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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酖月-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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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Γ胖侦短返蜕愿懒耸膛妇洌獠虐谑秩盟峭讼隆T俅蔚拖峦肥保h伦却已醒了。
  
  「本殿吵醒你了?」
  
  宣玥伦摇摇头,他模模糊糊睡去,却睡得不沈。墨鸩笑著抚过他有些疲态的脸庞,又击掌让侍女进入为两人沐浴更衣,而後送上的膳食只是两碗粥,宣玥伦却是毫无胃口,转身又想走回床去,却让墨鸩拉了住。
  
  「本殿知道你吃不下,但还是多少用一点吧。」
  
  宣玥伦在他身旁坐下,持著匙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药粥,墨鸩看著他的动作也只能无奈摇头,笑著舀起一匙送到他唇边,宣玥伦只是看著,却不张口。
  
  「本殿为你生受一箭,又这样服侍你,你就这般不赏光?」
  
  宣玥伦望入他深邃黑眸,後又移开。「那一箭你分明闪得过。」
  
  那时他在墨鸩身旁,场景虽是混乱,他却看得较任何人都真确,墨鸩最後那一步根本没有认真,彷佛连伸出的手都已计算详尽,於是那一箭射在了不伤及筋骨之处,只怕墨鸩唯一失算的仅有箭上的毒。
  
  见他说破,墨鸩只是笑。「果然瞒不过寒月庄主。」
  
  像是动了气,宣玥伦放下匙子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夜台,墨鸩看著他的背影,却敛了笑意。宣玥伦没有走远,仍是在鸩华花海之中,墨鸩从後方抱住他未著长袍的身躯,只觉怀中一片冰凉。
  
  「宣玥伦,你是否後悔为本殿握住鸩华?」
  
  「我只是忘了。」忘了鸩华有毒、忘了这个男人的局里只有温柔,没有真实。
  
  墨鸩突然想起水清说过,毒害他人的同时,自己亦深受其害,只是程度不同、感受不同,但伤害却是真正存在。那时他不懂,只觉水清说错了,只要有足够能力,毒害他人时自己又怎会同等受害?
  
  扳过宣玥伦的身子,墨鸩冰冷的掌按上他的胸口,他说不清,只觉宣玥伦该是受了伤,於是他同样伤了,就像水清说的一样。
  
  「放手。」
  
  宣玥伦退了一步,怎麽也挣脱不开墨鸩的手,他强烈反抗,却不想足下一个顿步,险些便要跌入花丛之中,但他被墨鸩拉进怀里,拥得那样紧、那样牢,彷佛害怕失去。
  
  「放手。」仍是同样的一句话,但却没有抵抗。
  
  「本殿向你道歉。」
  
  话甫出口,却连墨鸩都吃了一惊,更遑论宣玥伦,但他只是别过头,像是这一切并不重要。「箭是射到你身上。」
  
  「但你因本殿而伤。」
  
  「不是为你!」他慌忙反驳,只觉掌心又疼了起来,却怎麽也不比手上自己扯开的伤更疼。
  墨鸩扳过他的脸,那样坚定地望入他的眼。「鸩华之伤是为本殿,你腕上之伤同样是为本殿!」
  
  「不是……不是!」宣玥伦猛烈摇头,
  
  「就是为了本殿。」墨鸩将他抱得更紧,一点逃脱的机会都不给,并俯在他的耳畔,又一次低声的重复。「你就是为了本殿……」
  
  「不是!」
  
  宣玥伦偏头想逃,墨鸩却抓得那样紧,而覆上的双唇灼热激情,舌尖的热度让他更想逃离,却在墨鸩的吻中迷离了神智,只能无力地依靠他、任他掠夺索讨。
  
  墨鸩是他的毒,他已成瘾,回首无路。
  
  
  
  □ ■ □ ■
  
  
  
