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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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明仪玉-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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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有哪位帝皇不疑心?睿智如你,这一层,本王不信你没有想到,你若选择握紧仪玉的手,那你是否该做些什么才对?’
  邱锦明听言一楞,随即嘴角勾起一丝玩味,‘你是要我交出兵权?’要兵权可以,但必须是由仪玉来要,而非他人!
  郝祥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轻咳了两声‘拿兵权换仪玉一个违抗遗诏,废除皇侍君的机会,抉择在你。’仪玉突然提起孝明公主,想来便是此意。
  邱锦明把玩着折扇,喃语道‘孝明公主……’陷入了沉思。
  数日后,朝堂上,郝灵接过安意递上来的账册,举着账册冷巡了底下的百官一眼‘这是湘王旧臣从湘王府中带出的账册,这里面记载着什么,想来你们比朕还清楚!。’
  百官听言,不禁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有些定力较差的官员,手脚不禁有些颤抖起来,这皇帝是想大展身手?
  郝灵冷哼一声‘天下各地,皆因战乱,祸灾,以至民不聊生!然——国库空虚,朕竟无力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扬了扬手中的账册,斥道‘先帝的宽仁,并非是做为你们可以贪枉的借由!’冷巡了众人一眼,喊道‘魏良权,荣海祥。’
  ‘臣在。’魏良权与荣海祥齐齐拱手出列。
  郝灵将账册递给一旁的安意,冷着脸吩咐道‘魏良权,朕将这查赃枉法的重任交付给你了,并着户部尚书荣海祥全力协助,若有不听,不劝,拥功自傲者,准其先斩后奏之权!’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绝不辱圣命。’魏良权与荣海祥齐齐拱手应道。
  忠义将军钱威率先缓过神来,出列抱拳进谏道‘圣上,老臣以为,圣上如此之举欠妥,此账册内所记载内容是真是伪尚待查实,怎可因这区区的一本账册便任命钦差?就此疑心我等?’
  ‘忠义将军所言甚是,如今天下大定,大废待新,如此一来,必将人心惶惶,如何还能安心尽职为民?’吏部尚书出列附合道,语中也多了些威胁之意。
  ‘臣等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众人齐齐拱手附合道。
  ‘放肆!’郝灵喝斥道,冷视着底下的众人‘若尔等心中坦荡荡,若尔等无贪赃无枉法,又何需怕人查?’
  ‘臣等惶恐,请陛下息怒。’郑全民率先领着一干官员单膝下跪,拱手道,其他人见样,也连忙低下了头不语。
  郝灵轻对着殿下的众臣冷冷又道‘朕给你们一次机会,在魏爱卿与荣爱卿查出你们贪赃枉法的证据之前,若你们能将所贪银两全数上交国库,朕可网开一面,只要你们日后尽心为民,清正廉洁,朕可赦了你的罪,即往不吝!可若还有冥顽不化的,那便别怪朕翻脸无情了!’
  百官沉默不语,这时安意适时的出口喊道‘有本朝奏,无本退朝。’
  郑全民率先单膝下跪,拱手‘恭送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连忙了回过神来,高呼附合喊道,这一查贪拥廉,也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谁能料想这新帝根基未稳,竟就敢行此大举?
  同日,邱锦明搬回了由驸马府改建的睿王府,在庭院内,正专心的将那牵动心魂的美人儿一笔一画绘画在纸画上,嘴角勾起,对着身旁的墨影温温轻道‘钦差……有意思,仪玉这是要将自己推上众矢之口?’边说边小心的绘画着画上那美人儿的衣裳。
  ‘单凭钦差魏良权与户部尚书荣海祥之力,怕难当此任。’墨影低头分析道。
  魏良权曾要桐城一事见识过这些官员是如何揽财枉法的,由他去查也正适合,而荣海祥身为户部尚书,也算是掌管着经济的流脉,官员名下有多少产业,每年俸禄有多少,这费些心细一查便出,由他们俩联手,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狗急尚且会跳墙,何况是那久混官员的老滑头……
  邱锦明停下笔,取出折扇,一扬,严肃道‘着影卫暗中护好魏良权与荣海祥的安危,本王可不想他们二人出师未捷身先死!再着墨阁与执阁,暗中全力协助魏良权二人!’
