的事情以后,我夜里面睡觉就不踏实了,经常做噩梦。后来,我就搬去和段老师一起住了,我也劝湛玉曼搬出去,她没有当回事——她胆子特别大,夜里面,觉照样睡得很香,她要是听我的,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戴老师眼圈湿润,“也怪我,我要是不搬去和段老师住的话,湛玉曼也许就不会——”
    “关于秦老师的死,你怎么看?”
    “秦老师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到这个学校来呢?”
    难怪戴老师会和湛玉曼住在一个房间里面。
    戴老师紧接着道:“不过——”戴老师望了望应大爷。
    应大爷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他站起身:“你们谈,我去把大门关起来。”
    “应师傅,您坐下来,我不是要回避您,这件事情,您应该最清楚。”
    戴老师并不知道应师傅跟同志们提到秦老师的案子——我们姑且把秦老师的死当成一起谋杀案吧!
    应大爷并没有坐下来,他走出传达室,将两扇大门关了起来,插上插销,然后返回房间。
    “戴老师,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我听他们几个老师私下里说——”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秦老师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你说的‘他们’是谁?”
    “是赵老师他们。”
    李云帆终于从戴老师的嘴巴里面挖出一个人来。
    “赵老师私下里也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应大爷道。
    “除了赵老师,还有谁?”
    李云帆穷追不舍。
    “还有陶老师和邬老师。他们是在宿舍里面喝酒的时候说的——是我无意中听到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私下里说的,被你无意之中撞到了,是这样的吗?”
    “不错,赵老师的宿舍就在我们宿舍的旁边,有一天晚上,他们在镇上买了一瓶酒和两斤猪头肉,我去找赵老师请教教学上的问题——我刚到学校不久,学校安排他带我,我在推门的时候,听他们提到了秦老师,看到我以后,邬老师就把话题岔开了。”
    应大爷的怀疑不无道理。
    “你和湛玉曼在一起住了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现她和谁关系不正常呢?”
    “没有,湛玉曼很单纯,也很清高。”
    “也很清高?她的清高表现在什么方面呢?”
    “她不可能和学校的老师有关系,也不可能和镇上的什么男人有关系?”
    “为什么?”
    “她在个人问题上,眼光很高,一般的男人,很难入她的法眼。记得我跟她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姐姐托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此人在县物资局工作,是一个转业军人,还是一个干部,出生干部家庭。此人的年龄比她大三岁,人长得有板有眼,看上去很端正,可她只见了一面,就把人家回了。咱们学校的老师,在年龄上,适合于她的只有两个人。”
    “哪两个人?”

第十六章 一袋旱烟
    “一个是蒲老师,一个是我刚才提到的邬老师。论长相,他们很一般,论家庭条件,那就更一般了,关键是他们都来自农村,这些都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湛玉曼除了模样漂亮出众以外,气质,他们也没法相比。”
    这一点,李云帆和郑峰在检查湛玉曼的尸体的时候,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湛玉曼在穿着上,就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她身上的衣服除了款式特别以外,还很时尚,这在那个温饱还没有解决的时代,确实有些另类。
    总之,湛玉曼是一个外表可人,气质高雅的女孩子,她既超凡脱俗,又没有半点娇艳之气。这样的女孩子,一般的男人看了都会有一些想法。
    “湛老师和你刚才提到的这两位老师——一个姓蒲,一个姓——”
    “一个姓邬。”
    “对,一个姓邬,湛玉曼和这两个人关系怎么样?”
    “湛玉曼和他们的关系都很好,怎么说呢?湛玉曼为人单纯,待人热情,与人相处,心里面无半点芥蒂,所以,她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应大爷抽了一口烟,同时点点头——他赞同戴老师的说法。
    “应大爷,前两天,湛玉曼的姐姐来看她的时候,蒲老师是不是领她们姐妹俩到智觉寺去了?”戴老师话中有话,她先说一个引子,想让应大爷把她心里面想说的话给说出来。
    “不错,在湛老师出事前一天——就是前天,蒲老师确实陪俩们姐妹俩到智觉寺去了,回学校的时候,还到镇上转了一圈。戴老师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这个蒲老师好像对湛老师有点意思。”
    戴老师果然聪明,应大爷说的话,应该就是她心里面想说的话。话谈到这里,李云帆和郑峰才觉出一点味道来。
    “那么,湛玉曼有什么反应呢?”
    “她对所有人都很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们俩有没有单独外出过呢?”
    “两个人单独外出,倒是有过,但两个人不是一道外出的。”
    “是白天,还是晚上?”
    “晚上?”
    “晚上?是在同一天的晚上吗?”
    “不错。”
    “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前几天,不是七号的晚上,就是八号的晚上。湛老师吃过晚饭以后就出去了,约摸一袋旱烟的功夫,蒲老师也出去了。”
    “一袋旱烟的工夫是多长时间?”
    这个时间是一个非常模糊的说法,不同的人,时间的长与短都不一样。
    “在七八分钟的样子,抽慢一点,在七八分钟的样子,抽快一点,在五六分钟的样子。”应大爷好像是要用事实来印证自己的说法似的,他将烟锅里面的烟灰在鞋底上磕干净,重新装了一锅烟,用火柴点着了,“吧嗒——吧嗒”地吸了两口。
    其实,这只是我们的想象罢了,应大爷烟锅里面的烟也到该换的时候了。
    李云帆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三十一分。
    “这个季节,学校的老师一般在什么时候吃饭呢?”


