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驸马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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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驸马gl-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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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武官似乎叹了口气,又道:“王爷,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放不下么?”
  秦王咬牙道:“自他从我身边夺走她的那一刻,我便与他不共戴天!”
  “可他是皇上,又是您的兄长,您、您斗不过他的。”武官劝道。
  一口酒呛在喉咙里,险些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状况?貌似很多年前,皇帝做了对不起他兄弟的事。听起来,像是王爷心爱的女人被皇帝给抢了,让他记恨至今。
  八卦之血燃烧起来,我顾不得知道了皇家隐私会有什么后果,忙凝神聚目,力图不漏过每一个字。
  “皇帝又如何?没有本王,他的江山,早已被那顾老头谋去了,焉有今日的风光?”
  “王爷慎言!”那武官像是吓了一跳:“王爷,您看,连公主都长这么大了,过去的仇恨,不如……”
  “不可能!”秦王重重一掌,拍在几上。突如其来的响声将百官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向他看去。
  秦王更是恼火,怒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打蚊子的么!”
  这声雷霆怒喝让百官缩了缩脖子,皇帝呵呵笑着打圆场:“好一只蚊子,状元郎,不若你以蚊子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看到李敬亭瞬间刷白的脸,我忽然觉得心平气和。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敬亭身上,但见他满面通红,哼唧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头尖腹黑心计深……”
  百官之中,有人露出惊疑之色,不知他在暗讽于谁。
  “百官歃血为君烹。”李敬亭在殿中走了两步,又道:“尔曹不思还此报,反向天王乱施针。”
  念罢,忽觉殿中一片寂然,李敬亭露出愕然之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御座之上,皇帝似笑非笑,没有表示,反倒是公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好!”忽有人故起掌来,却是那顾戎轩站起身来,向皇帝遥遥举杯:“状元端的是好急才,老臣恭喜陛下又得一英才。”
  “恭喜陛下!”百官反应过来,顿时马屁如潮。
  我分明看到,李敬亭偷偷用衣袖拭着汗,想来刚才诡异的气氛将他吓到了。
  “诗是好诗,”皇帝慢悠悠地开口:“就是阴损了些。看起来那只蚊子死在秦王手下,却是不冤了。”
  百官附和地笑着,我看到许多人都看着顾戎轩,只待他有所表示,便开口挤兑新科状元。而那顾丞相,却像没事的人一般,该说笑的说笑,该祝酒的祝酒,就是不看李敬亭。
  看来这小子逃过一劫了。我暗自替他松了口气,而他此刻仿佛还身在云雾之中,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危险边缘徘徊了一圈。
  皇帝就着金杯喝了口酒,摆摆手,承德殿中渐渐静了下来。
  “今日除了宴请朕的新科精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众卿宣布。”说到这里,皇帝顿了顿,而一旁公主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前几日公主绣球选亲,已为朕选来了最优秀的女婿。有此文武全才,品行端正,相貌堂堂的女婿,朕心甚慰啊!”
  “恭喜陛下觅得佳婿。”顾戎轩带头祝贺,跟着又是一片如山马屁。
  皇帝摸着光洁的下巴,看起来得意洋洋:“趁着今日高兴,朕便将自己唯一的女儿赐婚给……给……”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尴尬,直拿眼睛去瞄侍立在一旁的太监总管。
  “陛下,驸马爷醉了许多日,到现在也不曾醒来,老奴……老奴实在不知驸马爷姓名……”慌乱的太监总管如此说。
  眼见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皇帝忙道:“来人,去将驸马爷请出来。”
  看来青衣男子那日被捉走后,便大醉不醒,皇帝老爷说的什么“文武双全”,明显是胡扯一通。
  大殿之上,皇帝兴致勃勃,公主脸若冰霜,百官你看我,我看你,均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那日回去之后,李敬亭扯着我又说了一堆关于公主殿下的八卦。什么殿下从十二岁开始就不断有王公大臣向皇帝求亲,但都被皇帝以祖规拒绝了。如今朝中对那位被砸中的驸马心存怨怼的不在少数,若能看着他出丑,他们自是再乐意不过了。
  想起青衣男子醉后那毫无防备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担心,不知他能否应付得了朝堂上的明争暗斗。
  “驸马爷到——”门官响亮的唱喝传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大殿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第一人称




