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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酖月-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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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强桃獾仄送罚惨膊焕砺郏唤闳夥湃胨耐胫校会岜阒皇瞧房此蒙牛h伦直当身旁没人,依旧一口一口地吞咽著他辛苦挟起的菜肴与米饭。见他吃得认真,墨鸩又笑著挟了几样菜放入他碗里,宣玥伦都吃下了,姿态说不上吃得香甜,反倒是辛苦万分,看起来著实别具趣味。
  
  虽是个局,却出乎意料的有趣。
  
  一时用毕,侍女亦已收拾妥当,宣玥伦信步便走出夜台,墨鸩笑著跟上,宣玥伦自是听见了身後的声音,但他只是往前走,然後停在花海边缘,他停,身後的墨鸩亦停,羊肠小径容不得二人并肩,他若要回转必然需经过墨鸩身旁,像是被逼到绝路,宣玥伦只得怔怔地站著,墨鸩依旧是饶具兴味地看著他,直到宣玥伦伸手抚上鸩华,并又快速缩回後,他才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这花是碰不得的。」
  
  宣玥伦恼怒地看了墨鸩一眼,他早该想到这花有毒,但方才一时心急便伸手去碰,不想立刻被花刺所伤,所幸伤口并不甚痛,再者他早已一身的毒,眼下又有何妨!这般想著,他便要抽回手,墨鸩却不让他如愿,拉起他的手放到唇畔,舔吻上他的伤处,混合著墨鸩的唾液,指尖立刻隐隐地疼了起来,见他吃痛欲缩,墨鸩勾起唇角一笑,放下他的手後便吻上他的唇,而唇舌缠磨间隔著一粒逐渐化去的药丹,散发著火热的甜腻。
  
  夜月当空,而人影交缠,早已熟悉的呼吸心跳,挑动一身爱欲涌现,宣玥伦推开了他,无法掩饰的喘息著。
  
  挑起宣玥伦的下颚,墨鸩看著他分明已然迷蒙却依旧不服输的眼,又静静地笑起来,冰凉手掌向下滑去牵起他的手,两人一前一後穿越花海,夜台之中早已是一片黑暗,只有几盏细微的烛火在流风中轻轻摇曳,拉长他们的影子。
  
  墨鸩将宣玥伦带往床上,起先宣玥伦还挣扎著,後来才慢慢停下,墨鸩依旧带笑看著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宣玥伦仍带七分警戒,却猝不及防地让墨鸩压倒,蓦然坐起之际,墨鸩已在他身旁躺平,他的动作反倒显得十分突兀,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黑暗中竟只觉墨鸩的手指顺著他的腰缓缓向上,滑过他的背脊,随著男人的抚触,宣玥伦全身一阵战栗,赶忙要躲,已让不知何时起身的墨鸩拉入怀里。
  
  「冷月庄主精神倒好。」
  
  靠在耳旁的笑语带著湿热的吐息,与之相反的手掌则漾著一点冰凉滑入他的衣襟,整个人被圈在墨鸩怀中,纵然想逃却无处可去,宣玥伦只得压住墨鸩四处游移的手,却反更像是将自己压向男人,进不得、退不成,宣玥伦万般无奈,只能任由男人由後拉开他的衣裳,并抚上他因微寒而挺立的乳尖,另一手则向下握上他的阳具,套弄的动作彷佛已经熟悉他的一切,宣玥伦朦朦胧胧的想著,再也不会有人比墨鸩更了解他……
  
  再也不会,即使是恒罪月!
  
  想起恒罪月,他又去抓手上伤口,墨鸩察觉却不阻止,任一片鲜红泛过那纯白纱布,在痛楚与快感的交击之下,宣玥伦在他手中射出,仍颤抖著的疲软身躯更靠向他,彷佛他便是世上唯一依靠,那一瞬间,墨鸩只紧紧地抱住宣玥伦。
  
  察觉男人奇怪动作,然当宣玥伦睁开疑惑的眼时,墨鸩已将他向前压倒,沾著精液的手指探入他的身後,只微微扩张後便迫不及待地插入,被撕裂般的疼痛贯彻全身,但身後的男人没有停下激烈的动作,犹如要将他贯穿一般!
  
