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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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狗盗-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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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府外瞧见那巨石门楣,他就一肚子火。现下瞧著那浪荡子耍派头的德性,更火!
  「二哥多心了。」高颢支起手肘,掏耳朵,斜睨著他小鼻子、小眼睛,脸色忽青忽白的,肯定看不顺眼,这会儿,他故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抖著腿,摆明更不当他是一回事。
  「颢弟,我听说你在外经商发财了,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哪里。这得要感谢二娘哪,若没她提议让我搬出去住,我能有今日吗。」他皮笑肉不笑地讥讽,比油锅里炸的面皮还油条。
  陈总管和丫鬟穿梭其中,奉上等茶,花生、瓜子等等之类茶点。不一会儿,府里最美的云仙姑娘捧著一只琵琶姗姗而来。
  她美若天仙,顾盼生姿,声音如黄莺出谷般轻唤了一声:「爷。」然後对爷和贵客都行了一个万福。
  陈总管特地搬来一张椅子给云仙姑娘坐在大厅中央,只消片刻,整个厅堂之上馀音绕梁,众人均如痴如醉地听著,看著她宛如传说中的王昭君出塞,一曲幽怨未了,高庆已是心痒难搔,眯缝著小眼儿盯著那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大美人儿,幻想一番共赴云雨的情景。
  待一曲终了,云仙姑娘起身告退,步履轻盈,婀娜多姿地退场。
  陈总管立即将厅堂中央的坐椅给挪走,尔後退至一旁,静观其变。
  高颢只手托腮地閒嗑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二哥,为弟的我今日这番招待,你可满意否?」
  他见风转舵,登时换上一张好脸色,离开座椅,转眼挨近高颢身旁的位子坐下,装熟攀交情:「欸,颢弟,咱们是手足,过去有什麽不愉快,二哥统统都忘了。」
  「不,我没忘。二哥大人大量,为弟的我可是万分过意不去,当年沾了你的丫鬟。」哼……当年春兰和秋菊没看透,人一旦多心,情就不定!他虽搞了鬼,却意外地救人脱离苦海。
  「哎呀,陈年往事,何须再提,二哥都不放心上了。」
  「可是我惦记著哪。」
  「颢弟的意思?」
  他悄声说:「那个唱曲的歌伎送你当赔礼。书上不是有写著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呵呵……」
  高庆话锋一转,「颢弟,我万万想不到你如此飞黄腾达,为兄的我真替你高兴。呵呵……」
  「论本事,我岂敢跟二哥相比。你是提刑官大人,手握老百姓的生杀大权,我不过一介商人,往後有些什麽需要,还盼著二哥多多照应。」
  「这是当然。」他笑得眉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高颢继续嗑瓜子、吐瓜壳,营造一番假象。高庆暗中打量他此番吊儿郎当的模样,和一般纨裤子弟没什麽不同。但两人的嗜好相同,就爱在女人堆中打转。
  高颢瞄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问:「二哥要吃吗?」他将那盘瓜子点心推至他眼前。
  「好!」顿时意会,高庆也暗示性的捻起一颗瓜子放入口中,等於接受了。须臾,恢复正色,兴起官僚作风。
  厅堂之上,众人接续欣赏一群舞娘婀娜多姿地摆袖、跳舞,一个个都似飞燕般轻盈,挑惹得高庆的魂也都快随之起舞了。
  「今夜,二哥就留在府中住一宿。」
  「不不……颢弟,不瞒你说,内人是河东狮,我难交代哪。」他随便找了藉口搪塞,暗忖若不是他娘安排,他岂会娶一名姿色平庸的女子为妻。
  现下,心痒难搔,巴不得就搂著美女们调情乐逍遥。
  嗟,来这套!
  「二哥怕什麽。你在我府上住一宿,咱们俩拢络拢络感情也是应该。若怕府上的家丁搬弄是非,让他们在外边候著不就得了。等明儿回去,二嫂若问起,你就说与我重修旧好,她不会怀疑的。」他一脸奸诈地建议。
  「哈!颢弟说得是。我若推辞,就是不赏脸了。」
  「呵呵……」高颢一把搭上了他的肩头,彷佛两兄弟的交情好得跟什麽似的,斜睨著眼,附耳悄声说:「我府里的姑娘多得是,今夜任君挑选。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请二哥好好地享受。」
  口蜜腹剑,心下盘算──张大同那老粗会让他无福消受!




