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驸马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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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驸马gl-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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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发现用尽全力仍攻不进秦王的防御圈后,终于弃了剑,气喘吁吁地坐倒在沙地上。
  “怎么着,认输了?”秦王得意洋洋。
  李敬亭抬头看他一眼,无奈点头。
  秦王抛开长刀,也坐到了地上:“这几日在朝上,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刚到京城时,你曾告诉我,陛下会是个出色的皇帝,她虽是女子,却比任何人——比你,比我,甚至比先皇更加适合坐在龙椅上。”李敬亭自嘲一笑:“当时我自然是不信的,尽管民间已将这位公主传得如神仙似的。直到入选东宫属官,与公主朝夕相对,我发现自己竟渐渐为她的气度,为她仿佛天生而来的王者之风所折服。直到此时,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合格的帝王。”
  “你……可曾怨过我?”秦王低声道:“你一出生,我便将你当作弃子,掉包进宫。之后整整十八年,我都不曾尽过为父的职责。甚至这个天下……也本应该是你的。”
  “王爷,”李敬亭加重了语气:“我不曾怨过谁,不管是您还是那个人。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我的路,就是做李敬亭,做女皇的肱骨之臣,辅佐女皇治理天下。其他的路,都不是我该走的路。”
  “可你本该姓司徒才是。”
  “姓什么并不重要,”李敬亭微微一笑:“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是谁。”
  我是李敬亭,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薛同学啊,你究竟在别扭啥?




54

酿苦酒 。。。 
 
 
  这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
  司徒酉放下看了几百遍的《酒典》,举步来到窗前,打开窗扇,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令她清醒了许多。
  半个月了,已经半个月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了。
  这半个月,纵然她怎样告诉自己那家伙傻人有傻福,定能逢凶化吉,说不定她只是闲得荒了,随便出去走走,什么时候一觉醒来,她又蹭在床边向她傻笑了;纵然她怎样强迫自己不眠不休地处理朝政,关心各种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甚至整夜不睡地看书,也无法做到不想顾薛衣。
  批阅奏折时,她总会想到她曾经可恶之极地以代班为借口在房梁上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想到她每到奏折批累了,就喜欢靠在她怀中美美地睡上一觉,以至于后来拿起奏折就觉得困倦;想到她硬着心肠把注意力转移向奏折不理会顾薛衣的无理取闹时,她那副嘟着嘴仿佛没了糖的小女孩的可爱样子……
  便连她看书,也总习惯性地拿起《酒典》,数一数《酒典》之中究竟有那些美酒是顾薛衣喜欢的,然后便情不自禁地吩咐人备下,想象着顾薛衣回来后看到美酒时开心的样子。
  她不睡,是因为她发现,离了那家伙满是酒香的温暖怀抱,漫漫长夜竟变得如此寒冷难过。画龙绣凤的锦被再如何奢华,少了一个人的体温,终究还是寒冷的。
  她轻叹一声,命人取了一坛子百年汾酒来。
  这些酒,是当初顾丞相送来的,如今还剩了大半。若非自己因伤禁了顾薛衣的酒,这家伙只怕早已将汾酒都喝个干净了。
  抛开女皇的仪态,抱起酒坛,仰脖子灌了一口,这酒液却苦得她快要掉下泪来了。
  她从来也不知道,自己喜爱的美酒也会变得如此苦涩难咽。顾薛衣总说她的嘴是甜的,为何此刻她却觉得嘴里全是苦味呢?
  这一坛苦酒她是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了,无奈放下酒坛,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顾薛衣啊顾薛衣,你可将我害惨了。
  我曾不只一次嘲笑父皇“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而此刻,你叫我如何还有脸去见那老不羞?
  你说,你是不是玩得疯了不想回家了?还是笨笨地在哪里迷了路,饿不死又出不来?又或者你偷进了谁家的酒窖,喝得昏天黑地至今未醒?
  顾薛衣,我可警告你,喝酒可以,但不许喝甜酒!你的甜酒,只有我能酿!你若还想喝甜酒,便乖乖地回来。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我说不定会格外开恩,让你一天多喝个两三回。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时候,她会不由自主地想,万一以后再也看不到顾薛衣了怎么办?接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惶恐便令她再也无法继续想象下去。可是她虽不想,心中的恐惧却与日俱增,几乎令她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若非她自制力惊人,只怕真的要倒下去了吧。
  顾薛衣……
  她将身子靠向雕龙金柱,仿佛这冰冷的柱子就是那人温暖的怀抱。她将脸贴在柱子上,紧紧地贴着。
  “笨蛋……”她喃喃地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再回来了?”
  说话间,两颗泪珠悄然滑落。
  她司徒酉,真的心力焦瘁了。
  