  趴伏在男人身下,任他将自己向後拉去又狠狠推前,摩擦的动作逐渐带起快感,亟欲凝聚思维却又被打散,宣玥伦再也不愿去想,只放任自己顺著男人的动作而摆动身躯,连自己都不曾发现他已放开手上的伤口,而心底恒罪月的影子一点一点地被墨鸩所抵销,只留下依稀的样貌,并同时消散在墨鸩又一次重重挺入的动作中。
  
  墨鸩就著交合的姿态将他翻转过来,粗暴地吻上他的唇,甚至咬破了他的嘴角,他没有抵抗,反而环上墨鸩仍著柔软黑袍的肩,低低的呻吟被含入墨鸩的口中,然後他便渐渐地放慢了动作,由激烈而温柔、由粗暴而疼惜,竟给人一种不得不沈溺的错觉……
  
  当墨鸩在他体内解放时,他也跟著射出,以为就要结束,墨鸩却又缓缓地动作起来,体内的阳具越是火热,并凭藉著精液的润滑挺入更深处,宣玥伦摇著头,几声无力的拒绝都消逝在墨鸩放入口中的指下,舌面被翻搅著,竟像是思绪也混乱了。
  
  冬夜漫漫,而他欲海沈浮,在墨鸩身下死生数次,最後的记忆竟是墨鸩温柔笑靥吻上他的手指,他告诉自己定然是梦……




酖月 二十

  抱著昏睡的宣玥伦,墨鸩只是看著那犹泛暗红血迹的纱布,正想抚上却已听闻一阵脚步声,他没有动作,只听来人在床榻前十步停下,然後便是跪地声。
  
  「殿主。」
  
  取出药粉洒在四周,确保宣玥伦不会如此快醒来,墨鸩才放开了他并起身下床。脱去已然污秽的黑袍,侍女早已捧上热水,沐浴後,侍女拿来衣袍,他却摇头,侍女忙又递上柔软玄黑单衣,见他没有动作才为他换上,而苏如岫始终没有抬起头,不需抬头他也能闻见这夜台中的欢爱气味,煞是刺鼻!
  
  更衣毕,他方前行几步,仍离苏如岫一点距离。「何事?」
  
  「禀殿主,恒罪月已有行动。」
  
  墨鸩一笑,彷佛毫不意外,却不知为何转身看向床上仍睡著的宣玥伦,良久方道:「便依之前商议行事。」
  
  「是,属下将会撤换夜台外一应人等,以及其馀十岛八堂之人。」苏如岫终於抬起头,却见墨鸩背著自己,他看不见墨鸩的表情,却害怕将是痴迷。「殿主,二十日後的晚宴……」
  
  「自是照旧。」转过身,墨鸩仍是在笑。「那是恒罪月侵入无极殿的最佳机会,他不会放过,而本殿亦不愿错过。」
  
  苏如岫没有回应,只直直地盯著墨鸩的脸,彷佛企图自那一如往昔的笑靥中捕捉到半点蛛丝马迹,却是徒劳无功,他想,是墨鸩掩饰得太好,还是他所担心的一切本就不会发生?见他表情迷茫,墨鸩前行数步,两人靠得极近,苏如岫却低下头,只看著墨鸩衣角的暗绣。
  
  「如岫,怎麽了?」
  
  「殿主……难道不怕引火自焚?」
  
  墨鸩弯身挑起苏如岫的脸庞,只见他深黑眸中满是不甘、迷惘与无法掩饰的关怀,他笑意更深。「看来你比本殿更怕。」
  
  「因为殿主不懂。」不懂情爱不如他所擅长的毒,未必有解。
  
  「你既懂,不如你来教本殿。」
  
  墨鸩笑著离他更近,呼吸彼此缠绕,苏如岫如痴如醉,也不怕冒犯便就这麽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缠,像是打不开的结,但握得越紧便越疼,这就是情爱,明知自己痛了却还是不肯放手,如果可以就这样痛下去……他抬起头,却见墨鸩不再笑,只眉眼间依旧无谓,他在感受不到痛前便松开手,因为他怕墨鸩会痛!
  
  他不怕自己疼了苦了,却怕墨鸩尝到一样的滋味,但因为他总先松开了手,所以墨鸩永远不会知道,就像他永远不会明白墨鸩会如何爱人?
  
