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室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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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室友 (-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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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找不到工作,就像翔子说的,简直是浪费生命。  
              但我又看不清自己要怎样走下去或者如何改变,我还要考虑翔子现在的状况, 
            考虑两个人在一起的问题,最后我也只能先顺其自然,摸着石头过河了。 
              那时我比较无聊,喜欢沉湎于晚上在家中网络聊天,认识了一个同在纽约的朋 
            友,我们能聊很久,但我一直没与他通电话,更不要说见面。因为一但通上电话, 
            一个那么真实的声音在耳边刺激着,就非得见面不可。一见面如果完全不是照片上 
            及想象中的感觉会郁闷,如果完全是照片上及想象中的感觉就更郁闷、太郁闷了, 
            想起八十年代那首“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的“流氓”歌曲……算 
            了,先保持着朦胧的距离美吧。 
               
              虽然我偶尔既迷茫又无聊,但不影响我对生活热情洋溢的积极态度,和阳光灿 
            烂的美好心情。 
              某些周末,通过徐勇介绍,我偶尔开着公司的面包车带国内的考察团在纽约 
            “考察”。这工作很好,没有让我感觉自己在底层挣扎,就是某些领导,特别是某 
            些领导旁边的马屁塞子太操蛋。没关系,看在钱的份儿上,管他是骡子是驴,草料 
            加上把他们喂饱。赚了钱再跟翔子开车出去玩,我要在上学期间把东部地区玩个遍。 
              我还做了一件浪漫的事。我这人做过的浪漫事情屈指可数,同赵敏有过一次浪 
            漫。那是在暑假期间,在赵敏电话里诉说思念之情说得哽咽之后,我坐上火车,按 
            照她的通信地址,摸到他们家。我这举动不排除冲动所致,但还有两个目的,第一 
            是想看看一个女孩子是怎样为我而尖叫,第二个目的是将生米彻底做成熟饭把赵敏 
            搞定。第一个目的我达到了,第二个目的只是我当时自以为达到。   
              与翔子这次是我做的第二件浪漫事。翔子的生日到了,上中学时除外,我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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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互送过生日礼物,最多外面搓一顿。可那次我心血来潮,跑到商店给翔子买了 
            块手表,虽然不是上千上万块钱的名贵东西,但对于越来越小气、攒着点钱怕有一 
            天翔子或者我有什么急用的高肖华已经到了奢侈的极限。我还找到顾客服务部买了 
            包装纸让人家包得挺漂亮。 
               
              后来我又看见一个花店,一不小心就走了进去。老板是个很热情的东南亚人, 
            他笑着对我说了好几句英……大概是英文,反正没听懂,最后一句我懂了,是这样 
            的:YOU……YOU WANT TO MAKE LOVE!亏得他提醒了我, 
            我一想别肉麻了。 
              我做这件浪漫事时,既没有想过翔子会对我叫,更没想过他会因此对我有什么 
            承诺,就是想整些有趣的事情,从灵机一动到付诸实施,感觉身心得到愉快的享受, 
            直白了讲,自己给自己找一次乐儿。 
              所以我给翔子礼物时自然是平平淡淡地给了,他有一些惊讶、一点不好意思地 
            接了,没什么特别的,可我心里那个满足就别提了! 
              天冷了,地下室似乎比去年还冷。最近翔子总晚上在学校做作业,回来后就睡 
            觉,我对翔子说我给你念个顺口溜:一等美女嫁美军,两等美女嫁皇军,三等美女 
            嫁国军,四等美女嫁伪军,五等美女嫁共军。看如今国内这形式,咱俩现在掉价儿 
            到只能搞到四等美女。翔子很敷衍我地微笑,表情说不上的别扭。 
              晚上,我要跟翔子Zuo爱,他就很体贴地给我Kou交,我要为他服务,他说不想做。 
              在一个没有钱赚,没有NBA球赛,也不想上网,更不会跑到学校做试验的周 
            末,翔子又去了学校。我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回家,想跟他造爱,我们又已经好几天 
            没锻炼身体了。于是我问翔子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我要培养对厨艺的兴趣。我 
            还告诉翔子看书太多一定要适当放松,回家后我供他尽情放松。 
              翔子果然回来得特别早,他一关上门就把我抱住,立刻就要“放松”。我说你 
            先别撒娇,咱们把饭先吃了,因为我很饿,吃完饭我一定收拾你。翔子看似那么温 
            柔贤淑其实就是特别轻蔑地一阴笑,说:还不一定谁收拾谁呢。 
              那天我吃两碗米饭,翔子只吃了几口菜,他说他在外面吃快餐了,我说你有毛 
            病啊,明明知道家里有饭还花钱吃那些难吃的东西。吃饱了我就和翔子在床上“收 
            拾”起来,等“收拾”完了,我想睡觉,翔子却抱着我不放,好象怕我丢了似的。 
            过一会儿,翔子穿衣服起来,我能听出来他真的在收拾,收拾我做过饭与吃过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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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脏乱残局。我迷糊着知道他又上床了,我问他几点了,他说12点了,我问他怎 
            么才睡觉,翔子回答在厅里看电视。 
              某天傍晚,老方给我打电话,说找翔子有事情,但翔子的手机总是留言。 
              “他现在不是偶尔过去画了嘛?你没看见他?”我问 
              “他很少过来,帅哥又读学位又谈恋爱,哪有时间跟我们混……” 
              我听老方一番话,本能地第一反应是脸发烧,因为心想这帮画家真是前卫,这 
            并不算平常的事情能够看得如此平常。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曾经那么弱智 
            过,我有时嘲笑别人书呆子,严格说起来没有比自诩为聪明现实的明白人高肖华更 
            呆的主儿了。 
              好在几秒钟之后我什么都明白了。内心反应确实完全如电影里演的:女主人公 
            满脸痛苦地摇着头尖叫“不,这不可能”。差别是我没摇头也不尖叫,还动了点小 
            心眼儿,煞有介事地同老方扯淡,知道了翔子曾带那个女的去过画家们的“点儿” 
            上,那女的长得不是公认的美,颇有争议,知道了那女的对翔子比较主动,翔子对 
            她也挺喜欢。   
            四十四 
                  
