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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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情-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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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秦小姐见此立马道:“我再为公子倒一杯吧。”也不管地上的碎片,急忙去翻茶杯。
  察觉自己的异常,若逸只求立马离开,毕竟自己在秦小姐的闺房实在惹人闲话,虽然他本想借此探查一番,但是就考虑到自己现在的状况,恐怕是已经身不由己了,便伸手阻止秦小姐的殷勤。
  “谢小姐关心,在下回去休息片刻就好了。”发觉自己抓著秦小姐的手腕实在不合适,若逸赶忙放开,强撑著回道,站起来准备离开。
  可是秦小姐人不罢休,双手缠上若逸的手臂,叫若逸不知如何相待。
  “公子若不嫌弃,就在这里休息吧?”不知是不是错觉,若逸只感觉秦小姐的吴侬软语萦绕在自己耳边,而自己的手臂更是不小心碰到秦小姐身体,眼神似乎也越加迷离,浑身的力气也渐渐抽离,不由瘫软下来。
  只见秦小姐离得越来越近,身上的脂粉香气似乎也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重,便倚靠在背后的椅子上,双手也无力地垂在身旁,只有指甲尚有知觉。
  就在秦小姐要进一步靠近时,若逸不知哪来的力气,也顾不得礼节一把推开秦小姐就冲出了门外。
  而被甩开的小姐眼睁睁看着若逸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深刻的绝望,惨笑一声痛便伏在椅子上痛哭起来。
  “看来是失败了啊!”略带失望的女声从里间传来,秦夕叶只觉得浑身战栗,更加不敢抬头头。
  本就被昨晚的事弄得焦头烂额的陆清冱此刻更是坐立不安了,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他总觉得不安,看见前来传话的侍女路过,急忙抓住了询问:“和你去的那位公子呢?”
  “我只是将公子带往那里就离开了,大约还在小姐房中吧。”珠儿被陆清冱吓了一跳,本来她心中就不大喜欢这位上门“姑爷”,见他如此鲁莽,口气自是更加不好:“姑爷不必担心,公子是位正人君子,我家小姐也是大家闺秀,两人自有分寸。”陆清冱听了这话自知自己成了那“卑鄙小人”,只好讷讷地放了手。
  还是去看一看吧,就在他除了院门转弯的时候,发现若逸倒在墙边,手上还流着血,也不知有多久了,地上积了一滩血洼,甚是吓人。
  陆清冱赶忙过去想要叫醒他,可是将他的脸抬起一看竟是白得吓人,满头的冷汗,赶忙把若逸抱回自己的房中。
  且说珠儿本就想阻止陆清冱却没想到更在身后居然看到这么一副景象,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看到陆清冱把人抱回房中,赶忙跟了上去,兴许会用到自己。
  只是看陆清冱一脸防备地将门关上,珠儿只好讷讷退下,心想着要去向老爷报告。
  手边也没有包扎的东西,只能老法子下摆扯下布条,至少暂时止了血再说,再查探脉象,似乎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可是总不会无缘无故昏倒啊,难道还有什么外伤么?可是检查了半天,似乎也只有手掌上的一个伤口。
  看来也只好等人醒了再说了。
  果然不一会秦老爷就领着大夫来了,只是因为昨天的事陆清冱对秦老爷本就没什么好感,又加上若逸无故昏倒,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了。
  打发走了前来探望的秦老爷,陆清冱走到床边坐下,再次探了探若逸的脉象,奇怪,好像真的只是有些疲劳。可是这两天也没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劲啊,难道是宿疾么?前去翻了翻若逸的包裹,似乎也只有一些衣物而已。恐怕这秦府真的有蹊跷了,自己最好还是守在若逸身边的好。
  只是自己的床被若逸占了,陆清冱只好坐在床边小憩,想来真好笑,这是第二回了,自己因为若逸只能另觅睡处,不过好像也是自己自找的。
  就这样看著若逸的睡颜,陆清冱当真觉得人与人的差别真大,明明是个男子,但是五官却生得这样精致,但是却又透着英气。两人虽一开始有芥蒂,但是也是一笑置之了,而今自己身陷囹圄,他也未弃自己而去,当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愿他赶快醒过来,否则他当真难辞其咎了。
  陆清冱知道自己的外貌多是继承了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与母亲长得一点也不像,但是自己的父亲究竟长得如何,他也不知道,倒不是父亲早逝,而是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更别说是生是死了。
  不知道若逸的身世如何,但听若逸的口气,他似乎并不太愿意提及自己的家人,但是定然是不俗之人。
  也许,他的家人与那位羽瑶公主有所联系吧。
  陆清冱想起了韩公子那晚的话,听口气,他似乎是见过羽瑶的,也许他会知道吧,只可惜他家中有急事,提早离开了,否则真想好好问问他。不过这样也好,他若留下来倒是又要卷进这是非中了,但愿有缘再见吧。
  只是话说回来,自己这次的任务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否则又要被娘念了,一定要想办法尽快脱身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杰英庄 
  羽瑶的别院早已经渐渐荒凉了,杂草已经长到了半身高,如果是不知情的外人闯进来,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曾是惊绝一代江湖的佳人住所。
  只是,它存在的意义早在羽瑶逝世之际就已经结束了,而今会再踏足这的人不过屈指可数。
  就在来之前,寒磬已经去拜见过了姑父封晓,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本以为姑父是不知道自己的来意所以才遣若逸离开的,但事实上姑父是知道的,他是特意在寒磬来之前让若逸离开的。这大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本以为他会至少找一个借口说是巧合,但是姑父却直接挑明了。
  “我不希望若逸和你走。”
  “为什么?”他等了三年就是为了今天,却得到这样一个叫人失望的结果,本就已经十分落寞,如今姑父的阻拦无疑有增添了变数。
  “他不该为我和羽瑶的身份所累,这是我和你姑姑早就决定的。你父王应该也是知道的。”封晓话尽于此,便吩咐寒磬退下了。
  虽然寒磬曾经疑惑过三年前父王似乎是有意阻拦,但这一次明明是父王派他前来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离开封晓的书房后,就正好遇见了二婶,封辰领着一群人前来,本以为是向姑父请示什么的,结果却是找他的,毕竟是长辈,寒磬实在不好推辞,只好与他们一起用了晚饭,可是姑父却没有一起用,他无心问了一句,却惹得在场的晚辈都青了脸,还是二婶打趣了一句才解了尴尬。而饭后,寒磬却是实在无力也无心在继续纠缠了,于是就来了羽瑶荒废的别院寻个清静。
  只是没想到人非,连物也去了,哪里还有往昔的精致。察觉自己的手下回来,寒磬也不避讳,直接将人诏了出来。
  “有消息了么?”