  听见脚步声,水清收起桌面上的一只月白瓷盒,指间弹出些许香粉,然後灿笑回头。「墨鸩。」
  
  「师父。」墨鸩站在栏外,淡淡地唤。
  
  水清走到他身前,纤细的手伸出栏杆抚上他的脸庞,像是多麽心疼地叹道:「怎麽了?墨鸩,你的脸色不好,可是中毒了?」
  
  「正如师父所说,本殿确实中毒了。」
  
  「竟有人能毒害你?或者,你又在作戏了?」墨鸩曾假装中她之毒以降低她的戒心,过往所有场景,水清仍历历在目,不曾忘却。
  
  墨鸩笑著,第一次说出不确定的话语。「或许,一半一半。」
  
  水清看著他的眼,却发现自己仍是看不透,於是她笑著回身取来一件黑袍,炫耀似的递到他面前。「瞧,师父为你绣的袍,快穿上让我看看。」
  
  墨鸩接过长袍,顺从地披上,水清笑得那样天真烂漫,拉著他的手说为这件袍她花了多少心思,墨鸩看著听著,也只是笑。多年来,他从这栏内接过多少件衣裳,一开始,他也曾疑心衣裳上会否有淬著剧毒的针,又或是绣线上浸有附体的毒,但没有,水清为他所制的衣裳上从没有毒,彷佛只有真心。
  
  「下回作什麽好呢?对了,近来外头必是下雪,为你作一件雪裘可好?」
  
  「师父何必如此辛劳?」
  
  水清看著他,眸中的欣喜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茫然失落。「只有为你制衣时,我才能平静。」
  
  「为何?」
  
  「因为……我爱你,却更恨你!」爱恨烧灼她的身心,想要爱,却又不能不恨。她在长桌制毒欲杀墨鸩,却每每挫败於他轻蔑的笑靥下,她的恨从来得不到回应,但她亲手所制的衣,却总能让墨鸩温暖,於是她的爱在绣线中得到满足……生活便这般爱恨反覆,最後只有绣架令她平静。
  
  「师父,爱是什麽?」
  
  水清一愣,复又大笑。「我不会教你的,墨鸩,我不愿教你爱。」
  
  墨鸩听著,竟也笑了,水清拉住他的手,反覆叮咛。「墨鸩,你不需要懂爱,掌理无极殿的人不能懂爱,懂了就会像我一样,知道吗?你不能像我一样。」
  
  墨鸩笑著点了点头,水清像是十分满意,又凑近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墨鸩,有老鼠闯进来了,你知道吗?」
  
  「本殿知道,也知道那老鼠要的是什麽。师父不需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墨鸩走出长牢时,只见苏如岫已在十步之外等候,看著他身上崭新长袍,苏如岫略别过了头,墨鸩笑著将手上的旧袍递给他,苏如岫静静接过後便只跟在他身旁,两人一路静默行至尚堂,墨鸩坐上主位後,长老们纷纷跪下行礼,又送上相关卷宗让墨鸩观看。
  
  一旁苏如岫放下手中长袍後,便开口禀道:「水璟岛主已押入地牢,其馀叛贼亦已打进药人囚,交由耆医看管使用。」
  
  墨鸩点点头,长指在卷宗上轻轻敲打。「一干叛众皆不可放过,水璟岛处……便由易长老前往处置吧。」
  
  易左非上前跪下。「属下领命,必不负殿主所托。」
  
  墨鸩笑著,长指骤停,一丝药粉自指尖弥漫,却无人发觉。「那便劳烦易长老了。」




酖月 三十二

  紧紧握住手中的讯息,宣玥伦沈吟许久,终是扬起手将纸片投入炭炉之中,看著纸片化灰成烟,他只觉心头凝滞不安,却不知是为了潜入无极殿的恒罪月,或是……
  
  脱去长袍的墨鸩由後抱住了他,带著雪般温度的指紧紧握住他的手,轻问:「想什麽?」
  
  宣玥伦摇摇头,更往他怀里靠去,离那炭炉越来越远。墨鸩淡然一笑,便就抱著他倒在床上,宣玥伦闭著眼随他去,不想墨鸩却硬是将他翻过身,他睁开眼,只见墨鸩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庞,仍是带笑。
  
  「本殿这几日忙於夜宴後事,倒真疏忽你了,你可生气?」
  
  见他问得认真,宣玥伦摇摇头,墨鸩却不笑了,凑近他的颈子咬了一口,有些使力,宣玥伦忍不住一缩,墨鸩又退开,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擦过那点牙印,像是抚慰又像挑逗。
  