(7鲜币)第十章…2

  廊柱後的另一头,陈总管附耳对张大同说:「爷答应了,让云仙姑娘嫁给你当老婆,犒赏你前阵子费心费力地偷火药来使。」
  张大同喜上眉梢,「俺就知爷贴心,俺当初果真没错看他!」
  「不过……」
  「啥?」
  陈总管朝爷所处的方向一比,「你也瞧见了吧,爷的二哥今晚睡在府上,恐怕会对云仙姑娘伸出魔爪。」
  他瞬间变成青面獠牙,「好啊,敢觊觎俺的女人……」
  陈总管不等他说完,提醒道:「人是爷的二哥,他厚著脸皮跟爷要人,你敢动手?」
  「怎不敢!」凡是跟云仙姑娘有关的,没得商量。张大同怒火中烧,撂话:「就是天皇老子,俺也照打!」
                
        

  入夜,张大同装扮成修剪花草的长工,握著一把大剪刀,在云仙姑娘所居的别院中来回走动。
  凡所到之处,园中的枝叶七零八落,「喀嚓、喀嚓」一整排好端端的树丛都快被他给剪秃了。
  忽闻一声尖叫,张大同飞也似的一脚踹坏厢房大门,揪起那该死的淫魔赏一顿好打!
  高颢和手底下的人在门边纳凉,听著屋内的吼叫声夹杂著告饶声震天价响,等了好一会儿,高颢转身跨入,提气怒喝:「张大同,放手!」
  「爷!他非礼俺的女人!」张大同收住拳势,也吼。
  「你可知他是什麽人?」
  「俺知道。」
  「还不放过。」
  「呸!」他立起身来,听话地退至一旁。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哼哼唉唉的爬起身来,抚著脸颊,眼看情势一转,立即端起架子叫:「颢弟,你好大的胆子,敢坑我!」这个仇,他非报不可!
  高颢一派气定神閒,双手环胸,斜睨著他,「此话怎讲?」
  高庆举手在半空中抖啊抖,指著他叫嚣:「你你你……设局把我骗来,再叫手底下的人打我一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人不安好心眼!咱们就走著瞧,我一定派人将你这座府院给拆了!」
  「哦,请便。」他一摆手,恭送尊驾自行离去。
  这会儿,高庆手托著下巴,牙都掉了好几颗,咬字不怎麽清楚地哼哼两声。
  等人经过身旁,高颢这才又开口叫一声:「二哥,且慢。」
  头一偏,他那双快张不开的眼睛仍努力瞪著,「咱们走著瞧……你少装亲热,我没你这个弟弟!」
  「嗯,我只是要好心的提醒你,这座府邸你可动不得,我这院中的姑娘们你也别肖想了。今儿中午,咱们俩谈得忘我,以致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有屁快放!」他气得粗言叫骂。
  高颢问:「朝中的言大人、王大人、李大人等等……你认识吧?」
  「当然!」全都是他老丈人的故友,每一位都是朝廷要臣,是皇帝老儿身边的红人,他巴结都来不及了。
  「你问这做什麽!」
  「呵,这些老头儿都是我府中的常客,莫非二哥不知道?」
  他大吃一惊,嘴都合不拢。
  「明儿,我就去同这些老人家说说,你想拆了我的府邸,不知他们作何反应?」
  「你你你……」他气得浑身发抖,指著他连连比划,「好样的……你敢这麽做,我就饶不了你……我就找老爹告状去,我就……」
  高颢没等他说完,提气一喝:「陈总管──送客!」
  陈总管立刻窜入,李朝央和马超也跟著,三人六手轻轻松松地抬著高庆走出房门外──
  高庆沿途叫嚣,嗓子嘶哑,喊得脸红脖子粗。
  宅第门前,高庆像个垃圾似的,被人抛到大马路上。门外的家丁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人给拖到轿子内。
  一声:「起轿──」
  高庆当夜被送回府中,休养三日,仍鼻青脸肿得无法出门见人。浑然不知府内出了内贼,逮著丫鬟送一盅药膳之际,内贼上前聊了两句,顺手在药膳加了好料。
  从此,高庆的病情加重,不消一个月,他耗精伤元,再也不举。




