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爱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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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爱十年- 第2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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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还未来得及深思,乌卓已打断了他。



  “来来,兄弟!”他指引唐到另一略小的箱子前,“这些玩意在你眼里,我知道都是小儿科。呵呵,不过,兄弟我还真有点好东西。”

  拉开箱上木栓,乌卓有些洋洋得意。

  唐目光一凌,“没想到,你还有这些。”

  唐伸手取出一支银色枪,手轻抚枪膛,似乎爱不释手,“意大利伯莱塔92F;简称M9,发射9毫米子弹,有效射程50米;”又顺手从箱中取出另一把黑色外壳的,“奥地利格洛克枪,美国警察配枪占比40%,弹夹容量17或19发。”

  一语既出,乌卓和他的随从都愣了。

  好一会儿乌卓脸上才缓过劲来,“还是兄弟厉害,这些玩意,不瞒你说,我还是第一次碰。”

  唐似笑非笑地看着乌卓,两人互相对视良久,他忽然“噗嗤”一笑,“你好像算准了巨丰将来鹏程万里、前途无量?”

  乌卓干笑两声,“嘿嘿,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唐博丰这么多年我一路看来,还没有做什么事失过手。”

  “我就跟你。”

  唐唇边泛起冷厉笑意,“生意场上总有输赢。虽然这么多年我小心驶得万年船,但万一我立足不稳,关键时刻摔一跤,就此挂了。若是你跟错了人,是不是跑得比谁都快?”

  “你什么意思?”乌卓的双眼放亮。

  “我是说,”唐一字一句地道,“我们该了断了。”
六十 守得云开6
乌卓‘嘿嘿’干笑两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听着有几分毛骨悚然。

  “兄弟,我很诚心诚意的。”他的眼睛闪着象狼一样的光,“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想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唐看了看手里的枪,空膛的,没有子弹。

  嘴角撇出了看上去很无奈的笑容,“给我一天时间,我再仔细想想。”

  ……

  秃黑鲁麻扎。

  远望是一座土黄|色、毫不起眼的山,那片纯粹的土黄|色,黄到——一点绿色都没有。

  山,从来都不是孤立的一座,总是连绵不绝,而它的同伴在不远处有积雪覆盖的光秃秃的峰顶。所谓麻扎原来置身在一片维族村庄的村舍内。一座*风格的建筑被团团的土黄|色民房围住。一条形似羊肠的小道蜿蜒着通向那里。

  司机是汉人,在路边停车下去看了一下路况,然后上车摇摇头。

  “车开不进去了,路太窄。”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视镜里看我,“同志,你确定要去吗?”

  “嗯。”应着,也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

  “提醒你当心点,前面是木扎尔村,是老维子聚居的地方。”

  权涛当了心,“那又怎样?这里不是观光点吗?”

  “这是谁告诉你们的地方?”司机笑得憨厚,“一般人,我们从不带他来这儿,不安全。”

  心里咯噔一下,但细想想也不会这么倒霉吧。一路上少数民族见多了,没见到什么可怕的啊。

  权涛目光征询我意见。我戴了墨镜在脸上,带着勇敢的笑,“来都来啦,去吧!”

  建筑外的淡绿色立柱和穹顶,就如此处的绿树一般少见,在荒漠般的土黄|色村房里并不显眼。我们两个异族若无其事地走上那条小路,有三三两两的维族小伙从不同的房子和角落里走出来,站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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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吹口哨,也不做鬼脸。他们的表情都是平静的,或者说肃穆的。静静地盯着我们无所畏惧的脚步。墨镜后的脸渐渐有些紧张,几乎是在他们睽睽的目光注视下走完那一步一步。也不敢看权涛,怕女人遇事去看男人就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终于捱到了目的地。细看之下,这是一座木柱密肋式的穹窿顶的礼拜殿。并不华丽,风格简洁,没有丝毫的神秘感。礼拜殿的圣龛和花窗,用维族特有的石膏花饰装饰,绿色、蓝色的立柱漆色配上白色的天棚,显得纤巧而又刚直。