  墨影迟疑了下,终究是抱拳应道‘是!’此次不失为一个好时机,若爷能袖手旁观,再暗中推上一把,又何需爷反?那般老臣自当会煽动民心,推翻郝氏,拥爷为帝!
  邱锦明拿起桌上那已绘画成的画像,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摊开,对着墨影笑道‘如何?本王的笔法是否又好了几分?’
  那入骨三分的画像,那画中身着龙袍的女子,便道明了所有,以至她邱锦明的心意。
  夜里,郝灵挥退左右,只着一件里衣,手握着折子,侧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淡淡道‘即来了,又何需躲躲藏藏?’郝灵语音刚落,便有一黑影落在床头边上,郝灵对着那黑衣人淡淡一笑‘不知堂堂的睿王爷,何时也喜欢上做那梁上君子了?’
  邱锦明抚了抚额头,悻悻一笑,取出折扇一扬‘仪玉即有心整顿朝冈,为夫如何能不帮上一把?’如今这局面,在外人看来,她与仪玉不外乎因先帝遗诏一事而闹翻,而仪玉又命了钦差查他们枉法之事,难保他们不会想借由她之力来自保,不过若是如此,那自是最好,她正好可以将他们全给收拾了,省得以后烦心。
  ‘喔……’郝灵放下折章,眉毛一挑,眼中起了丝玩味‘那不知睿王可有何良策?’说完顺了顺发丝,举止多了几分诱人的媚意。
  邱锦明心微微一动,愣了一下,缓过神来,解下夜行衣,动作自然的将郝灵揽进怀里,邪邪一笑‘南粮万家家主万惠心,北马萧家家主萧谨,他们于平乱一事皆有功,不若仪玉赏他们一个王位当当?’
  郝灵顺着邱锦明的动作,在邱锦明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眉毛微紧,思虑道‘自古商人身份便是最卑贱的,别说王候之封,便是嘉赏也是寥寥可数的,若是冒然赐封,怕是又有风波再起。’
  邱锦明闻着郝灵的秀发,温温一笑‘仪玉都敢在这节骨眼上任命钦差大臣,又何需再怕那波浪?即要闹,不若一次全给闹大来!再者若是查出贪污的赃银,仪玉便有银两赈灾,若是到时有南万北萧两家相助,何愁事不成?’且若是有了这封赐,那无疑是圣上认可了这些从商之人,商人的地位也会有所提高,这于加强各地贸易,于盛世之策,大有益处。
  郝灵捂着下巴沉思,好一会,对上邱锦明柔柔一笑‘朕一直在想,若是皇夫生在帝皇家,那会是怎般的…’
  ‘没有如果,不是吗?’邱锦明淡然一笑,握住郝灵的手‘所幸我并非生在帝皇家,不若,如何娶得了你?’说完揽腰抱住了郝灵,将脸埋在了郝灵颈间,温温一笑‘美人在怀,夫复何求?’
  郝灵心微微一心‘想来锦明在飘仙楼收益良多,越发的有那登徒浪子之样了。’
  ‘我……’邱锦明身子一僵,急急的抬起头想辩解道,入眼便是郝灵那取笑的神情,不禁歇了口气,好笑道‘我倒不知仪玉何时也如此会取笑人了,我在飘仙楼做些什么,想来你也不会不知。’
  郝灵对上邱锦明的双眸,嘴角还挂有笑意,只是神情却认真了起来,半是命令半是嗔/怪道‘日后不许再酗酒了,若是再有下回,便别怪朕行禁酒令了!’轻言淡语便将邱锦明酒后失礼一事带过。
  邱锦明听言心一暖,情不自禁的在郝灵脸上轻轻的落下一吻,满脸笑意的应道‘娘子大人教训的是,为夫自当铭记于心。’
  婚期越发逼近,各地贺喜的权贵也陆续到京,而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查贪枉法一事,也够忙活的,而睿王府此刻却显得有些清闲。
  邱锦明与墨影在后院的凉亭对弈着,邱锦明执了颗黑子,审视了下棋势,随即将黑子落下,温温道‘魏良权与荣海祥查贪污一事,可有何进展?’