              从放下老方的电话到翔子回家有大概四个小时的时间,我先在沙发上坐了一阵, 
            抽了小半包烟,我所有的感觉就两个字:气愤。好象一个丈夫知道了他当宝贝宠爱 
            的女人竟然在外面脱了裤子跟其他人干;好象一个妻子发现每天供养着伺候着的男 
            人在外面花天酒地那种感觉。气愤之余,又想为什么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完全出乎 
            意料。为什么从来就没有预感过?不明白!糊涂了!怎么那么傻B呢! 
              整个晚上,我被这两种情绪控制,所以根本没想过如何应对戴晓翔。当我听到 
            翔子开外门的声音后,我倒是很理智地告诉自己:稳当点。其实我根本不想同戴晓 
            翔讲话,更不确定自己怎么样对他兴师问罪,站在什么立场上以什么身份向他问罪。 
              “你又在沙发上睡觉。”翔子带着外面潮冷的气味走到我身边。 
              “困。”我依旧闭眼回答他。 
              翔子将电视关了。 
              “打开,我等10点的新闻呢。”我说。 
              翔子又将电视打开,然后去厨房冰箱里找食物,他问我晚上吃的什么,我实话 
            实说:啤酒就着CEREAL。我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到浴室洗澡刷牙。当我光着 


            身子哆哆嗦嗦从浴室走到卧室找内裤时,听翔子对我说:“华子,怎么了?你怎么 
            不高兴啊?” 
              “什么不高兴。”我随口回答,穿内裤。 
              “你肯定有事儿……”翔子靠着门框,微笑着,凝视我,似乎观察我的一举一 
            动,他收起笑容接着问:“怎么了?试验结果不好还是又碰黑鬼了?” 
              如果是从前,听翔子认真地关心我,我早笑了,弄不好还要调戏他一顿。可我 
            实在没情绪,也没必要强颜欢笑,所以瞪他一眼,说了句:少咒我。 
              我躺在床上后,翔子倒没再打搅我,可我根本没一丝困意。我确实不想同戴晓 
            翔讲话,可心里窝火地又想同他说些什么,我都搞不清自己想干什么。 
              似乎过了挺长一阵,丫又赖叽叽地拽我被子,翔子钻进来以后,我以为他会贴 
            着我或者抱我,我一定把他踹开,但没有,他安静地躺在我旁边。每次我和翔子不 
            愉快之后,百分之九十五要我先理他,那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睡不着,躺着躺着嗓子痒,忍不住咳嗽两声,我听到翔子低沉的关切的温存的 
            声音,问:“你感冒了?” 
              只四个字,仅仅四个字,我顿时感觉好多情绪立刻软化,甚至有种难受的滋味。 
            我承认自己非常没有出息。 
              “没有。”我回答了翔子。 
              “那你到底怎么了?”翔子说着把床搞得呼腾呼腾地,他转过身,还扒着我的 
            肩膀使劲扳。 
              我配合着仰躺在床上,看着翔子的脸,看着他关切焦急的目光,开口平静地说: 
            “晚上老方打电话找你。” 
              “我知道。MARK接了几张油画,他想让我画。油画费时间,颜料都挺贵的, 
            他给的钱又少,可我也不想得罪MARK……”翔子说着躺在我身边。 
              “他们说你搞女朋友呢,跟谁呀?是不是你们学校里学产品设计的那个?她不 
            是有个老外男朋友嘛?”我语气依然平静,但却是一口气发问。 
              “……”翔子再次凝视我,明显带着惊讶,但很快他避开我的目光。     
              “我问你呢!”我有些压不住火。 
              “……” 
              “你丫痛快点不行吗?”我第一次那么讨厌翔子三脚踢不出个屁的个性。   
               


              戴晓翔就是给我来一个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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