  游人无几,或许不是礼拜日,或许少有人对这样的历史有兴趣。心里暗暗有些失望,不过祖国的大好河山、名胜古迹又有几处不是人满为患?这里人迹罕至,倒是也有它的清净好处。摘了墨镜,在圣龛前打算照张相留念。

  在权涛面前摆好POSE;还没蹲下,门外进来两个维族大汉,表情看上去极为凶悍。

  满嘴乌鲁哇啦的维语,我是一点都听不懂。

  但隐约明白他们说:不可以在圣龛面前照相。

  深知不可触犯民族信仰和习惯,想都没想就开始鞠躬赔笑地道歉。虽然语言不通,但至少肢体语言还有点用。看在我们认罪态度好的份上,两个人悻悻地离开了。

  有惊无险,但我们备受惊扰,亦不敢久留。匆匆地走出门外,顺着羊肠小道走回。直到见到等候的车才轻轻喘一口气。

  还没上车,权涛突然拉了我胳膊,低声说,“廖姐!”

  顺他目光所及,我看见一队维族小伙子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过来,刚才跟我们乌鲁哇啦的人也在。

  兴师问罪?我与权涛面面相觑。

  司机也不知怎么回事,下了车来。

  看来他还会几句维语,跟那个中年男子交涉几句,帮我们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

  不知为何,那中年男子的目光始终有意无意地盯着我,上下打量。

  终于,一切都过去了,好像人家也只是问问刚才的事。和司机上了车,我不由得问,“师傅,刚才您跟他们都说什么了?”

  “哦,他问你们从哪里来?到什么地方去?来这里干什么?”司机有问必答,又加一句评价,“呵呵,这群老维子,霸占个麻扎当自己家地盘了!这种地方,我来都不来。”

  我琢磨着那些问话,干嘛问这么多?不就是我们照相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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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差的关系,这里夜幕降临的时刻更晚。在这村野之地,美餐后去巴扎放松闲逛,成了类似都市白领奔赴健身房的一项运动。

  不去不知道。巴扎歌舞会如此令人震撼。新疆素有歌舞之乡的美誉,民族风情独具特色。维族不论男女均能歌善舞,每逢节庆余闲,都会载歌载舞欢度。起源古代的传统舞蹈常用来表达游牧、狩猎的情景和丰收喜悦的心情。

  素来喜好寻芳,目光在此处早已应接不暇。

  *风格装饰的大众剧院,背景充斥着浓郁民族风情的描线、敷彩。色彩缤纷、造型生动的马蹄拱的穹窿,烘托着舞台上的美女,身着色泽艳丽、五彩缤纷的舞裙,更鲜艳得耀眼,胜过白日自然界争奇斗艳的百花之色,佩戴的首饰项链更是将其间每一位,俱衬托得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男子的舞姿舒展、奔放、矫健,有着另类的刚强力量感;而女子却偏于柔软、含蓄、优美。头部、手腕和腰肢灵活到令人惊叹。

  目不转睛地盯着新上台的孤身舞者,高鼻大眼、五官标致突出,典型的维族美女。移颈、摇头、摆腕,昂首、挺胸、立腰,已是千娇百媚,更配上灵活的眼神,*的舞姿堪称人间绝美。露脐的舞裙,展示着类似肚皮舞娘的万种风情,轻颤膝盖、眼波流转,暧昧的动作无声胜有声地暗喻着‘欲拒还迎’。怪不得有男人早已看得眼珠都僵了,其实我,也基本上将呼吸停滞、表情呆若木鸡。

  眼前是浓重的色彩灯光刺激、耳畔是激昂欢快的节奏,在歌舞升平的感觉中直到沉醉,眼睛已是疲累不堪。

  一位戴着白色皮毛帽子、公主服饰的高挑女子,被一堆侍从装束的男子簇拥上台,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郑重其事、盛大的历史舞台剧。