  「殿主。」到最後,苏如岫仍只能这样无助地唤著。
  
  墨鸩的手指轻轻抚过苏如岫的脸庞,却毫不留恋的转过身。「这几日本殿都要待在夜台,若有任何事便让如云来禀。另将本殿在望生园的东西都搬来。」
  
  苏如岫起身离去,抚过自己脸庞的手指不若墨鸩的微凉,心底对墨鸩的恨再一次转瞬即逝,但即使没有恨,却也连笑都笑不出来,走得离墨鸩越远,他越想哭泣,但只是想,他走出羊肠小径的背影依旧挺拔,而白玉脸庞上无喜无悲。
  
  今年第一场雪,缓缓落在他走过的路上。
  
  在梦中越发觉得冷了,宣玥伦靠向回到床上的墨鸩,看著他的手,墨鸩学著苏如岫的样子紧紧握住,宣玥伦痛而惊起,墨鸩只低低地笑了开来。
  
  墨鸩的命令被确实的执行,他在望生园中的长桌便这样摆上夜台的一角,不远,就在床边,他说制毒时也要看著宣玥伦,後者只偏过了头,仍在练习左手执箸,他便笑著拿走竹箸,宣玥伦伸手来抢,手起手落竟是剑式,墨鸩笑著,不甚认真的与他拆招,直到宣玥伦的动作越来越慢,他才收手,终是将手中的竹箸交还给他。
  
  看他用膳,墨鸩轻问:「还想练剑吗?」
  
  宣玥伦没有回应,墨鸩也不再提,昨夜纵欲,宣玥伦再掌不住,用过午膳後又睡去,再醒来时已近黄昏,墨鸩并不在夜台内,看著一旁布满瓶瓶罐罐及满笼毒物的长桌,他只闭眼倒落床沿,长生之毒再次肆虐,他仍等不到解药,恍惚间他竟算起这是未能按时服解药的第几日,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紧紧抓著的暗红垂地长纱已让他扯破,挣扎著看向夜台入口,他知道解药会由墨鸩亲自来送,剧烈的痛楚之下他已无暇思考其他,只想为何墨鸩还不来?
  
  他终於放弃的闭上双眼,不知过了多久才感受到男人将他扶起,并拭去他满脸的冷汗,朦胧间依稀听见墨鸩说了什麽,但他却不能回忆,只记得墨鸩哺入口中的解药滋味,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紧紧地抓住了墨鸩的衣。
  
  墨鸩笑著,抚过宣玥伦的发。「第三日,迟半个时辰。」
  
  侍女又为他梳洗更衣,墨鸩亦亲自为他换药,虽觉平和气氛在两人之间直是荒谬非常,但宣玥伦不动声色,直到用过晚膳後,侍女捧上一柄长剑,墨鸩含笑抽剑而出,一阵细微龙吟荡漾。
  
  「此剑名唤扬雪,便给你了。」
  
  宣玥伦接过长剑,只觉手中不过几片雪花的重量,明明以右手持剑却不觉重,而剑锋凛然,竟漾著冷冷雪色般的光华,望向墨鸩,只见他仍带笑看向自己,宣玥伦垂首敛眸,反手长剑刺出,墨鸩仰身险险避过,而後仅见剑光荡漾,扫开一片杀意肃然,墨鸩偏身闪去凛冽攻势,指间长针倏地刺入宣玥伦臂间,宣玥伦手一麻,扬雪落地,一声铿然。
  
  缓缓抽出长针,墨鸩笑著按上他的手,一旁侍女送上雪灵膏,他便挽起宣玥伦的衣袖为他上药,又拿过侍女拾起的扬雪再一次放入他手中,但却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掌并剑柄。
  
  「你不是本殿的对手。」
  
  抽回手,他还剑入鞘,不再企图攻击。「现在不是。」
  
  闻言,墨鸩淡淡地笑了起来。「只怕在你全盛之时也非本殿敌手。」
  
  宣玥伦不再理会他,只专注地看著手中的扬雪,而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见状,墨鸩心生不悦,抬手便抽去扬雪,又阻止了宣玥伦欲夺的动作。「你既爱剑,本殿偏不给。每日只许你拿一个时辰。」
  
  「你!」
  
  见他不甘,墨鸩反笑得更开心,拉著他行至夜台外,看那夜幕中洁白飞雪近乎疯狂,宣玥伦不禁抬手去捉,却还来不及看清便转瞬成水,墨鸩将他拉入怀里,抬手接住一片凑到他面前,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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