(8鲜币)第十章…3

  高府内喜事连连,陈总管、张大同和李朝央欢喜迎娶美娇娘,各路英雄好汉前来祝贺沾光,流水席摆出了府院外,喝酒划拳、高声喧哗,甚至有一半以上的客人都是乞丐,尖嘴猴腮,鹑衣百结。
  寻常人家一看即知宴席上的大爷们泰半不是善类,只道一尊散财爷的交友广阔,黑白两道通吃。
  新婚之夜,新郎官怀抱新娘,满园子春意浓浓,春宵一刻值千金。
  待夜深人静,冷清的留心阁终於传出些许动静。
  黎生到来,一进房便瞧见那沉睡於罗汉床上的男子,继而环顾室内,雕花大床空荡荡,桌上的帐册堆积如山,墙面上挂著几幅字画,屋内的摆设简单,除了矮柜、衣柜、椅凳等必需品,也无其他了。
  实难想像,他做骨董买卖,房内并无精巧赏玩之类的典藏。
  黎生一言不发地坐在桌旁的椅凳,安静无声地陪著。
  直到房内的盏灯忽明忽灭,他起身之际,手肘扫落了一叠帐册,「碰!」制造些许声响。
  他瞠目,下一瞬,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来了,怎没叫醒我?」
  他恢复正色,道:「你睡得熟。」
  不怎满意的答案。高颢撑起上半身,催促:「还愣著,怎不过来。」
  黎生叹气,道:「本来,我想走了。」
  他闻言,更不满了。须臾,黎生挤来怀中,眼一闭,状似想睡了,连话都不肯多聊几句。
  「怎麽,你最近很累?」
  「嗯。」他在半夜得去地窖喂食小狗子,现在由府中的小宝儿接手,得空的时间较长,才来他这儿。
  高颢拧眉,暗忖那姓孟的怎回事,究竟扔了多少事在黎生身上。「哼,你以为我会让你睡吗?」
  黎生没理他,态度依旧冷淡。高颢翻身悬宕在他身上,不禁纳闷,怎会看上这家伙?
  想归想,手可没閒著,撩起身下人的衣裳,两指捻揉他胸膛上的红点。
  黎生缓缓地撑开眼眸,映入他布满情欲的眼神,也想不透他怎会对他这般兴致勃勃。
  「除了你,如果是其他人敢这麽碰我的话,我会拆了那一身的骨头。」哼,他别过脸庞,随他在身上兴风作浪。
  「现在你得担心骨头会不会被我给拆了!」
  「噢……」语音一顿,唇被堵住。
  高颢扣住他的双腕,吻得他昏头转向,低呜连连。
  怀中人不再挣扎,高颢急切地翻过他的身子,褪去他的束缚,扳开他的臀丘,以唇舌濡湿那紧闭的私处,探指进入戳弄。
  「还习惯吗……」他撩开衣衫,舔吻他线条优美的背部。
  不是没感觉……他隐忍著那称不上舒服的动作,至少没那麽痛。
  「黎生……」他轻轻地啃啮著他的耳珠子。
  他浑身一软,罩门落在男人手中。
  摸弄了好一会儿,高颢将他翻过身来面对,俊秀的脸庞由浅而深地晕红。
  「你很被动……」他跪在他岔开的双腿中,解下腰带,把人拉起,托高他的下颚,示意他张嘴取悦。
  血脉贲张的硬物令他犹豫了下,「你……」他神色掠过一丝慌,难怪每次都会痛……
  高颢逼近,「怕什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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