  「你不生气,本殿倒寂寞了。」
  
  宣玥伦索性闭上眼,不作任何回应,墨鸩笑著吻他的唇,後又吻上那牙印,手则向下滑去,在他大腿内侧反覆摩挲,宣玥伦睁开微红双眼,不甚认真的推拒更似回应,墨鸩拉著他的手按上自身阳具,宣玥伦略有些退缩,墨鸩却紧握著他的手不放,隔著衣裳彷佛还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他猛地抽回手,已然情动。
  
  墨鸩笑著,丝丝热气吹拂在他耳畔,说著极轻极轻的情话。「可知本殿与长老议事时,总是想著夜台中的你,想你现下在做什麽……是不是又在外头赏花,还是又贪眠睡去?」
  
  衣裳已然大敞,他却不觉得冷,墨鸩压在身上的重量带著不言可喻的火热,他低低喘息,不承认耳际缠绵的话语更勾动他的欲望!
  
  「若在外赏花,不知你冷不冷?若是睡著了,又不知你是不是还作恶梦?」
  
  大掌抚上他胸前旧伤,羽毛般的抚触犹似不舍偏又挑逗,甲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乳首,分明只是轻轻的疼,他却无法压抑地呻吟出声。「唔……」
  
  「今日作恶梦了吗?」他一面问,一面抚弄著宣玥伦的阳具,动作那样轻、那样缓,欲望根本无法和缓,反是越加胀热。
  
  「没……有……你!」
  
  「嗯?怎麽了……你不说,本殿不懂。」墨鸩笑著,向下舔吻他胸前茱萸,而手仍是轻轻的,几乎近於抚摸。
  
  「快、一点……」理智知道不该这样说,但他已经受不住了,墨鸩比他更熟悉这具身躯,轻易地就点燃他一身欲火,却又恶意压抑著他,分明该要再重一些、再快一些!
  
  墨鸩果然加重手上的动作,几乎让他疼痛了,但却更陷入爱欲的渴望中,阳具顶端已溢出透明而兴奋的液体,墨鸩却又停手,不顾他几近於失望的吟哦。
  
  「把腿张开。」
  
  闻言,宣玥伦本已因情欲而微红的脸颊更红了,他偏过头去,刻意平缓的呼吸彷佛正抑制著冲动,墨鸩怎可能让他如愿,低头吻上他微启的唇,强硬的需索与探求令宣玥伦无法抵挡,唇舌缠绵间更让所有理智消融,目眩神迷的快感根本无法压抑,他想要……
  
  「乖,把腿张开。」
  
  墨鸩的声音令他无法抵抗,偏过头,他微张的腿彷佛颤抖,却不知是因为愉悦或是羞耻,双腿大张的姿态於他而言并不陌生,自己主动做来更是羞赧万分,喘息更急了,他无力地以双手掩住脸,墨鸩伸手去拉,只见宣玥伦双颊泛红、眸更如勾,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无限委屈,淡淡水光掩映著需求,开閤的唇无声地唤著两个字,墨鸩知道是自己的名字。
  
  男人的阳具在一瞬间贯穿了他,痛楚、快感,以及被占有的欢愉强烈涌上,墨鸩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强硬挤入的动作不带半分怜惜,总是几乎抽出了,又深深插入,情动至极,宣玥伦低低呜咽。太过欢愉的尽头原是永无休止的苦痛,却仍是焦急而渴盼的迎合著,心跳声过於剧烈,於是他听不见自己放浪的呻吟,直到墨鸩低身来吻他,他才恍惚察觉喉头乾渴,只觉墨鸩的吻那样甜美。
  
  「宣玥伦……」
  
  听见自己的名字,他睁开泪光朦胧的眼,暗黑间一抹流红浮动,竟是无比豔丽,墨鸩将他拉起,由下而上的顶入,宣玥伦搂著他的肩,只觉全世界都在震动摇晃,更遑论他的心与灵魂!
  
  「啊!不、不要了……」声音已是沙哑,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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