  墨影执着白子,举棋不定,紧着眉头道‘有了墨阁与执阁相助,自然也非难事……收押了不少小官小吏,不过也够打草惊蛇了,就等蛇出洞,便可了。’暗唉了口气,将白子收回,不再做垂死挣扎,淡淡又道‘不过民间四处散播圣上因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借贪污枉法一事残害忠良,力图巩固皇权!各地已有不少学子组行,游街示威之举,并也不少人放言,若圣上不收回成命,今年便不会参加科考,怕是长久下去,会民怨四起。’
  邱锦明将手中的棋子放回瓷里,端起桌上的茶轻饮了一口‘倒是本王低估了他们了,能在短短数日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能耐不小……’温温一笑,淡然道‘让墨阁,执阁协助查案一事便可,其余的不许插手。’如郝祥所言,仪玉是帝皇,即是帝皇,那她的思虑定不会比她少,若是管太多,难免不会惹火上身……
  ‘爷、爷……’侍耀急忙忙的朝邱锦明跑来,抱了抱拳,喘着气道‘有、有贵客求、求见。’按侍耀如今的官职,也是有自己的府坻的,但侍耀硬是要来睿王府给邱锦明做管事,说即便他官再大,也是邱锦明的奴才,说什么也不能忘了恩,邱锦明见他如些坚持,也就随了他,像以往般将他留在了身旁。
  ‘你已是大将军,行举怎可还如此慌乱!’邱锦明斥责,取出折扇一扬,想也不想温温道‘推了他,便说本王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从仪玉任命钦差大臣那日起,便陆续不断有官员上门拜访,扰得没个清静,倒让她起了不少厌烦之绪。
  侍耀缓了缓气息,悻悻一笑‘这可推不得,那可是故人求见。’见邱锦明挑了挑眉头,侍耀也不敢再卖关子,抱拳笑道‘非勇王,非慧王,也非官员求见,而是慧王府侧王妃求见。’
  邱锦明听言,折扇一收,站起了身子来‘倚香!?’不禁舒心一笑‘人如今在何处?’
  ‘奴才将慧王妃请到了大堂上,就等爷过去……’侍耀刚说完,便见邱锦明带着墨影越过他,朝大堂走去,侍耀不禁对着邱锦明的背景一笑,倚香姑娘此番回来,定也能开导爷一二,毕竟离陛下成婚只剩十五日了……
  会客堂内,倚香坐在客席上,身旁跟着两位婢女侍候着,众人见邱锦明到来,齐齐的福身行礼‘见过王爷。’
  倚香见样,嫣然一笑也起身朝邱锦明福了福身‘妾身倚香见过睿王爷。’一句话道明了她的身份,也道明了她与邱锦明现如今的处境。
  邱锦明一笑,整了整衣襟,虚抬了下手‘都起身吧,’说完取出折扇一扬,温温又道‘都下去吧,着厨房备些酒菜,本王要替慧王妃洗洗尘。’
  ‘是。’墨影抱拳应道,随即带着众人行了行礼,退下。
  邱锦明走到倚香跟前,抬了抬手,终究没伸出手,负手温温一笑道‘路途奔波,可有适之处?不若我让秦叔替你把把脉,调理下身子?’
  倚香捏着丝帕,抿嘴一笑‘何时爷与倚香这般见外了?’倚香这一笑倒也缓了彼此久未见面的生分。
  邱锦明一笑,折扇一收,指了指倚香笑道‘你倒是把爷的关心当见外了,难不成爷就做不得那体贴入微之人?’说完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随即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倚香也别站着。
  ‘爷不欠倚香什么,’倚香边说边在邱锦明身旁坐下,温柔一笑道‘慧王对倚香很好,这路也是倚香所选,爷无需有愧疚之意。’慧王郝链虽懦弱,但他却也是位好夫婿,对她是也疼爱有加,且又不寻花问柳,只是她出身低贱……她那几月大的儿子怕是——难承父位。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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