  “是,属下在山脚城镇的一家客栈打听到公子似乎在那里住过一晚,还有两个年轻人同行。”
  “哦,可知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他知道若逸的性子有点怕生,一般不喜欢与人交往太密,难道是他变了么?这三年里,他竟变了这么多么?
  “属下还在调查。此外,属下还打听到,公子似乎住进了秦家。”
  “这么说他还没离开?”
  “是,属下已派了人在秦府外守着,一定及时向您禀告。”
  “不用了。”
  “什么?您的意思是不再监视了”
  “不,你们继续守着,过几日我就去城中。”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带若逸会去,如今人不在他自没有理由多留,更何况他实在无心应付家中的那些远亲,不过该尽的礼数还是必要的,毕竟东林和杰英庄不仅仅是亲家的关系,其中的厉害实际上千丝万缕,父王虽曾提及却也没有多做解释。
  难道是杰英庄里有人要威胁若逸么?所以父王才会违反和姑姑的约定叫自己来。这样一来就说通了,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呢?
  秦府厢房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若逸终于醒了过来,抬手一看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多亏了地上的碎瓷片,他才寻回些力气回来,要不然恐怕自己也得着了道,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这种事,只是若自己连这点障碍的无法逾越,以后就更不必说了。
  “醒了么?”陆清冱本来守在床边的,只是一直守到傍晚人都未醒,而自己的肚子早已撑不住了,于是出去找些吃的,刚刚回来就看见若逸已经在床上坐起,于是放下食盒走过去,握起若逸的手腕,想要再看看脉象。
  “干什么?”练武之人最忌讳别人扣住自己的脉门,若逸自然也不例外,甚至过犹不及,说着就要缩回来,只是陆清冱握得紧,竟没甩开。
  “我会些医术,只是帮你诊脉而已。”没有在意若逸的拒绝,陆清冱执意而行,只是若逸也没再拒绝,很配合陆清冱。
  “还好只是有些气虚,修养几日就好了。”
  “只是这样么?”他知道自己会昏倒绝对有蹊跷,只是没想到只是这么个结果。
  “你是说,是有人加害?是谁?”
  “我也不确定,只是我本在秦小姐的房中,当时只是觉得有些昏沉,接着秦小姐就不断靠近我,但没想到既然会渐渐没了力气。”
  “于是你就借着利器划伤自己。”听到这陆清冱就已经猜到了那个伤口的原因,以及若逸为什么会昏倒在院外。
  “真是乱来。要是不小心割深了,你的手可能以后就废了。”娘老说自己喜欢乱来,今天总算见到了更没数的家伙了。
  若逸沉默了片刻,也不知做什么反应,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出于关心地训斥自己了,嘴角不由扯出一个微笑。
  “谢谢,不过我没事”
  陆清冱说完就后悔了,本想着若逸又要甩他个冷脸,却看见若逸嘴角边淡雅的笑容,一时间人又柔和了几分,着实叫陆清冱说不出话来。
  “那个……我拿来写吃的,一起用吧。”发觉自己有些脸红的陆清冱急忙撇开头,岔开话题,转而走向桌子布菜。
  用过晚饭后两人终于有机会好好谈谈近日的情况了。
  “看来这秦府确实有古怪,我们要尽快脱身。”
  “确实。”陆清冱露出难得严肃的神情,“今天,你走了之后,秦老爷就派人来传话,说婚礼定在三日后。”
  可是看如今的情况,显然没那么简单,沉默一阵后却发现若逸没有答话,抬头一看发现若逸正走向床:“你说那天你睡下之后就在没知觉了,醒来就在秦小姐的……闺房?”
  “是。”
  “那么恐怕就是这床的古怪了。你没觉得什么异常么?”
  “我觉得没什么不同啊,你刚刚也躺过,你觉得呢?”
  “好像确实……”突然仿佛想到什么,若逸直接爬上了床,叩击与床相邻的那面墙,附耳倾听。
  陆清冱自然听见了那空洞的声音,也凑上了上去,这样床上更挤了,两个人连说话都嫌太近,更不用说摸索机关了。
  “我们还是把床搬开吧。”陆清冱提议道。
  就在两人弯腰时若逸发现了床脚的异常,于是叫陆清冱过来,果然唯独墙角的床柱是用金属材质的,虽然也涂上了红漆,但是金属的光泽还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
  走过来的陆清冱先是一惊,叫若逸十分奇怪,刚想询问,就听见陆清冱令人惊讶的回答:“这个机关……我也许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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