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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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祸人生- 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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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还记得上次在早餐店发生冲突的事情。不过,老张这惯孩子的脾气,真是不能要。张天行二十好几的人了,又入了社会打拼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懂事?像他这样宠溺,再好的孩子,也给废了。所以张天行变成如今这种不可一世,目无尊长的样子,与老张的教育态度,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叹口气,对老张说:“放心,我只是想当面问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第三百九十七章 打!
    老张对我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同意了这件事。不过,我没让他告诉张天行,而是先藏在暗处观察了一番。
    张天行这两天,一直在家里不知摆弄什么。用老张的话来说,他就像个神棍,整天神叨叨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鱼腥味。我到他家附近的时候,老远便闻到一股臭味。老张说这是鱼腥,可我却明白,这是蛊虫的气息。
    看样子,张天行真的不知跟谁学会了蛊术,而且已经有了小成。
    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培育蛊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走了捷径。在蛊术中,最快的道路是手把手教你怎么培育,甚至连材料都帮你准备好。这样的话,你一辈子也学不会真正的蛊术,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头走。古代的时候,很多师父都这样教。并保留部分后手,免得徒弟反叛。在一些故事中,把这种行为称作留一手。
    当然了,以我的教学风格而言,是没资格去批判那些老师父的。因为我对方九何止留一手,这并非是不信任,而是不想让方九走我的路。他是个勤奋又认真的人,完全可以领悟出真正的蛊术来。
    老张和我站在墙角,他见我半天没动,便低声问:“杨先生,在这里能观察到什么?”
    我哪能跟他解释在分辨蛊虫的气息,便敷衍了一句:“先听听声音。看他是不是和人在通话。”
    “这……好像特务啊。”老张说。
    “现在都叫特工了。”我说。
    张天行房间里传来的蛊虫气息很强烈,充满邪恶感,估计是非常歹毒的那一种。我挑了挑眉毛,他回家培养这种蛊虫,该不会是为了对付我吧?
    想了想。我让老张去买瓶酒,说要跟张天行好好谈次心。老张信以为真,乐呵呵的跑去买东西,而我,则直接推门进去。走到张天行的房间,敲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有些沙哑又低沉的声音:“不是让你不要打扰我吗!”
    我二话不说。直接拧开门把手走进去。张天行当时正弯腰对着床上的一堆东西摆弄,听到声音,转过头看见是我,不禁有些吃惊。他下意识往我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老张,便沉着脸说:“没有我的同意,你这算擅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
    我瞥了眼他床上的东西,笑了一声。张天行脸色更加难看,他似乎因为我的笑声而愤怒,说:“笑你吗了个x!”
    我脸色一沉,张口就骂人,还真是没什么教养。我正要走过去给他一点教训,却见张天行转身抓起一把东西扔过来。那东西腥臭无比,黏糊糊的,砸在身上,好像一滩烂泥。他见东西落在我衣服,不禁大喜,说:“姓杨的,早就想搞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今天,你别想走出去!”
    我低头看了看那摊不断蠕动的“烂泥”,感觉有东西似乎想往身体里爬。不过它们刚刚接触我的皮肤,便立刻干裂掉落。有本命蛊在身,普通的蛊虫对我毫无作用,更何况这种小把戏?我伸手把那些东西摘下扔在地上,然后抬头看着神情有些疯狂的张天行,问:“你跟谁学的蛊术?为什么要对你爸爸下蛊?”
    “你算老几,管我们家的事?”张天行是知道我有些本事的,他当初中蛊,还是我帮忙解的,由此,才对蛊术有了一点点粗浅的了解,以至于后来跑出去跟人学蛊。他很清楚,一般的东西,不太可能对付的了我。看他那底气十足的样子,估摸着,这家伙还藏着什么。
    我迈开步子向他走过去,说:“我不算老几,因为家里就我一个。至于管你家的事,还真不好意思,是你爸喊我来的。严格来说,我和你爸平辈论交,你得叫我叔叔。”
    “我叫你吗个头!”张天行再次开口骂道:“你给我去死!”
    此时,我已经离他很近,张天行忽然抬起手臂,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大块血肉被他咬下来,这家伙疼的眼珠子都红了,大叫一声,把嘴里的血肉抹在掌心,然后甩了过来。一开始看到他这动作,我还以为这家伙疯了,但当血肉从身体上剥离的时候,我立刻察觉到一股晦暗的蛊虫气息。
    等他把血肉扔过来的时候,这气息已经非常明显,我心中一凛,忽然想到一种非常少见的蛊虫。
    这种蛊,名叫血蛊。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血降差不多,都需要以施法人自身鲜血为引。只不过,血降是一种术的体现,而血蛊,却需要把蛊虫埋入自己的血肉之中。一段时间后,蛊虫与血肉融合,到那时,养蛊人的血就是蛊。挥洒出去,立刻就能让人中招。
    而且,血蛊因为有人血掩盖,可以降低他人对蛊虫的抵抗力。这是一种很阴毒的蛊术,其制作过程非常痛苦,不但要养蛊人生吞蛊虫,还要连续数周忍受蛊虫吞噬血肉的痛苦,而血蛊的威力,其实也算不上特别厉害。若非能够掩盖气息,降低抗性,它基本算一无是处。这年头大好日子随便过,几乎没哪个养蛊人还愿意去养血蛊。
    我没有躲避,只是微微侧头,免得血甩在脸上。当血肉沾身,张天行忽然狂喜的大喊:“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我看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望着那堆不断顺着毛孔,试图钻进我身体里的血肉碎沫。即便体内有本命蛊,但这些血蛊依然凭借自己的天赋能力产生了作用。我能感觉皮肤处微微发麻,心里顿时有些惊讶。一个初学者的血蛊能对我产生作用,真是不简单,而且它们似乎并不是很惧怕我的本命蛊。
    本命蛊藏在我胸口睡觉,它感受到蛊虫的气息,渐渐醒来。看到有异物想要占据自己的“小窝”,这家伙哪还忍得住,直接窜上去用须发把血肉吸的一干二净。见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从我怀中钻出来,把那些血肉吃干抹净,张天行立刻呆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血蛊会对我毫无用处。我走过去,一拳打在他脸上。张天行微微一愣,然后就像疯狗一样大叫着要扑上来。我微微后撤,躲开他胡乱挥舞的拳头,顺势一脚把他踹倒在床上。在他尚未起身前,我便直接把他双手抓起来用膝盖顶在胸口,噼里啪啦几巴掌扇过去。
    虽说体内的胎元,如今已经彻底消失,但我的身体,已经和武锋相差无几。这份手劲,寻常人哪受得住?张天行惨叫几声,口流血,被我打的快晕过去。
    我没有继续动手,只压着他,冷哼着说:“这几巴掌,是替老张打的。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对他下蛊,真是该死!”