第十七章 问问海子
    “这个季节,五点一刻,天就上黑影子了,吃饭也多半是在这个时辰。”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回学校的呢?”
    “八点钟二十的样子。”
    “两个人是一起回来的吗?”
    “不是,也是一前一后。”
    “谁在前,谁在后?”
    “还是湛老师在前,蒲老师在后。”
    “中间相隔多长时间呢?”
    “也是一袋旱烟的工夫。”
    鼓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思维的触角如同树根一样,只要想往深处延伸,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阻碍,都能到达它想要去的地方。
    两个人出门和进门的时间这么紧,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湛玉曼家住在县城,她晚上会到哪里去呢?”
    “她有时候会到学生家去走走。”
    “不错,湛玉曼经常到学生家去,但一般都是在白天,我们学校的学生,有相当一分是山里的孩子,所以,她晚上很少出去家访,除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或者特别的事情。”
    “蒲老师是哪里的人呢?”
    “他是石头寨人,南山的北坡有一个采石场——就在智觉寺的后面,石头寨在采石场的下面。”
    在上一个故事里面,我们曾经提到过这个采石场,田大帮就是在这个采石场受伤的。
    应大爷又开始换烟丝了,李云帆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三十八分,应大爷一锅旱烟抽了七分钟,他说的没错。
    “那么,在出事之前一天——或者前两天里,湛玉曼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没有——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她这个整天介乐哈哈的,这么说吧!除了吃饭,她平时总要哼几句。应师傅,我说的对不对?”戴老师道。
    “没错。十一号的晚上,湛老师在办公室里面改作业,我在学校里面转的时候,还听到她哼歌来着。”
    “可不是吗?我在井上洗衣服的时候,也听见了。昨天晚上,我们俩一起到伙房打热水,和平时一样,她怎么会突然寻短见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湛老师是教什么的?”
    “教语文和音乐课。公安同志,”应大爷好像想起了什么,“那天晚上,湛老师可能是到学生家去家访了,你们可以问问海子,湛老师家访的时候,海子一般都跟着,湛老师家访的大多是山里的孩子,这一带,海子熟悉啊!”
    于是,第三个被请进传达室的人是海子。
    孩子今年十四岁,现在读五年级,他读书比较迟,中间也曾中断过学业,所以落在了湛老师的班上。
    海子的身高在一米六零左右,头上戴着一顶漏了一点花的棉帽,上身穿一件明显偏小偏瘦的棉袄,,右下摆处打着一个巴掌大的补丁,下身穿着一件黄军裤,军裤比较长,下面卷了几道,他的脚上穿着一双比较新的东北棉鞋。
    海子的眼眶红肿,眼眶下方还有一些泪痕。
    “海子,公安同志找你了解情况,你不要害怕,好好说话。”应大爷道。
    王萍将海子拉到床边坐下。
    “海子,你姓什么?”
    “俺姓房,俺叫房海子。”

第十八章 重要细节
    “今年多大了?”
    “十四岁。”
    看上去,海子比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
    “海子,你以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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