4

顾薛衣 。。。 
 
 
  只见两个宦官一左一右,吃力地扶着一人走了进来。那人套着一身淡月色的麒麟常服,脑袋上还包绷带,看来那天的“绣球”砸得不轻。他整个人瘫在扶着他的宦官身上,举步维艰,手中却仍抓着一个酒壶,不肯放开。
  “怎么还拿着酒?”我看到皇帝对太监总管说道。
  “回陛下,驸马、驸马爷他手中若是无酒,便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人为他整理衣装……”
  我不知道皇帝陛下此刻心中是何滋味,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来人,快给驸马看座。”
  立时便有侍者在文官首席加了一席,那两人宦官小心搀着新任的驸马爷,让他在顾戎轩身旁坐下。我看到顾丞相转头打量着驸马,然后脸色微微一变,接着那张以俊雅著称的老脸瞬间黑了。
  这又是什么状况?
  “爱婿,爱婿?”皇帝在御座上呼唤着他的女婿。
  驸马抱着酒壶,自顾自地喝着酒。我猜他醉得胡里糊涂,多半不知道自己变成驸马的事,更加不知道皇帝是在叫他了。
  皇帝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向顾丞相使了个眼色。丞相黑着脸,重重一巴掌,盖在了驸马的肩膀上。驸马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突然动粗的丞相。
  “驸马爷,陛下在叫你呢。”丞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驸马……叫……谁?”他含糊不清地问,抬起头,眯着醉眼,向四周扫了一眼。
  “爱婿啊,是朕在叫你。”皇帝无奈地道。
  驸马总算将目光锁对了人,他看着皇帝,咧嘴一笑:“你要喝……喝酒么?”
  “好、好,喝酒,喝酒。”皇帝敷衍地应着,转眼又笑道:“爱婿啊,当着这么多王公大臣的面,你不介绍一下自己么?”
  驸马呆看他片刻,嘴角扩大,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殿心。
  不知为何,看着他虚浮的脚步,我觉得他走不稳路,似乎并非单纯因为醉酒的缘故。
  皇帝面上的笑容在驸马越过殿心,继续往前走时开始扭曲。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摇晃着来到我面前,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直到此刻,我才得以看到这位驸马爷的全貌。和那日一样,他浑身仍笼在浓郁的酒香之中,但凌乱的长发却被人仔细收拾过了,扎了个一丝不苟发髻。清秀的面上一片通红,鼻子尤甚,配合着他弯弯的长眉,显得格外……可爱?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算醉了,依旧保持了几分清澈,从他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到自己惊讶的面容。
  “驸、驸马?”我愕然道。
  “我认得你,”他无害的笑容令人心防尽去:“你是那个要请我喝酒的人。”
  “是、是……”原来他还记得啊。
  “那……我们来喝酒。”他不容分说地拿起酒壶,递到我面前。
  我无措地扭过头,看着御案后露出玩味神情的天下至尊。
  “既然驸马要你喝,你便陪他喝罢。”皇帝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接过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位兄台,可否请教尊姓大名?”
  我想他就算醉迷糊了,也依旧不喜欢宫里那套。果然听我这么说,他笑得更加开心:“在……在下顾……顾薛衣……未……未敢请教……”
  “在下竹——”话说到一半,忽听得皇帝咳嗽一声,我连忙闭上嘴,向御座拱手,重新坐了下来。
  “爱婿啊,”皇帝唤了一声,见他不理,只好直呼姓名:“顾薛衣。”
  顾薛衣摆了摆头,向皇帝看去。
  “薛衣,”皇帝顿了顿,试图叫得更亲切些:“小薛啊,你看朕这女儿如何?”皇帝将公主拉到身边,殷切地道。
  顾薛衣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喝了口酒,道:“好酒。”
  听起来牛头不对马嘴,但我总觉得,他的意思是,公主不如好酒……
  显然公主殿下也是这么想的,一时间,殿□上散发出的寒气,连我这靠殿门的也感觉到了。
  “咳咳……”皇帝仿佛不明白他的意思,继续循循善诱:“小薛啊,你看,朕将朕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你,再送上几大车好酒做嫁妆如何?”
  “好……酒?”顾薛衣眼睛一亮,下意识便点头应道:“好!”
  敢情在这驸马爷眼中,公主才是嫁妆吧……不,说不定他的耳朵已经自动过滤了公主,只接收到好酒那几个字。
  见他答应,皇帝大是高兴,竟亲自下殿,拉了未来女婿的手,另一手拉了公主,笑道:“那么,朕的宝贝女儿便交给你了,爱婿。”
  不管怎么说,这个结局还算圆满……如果忽略公主那美丽冻人的冷脸和窃窃私语的百官的话。
  当下皇帝宣布下月初一公主和驸马举行大婚,具体事宜,交由礼部去操办。
  而原本应是赐宴主角的我们,早已被兴高采烈的皇帝抛到了脑后。
  相比皇帝的兴奋,百官则显得有些“士气不振”。且不说顾丞相面黑赛锅底,便是对面的秦王爷,也是脸色铁青,神情之难看,犹胜方才。
  我想了想,心中了然。
  公主有了驸马,却不是自己掌握的人,大权在握的顾丞相自然不会高兴。而公主嫁人之后有了子嗣,秦王爷离皇位就更远了几步,他自然心中不甘了。
  仔细想来,公主殿下也真是可怜,好不容易砸到个驸马,却没人真心为她祝福。就算是我……也并不希望顾薛衣做这个驸马。
  那样毫无防备的笑容,实在不该出现在这浑浊的深宫之中。
  或许不久之后,那个醉卧市井、逍遥自在的顾薛衣,将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是好孩子




5

起居郎 。。。 
 
 
  吏部的文书下来后,李敬亭显得十分惊讶。
  他被任命为翰林院编修、公主洗马。这倒不是什么奇事,历来科举状元无一例外都会到翰林院磨练一阵,才被委以大用,倒是这个公主洗马让我险些笑岔了气。
  “古来只有太子洗马,而未听说有公主洗马,敬亭兄倒是开了个千古先河啊。”我当时是这样调侃他的。
  李敬亭只是瞪我一眼,却没有跟我较真。公主洗马是东宫属官,若他干得出色,得了公主殿下信任,他日公主身登大宝,他自然也就飞黄腾达了。不管怎样,他对这个任命还是相当满意的。
  他惊讶的是吏部对我的任命。
  “起居郎?!”他拿着我的任命公文左看右看,神情古怪之极。
  “怎么?”我不解:“是太大了还是太小了?”
  “起居郎官阶不高,却与陛下密切相关,可算是个尴尬的官职。”李敬亭摇了摇头:“起居郎负责执笔记录陛下日常言行与诏令……真正说起来,于朝政无所建树,于黎民亦无功德,可说是个没前途的官职,历来没有从新科进士中选任的道理。你却破天荒地被任命为起居郎,却不知是何故。”
  我耸了耸肩,心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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