  对下一场文化盛宴满含期待,站起身对身旁的权涛说一声,

  “我去洗手间。”

  顺着舞台背景后的幽暗长廊前行,沿途也有三三两两的身着民族服装的维人,兴高采烈地用维语谈论那一个个节目和表演。

  巴扎洗手间的卫生真是不敢恭维。敛鼻静气屏息直到出来,在外面的庭院处深深地呼一口气。

  几乎没有人与我同在。另一面墙内持续传来一贯的欢歌笑语、激烈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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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绝对是我没有任何防备的。

  一只白色的布袋从天而降罩住了我的脑袋。我本能地伸手到脸去扯。无奈双手被狠狠攥住,有冰凉尖锐的物体贴压在我的脖颈上。

  “不许叫!不听话就割你喉咙!”

  

  意识清醒的一刻,感觉自己被时光隧道逼入了一千零一夜的画面。

  置身在一个传统*风格装饰的房间,家具有着东、西合璧的风格,主流是蓝、绿、红色堆砌出的华丽色彩,表面突出的是粉画装饰的墙壁。壁上挂着民族风情十足的草原狩猎图,仿似纯兽毛织就。雕花的门窗、石膏浮雕的背景墙,彩色玻璃面砖和马赛克镶嵌着没有挂壁毯的角落,发散着宝石般幽绿、幽蓝的光芒;石钟|乳铸就的工艺顶柱刚直不阿,如有人的性格。

  满室俱是神秘又洁净的气息。白色与绿色的家居主色调,很容易让人想到明亮的阳光下那些闪烁着异域光彩的回教堂尖顶。金色的阳光透过花窗玻璃,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却并不刺目。两只巨大的彩漆铜雕花瓶摆放在描金的漆柜两侧,这种具有浓郁的*宗教色彩的手工品,是维族家饰的最爱。

  下床,发现纯铜的茶几上摆放着同样质地彩漆的大果盘,上面摆放了马奶、无核白、库尔勒香梨、哈密瓜等大量水果。没有被水果遮盖的盘面,还显示出各种动物造型、手工雕刻的图案。美丽奇异又非常漂亮,真是设计独具匠心。

  我正立在一面墙前,茫然地盯住那*文字图案化的装饰纹样。

  回忆起昨晚地事,身子猛然一激灵。

  我被绑架了!

  …

  昨晚,当乌卓的手下将我带进别墅,他用难以置信、震惊的目光看着昏迷的我。

  “这姑娘真是?——”

  “今天她去过秃黑鲁麻扎,我见过那张照片。害怕认错,还特地问过汉人司机,他说他们是北京人,从大连过来,”我的挎包早已成为他那男人手中之物,“您看,这有她的身份证件,她的确叫廖冰然。”

  乌卓抚摸着我的身份证,又躬身侧脑对照地看,看着看着,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来。

  “干得不错!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我看唐博丰那小子,还敢不敢跟我叫板!”

  “不会吧?就一个女人?”手下认为言过其实。

  “蠢东西!”乌卓训斥他道,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个女人,能让他活埋了克伊木!可不能小看这妞,唐博丰特意把她送到大连,雅克苏带人在北京找了这么多天,却扑了个空!可她居然就在伊犁,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得意的笑容让肥硕的下巴和肚腩共振着颤抖,“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那把她怎么办?”

  “唐博丰要识相,还是我们道上的弟兄。克伊木死得虽然冤,只要姓唐那小子不和我们翻脸,死个把人还算值!那小子黑白两道都通,在美国有大家族撑腰,今非昔比,哪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今后有多少事还得仰仗他,军火、走私的门路他是无一不通,随便给我们搭个桥,咱们就得少流多少血,少死多少人!”

  他收敛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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