  睡梦中,仿佛腾云驾雾般,她感到自己依靠在一个熟悉的,满是酒香的柔软怀抱中。
  她满意地将自己蜷缩起来,把脑袋埋向怀抱深处。
  幸福的感觉如梦如烟,似真似幻。即便是在梦中,她也不敢张开眼,深恐清醒之后,仍要面对冰冷的衾被与空了半边的龙床。
  如果是梦,就永远不要清醒好了……
  可惜,梦终究是会醒的。
  当她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熟悉,是因为每次靠在顾薛衣怀中小憩,醒来时,都会发现自己到了这个地方,不同的是,那时候身后还有一个温暖的身子做靠垫。
  顾薛衣对房梁的固执令她十分无奈,除非自己使尽浑身解数“伺候”她,否则她定是要睡到房梁上去的。更可恶的是,她还不肯自己上去,非要将她也捎带上去。即便她拒绝了,睡醒之后,仍会发现自己睡到了房梁上的她的怀中。
  “顾薛衣!”司徒酉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一丝的颤抖:“顾薛衣……是你么?”
  “笨蛋,呆子!你不许躲着我,快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怎么敢、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满怀期盼地呼唤许久,得到的,却仍是寂寞的回音。
  她自嘲地一笑。
  她当真是在自欺欺人,如今那家伙下落不明,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御书房之中?
  定是她思念过度,睡梦中不知不觉跃了上来……她绝望地发现,如今便是和她一起睡房梁,也成为一种奢望了。
  跃下这勾起她回忆的房梁,她将自己扔进墙边的软榻里。
  顾薛衣,这辈子你休想躲着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将你揪出来。你是我的,谁也夺不去,哪怕是死亡!
  司徒酉并不知道,在离她几里之隔的皇宫秘藏酒窖里,某个偷酒喝的人连打了十几个喷嚏,顿时泪水与鼻涕横飞,好不狼狈凄惨。
  “难道是得了风寒?”那人喃喃自语,随即灌了一大口酒。
  管他呢,她想,反正酒儿不想见我,刚才心情又不太好的样子,还是过几天再去找她吧。
  眼前,还是喝酒最为紧要。
  不过酒儿刚才的神情……
  她狠狠甩了一下头,仿佛这样便能将心中莫名的刺痛甩去。
  苏大人说得没错,酒儿好象真的很不开心啊,连带着她也难过起来了。
  唔,不想这么多了,难得酒窖中多了这么多好酒,赶紧喝光再说。
  不过这酒怎么好象变苦了许多?难道近来宫中时兴酿苦酒?
  啊,不管了,管它苦酒甜酒,能喝就好。
  呜呜……甜酒……
  
  “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抱着酒坛子坐在太极殿最高的飞檐上,喝醉后的顾薛衣喃喃地问自己。
  月色下,明亮的黑眸清澈地倒映着满天星辰,却掩不住她眼底的茫然。
  之前在陵州,顾楼兰问她是否介意司徒酉抛下她回朝稳定大局,她理所当然地找了一些理由为司徒酉开脱,顺带安慰自己那颗受伤的小心肝。
  但理由终究是理由,再合晴好理的理由也不能让她好过一些。毕竟在她的下落和朝廷面前,她选择了后者。司徒酉不会不知道,她这样一走,顾薛衣很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事实正是如此,如果不是顾楼兰早有准备,将起居郎和她掉了个包,现在下落不明性命堪忧的很可能就是她了。
  没法对司徒酉生气,顾薛衣只好对自己赌气。她故意留在陵州打理里龙牙的事,直到里龙牙恢复了原有的状态,这才回到了京城。
  回宫之后,她并没有洗去易容。司徒酉抛下她而去,说不介意,那是自欺欺人。她就是想看看,在司徒酉心中,究竟是天下重要,还是她更重要。
  顾楼兰曾说过,千万不要测试感情。她没有放在心上,结果一试之下,她后悔了。
  看到酒儿有意无意地折磨着自己,看到她如此难受,她心中的折磨也不比她轻。
  能让堂堂天子茶不思饭不想的,她是不是应该感到自豪?
  那天被阻隔在外,没能见到酒儿。后来溜进御书房,是想找机会看看心上人,一解相思之苦,结果就看到了那样令人揪心的一幕。
  看,她已然疲倦到不是靠在她怀中,根本无法沉睡的地步,怎能不让她后悔自己的孩子气的相互伤害行为?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醒后的傻气给沾染了,变得越来越愚蠢。不……如果是醒后的她,早就巴巴地一路跟回京城了,又怎会有这么重的心思去试探酒儿的感情。
  如今这种进不得退不得的尴尬场景,谁能告诉她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罢了……借酒壮胆,还是去找酒儿吧……虽然现在不太有脸见她。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她将空酒坛倒扣在脚下的龙首飞檐上,呼啦一下,乘着风便飘下了太极殿,黑夜中在汉白玉的阑干上准确地一借力,又蹿向远处的殿宇。
  驾轻就熟地躲过巡逻的龙牙军,她很快来到寝宫的屋顶上。
  这个时候,酒儿应该在看书吧?
  她悄无声息地落在房梁上,在横梁间蹿动着。
  寝宫里一片寂静,烛火有气无力地闪着,散发出令人昏昏欲睡的光晕。她焦急地在房梁上绕了一圈,这才发现一侧的偏殿里似乎有光亮。
  她轻巧地绕过障碍,来到了偏殿了房梁上。身下传来轻微的水声,她眯着眼睛向下一看,顿时血气上涌,脑子晕得险些蹲不住房梁了。
  一时间她忘记了来此的目的,努力睁大了眼睛,惟恐漏过了水中的任何一丝春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可怜的鼻子终于不堪压力,淌下一两滴鼻血来。好死不死,这鼻血正落在了烧得正旺的烛火上。
  殿中火光一暗,水中人顿时惊觉,发出一声娇叱。
  “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赶紧喝醉了推女皇去吧




55

贼惦记 。。。 
 
 
  听了司酒监总管的汇报,苏越溪心中塞满了疑惑。
  “你说近来酒窖中的酒频频减少?”
  “是,苏大人,奴婢拷问过值班的人,他们都矢口否认曾偷过酒,更加不曾见过外边的小贼溜进去过。”见苏越溪面露讥诮,他忙补充道:“咱们找了十几个侍卫十二个时辰不合眼地盯在酒窖外,可酒每日依旧消失,却总也看不到贼影。”他有些胆怯地道:“苏大人,您看……会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苏越溪嗤之以鼻:“我告诉你,世界上有一种人,姓高名手,来去无踪,就凭你们几个想抓到他们,下辈子都办不到。”
  司酒监总管面露难色:“那……这该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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