    “好你吗!”张天行大骂。
    我毫不犹豫的又是几巴掌打过去,眼见几颗牙顺着血从他嘴里流出来,这才停手。随后,我微微弯腰,沉声说:“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虽然这事跟我没关系,但为了以后能继续喝到鳝鱼汤,我不介意把你废掉,变成一个植物人。”
    张天行并没有在乎我的威胁,他呵呵笑着,一脸是血,看起来很有些可怖。这家伙嘴巴都被我打肿了,模糊不清的说:“杀吧,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什么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都牛b,我是个垃圾!”
    这种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性格,我实在看不上眼,便说:“杀了你,脏我的手。你想不想活,是你的事情,但我现在需要知道,是谁教你培育血蛊。”
  

第三百九十八章 好诗
    张天行瞪着我,没有说话,一副老子很讲义气的模样。我冷笑一声,说:“你以为那人教你培育血蛊,是为了帮你?你身上的血蛊。和正常的不一样,如果没人救你,过不了两星期,你就得死。”
    张天行依然不说话,而且满脸不信。可我没有骗他,自从身体内凝聚胎元后,配合那敏锐的五感,我隐约触发了人体的某项潜能,可以看到类似生命力的存在。之前帮郑佳怡疗伤的时候,我便看到她的生命力流失和恢复。而如今,我更清楚看到,张天行的生命力正在快速萎缩,仿佛他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吃这些力量。
    正常的血蛊,也会消耗养蛊人的生命力,但这些生命力不会消失,只会因为死力的注入离开人体。如果养蛊人及时服用蛊药。还可以把这些生命力拉回来。但张天行不同,他的生命力没有离开,依然在体内,可是却不再属于这具身体。
    通过与他的身体直接接触,我感触到那些血蛊,就是罪魁祸首。这与我所知晓的血蛊不同,似乎是经过特殊改造,专门吸取人类生命力的。
    可笑张天行无知,把这玩意当作手段想对付我。
    见他一脸愤怒与憎恨,我很想直接不管这事,可转念一想,张天行如果真的死了。那老张也活不成。最重要的是,上次老张中神蛊,应该是张天行背后那人所为。以前就说过,养蛊人是有领地意识的。那人在我的地盘胡搞,不仅害了老张。还给张天行下这么歹毒的蛊,明摆着不把我当回事,怎么能不管。请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你不给我面子,把我当菜包,那我还能把你当肉?
    想到这,我便对张天行说:“那你教你培育血蛊的时候,是不是告诉过你会疼一段时间。浑身无力,精神恍惚,脾气暴躁都是正常的?”
    张天行依然没说话,我接着说:“你最近几天。是不是经常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有没有做梦跳崖,下坠,或者类似的感觉?”
    张天行有些发愣,他看着我,眼里出现一丝惊讶。我知道,自己说对了。这并不是什么神算,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体机能的衰弱,很容易在梦中得到体现,那是身体本能在告诉你自己需要什么。张天行的生命力不知损失了多少,平时肯定会有些感触,我也是蒙着问他。
    我冷笑一声,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医术?如果现在去医院做检查,所有医生都会吓一跳。因为你的身体衰老程度,比四十多岁的人还要强。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医院试试。”
    “不可能!”张天行突然开口,他瞪视着我,说:“你在挑拨!你骗我!”
    我冷声说:“像这种一查就能知晓答案的事情,我拿什么骗你?难道我能串通医院的医生?还是说骗你能给我带来好处?要不是看老张可怜,像你这样的人,死路边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张天行不再说话,这时,门外传来老张的声音:“杨先生,杨先生?”
    不等我转头,老张已经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压在张天行身上,一床都是血,他大惊失色,连忙跑过来拉:“杨先生!您不是说不打他吗!这,哎呀,怎么流那么多血。这,这……”
    见老张又急又气,却不敢对我发火,我叹口气,松开了张天行。张天行从床上起来,他看着我,一脸狐疑。我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一点,在生死面前,没人能说无所谓。看着老张慌忙拿纸给他儿子擦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子不教,父之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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